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畢了業就去了華澤。
是盛夫人的公司,沈致曾經幫盛夫人解決一個大單子,盛黎曼對沈致十分賞識。
“你媽媽找我,我沒有見她”,盛黎曼坐在沈致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喝著茶,心疼地看著沈致,“寶貝,你不是加害者,你永遠沒必要對她感到愧疚。”
盛黎曼代入自己,想了想,她絕不會容忍把自己糟糕的經曆怪罪於她的孩子。
她無法理解馮瑤,也不願意看著沈致委曲求全。
她是個強大的女人,有能力有手腕,即便是滿身泥濘,她永遠會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從泥潭拽出來。
沈致也知道這一點,他同樣也知道馮瑤不是這樣的人,馮瑤根本沒辦法靠著她自己掙脫苦難。
“彆擔心”,沈致溫雋的臉龐流露出安撫人心的笑,安撫著盛黎曼:“我把這些年賀家養我的錢給她了,或許她能撐一段時間,其他的我不會再管了。”
馮瑤當初沒要沈致的錢,在沈致大學畢業後又期期艾艾找上沈致問他能不能幫幫賀海鳴,那時候沈致已經做上華澤經理的位置。
沈致沒有動惻隱之心,又把當初馮瑤不要的卡重新給她,馮瑤這次沒有拒絕,拿著沈致用各種獎學金、兼職攢的一百萬的銀行卡走了。
“我不會把一輩子的時間消耗在這種事中”,沈致向盛黎曼承諾道:“我有陽陽,有您,有小睿,有爸爸,我們一家人在我很知足。”
盛黎曼越看沈致越喜歡,好容易被沈致逗笑後,又抱怨道:“你爸爸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就你跟陽陽婚禮出現過,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人,見他一面跟面聖似的。”
盛黎曼是個經商奇才,跟宋川行十分恩愛,宋爸爸年輕時候總愛追求藝術,年紀大了反而擔心盛黎曼會嫌棄他,非要在商場做出點成績,讓他老婆刮目相看。
成績盛黎曼確實是啥也沒看著,她老公她也看不到了。
沈致在宋衡陽畢業兩年後結的婚,現在都結婚半年了,盛黎曼愣是沒再見過宋爸爸。
“爸爸不是時常給您送禮物嗎?”沈致勸慰盛黎曼,沈致其實不大了解宋川行。
宋衡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帶著沈致去見了他的父母。
儘管知道宋衡陽的父母是同意的態度,但沈致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盛黎曼還好點,沈致見宋川行見得少,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宋川行披著順滑的長頭發,挎著吉他給盛黎曼唱情歌。
沈致是怵跟這種人打交道的,因為看起來不大正常,等到正式見面的時候,宋川行板著臉跟選修導師似的。
沈致更緊張了。
沒想到吃晚飯後,宋川行偷偷把沈致拉走,詢問沈致為啥對宋衡陽那麼好,宋衡陽對他用了什麼手段,能不能教教他之類的。
確實平時相處中,沈致主動得比較多,突然被人這麼問,沈致隻能含含糊糊地說,或許是陽陽比較依賴自己。
沈致看著文藝中年
男人肉眼可見地失落起來,再然後踏上了馳騁商場的不歸路,還給沈致放話,他一定會重新讓盛黎曼依賴崇拜自己的。
沈致:……
哦,宋衡陽他爸是個中年戀愛腦。
盛黎曼年輕的時候拚事業,現在被沈致接手後想要好好跟老公談戀愛,老公不見了。
不知道都老夫老妻了,那個文藝中年人犯什麼倔。
“他就會哄我”,盛黎曼無奈歎氣,言語間卻是淡淡的笑意,“花樣多得不行,年紀越大越整這些,我一把年紀看著他送的情詩啊、光碟的,都羞得臉紅。”
“好在陽陽不搞這些”,盛黎曼真服了這一大一小,同沈致開著玩笑,“你比我臉皮還薄,指不定要怎麼羞。”
沈致想了想,他跟宋衡陽之間平時,宋衡陽送的禮物不至於到羞恥的地步,但也是天天不拉,甚至按照一天三頓送禮物。
“陽陽也送”,沈致有點不大好意思,跟愛人的母親說這種事,他也覺得難以啟齒。
當然他更不敢說,宋川行一門心思鑽營事業跟他也有關係。
盛黎曼愣了下,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就知道不是她一個人受這份罪,有其父必有其子!
宋川行昨天送的八音盒,盛黎曼一個沒防備打開了,裡面就是宋川行嘹亮的歌聲:“老婆你在哪兒L,老婆我想你啦……”
面對著秘書震驚到癡呆的目光,盛黎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沈致耳根有點紅,附和笑笑。
宋衡陽沒有送過那麼離譜的禮物,就是些花兒L小飾品什麼的,給沈致插好花瓶或者親手跟沈致帶上就離開,也不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沈致收到禮物還是挺開心的。
“你爸爸還跟小孩一樣”,盛黎曼搖搖頭,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不過,陽陽比他強多了。”
盛黎曼又想起沈致說的話,估計也沒強哪兒L去,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
“陽陽成熟穩重”,盛黎曼頓了下,思索道:“比較注重那個什麼,靈魂,對靈魂契合,就是你們年輕人口中說的柏拉圖。”
盛黎曼萬分肯定,她的大兒L子就是最優秀的,不能跟他那個不靠譜的爹一樣,盛黎曼堅定自己的信念。
老宋家不能出倆傻子。
沈致把揪夫行動提上日程的盛黎曼送走後,又做了些工作就到下班的時間了。
宋衡陽過來接他下班,給沈致買了條項鏈。
銀色的素鏈沒什麼裝飾,圈在脖子上剛好落在鎖骨上,莫名有種字母圈的禁/忌/感。
沈致照了下鏡子,他本來就是溫俊的長相,璀璨的金發同這銀項鏈交相輝映,冰冷的金屬纏繞著溫熱修長的脖頸,徒生色/欲。
“很好看”,宋衡陽站在沈致身後,指腹碾著沈致細白鎖骨上銀鏈,印下點點紅痕。
宋衡陽自己開了家機器人研發公司,主研究設計,沈致去宋衡陽公司的時候,每次看到宋衡陽帶著
護目鏡,穿著白大褂,神情淡淡地談論著他聽不懂高端技術。
沈致就控製不住想要吻他。
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尤其是宋衡陽本來就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沈致把銀項鏈摘下來,在宋衡陽不解的目光中帶在他的脖子上,“我很喜歡,但是我覺得它更適合你。”
沈致繞過宋衡陽的脖頸,溫軟的指尖偶爾碰到宋衡陽的後頸,將這條銀鏈圈在他的頸子上,冷白的皮膚同冰冷的銀飾品很相稱。
沈致仰著頭看著宋衡陽。
宋衡陽穿著西裝三件套,黑色的馬甲勾勒著宋衡陽這些年愈發健美的身材,倒三角的優越體現地淋漓儘致。
黑發被攏到腦後,露出鋒銳逼人的眉眼,俊美至極的五官正在被沈致細細打量。
沈致吻了吻宋衡陽的嘴角,突然靠近的軀體被宋衡陽牢牢接住,扣在懷裡。
“最近又帥了”,沈致總喜歡誇他,他就喜歡看到宋衡陽耳尖微紅,眼神躲閃到不好意思看他的樣子,特彆勾人。
忍不住讓沈致在欺負欺負他。
沈致細白的手指下滑,窩在宋衡陽的懷裡摩挲他的腰,輕慢地揉捏,蹙眉低語道:“你的腰好細,感覺比我的還細。”
宋衡陽被沈致摸得呼吸轉深,摟著沈致勁瘦的腰身,清淩淩的眸子濕潤起來,低下頭在沈致耳邊商量道:“回家再這樣好不好?”
沈致眼底閃過笑意,盛媽媽說他臉皮薄,宋衡陽才是臉皮薄的那個。
他在辦公室說幾l句話,宋衡陽都羞得不行。
沈致偏頭用牙齒磨宋衡陽的耳朵,吐氣如蘭,放過他般鬆口:“那回去吧。”
宋衡陽耳根瞬間蔓延出一片緋紅,聽到沈致的話鬆了口氣,同沈致十指相扣離開了公司。
他們兩個雖然年輕,但是因為工作忙,一周大概兩三次的頻率。
基本上都是沈致主動的,有時候沈致都懷疑宋衡陽是不是不想。
但是宋衡陽到床上又很磨人。
一下是一下的特彆慢,要是說儘興是百分之百,沈致跟宋衡陽做的時候基本上全程是百分之八十,上不去下不來的。
基本上從晚上十一點搞到淩晨四五點,把沈致磨得崩潰到流淚。
臨近結束的時候,宋衡陽才會加快速度,親吻著沈致的唇珠,把哭到視線模糊的人拉到情/欲高峰,然後再慢慢泄出。
沈致每次都被宋衡陽弄得很氣。
他就想著搞兩三個小時趕快弄完,舒服完就可以,但是這種事到床上就不歸他管了。
因此沈致每次跟宋衡陽做完總是打算要冷宋衡陽幾l天,然而每次他看到宋衡陽就忍不住。
就比如今天。
沈致跨坐在宋衡陽腿上,宋衡陽托著沈致的脊背,仰頭親吻舔/舐沈致柔軟的唇瓣。
細細地同他唇齒交纏,仿佛在做什麼精細的大工程。
舌/尖舔過沈致敏感的上顎,沈致難受地嗚咽,
下意識扭動腰身想要掙脫宋衡陽的轄製。
宋衡陽握著沈致柔韌的腰肢,慢慢在沈致口腔中掃蕩個遍,盯著沈致越來越紅潤的眼尾,才離開沈致泛紅發腫的唇瓣。
“你今天再磨我,你從今以後就彆上床睡了”,沈致扯著宋衡陽脖頸上細細的銀鏈,威脅道。
沈致勾著銀項鏈,看著宋衡陽的臉不受控製出現在他面前,頭次生出十足的掌控欲。
今天的禮物,沈致很喜歡。
宋衡陽默不作聲去親沈致的漂亮的眉眼,仿佛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似的。
沈致以為宋衡陽開竅了,任由宋衡陽解開他的襯衫,繼續往下親吻。
沈致細白的脖頸升起星星點點的紅痕,鎖骨也被吸吮得發紅,等半個小時後,宋衡陽還在用唇舌描摹他的輕薄的脊背時,沈致淚珠撲簌簌地掉。
“宋衡陽!”沈致咬牙切齒,發狠的尾音在宋衡陽磨人的親昵中變調,婉轉成更深切的媚/意。
宋衡陽動作頓了下,同沈致十指相扣,聲音嘶啞晦暗:“不要出聲好不好。”
宋衡陽吻著沈致的唇,水漬聲在喘息聲異常明顯的房間自成曲調。
“滾!”沈致扯著綿軟的嗓子斥罵道。
下一秒,沈致單薄的脊背緊繃成優美的弓,離弦的箭矢勢不可當衝破細膩的皮肉,刺入沈致的身體。
沈致昂起頭,呼吸都滯緩幾l拍,眼睛紅彤彤的,“宋衡陽,你踏馬……”
“不是故意的”,宋衡陽眼底沁紅,呼吸聲壓抑到戰栗,垂著眼尾誠懇道歉,“你老是催我。”
宋衡陽親著沈致臉頰上的汗珠,“太快你就不要我了。”
沈致體力比不上宋衡陽,屬於是做完就爽,爽完就睡,根本不管宋衡陽還在支棱的兄弟。
不出所料,沈致又被宋衡陽折騰到晨光熹微。
兩人皮肉挨著皮肉,骨頭靠著骨頭,親親蜜蜜的好似融化成一團的水。
沈致睜開紅腫的眼皮,對著宋衡陽天使般的面容也沒了好脾氣,張口就咬住宋衡陽的唇,直到把它咬破皮。
宋衡陽被疼痛喚醒,下意識把唇上滲出的血珠用舌頭卷走,望著氣鼓鼓的沈致,俯身親了親,“怎麼醒了?”
沈致氣得不行,還好意思問,怎麼醒的,疼醒的。
說了快點,慢得跟磨洋工似的,最後沈致摟著宋衡陽脖子叫了一晚上的老公。
沈致壓製住火氣,努力揚起甜美的笑,拽著宋衡陽脖子上的銀項鏈,調笑著喊:“陽陽老公?”
宋衡陽抱著沈致,掌心抵在他光滑的脊背,耳根紅得不像話,小聲回應道:“怎麼……怎麼了,老婆?”
沈致皮笑肉不笑道:“從今天開始分房睡。”
宋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