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1 / 1)

桑秋匆匆跑下樓梯。()

在四樓抵禦的人已經換了一批,之前在對抗蟲族時受傷的人都在五樓處理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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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不太一樣,雖然已經做了充足的防護,但蟲族和人類並非一致的生理特征,還是給學生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相比起對付喪屍時的遊刃有餘,底氣十足,這次的五樓傷員幾乎都有著相當嚴重的傷勢,甚至不少人出現了殘疾的情況,整條胳膊被咬下來。

這種傷勢相當嚴重,就算是換成平常,也是醫院裡的大手術,更不要說現在被封閉的學校內。

校內有不少醫生的孩子,耳熏目染下稍微會一些應急處理,但即便如此,這種等級的傷勢也超過了他們可以處理的範圍。

如果就這麼下去,估計是要死一大片的。

……但好在,目前並沒有發生到這一步。

轉學生們慷慨解囊貢獻出的藥劑,提供了相當大的幫助。

儘管桑秋已經確信,他們是非常不同尋常的、仿佛中世紀傳說裡的魔法師一樣的人。

但親眼看著藥劑瞬間愈合傷勢,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

“這是魔法嗎?”桑秋問,他當時很好奇,“原理是什麼?”

他問的自然是燕川柏。

燕川柏默了默:“我不清楚,抱歉。”

桑秋搖頭:“沒關係的,我隻是好奇,你已經為我們做了非常多。”

作為他的隊友以及遊戲高玩,燕川柏手裡的藥劑最多,並且也捐得最多,因而也成了這次玩家贈送藥劑的推動者。

他足足掏出了四十多瓶中級藥劑,還鼓動其他轉學生拿出藥劑湊數,自己也用其他東西和轉學生們交換藥劑。

由於藥劑頗為珍貴,所以就算對於神奇的轉學生們來說,直接捐贈也是很讓人肉疼的舉動。

不過,不少轉學生還是欣然參與了這次捐贈裡。

一個是為了和燕川柏交換物品,再一個則是轉學生們奇怪的想法。

“我覺得不是很虧。”有一個轉學生這麼和桑秋說,“在此之前,我們的好感度是零,我也沒怎麼刷過你的好感度,現在你們學生會集體給了人均60的好感度.....超級賺的啊。”

這些轉學生還給了桑秋一個“好感度商店”的名字,一轉頭又去論壇開帖子。

《限時速來!*藥劑換群體好感度,前期沒刷好感度的有福了》

[-雖然已經沒有首次達成關係的技能獎勵,但是前期沒怎麼刷好感度,感覺其他npc對我不是那麼友好]

[-點了。都說不用在意npc,但是ai這麼真實,不搞好關係他們甚至不願意分給你一口桑秋做的面條,嘖]

[-我攢的藥劑原來是為了這個時刻嗎....感激涕零了,重度社恐秋粉一直沒敢搭話,現在我有機會了]

[-連ai都不敢搭話嗎,樓上]

[-

() 都說了,這些ai太擬人了啊]

因此獲得了很多藥劑,這才能讓蟲族入侵來臨時,輪下去的一批傷員有了救治的時間。

隻是即便如此。

五樓也仍然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哀嚎聲在走廊裡回蕩,就連外邊砰砰撞牆的蟲子都被這些聲音掩蓋下去。

傷得最重的都被統一放進一個實驗室內,也就是曾經實驗室員工們所在的地方。

那裡更為安全乾淨,可利用的器材也很多。

“桑秋!()”

剛一走進去,曲文君就叫住了他。

曲文君和桑秋是同一批的,這會剛從前線下來,因為沒怎麼受傷,所以過來幫忙照顧傷員。

為了避免感染傷勢,他換了一身乾淨些的衣服,但由於照顧傷員的工作,衣服又重新沾染了血跡。

桑秋衝他點點頭,在隔間緊急換了一件外搭,把臟汙的外衣單獨收起來:怎麼了。?[(()”

“傷員有點太多了。”曲文君等他換完衣服,帶他走進實驗室內,擔憂地說道,“我們這邊都要放不下了,這樣下去恐怕.....”

桑秋垂眸。

他跨步走進實驗室,巡視內部情況。

正如曲文君所敘述的那樣,作為重症監護的實驗室已經躺滿了傷員。

由於床位不夠,地上用各種乾淨的軟綿被和毯子新增了很多席位,傷員互相之間隔開一小段距離,以防止傷情互相影響。

地上一大片紅白交錯的被子,以及躺在上面□□抽搐的學生,不少人雖然止住了血,但四肢卻沒辦法用中級藥劑重新長出,因此仍然看上去慘不忍睹。

中級藥劑在止血止疼和緩和傷勢上極其管用。

不過,就像無法徹底愈合[巧克力]被槍射穿的腳踝一樣,傷員們的傷勢並沒有得到徹底的治療。

持續的debuff被消除,但傷員們仍然保持著低血量。

這讓他們頭暈目眩,對傷勢的恐慌和身體本能帶來的隱痛,進一步增添了身心的痛苦。

“他們需要得到更好的治療,我的意思是,醫院裡那種徹徹底底的,由醫生掌控評估的治療。”曲文君嚴肅道。

桑秋:“我明白.....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學校,我們急需援助。”

“是的,我知道這很困難,但對於他們的一生來說,實在是沒有辦法。”曲文君歎了口氣,他的手不安地交錯著,抬腳靠近桑秋,猶豫再三,還是說道,“而且更為關鍵的問題是,如果不能儘快離開,不要說後續的治療,就連接下來的逃跑都是問題,我們沒辦法很好地保護這麼多傷員.....”

這是一個殘忍的事實。

沒有抑製劑和更高級的藥劑,傷員們都會變成珍貴的玻璃,但他們並不能提供非常好的保護。

如果後續出現意外,可想而知,脆弱的傷員們會成為首當其衝的存在。

而在他們交談期間,又有數人被抬進來。

曲文君緊張地過去扶住傷員,給他們喂下珍貴的藥劑,哀嚎聲因此減緩不少,但傷員從疼痛中緩解,表情卻依舊驚恐。

“我沒看到我的胳膊。”傷員說,“我、我看到那隻蟲子.....”

他的左邊空蕩蕩,整隻左手臂都失去了蹤影,隻剩下血腥一片能說明剛剛發生了什麼。

曲文君:“......”

曲文君:“你會好的,堅持一下,來,先休息。”

他們好不容易在角落騰出新的空地,讓傷員躺下。

傷員沒有說話。

他翻過身,對著牆面,把腦袋埋進被單裡。

肩膀隱隱聳動,他們似乎能聽到極為大聲的哭泣,但仔細一聽,其實隻有細弱到根本聽不到的抽泣。

他們於是又沉默了。

曲文君找來負責這片區域的成員,幫傷員登記入冊,方便後續的照顧。

他沒有像曾經那麼活躍,憂愁再度爬上他的眉眼。

“桑秋,”曲文君低聲說,“我們、我們必須....”

“我知道。”

桑秋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知道.....交給我,我會去嘗試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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