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1)

祁非白收到關凜域的回複,眼角眉梢蕩出喜意。

他在南極求偶時,被太多企鵝拒絕,關凜域是他求偶路上,第一個給他回應的。

而且,他還會教他尋找其他的人生價值呢。

祁非白將那條信息寶貝收藏起來。

明天,他就去找那個未婚夫退婚。

祁非白穿越後,勵誌尋找一個男人與他共同生育孩子。

他不願意選擇已經有婚約關係的未婚夫時柯,是因為這個人在原主的生命中,沒有留下好印象。

祁非白不知道原主為什麼一直執著糾纏時柯,他作為一隻小企鵝,不喜歡時柯那樣的人類。

他想著關凜域方才回複他的短信,果然,他小企鵝是不會選錯的,關凜域才是最完美的配偶。

祁非白滿腦子都是關凜域,甚至用光腦搜索關凜域的信息,想要從星網了解他更多。

在與他相隔甚遠的關氏集團總部,關凜域一邊處理累積的文件,目光偶而會落在旁邊的光腦上。

助理於哲因工作所迫,不得不再次進入關凜域辦公室。

好在這一次,辦公室溫度正常。

他將工作送上,彙報時,發現關凜域目光幾番落在光腦上。

於哲彙報結束後,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忘記了關凜域的重要行程,於是詢問:“關總,是有什麼重要工作要即刻聯係嗎?”

關凜域微怔,揮手對於哲說:“沒有。”

於哲百思不得其解,轉身離開。

辦公室隻有他的腳步聲。

他剛走到門口,關凜域又將他叫住:“於哲。”

於哲回頭,關凜域問他:“你的omega粘人嗎?”

於哲心神微動,回答得很是認真:“很粘人,每天要給我發很多信息,甚至希望我在空閒時間與他電話聯係。”

他想起家中omega,嘴角淡出半分柔情:“不過他也很懂事,我隻要告訴他去忙什麼,他便會理解我,不會再打擾。”

關凜域點頭,這次是真的讓於哲離開。

最終,他將再沒有消息的光腦放到一旁,繼續自己的工作。

於哲將工作布置下去後,回辦公室的路上,突然頓住腳步。

關總可不像是突然關心他。

今天,祁非白和關總交換了聯係方式。

關總一個人在辦公室,突然釋放威壓,導致辦公室氣氛低凝。

關總方才聽工作彙報時,幾次看向光腦。

於哲“嘶”了一聲。

祁非白難道拿到關總的聯係方式後,沒有聯係關總?

而關總,是希望被聯係的?

於哲心裡五味雜陳。

可祁非白,並不適合關總。

***

這一次綜藝直播,任誰也沒有想到,人氣和討論度最高的竟然會是祁非白。

祁非白堂哥祁耀直播結束後,上了自家的車。

今天來接他的不是父母,而是時柯。

時柯,是祁非白的未婚夫。

但是祁耀知道,他喜歡的是自己。

祁耀在他明裡暗裡的追求下也動過心,可最終,還是將目標放在關凜域身上。

隻有嫁給關凜域,他的人生才能夠走向最高峰。

在兩人回程的路上,祁耀查看星網上的直播反饋,鋪天蓋地全是祁非白的各種帖子和視頻。

縱然這些帖子和視頻大多都是抹黑祁非白的,可祁非白能夠獲得如此多的熱度,且在直播過程中,毫不掩飾對關凜域開啟追求狀態。

這一係列操作,不僅讓祁耀成為這場直播的邊緣人物,也動了祁耀看上的蛋糕。

他這是在報複自己,他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夫傾心於自己,所以他也想要搶走自己看上的男人。

祁耀眼眸一沉,幽聲歎息:“時柯哥,你和我弟弟什麼時候結婚?他在節目裡對其他人表白,是為了給你難堪嗎?”

兩人乘坐的車輛在這一瞬間刹車了片刻。

再次行駛,時柯壓抑著暴怒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他給彆人表白?”

祁耀滿眼疑惑:“是啊,而且他選擇的是關凜域關總示好,這不就是想要用關總的強權來壓製你,以此達到逼迫你和他結婚的目的?”

祁耀垂下眼眸:“時柯哥,我弟弟那麼喜歡你,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結婚,你們從小就有婚約,確實可以趁著他大學畢業,把婚結了。”

時柯沒有說話,但他渾身的暴戾氣息,卻有一種快要壓製不住的趨勢。

隻不過他的怒氣從來不會在祁耀面前爆發。

直到祁耀下車離開,他開著車,風馳電掣趕往祁非白的住處。

祁非白回到出租房,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陌生男人。

不,這個男人也不陌生,他在原主的記憶中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他就是原主的未婚夫,時柯。

祁非白詫異之後才恍然,原主將自己出租屋的密碼給了這個男人,隻是原主從未奢求過這個男人會來到他的出租屋。

時柯站起身,他身高180,滿身戾氣和壓不住的狂躁。

原本還算不錯的五官,在這樣的表情之下,變得格外猙獰。

祁非白站在門口,沒有再上前一步。

時柯在陰暗的房間裡,看不太清楚表情,聲音低啞撕裂,很是壓抑,對祁非白的不喜和嫌棄,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

“你今天做這些是想搶你哥的風頭,還是想讓我關注到你,向我逼婚?”他嗤聲一笑,“祁非白,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將目光落在你身上,就會和你結婚?而且你要找人氣我,也動動腦子,關凜域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你。”

其他的,祁非白沒太反應過來,最後一句他聽懂了。

“他怎麼會看不上我?他已經加了我的聯係方式了。”

時柯微怔。

這話炸起的水花還未濺起,祁非白又放了一個重磅炸彈,“既然你今天來找我,我們就把婚約解除吧,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和你結婚。”

時柯被祁非白這一套組合拳打得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他笑裡的譏諷毫不掩飾:“這是你想的新辦法嗎?你明知道,我為了家人,不會輕易和你解除婚約,你現在就用這種方式逼迫我?”

隨即他笑得越發猖狂:“你也太蠢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重視你,答應和你在一起嗎?”

祁非白實在不喜歡這個人對他的態度:“我沒有想讓你重視,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才看不上你這樣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時柯一眼,最後定論:“你看起來就不是很能生,你這樣的雄性,沒有雌性願意選擇和你生孩子。”

祁非白說完還有些心虛,他曾經被其他雌性企鵝用這個理由傷害,現在竟然將這樣的刀刺在彆人身上。

可一想到這個男人對原主的態度,以及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祁非白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該受的。

哪知道他這句話,讓一直壓抑著狂怒的時柯破了防!

“你拿我跟一個無法生育的人相比!你竟然說我看起來沒有關凜域能生?你為了惹怒我,可真是煞費苦心!”

祁非白:“不是為了惹怒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時柯:“實話?那你敢當著關凜域的面說嗎!”

祁非白拿出光腦撥通關凜域的電話。

仍舊在批文件的關凜域看到來電顯示,眸光一閃,接聽電話。

他的音質是冷漠且毫無波瀾的,語氣卻帶著柔和:“怎麼不發消息打電話了?”

祁非白聽見關凜域的聲音就開心,又開始學他這段時間在網絡上進修的土味情話:“想你了!”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動靜,就在時柯認為關凜域生氣時,還未來得及幸災樂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那歎氣無可奈何,甚至能讓人品出半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