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1 / 1)

這是祁耀人生第二次低穀。

第一次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爬起來,好不容易憑著優秀的個人能力,以及檢測數據極佳的優質基因,站在如今這樣巔峰的位置,這一次卻重重摔下,差些讓他粉身碎骨。

大雨一直下了很久,隻晴了幾個小時,地面的水還未來得及蒸發,新一輪的狂風暴雨又席卷而來。

就像他如今正在低穀的人生。

原本以為時柯標記祁非白會成為他人生的轉折點,在他摔的並不是很痛時又重新起飛。

卻不想這一次,卻讓他摔得更重。

整個人都已經摔入懸崖,翅膀折斷。

他的父親掛斷電話後,他不死心,仍舊希望一切還有轉機。

他登錄社交平台,希望看到那些曾經追捧在他身後的人,能夠理解他。

就算他們不會支持他的追求行為,也應該理解他想要去治愈關凜域的那顆善良的心。

“他們以前那樣護著我,我做什麼都會支持我,現在怎麼可能輕易反水呢?”

然而他看到的隻有嘲諷。

【O界最純小白花,竟然真的知三當三。】

【上次也就算了,那會兒關凜域和祁非白還沒確認關係,他表達愛意也正常,現在還要湊上去,小白花也這麼賤啊!】

【據說時柯沒有得逞,是祁非白已經被關凜域臨時標記,關總的信息素霸道強勢,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這時間點也太巧合了,時柯下藥妄想強勢標記祁非白,和他曾經傳過緋聞的祁耀,轉頭就已經在寫表白信了,細思極恐啊。】

【這就是美麗皮囊下的肮臟靈魂嗎,但要說祁耀其實不好看,也就是基因適配度高,他那張臉比起祁非白來說遜色多了。】

【這種omega不會還有alpha想要吧,真的有alpha要撿垃圾嗎?】

【基因適配度再高,品質不行,還不是垃圾一坨。】

這些話,他以前隻在祁非白的社交平台評論區看到過。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沒有想到這些話落在自己身上,竟然會這麼痛。

他想要解釋,想要重新讓大家拾起對他的喜歡和追捧,可他卻無從下手。

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

那種絕望和無力,剝奪了他的呼吸和生氣。

就算如此,他心裡也從未生出過“原來祁非白曾經那麼痛苦”的憐惜之心。

從未產生過任何共情。

他隻憎恨祁非白,憎恨他將所有的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

對他來說,祁非白追求關凜域,隻是祁非白和他鬥爭的過程中,打出的一張王炸牌。

他腦海中不會有祁非白曾經被辱罵、網暴的痛苦畫面。

在他的幻想中,祁非白如今一定是小人得誌的嘴臉,他一定對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沾沾自喜,一定在背後瘋狂地嘲笑自

己!

這使他更加痛苦!

曾經被踩在腳下的人如今翻身而起,他甚至痛苦的嘶吼,在房間裡瘋狂的打砸,甚至手握成拳,狠狠錘向地面!

這並不是落在他身上的最終懲罰。

因為關凜域正沉浸於發.情期,還未騰出時間處理時柯和祁耀。

關凜域對祁非白的占有欲,隨著他們一次次親密,越發誇張。

他一次又一次瘋狂索取,將祁非白逼至最逼仄的角落,讓他無處可逃。

兩人整日整夜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那般,被打濕的頭發就未曾乾過。

祁非白甚至提不起半點力氣,有時候就連呼吸也變得奢侈,像是一隻被玩壞的破布娃娃,任由關凜域擺布。

偶爾已經昏睡過去,卻又在刺激中醒來。

他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狂風四作,暴雨傾盆而下,卻有種自己比經曆狂風暴雨的花草樹木承受更多的錯覺,看著被雨水打濕的草地,隻覺得自己比那草地還要泥濘。

身體一次次到達極限後,又被推向更高的地方。

那種極致讓他仰頭,喉嚨卻已經發不出半點聲音。

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下,祁非白眼前一片白光。

關凜域最終成結,徹底完全的標記他。

他能夠感覺到,強烈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橫衝直撞進入他的身體,刺激著他的神經和靈魂。

他像是臣服於基因中無法摒棄且十分重要的繁殖欲那般,臣服於他身後的男人。

他的靈魂和軀體已經完全被這人所占據。

這一次他徹底失去意識,沉沉睡去。

關凜域看著懷中的人軟了身體,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眸色越來越沉,用信息素編織了一直網,近乎變態地將祁非白包裹起來。

一股強大的、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充滿了他的胸腔。

他細長手指在祁非白下頜線輕輕滑過,既然已經得到,他就不會讓這個人離開。

懷中的這個omega是他的omega,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omega。

他是他唯一的伴侶,是他唯一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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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關凜域眼底滿是柔情,與發.情期期間瘋狂、霸道甚至強勢的那個人恍若兩人。

他溫柔將他放在沙發上,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換下床單,再將祁非白放在床上。

然後他躺在他的身邊,用最柔情、珍惜的動作,將他禁錮在自己懷中,就連睡夢中也不讓他掙脫逃離。

臥室燈光熄滅,窗外雨聲漸停,撥開烏雲見月明。

銀白月光灑進窗戶,落在地毯上。

暗淡光線中,兩人身體緊貼糾纏,仿若一體。

這種近乎於病態的控製欲,對alpha來說有些過激,卻也屬正常。

關凜域也並未收斂。

他想祁非白應當是喜歡的,畢竟他從前那樣

主動的向自己表達過深深愛意。

且這樣的控製欲能夠給omega安全感。

祁非白再次醒來,距離他發.情已經是六天後。

他大致一算,心中訝然。

他的發.情期長達五天五夜,這五天五夜,他命都丟了半截。

好在帝國醫療技術格外發達,對omega發.情後身體修複已經格外成熟。

關凜域又壕無人性,已經在家中備齊所有設備。

如此祁非白醒來,身體也不算特彆難受,是能夠正常行動的。

他立刻決定投身事業!

祁非白穿著關凜域的寬大T恤,白皙雙腿毫無遮掩,隻膝蓋處帶著淤青,盤腿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T恤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了他半截肩膀,和斑駁痕跡的鎖骨。

這些痕跡是關凜域刻意留下的。

他近乎癡迷將視線落在那些痕跡上。

看到這些紅痕遍布祁非白全身,就像看到自己在祁非白身上蓋下的印章。

聽見祁非白吵鬨著說今天就要去工作,眉眼柔和的關凜域微微一怔,占有欲和控製欲從身體每一個細胞中溢出。

他垂眸,掩蓋住自己眼底可怖的神情,聲音依舊溫柔,好似全然替祁非白考慮。

“你才過了發.情期,這麼著急做什麼?不如在家裡好好休整兩天,我也正好請假陪你。”

他說話的語氣明明一如從前那般溫柔,祁非白卻聽得背脊發涼,大呼:“騙子!”

關凜域抬眸看去。

隻見對面的人,一張素白小臉白裡透紅,嘴唇水潤誘人,那雙眸子最是好看,乾淨得如同一汪無人踏足的清泉。

他眼底滿是直白毫不遮掩的清明,及一抹猜到真相地可愛狡黠:“你才不會讓我休整!你隻會把我摁在床上,讓我兩天都下不來床!”

被說中的關凜域沉默片刻,輕笑出聲,眼底滿是寵溺,釋放信息素肆無忌憚將祁非白包裹:“我向你保證,我會控製我自己。”

祁非白瘋狂搖頭:“騙子,騙子,不相信你!”

關凜域回想這幾日,眼神微暗:“難道你不喜歡嗎?”

他拿著叉子的指尖微微用力,骨節發白,心臟跳動的速度開始加快。

祁非白臉一紅。

其實是喜歡的。

那種極致的歡愉,是他當企鵝的時候從未感受過的。

他也從未從自己的其他企鵝那裡聽說過,交.配還能是這麼快樂的。

可除去歡.愉和快樂之外,身體的失控也讓他恐慌和害怕。

且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無時無刻散發著信息素勾.引他。

他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衣,扣子卻沒扣好,領口開得極大,極其性感的胸肌半遮半掩。

睡衣袖口被挽起,露出結實有力,且布滿青筋的手臂。

他拿著叉子的手微微一動,手臂肌肉也隨之微動,隻這樣也讓人感受到十足的欲感和力量感。

甚至能讓祁非白想起自己被這雙手操控時,失控的畫面。

雖然關凜域一副看起來就很好生養的樣子,祁非白恨不得再和他大戰八天八夜,然後生下八個孩子!

最終還是害怕和理智戰勝了祁非白的欲念。

“不行!”祁非白偏過頭不看關凜域,脖頸崩出來的線條格外堅毅。

最終關凜域鬨不過他,放他去工作。

關凜域自己也有事要處理。

時柯還關著沒定罪。

他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玄關門口,關凜域給祁非白扣上寬鬆棉質襯衣最上面那顆紐扣,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晚上我接你回家,要接電話。”

祁非白忍不住摟住關凜域的腰,與他貼得很緊,“那你晚上不能像之前那樣了,我們就隻是抱著睡覺好不好。”

想了想,他又說:“可以親一下。”

關凜域手指在他下巴摩挲。

祁非白咻得睜開眼,一把推開關凜域:“你怎麼又起來了!不行,我要去工作了!”

話落,他開門落荒而逃,上了關凜域給他準備的車。

關凜域看著他倉皇的背影,隻覺得可愛,嘴角挑起淡淡笑意。

片刻,他低頭歎息,告訴司機,他還需要半小時,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