第 168 章 熱暴力進行時(1 / 1)

“自己貼一下”,薄衾推開門,把手中的膏藥遞給了正在直播的沈致。

薄衾聲音壓得很低,傳到直播間裡有些失真。

攝像頭也隻拍到夾著貼膏藥的修長有力手指。

沈致眼神躲閃,忙不迭地接過來,磕磕絆絆道:“謝謝,辛苦了。”

沈致攥著粗糙的膏藥,強裝鎮靜地往小被子裡縮了縮。

經過沈致的熱場,直播間裡在線人數已經達到幾萬人了。

源源不斷的問題在薄衾出聲後達到了新的高峰。

“剛才小哥哥的聲音好好聽,是誰啊?”

“不僅聲音好聽,剛才那隻手有沒有,絕了,那根青筋從冷白的皮膚突出來簡直長到我心裡,好欲!”

“是乖崽的朋友嗎?還送膏藥好貼心啊。”

……

零零亂亂的問題湧動,沈致縮著小腦袋,乾巴巴地瞅著屏幕。

薄衾沒有離開,站在沈致側方,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沈致直播間裡的彈幕以及現在分外局促的—沈致。

“是不是聞釗啊?乖崽現在跟他一起住。”

“感覺聞釗的聲音更清點,這個聲音明顯低沉些,聽著很有磁性。”

“彆想了,要是聞釗早就竄出來了,這個一看就是乖崽的好朋友,不想露面。”

……

眼見直播間越來越熱鬨,猜測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人覺得薄衾讓沈致貼膏藥的聲音好蘇好寵。

沈致打斷了甜水們的遐想,頂著薄衾猶如實質的視線硬著頭皮承認:“是很好的朋友啦,隻不過他不太喜歡露臉,大家不要討論了,我給你們唱首歌好不好?”

“嗬”,輕嗤聲從沈致頭頂傳來。

沈致偷偷覷了眼薄衾睨視的表情,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薄衾這是在嘲諷他吧,為什麼撇清關係的話會被當事人聽到,好尷尬。

“乖崽,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眼神還飄忽不定的,好心虛的感覺。”

“崽崽,你是不是背著麻麻談戀愛了,麻麻不允許。”

“前面的你瘋了,逐星秀裡面都是男的,談什麼戀愛。”

……

彈幕靜默了一會兒,隨後瘋狂刷屏起來。

“完蛋,更擔心了。”

“男的更不行,崽崽,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會被狗男人騙心騙身!”

沈致臉已經紅透了,悄悄伸出爪子揉揉發燙的臉,無視了彈幕清清嗓子,“既然大家都同意的話,那我就開始唱歌了,一首《朋友》送給大家。”

“崽,你逃避的樣子真的很可疑……”

“不要偷偷揉臉了,你臉紅的樣子已經被我截屏了。”

“乖乖,你自說自話的樣子讓麻麻心軟軟,麻麻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了。”

沈致聲音清亮,宛如山澗裡的空鳴,伴著心曠神怡的舒緩,輕盈奔跑的身影回頭,帶著明朗的笑容,

引這著你去看晨間的山峰與流雲。

沈致唱歌時表現出來的自信悠然仿佛跟他本人的長相更相符,蘊含著一股風發的少年意氣,隻讓人覺得跟著他就能夠看到最清爽乾淨的世界。

可薄衾知道的沈致不是這樣的,他見到的沈致執拗、難纏,事事要強,乾淨的靈魂被欲//望包裹著,一步一步都是利益的味道。

“把所有都封存在星星折紙罐,願你跟我友誼長存……”

沈致唱完最後一句,直播間的彈幕裡都變成了誇誇,還有不少人被沈致的歌聲吸引,聽到沈致參加逐星秀還說要給沈致投票。

沈致一一感謝了粉絲,又感謝路人朋友,又唱了兩首歌才下播。

沈致跟周漁說了聲自己下播了,得到允許,才匆匆關掉直播,著急忙慌地往薄衾宿舍裡趕。

去找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薄衾。

可當沈致敲響薄衾宿舍門時,他就後悔了,他發現他根本沒話對薄衾說。

他說什麼?他說自己不是故意否認跟薄衾關係的,可自己就是不想跟薄衾扯上任何關係。

他就是很討厭薄衾,明明薄衾也有短板唱歌一點都不好聽,可是薄衾為什麼卻可以呆在A班,被投榜到第二名可以出道。

自己跳舞跳得不好,即便歌聲再怎麼動聽也要面臨淘汰,明明他也付出了很多。

好不公平。

自己開的直播,薄衾隻說了一句話露了一點手,粉絲的目光就全被他吸引去了。

他知道這跟薄衾沒有關係,他這樣的想法隻會顯得他心胸狹隘,可沈致就是控製不住地嫉妒薄衾。

當初他明明聽到薄衾跟原江說,不在乎逐星秀的機會,自己才狠下心用了二十年合約從芒閃得到進入逐星秀的資格。

可是說過去不去逐星秀都行的薄衾和原江轉頭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逐星秀的入場券。

沈致有些難受,心梗梗得發澀。

他沒法不在意,他有時候在想要是薄衾跟原江沒有來逐星秀,自己的處境就可能不會這麼危險,是不是也會有出道的機會。

現在看來,自己所有的努力與付出在薄衾眼裡都像個跳梁小醜,他們厭惡自己的功利與算計,是因為靠自己汲汲營營換來的一切都是他們唾手可得。

自己卻不能質問他們為什麼不要的機會重新從他手裡搶走,因為這個機會從一開始就是自己通過不正當途徑得來的。

沈致隻能默默忍著,他以為他隻要不理會薄衾和原江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得到他們的冷眼與嘲笑,他可以獨自在逐星秀打拚,光明正大地獲得出道名額。

可是沈致的想法太美好了,事實上他不得不低下頭去請求薄衾。

因為他想要出道還是需要薄衾的幫助,他的舞蹈簡直一團糟,每天五六個小時的練習還是沒有任何進步。

舞蹈是愛豆努力最直觀的體現,而他引以為傲的Vocal卻是可以被修飾過虛假的存在,在同一場舞台,電音加調音根本聽不出

練習生的真實水平。

這也是沈致唱歌沒有出圈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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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越想越難受,心口悶悶地喘不上氣,完全沒有聽到門裡讓他進去聲音。

沈致吸了吸鼻子,什麼嘛,他也不是非要薄衾教他跳舞,他也沒必要非要跟薄衾搞好關係。

以前跳舞五個小時不夠,那他以後就練八個小時九個小時,他不是非要依靠薄衾才能把舞練好的,他也不是非要依靠薄衾才能出道。

“走什麼?”薄衾久久不見人推門進來,出來正好看到沈致低頭離開的背影。

薄衾拉住沈致的胳膊,強硬地把人轉過來,猝不及防就看到沈致頰上落下的淚珠。

眼尾勾得紅紅的,纖長濃密的睫毛都是濕漉漉的,氤氳著潮濕的熱氣。

薄衾皺眉,抬起沈致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哭什麼?”

沈致淚珠盈盈從眼眶中滾出,洇在薄衾掐著沈致下巴的指腹,燙得薄衾心尖兒都發疼。

是沈致否認他們的關係,也是沈致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所以沈致現在在哭什麼?在委屈什麼?薄衾不理解。

可沈致哭得更厲害了,倔強地抿著唇不說話,眼淚一滴滴地往下砸,像是想把人的心砸軟砸透。

“彆哭了,我沒怪你”,薄衾冷硬的心被沈致哭軟了,無奈地歎了口氣。

薄衾想也許是自己魔怔了,受到那個香氣糜豔的夢影響,升起亂七八糟的綺念。

他本來跟沈致就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交好的同事都算不上。

沈致哭得脊背都發抖,揪著薄衾的衣擺,小聲哽咽道:“對不起。”

薄衾溫熱的掌心撫著沈致的肩背,給他順氣,“我沒怪你,你說的…也沒錯。”

本來是順著沈致的話說的,可沈致不認可般撲進薄衾懷裡,使勁兒搖頭,“我有把你們當朋友的。”

“你們說過你們不想來逐星秀我才找領導的,可是你們後來又來了,我不是很壞的人,我隻是撿你們不要的機會,可是你們又來了我很難受。”

一番話被沈致說得顛二倒四,可奇異地,薄衾聽懂了。

“你是說你聽到我跟原江對話,聽到我們說不想來逐星秀你才來的,對嗎?”薄衾輕聲詢問著沈致,小心翼翼的怕是再刺激到沈致。

窩在胸膛的小腦袋悶悶地點了點頭,細軟的頭發摩擦著薄衾的鎖骨,帶來入骨的癢意。

薄衾確實跟原江說過,逐星秀不如另外一檔演技綜藝,穩紮穩打可以積攢實力。

原江沒有聽進去,然而沈致聽進去了,選擇了他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是他們欺騙了沈致,儘管不是有意的,可沈致還是感覺到了背叛。

難怪沈致進入逐星秀不願意理會他們。

相同前因後果薄衾心臟密密麻麻泛著疼,於是更加用力摟住懷中哭到顫抖的沈致,誠懇道:“對不起。”

為他對沈致的誤解與冷漠。

也許不是沈致不願搭理他們,是沈致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更有可能是從一開始是誤會沈致的他們沒有理會沈致。

不管怎麼樣,薄衾想,他應該對沈致說一聲對不起,是他們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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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腰好疼”,沈致的聲音糯糯的帶著哭腔,尾音勾得又輕又細。

可薄衾還是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

薄衾垂眸,指尖虛虛掠過沈致練習過度的後腰,過電般的酥麻讓沈致腰間的肌肉細細抖動起來。

薄衾望著沈致極度敏感的腰,一下子就跟夢中的場景重合起來。

薄衾的呼吸瞬間重了幾許,眸色沉沉發深。

“我帶你回宿舍,給你膏藥把貼上”,薄衾沉穩地為沈致提出解決措施。

沈致同意了。

沈致情緒慢慢緩和下來,稍稍離開薄衾的懷抱,任由薄衾把他帶回宿舍。

宿舍裡隻有薄衾一個人。

薄衾讓沈致坐在他的床上等他,自己則去櫃子裡找膏藥。

“趴下”,薄衾拍了拍沈致腰背。

沈致扭扭捏捏地伏在薄衾的枕頭上作為支撐,鼻尖抵著柔軟的棉芯,獨屬於薄衾身上的味道洶湧地鑽入沈致的肺腑。

沈致不自然動了動,身後立馬傳來薄衾製止的聲音:“彆動,快貼好了。”

沈致自暴自棄地把頭埋在薄衾的枕頭裡,仿佛跟人同枕而眠般。

薄衾給沈致貼好膏藥,將其衣服放下去,抬頭就看見沈致耳尖紅紅的埋在他的枕頭中。

說不清什麼感受,就好像幼貓的尾巴掃過心頭,帶來不可言說地絲絲縷縷的癢。

沈致偏了偏頭,臉上浮起的嫣紅好像被薄衾看得更真切,小聲詢問:“是好了嗎?”

“好了”,薄衾起身沒有其他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致。

沈致被薄衾看得不自在極了,色厲內荏道:“你這麼…看我乾嘛?”

薄衾掠過沈致緊緊抓著自己枕頭的手,淺淡地揚了下眉,“你要是喜歡我睡過的枕頭,可以帶走。”

沈致猛地抬頭,沒有錯過薄衾眼底的笑意,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