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細長的眉擰起,眉心攏起褶皺。
蕭朗低頭用唇親吻著捋平,細細的輕慢的。
溫熱的觸感逐漸往下,沈致纖長的睫毛不自覺輕顫,手抵住蕭朗的肩膀,唇間發出低低的喘息,“蕭朗,不行。”
蕭朗的動作停頓住,墨黑的眼瞳閃過不解,粗礫的手掌扼住沈致精巧的下頜,使他抬頭面向自己,蒙塵的漂亮眸子泛著水光。
看不見來人,隻能無助地任由被人掌控。
剔透淚珠浸染眼尾,暈出緋紅的糜豔,勾出細長的紅痕。
“可以的”,蕭朗的聲音無端顯出執拗,少年清越的音色染上情/欲,喑暗嘶啞起來仿佛要拉人共度沉淪,墮入無間地獄。
沈致微弱地搖頭,白玉般的耳廓驀地被含/住,舌/尖勾勒著它的線條,牙齒親昵碰/撞,帶來刺痛的酥麻感,沈致偏頭去躲。
蕭朗的口息噴灑在沈致的耳孔處,源源不斷地往裡探入,熱氣衝/撞耳膜激起戰栗,“殿下,看著我。”
狼表達情感的方式最濃烈就是舔/舐。
沈致失神的眸子一片茫然,他看不到蕭朗,可蕭朗的強勢逼迫著沈致描繪著面前人的鋒利的五官。
沈致的嘴角落下濕潤的觸感,溫柔的小心的,花瓣樣的唇被塗上更為晶亮的色彩,微弱的癢意在唇逢四散開來,尾椎骨躥上閃電劃過的異樣。
沈致驀地升起奇怪又恐懼的念頭,他在被入侵。
蕭朗握著沈致柔韌的腰肢,圈著沈致隨著自己的步伐在溫泉池裡行走,嘩嘩的水聲預示著不平靜的波瀾。
沈致單薄的肩背依靠著溫泉池壁,他被蕭朗抵地更緊,沈致被猛獸的雄性氣息侵略,抓著蕭朗衣襟的手指泛白,即將要發生的事被蕭朗更明確急切地暗示。
沈致心如鼓噪,提高聲量喝止,“蕭朗!”
溫泉池上水汽迷蒙了視線,聲音被浸潤著,仿佛多了份綿密甜膩的尾調。
蕭朗喉間發緊,下意識更加貼近沈致身體,膩/滑的皮膚同自己緊密觸碰,隔著布料,蕭朗都能感受到太子殿下如綢緞般柔軟的身體。
“殿下,我好熱”,蕭朗蹙著眉,像是不知道如何解決無法揮發的燥/熱,哀求著詢問沈致,祈求他能給自己可行的辦法。
沈致卡在蕭朗和溫泉池壁,動彈不得。
“我想脫衣服”,蕭朗拉著沈致的手放在他的衣襟,帶著他的太子殿下將兩人阻隔的衣物褪下,粉白的指尖按著健碩飽滿的胸肌,燙得沈致想躲。
濕透的衣服被剝落在水面。
沈致鼻尖除卻溫泉水中的硫磺,還聞到張揚熱烈的陽光的氣味。
沈致被蕭朗籠罩得密不透風,由此,被束/縛的恐慌在心底升騰。
沈致聲音艱澀道:“停下,蕭朗。”
該結束了。
隻是親吻就足夠挑破他的神經,蕭朗不應該被自己引誘墮落,他跟自己不一樣。
這是汙點,蕭朗才應該是最乾淨的那個人。
幽然的冷香飄飄落落,遊蕩在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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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朗眼底發紅,他停不下來。
在太子殿下同他鼻尖相碰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蕭朗急切地吸吮沈致白皙下巴,描摹他的敏/感的喉結,直到沈致受不住從蕭朗懷裡掙紮,直到沈致變得跟他一樣。
沈致腰腹發緊,他抗拒著蕭朗,又無法拒絕他的給予。
蕭朗手臂豎直托著沈致的腰背,掌心落在後頸,緊緊扼住,像是狼交/配的動作。
“殿下,我難受。”
蕭朗親吻著沈致的頰肉,不得章法地低低哀求。
沈致仰著頭,任由蕭朗的大掌掌控,覆蓋著陰翳的眸子緊閉。
像是默許。
溫泉水底一連串的水泡升騰破開,四散的波紋衝刷著平靜的水面,一層層綻開。
沈致四肢百骸麻木著,指尖掠過微小的電流,刺激地使他被迫縮緊身體。
蕭朗緊緊地摟抱沈致,手臂的軟肉從指縫泄出,“殿下,疼。”
沈致下唇被牙齒咬著,臉微微發白。
急促的鈴聲像是得到釋令演變成加急的鼓點,“叮鈴鈴”“叮鈴鈴”,水面上快速回蕩著一圈圈漣漪,從中心擴散擴散。
鈴鐺綁在蕭朗的腳踝,水裡的鈴聲傳到空中,化成沉悶低啞的響聲,在隻有喘息聲的溫泉池中,格外明顯。
沈致耳尖緋紅,低斥道:“蕭朗,把你的鈴鐺摘下來。”
蕭朗兀地停下動作,堪堪將沈致的呼吸逼停。
“殿下看著我,好不好?”蕭朗想讓沈致“看”著他,蕭朗轉換角度將腳踝的鈴鐺摘下。
“混蛋!”沈致咬著牙低罵著。
蕭朗握著沈致的手腕,“殿下,看著我”,是預告。
溫泉水的硝煙味似乎更濃了,沈致被泉水燙得身體發顫。
蕭朗摟著懷裡顫抖的沈致,舔/舐他濕潤的眼珠。
沈致偏頭躲過蕭朗的唇,額頭抵在蕭朗的肩膀,擰眉平靜著激蕩的內心。
沈致唇間溢出疲憊的歎息。
蕭朗手裡的鈴鐺被拋到池邊,發出猙獰的鳴叫,沈致的心下意識提了起來。
“殿下,該換了。”
沈致怔怔抬頭,神情流露出茫然的不解,不懂蕭朗是什麼意思。
他調查過蕭朗,蕭朗是被蕭行伍收養的。
沈致突然萌生一種念頭,蕭朗開始是為什麼被拋棄?
他不知道答案,或許蕭朗正在給他解答,而沈致依舊不明晰。
溫泉水的波紋沒有消停,時不時還會激起驚濤駭浪。
沈致聽了無數遍“殿下,看看我”,每一次就意味到達極點宣令,沈致被迫接受蕭朗的預告,到最後聽見這句話身體就自覺緊繃。
像是條件反射。
沈致沒怎麼睡安穩,在沈致看不見的地方,滿身的痕跡侵蝕著
他。
就連指尖都被齒痕噬咬過。
沈致拖著酸軟的身體,接到來自宮內的旨意。
沈致上次冬獵抓住的人,被皇上降旨放回,而沈昭珩聯合朝中大臣斥貶太子,折辱蕭朗的惡劣行徑。
沈致對皇上的行為並不奇怪,拉攏蕭朗,總是需要個反面例子。
沈致讓元寶轉達,蕭朗以後獨自讀書不必親自來見他。
他現在不大想見到蕭朗,尤其是兩人在清醒狀態下發生了那樣的事。
自己應該拒絕他的,畢竟他比蕭朗年長,在這段關係占據上風。
至於放人的消息,沈致相信會有人知會蕭朗,比如“青青”。
鄭青的確告知蕭朗,他們的人被放出來的事。
一抓一放,微妙的尺度被當今聖上把握得恰到好處,鄭青也不解其意。
鄭青知道前幾日,蕭朗一夜都沒回來,看到他脖頸上蔓延出來的赤紅抓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自然是想,蕭家人每個人過得都好,即便蕭朗喜歡男子喜歡的是太子殿下,他也希望蕭朗能夠得償所願。
“這個給你,好好看看”,鄭青把自己特地找來的圖冊拿給蕭朗。
蕭朗目光閃爍收下這本書,他沒打算看。
他身體力行向太子殿下證明了他多能乾,他們很融洽,在…各個方面。
鄭青見他收了也不多話。
他記得他見到蕭朗的時候,蕭朗比他低一個頭,走路都磕磕絆絆。
長大後才知道蕭朗是蕭大將軍在狼群裡撿的,走路之前也是用四肢走路,直立行走都是蕭行伍教出來的。
蕭行伍是蒼國的好將軍,但他決計不是個好父親,蕭朗是被蕭行伍一鞭子一鞭子抽出來的,動輒打罵不給飯吃都是常事。
鄭青當時還道,蕭大將軍嚴父教子,後來的得知蕭朗非親生,那些嚴苛的教誨一下子全盤變了味道。
鄭青現在甚至不知道,蕭朗是否記恨蕭行伍,但他不敢問。
若是蕭朗有個什麼波動,那麼整個蕭家軍都將成為烏合之眾,他們需要蕭朗,而並非蕭朗需要他。
而現在的蕭朗,心思已經不在蕭家軍身上。
蕭朗還吃著藥,等到太子殿下再次召幸他,上次他弄得太久了,太子殿下最後很不耐煩,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抱著人清洗乾淨才放到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著太子殿下光潔如玉的臉,又輕輕吻過一遍。
現下太子殿下養了幾日,身體大好,也該召見他了,蕭朗不免有些著急。
沈致再見蕭朗的時候是在看雪狼的時候,雪狼已經養好傷,沈致正在猶豫是不是該把雪狼放回去。
蕭朗則是過來找雪狼聊天,一大一小嗷嗚嗷嗚的,也是彆有意趣。
沈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陽光落在白綢的時候,熹微見到點光亮,又很快消失不見。
沈致進來的時候帶著鐘文姝,剛踏入園子,狼嚎生就硬生生卡住了。
鐘文姝沒這麼近距離見過狼,通體雪白的更是聞所未聞,她自己膽小央求著沈致帶她一起,也不知道為何太子殿下今天這般好說話。
鐘文姝也不細究,達到目的就成。
鐘文姝見到雪狼太過高興,沒能察覺出沈致跟蕭朗之間的詭異的氣氛。
雪狼嗷嗷地叫,“老大,你說話啊,都交/配了,你該有名分的。”
有名分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互相依偎扶持,像狼王狼後一樣。
鐘文姝被突如其來的狼叫嚇了一跳,又忍不住靠近,反正實在籠子裡出不來。
她卻不知,旁邊面容冷硬肅殺的男子盯上了她的大腿。
蕭朗踱步過去,他細心地觀察到,在他過去的瞬間,太子殿下的衣袖被捏出褶皺。
蕭朗垂眸盯著沈致細白的頸子,沒入衣領的皮膚紅點未消。
蕭朗撇開眼,低聲道:“殿下,侍寢後是要納妾的。”
不大不小的聲音,在三人一狼的中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