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很關心[巧克力]的傷口。
這麼大一個血洞,肯定傷得不輕,而且還要考慮後續感染的問題,桑秋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一直流血,雖然奇怪了一下,但還是掏出帶著的繃帶,準備給[巧克力]仔仔細細地包紮好。
“這是怎麼弄傷的?”桑秋憂心忡忡,“這麼大一個洞,難道是被僵屍咬的嗎?”
當事人[巧克力]:“.....呃。”
他欲言又止,扭頭看身邊的人。
[ggal]給他遞來一個懇求的眼神,他很不希望自己做得醜事被桑秋知道...那也有點太毀形象了。因此他努力向[巧克力]做出祈求的動作,還在私聊裡call他。
[ggal:我給你轉錢!後續找藥我包了!非常抱歉!]
[ggal:但是不要在桑秋面前說實話啊啊啊]
他很不希望自己喜歡的npc,默默把自己認為是一個有點搞笑的小廢物。桑秋心又那麼好,要是知道自己不小心傷到了隊友,還不知道要怎麼想他呢。
[ggal]剛獲得了溫柔的抱抱,他希望下次還有。
[巧克力]沉默:“.....”
[巧克力]再三看[ggal]的眼色,咳了一聲,還是說道:“對、沒錯,就是喪屍咬的。”
說出這句話欺騙自己喜歡的角色,他多少感覺良心不安,移開了視線,甚至不敢和桑秋對上眼神:“我一不小心給咬了一個大洞。”
桑秋信以為真,表情擔憂得厲害:“這樣啊。”
他用帶出來的醫療用品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發現流出來的血並沒有變色,看起來沒有被僵屍感染,心裡一鬆,於是喊儲夏瑤過來幫忙。
儲夏瑤確實是玄學世家,雖然不喜歡這條路徑,但該學的多少都學了。
她努力從自己的記憶裡扒拉出一點真材實料出來,然後指導桑秋塞了點血糯米在傷口處,就算是防止被喪屍後期反複感染的措施。
[巧克力]卻覺得自己很像一隻烤全雞,被莫名其妙塞了一堆東西在傷口處,就差被端進烤爐。
他以幽怨的眼神看向[ggal],[ggal]也隻能心虛地繼續看地板,假裝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彈幕又捕捉到了笑點。
[救命啊,淩晨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笑的直播,什麼被隊友背刺之後還要被醃入味的回合?]
[對不起巧克力桑,我是很喜歡你的,但是現在真的很有梗所以我也想跟著笑惹...]
[桑秋還在認真給你上藥,omg寶寶你真的很認真在關心每個人傷口,好想公測在桑秋面前摔一跤嗚嗚,我也想體驗被關心的感覺]
桑秋自然是看不到彈幕的,他在耐心地包紮傷口。
他的手法很輕盈,溫柔得不可思議,卻不會說因為力道過輕而沒有綁好,在桑秋鬆開手後,[巧克力]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血條加了少少的一點。
“好了。”桑秋包紮完,還觀察了一下,有點擔憂地叮囑他,“先不要碰水,後面得去醫院拍張片子才行,最好也不要用這條腿...”
他說到一半,聲音就逐漸低了下來。
在這種危急時刻,想要迅速得到醫院的治療,並且不碰水也不用這條腿,聽起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再這樣拖下去,可能會發展到截肢或者威脅生命的情況。
但桑秋無能為力,他隻能乾巴巴地叮囑幾l句。
正因為心知肚明這種情況,他才垂眸說不下去。
從上往下看,[巧克力]能看到桑秋長長的睫毛,以及有點難過的表情。
他內心猛地一震。
雖然桑秋這樣很可愛,但是忠實的廚子是不會讓角色為自己傷心的!
[巧克力]立刻精神抖擻地安慰桑秋:“問題不大!我後面注意一點就行了,我的身體挺好的,說不定過幾l天就能愈合。”
桑秋當然是不信的,愈合再快,哪能連著骨頭一起愈合。
但他也為了讓[巧克力]開心點,收斂了情緒,微笑著點點頭:“嗯,要注意休息。”
桑秋從地上站起來,用消毒紙巾擦擦手,詢問他們:“你們為什麼會上來三樓?”
“呃。”兩人開始結巴,“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彈幕先替他們倆回答了。
[因為兩個支線狂魔想完成支線任務]
[又或者說兩個桑秋廚想為了看看後面桑秋的劇情,不約而同做出的決定...]
[喂喂,怎麼聽上去都那麼怪呢?]
--
兩個玩家當然不會照著彈幕的說法來回答。
他們沒有和燕川柏一樣,對桑秋事事坦然的默契,又不好直言自己桑秋廚的身份,於是隱藏了冊子裡關於桑秋的部分內容,簡潔地和幾l人通氣。
“這本冊子的主人和之前那本一樣,講了一點未來的東西,比如放棄職工生活繼承玄學家業,其中就包括在這裡三樓放下陰陽杖的事情。”[ggal]意簡言賅地描述了一遍。“我們想著,這東西放在這裡說不定有用,可以讓我們出校門之類的,就想上來看看。”
“事實證明,這把權杖確實有一點效果,拿著它站在棺材上的時候,僵屍不會把我們認作敵人來攻擊。”[巧克力]補充道。
眾人當即看向這具棺材。
在淩晨看見一尊棺材,聽上去就是一件不太吉祥的事情,但棺材和權杖的組合效果,的確是讓人震驚。
紀冕不理解這兩個轉校生上樓的邏輯,覺得他們過於魯莽,轉而看到這具棺材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棺材...裡面不會還停放著殘骸吧。”
[巧克力]:“欸,也有可能。”
轉學生看起來不太在意的樣子,紀冕不由得佩服地看了對方一眼,覺得這人心是真的大,難怪敢站在彆人棺材上邊。
他扭頭,想問問自己同伴儲夏瑤的感受,卻發現儲夏瑤表情微妙:“你怎麼了。”
儲夏瑤欲言又止,表情糾結。
雖然說聽未來事情這種話很奇怪,可她怎麼覺得,這種形容有點像做了某個選擇的自己呢?
她看向陰陽杖,到底還是沒忍住:“但是、那好像是我爺爺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