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的眉梢動了動,若無其事地回葉景池:“沒有啊。”
但其實,阮齡的內心深處是真的有些莫名的期待。
她總遺憾,自己的少女時代有些太過無趣。
一路按部就班地上學工作,校規幾l乎都沒有違反過,更沒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阮齡覺得,自己的性格裡應該是有那麼一點不安分的成分的,隻是從前沒有什麼機會釋放。
想到這,她兩眼亮晶晶的,催促著葉景池:“走吧,不是說要去湖邊?”
葉景池的聲音裡帶著溫柔的笑意:“好。”
沿著小樹林拐過一個彎,一大片湖水映入阮齡的眼簾。
趁著天色還沒有全暗下來,阮齡打量了一下周遭。
湖的四周都是樹,還有一座不大的假山。
湖的一側是一個略高於湖面的蓄水池,和湖面形成了一個落差不大的瀑布,上面鋪著一串間隔相等的青石板供行人通過。
阮齡眼睛一亮,扯了扯葉景池的手臂,指向那一串青石板:“我想走那個。”
葉景池頷首。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青石板小路的起點處。
青石板的寬度剛好夠一個成年人或者兩個小孩通過,如果兩個成年人並排走就太過狹窄。
阮齡看一眼葉景池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作勢甩開他:“你先鬆開,這樣子影響我發揮。”
葉景池從善如流地鬆開了手,叮囑她:“小心些。”
阮齡回他一句:“知道啦。”
然後又嘟囔:“又不是小孩子,總不至於走個石板還掉下去,有什麼好小心的?”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葉景池聽見。
葉景池面帶微笑,氣定神閒地指出:“你現在的樣子,和小孩子也沒什麼區彆。”
阮齡揚起眉梢,不甘示弱:“是,在葉學長面前,我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葉學長”三個字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說得很慢。
但說完之後,看到葉景池微揚的唇角和幽深的眼眸,阮齡又覺得這三個字沒起到該有的嘲諷效果,反倒像是調情。
於是她又補了一句:“畢竟你都快大我一輪了。”
話音剛落,阮齡確信自己看到葉景池的嘴角僵硬了幾l分。
她滿意地笑起來。
葉景池沉聲糾正她:“我隻大你八歲。”
阮齡揮揮手:“那也沒差多少。”
說著不再給葉景池繼續和她討論的機會,轉身踏上石板。
身後傳來男人略有些無奈的聲音:“石板上面可能有水,不要跑太快。”
阮齡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八月的晚上還是稍稍有些燥熱的,但湖邊的溫度要更涼快一些。
水流從腳下的石板間隙流過,似乎也帶走了一絲的熱量。
阮齡心情很好地走了幾l步,走到中間的時候,
還興致勃勃地蹲下將手伸進水裡,感受著清涼的水流從指尖流過。
她想⑶_[]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其實葉景池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的確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彆。
阮齡感受了一會兒水流,忽然起了些惡作劇的心思,於是轉身想找葉景池。
天色比剛剛又更暗了一些,她一時間沒看到葉景池的身影。
阮齡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葉景池真的沒在她的身後跟著,也沒有在石板路的入口處。
她撇了撇嘴,心想這個男人不會又被哪個老師或者同學認出來,於是被迫去和人交際去了吧。
不過葉景池的消失也不能阻擋阮齡的好心情,她找了幾l秒鐘沒找到,乾脆就不找了,繼續轉身向前走。
這條石板路不長,阮齡走的不快,但也沒有刻意停留,沒用多久就走到了頭。
走到最後一階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阮齡驚訝地抬起頭,發現是葉景池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石板路的儘頭,在終點等著她。
她問:“你怎麼繞到我前面來了?”
葉景池的神色有幾l分無奈:“怕跟在你後頭,你嫌棄我礙事。”
阮齡故意忽視了這句話裡隱含的抱怨,回他:“你知道就好。”
葉景池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伸出手:“來。”
最後一塊石板和地面之間有一級台階,他的意思是拉她上去。
阮齡看他:“我的手沾了水。”
剛剛她將兩隻手都浸在了水裡,現在還沒完全乾。
葉景池的語氣溫和:“沒關係。”
男人的身形極為修長挺拔,向她伸出手掌,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阮齡忽然想起剛才沒能完成的惡作劇,念頭一動,冷不防地揚起小臂。
指尖殘留的水珠被甩了出去,剛好衝著葉景池的方向。
阮齡原本是想把水甩在葉景池的衣服上的,但動作太急沒控製好力道,眼睜睜地看著幾l滴水珠衝著男人的臉去了。
葉景池沒躲,但閉了眼。
見狀,阮齡下意識地扶上他的胳膊,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葉景池垂眸不語。
阮齡有些擔心,難道她把水揚進他的眼睛裡了?
湖水不算乾淨,萬一弄進眼睛裡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阮齡這次是真的有點愧疚,和他道歉:“對不起啊,我沒想到……稍等,我找張濕巾幫你擦一擦。”
說著,阮齡低頭去翻自己隨身帶的小包。
剛剛打開搭扣,手腕忽然被男人圈住,力道不容忽視。
阮齡怔怔地抬起頭,聽到葉景池沉聲道:“彆擔心,沒進眼睛。”
葉景池垂眸看著她,兩人的距離有些過於近了。
阮齡的心跳不爭氣地漏了一拍,但嘴裡還在下意識地反問:“真的?那你剛才怎麼一直閉眼——”
另一隻手也被葉景池握住,接著她的身體被往
上一帶。
男人的手臂溫和卻有力,阮齡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已經順著這股力量走上了台階,站定在了地面上。
葉景池低啞著嗓音答:“真的。”
阮齡的兩隻手還都被他禁錮著,葉景池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抬頭看向他。
石板路的儘頭附近有一盞路燈,她被牽著走上最後一級台階之後,路燈的光線就打在了葉景池的臉上。
她在暗處,而他在燈下。
於是阮齡清晰地看到,剛才她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後,水珠大多灑在了葉景池的襯衫上,留下了幾l滴不算太明顯的痕跡。
葉景池的襯衫穿得一絲不苟,阮齡忽然有種衝動,想幫他把靠近喉結的那兩顆扣子解開。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視線緩緩上移。
和葉景池對上視線之時,阮齡的呼吸微微一滯。
葉景池微垂著眼睛看她,距離近得她幾l乎能分辨出他的每一根睫毛。
阮齡咽了咽口水,腦子有些不清醒地說:“你的睫毛上,沾了一顆水珠。”
葉景池垂著眼睛,“嗯”了一聲,聲音暗啞。
阮齡的心跳更快了。
她已經有些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隻是循著本能開口:“我幫你擦掉?”
說著阮齡想抬起手想幫他擦,但右手腕還被葉景池握著,她試了一下沒掙開。
阮齡:“你先鬆——”
話未說完,葉景池的確是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但隨即手掌又在她的腰上一帶。
阮齡猝不及防,幾l乎要撞上葉景池的胸膛。
下一刻,葉景池靠近了她。
阮齡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指尖也無意識地扣進了掌心。
溫熱的觸感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緩慢而溫柔。
等葉景池的唇離開,阮齡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葉景池的眼眸本就極為深邃,此刻更染上了一層暗色,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
那顆細小的水珠還掛在他的睫毛尖上,搖搖欲墜。
一個念頭竄進阮齡的腦海:她的睫毛上又沒有水珠,應當是她去吻他的眼睛才是。
這樣想著,阮齡看著葉景池說:“你離我近一點。”
聲音出口,差點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像是在撒嬌了,也太過柔媚,和平日裡她略有些清冷的嗓音完全不同。
葉景池的眸色頃刻間更深了幾l分,沒問為什麼,而是依她所言微微俯下身子,低了頭。
阮齡繼續說:“閉眼。”
葉景池又閉了眼。
男人就這樣照做了她的所有指令,柔順得仿佛沒有任何侵略性。
阮齡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抿了抿唇,踮起腳去吻他的眼睛。
觸碰上的那一刻,葉景池的眼皮似乎是輕顫了一下。
阮齡像葉景池剛
剛做的那樣,隻是輕輕地碰了一下⒆[]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離開。
葉景池卻不肯放過她。
在阮齡想要退回去拉開距離的時候,他摟著她腰的手臂又用了幾l分力。
阮齡被迫和葉景池對視。
吃過晚飯後她沒有再補唇釉,此刻她的嘴唇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顏色。
櫻粉色的唇瓣漂亮又飽滿,下唇由於她無意識的輕咬凹下去一小塊,反而顯得更加誘人。
葉景池的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片刻,嗓音不複清冽:“可以嗎?”
阮齡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她極輕地“嗯”了一聲,同時掩耳盜鈴般地閉上了眼睛。
阮齡在心中讀著秒,然而第一個數還沒數完,男人的氣息就將她包裹住了。
葉景池溫熱的嘴唇,極輕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阮齡的身子一顫,手更緊地扣住了葉景池的胳膊。
葉景池停留在她腰上的手也收緊了幾l分,旋即像是怕弄痛她,又鬆開些許。
這樣輕柔的一個吻,阮齡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一瞬間飄在了半空中。
顫栗從唇瓣蔓延開來,她的腦海空白了一瞬,幾l乎忘了自己是在哪裡。
……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沉醉其中,這個淺嘗輒止的吻就結束了。
蜻蜓點水般地落下,又猝不及防地離開。
阮齡怔然睜開眼,發現葉景池正看著自己,眼中有問詢的意味。
似乎要得到她的首肯,才會再繼續。
阮齡想,有時候男人太過紳士,也不是好事。
她咬了咬唇,用眼神讓他繼續。
葉景池讀懂了她的意思,再次俯身下來——
“那邊的兩位同學!”
喇叭裡傳出有些刺耳的聲音,把阮齡嚇了一跳。
她循著聲音去看,這才恍惚間發現天色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全暗了。
兩個穿著製服的安保人員正打著手電筒,拿著喇叭在衝這邊喊話。
“對,就是你們!不要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不僅擋路,萬一掉下去還要找人救你們上來!”
阮齡還有些懵,花了一秒才意識到,她和葉景池此刻正站在湖邊石板路的儘頭處。
確實有些危險,一個沒站穩可能就會掉下去。
兩位安保人員還算是比較尊重隱私,沒有把手電筒對著他們照,隻是用來照亮前方的路。
喇叭裡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們兩個是新生?輔導員沒告訴你們,晚上不要在湖邊,尤其是小瀑布的石板上逗留嗎?”
一邊說著,兩位安保人員一邊向兩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阮齡和葉景池對視一眼,從男人的臉上也看出了一絲錯愕。
很顯然,葉景池也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語成讖,真的有安保人員來“抓”他們了。
阮齡的心中倒是不怎麼慌張,反而覺得有些興奮。
她眨了眨
眼,忽然對葉景池說:“我們跑吧?”
沒等葉景池回應,阮齡就迅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拉起了他的手向通往主路的方向跑起來。
葉景池的腳步頓了一頓,竟然也真的被她牽著走了。
兩個人迅速走上台階到了湖邊的大路上,阮齡看著眼前的岔路口,腳步停住。
他們來的時候,走的是哪一邊來著?
耳邊傳來葉景池的聲音:“右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阮齡沒有猶豫,立刻拉著葉景池走上了右邊的岔路。
耳邊有風吹過,阮齡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自己仿佛一隻剛剛逃脫囚籠的小鳥,既歡快又自由。
大約跑了半分鐘,阮齡沒再聽到喇叭的聲音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葉景池,慢下了腳步,在一處建築物的旁邊停下。
沒等她問,葉景池已經開口:“他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
比起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阮齡,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聽不到明顯的呼吸聲。
看樣子是他平常經常鍛煉,這點運動量對他不算什麼。
阮齡一怔:“你怎麼知道?”
她一邊問,一邊看了看四周,找了路邊的一個長椅坐下。
葉景池也跟著坐在了她的身邊,聲線平穩地解釋:“依照S大的傳統,這種情況隻是會口頭提醒一下,不會追究的。”
阮齡眨了眨眼,問他:“那剛才我拉著你要跑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
葉景池的唇邊有著淡淡的笑意:“你也沒給我機會說。”
見阮齡瞪他,葉景池又慢條斯理道:“而且……我看你似乎很享受逃跑的感覺。”
阮齡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葉景池說得好像沒錯。
她的確挺享受的。
四目相對片刻,阮齡忍不住笑了出來。
想到她剛才拉著一本正經的男人,在安保人員的眼皮子底下“逃跑”,而他竟然也配合著她跑了一路,阮齡就覺得好笑。
“葉景池……”阮齡邊笑邊說,“你說剛才我們逃跑的樣子,萬一要是被認出來了,你在S大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就毀在我手裡了?”
葉景池看著她,面露無奈。
阮齡止不住笑:“S大的精英校友,業界大佬,竟然在湖邊和女朋友接吻被抓到,還被安保人員用喇叭提醒,想想就很好笑。”
葉景池無可奈何般搖了搖頭,糾正她:“不是女朋友,是妻子。”
阮齡瞥他一眼,不接話。
她現在還沒有作為一個妻子的自覺,在阮齡的心裡,他們這才剛剛發展到戀愛階段呢。
非要定義的話,可能連熱戀期都沒到,還隻是在戀愛的初期階段。
不過葉景池既然這麼執著於這個稱呼,那麼她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反駁他。
阮齡想了想,好奇地追問:“葉景池,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被認出來?”
晚上的校園雖
然確實沒有白天熱鬨,也看不太清人,但剛剛他們一路跑過來,動靜還是挺大的。
即使跑的時候沒時間細看,阮齡也感覺到剛才那一路上,不少路人的目光被他們吸引了。
好在現在他們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周遭沒有其他人。
葉景池的語氣四平八穩,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擔心也沒用,都已經做了。”
聞言,阮齡撇了撇嘴。
這麼淡定,沒意思。
葉景池又說:“而且隻要你覺得開心,被認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阮齡的眉心動了動:“真的?”
葉景池“嗯”了一聲,眼角帶笑看著她:“所以你開心嗎?”
阮齡沒料到葉景池會這麼問,猶豫了一下。
放在平常,阮齡或許會選擇故意不承認,好在這場對話裡占據上風。
她骨子裡的控製欲,讓她總是不自覺地想在一場關係裡成為主導的那一方。
尤其是她和葉景池之間,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阮齡一直沒有理清。
可葉景池的眼神實在太過溫柔。
阮齡想了想,點點頭:“開心。”
隨後她又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特彆開心。”
今天這一整天,對於阮齡來說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
她好像真的回到了上學的時候,聽演講,在食堂吃飯,十指相扣在校園裡散步,還有在湖邊……
阮齡已經沒再看葉景池了,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感受著涼爽的風拂過身體。
這一刻實在太過美好,她要再好好地體會一下。
如果阮齡此時轉過頭,就會發現葉景池正溫柔又專注地看著自己,仿佛她是此時此刻唯一的存在。
不過她一心一意地欣賞著夜空,也就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目光。
半晌,葉景池的聲音沉沉地傳來:“我也是。”
……
S大的某匿名群。
[你們聽說了沒,剛剛好像有對情侶在湖邊小瀑布那親熱,被安保人員拿喇叭提醒了!]
[哈哈哈笑死了,我就知道。這是S大每年的必備節目,就算每次開學的時候輔導員都會提醒,還是每年都有新生不信邪。]
[前年不是還真有人在小瀑布的石階那裡落水嗎,被救上來的照片我還存著呢,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你們彆說,那個石板沾了水是真的有點滑,在那親熱的話確實容易掉下去。這麼多年S大都沒改造一下那裡,也是挺神奇的。]
[這次是哪個學院的啊?有沒有認識的?我要去好好地嘲笑一下]
[不知道,不過聽說那兩個新生還逃跑了。我朋友親眼看到的,他們從小樹林那邊跑的。兩個人個子都挺高的,男的穿著白襯衫,女生好像是牛仔短裙]
小學期期間的課程不多,也沒有考試,大家的狀態和放假期間差不多,十分放鬆。
又恰逢校慶有許多活動,S大的同學們都懷揣著強烈的八卦之心,有點風吹草動就聊個不停。
隨著群裡熱烈的討論,有人忽然說。
?新辭酒提醒您《校園文男主的豪門反派後媽》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哎,聽你們的描述,有點像這張照片啊]
接著就把之前在小食堂裡有人偷拍的那張,葉景池和阮齡一起去回收碗筷的照片發了上去。
[這麼一說還真是!身高和衣服都對上了]
[啊?啥意思,你們是說被保安抓到的是葉學長和他太太?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人家老夫老妻的,要親熱就回家親熱了,用得著跟新生一樣猴急嗎?]
[就是說啊,我說你們彆太離譜了,而且葉學長怎麼可能帶著他太太逃跑]
[就是就是,你們要猜也猜個靠譜點的呀,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假消息]
……
從湖邊“逃離”之後,葉景池又帶著阮齡在校園裡轉了轉。
葉景池對這裡十分熟悉,每一處建築物他都能叫上名字。
阮齡問他以前都在這裡做過什麼,葉景池也總能回答上來,有時候還會講一講當時發生過的趣事。
在感歎葉景池的記憶力實在是非同尋常的同時,阮齡也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沒機會親眼見到當年的葉景池,但聽他這麼講一遍,她也能大概想象出那時候的葉景池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阮齡也發現,葉景池和之前他提到過的那個姓江的室友,關係應該是真的很不錯。
葉景池提到大學時候的往事,這個姓江的室友出現的頻率,明顯要比其他人要多上那麼一些。
想起葉景池說這位姓江的室友也會來校慶活動,阮齡問他。
“那這次來參加校慶,你那個姓江的朋友沒說要和你見一面嗎?”
葉景池答:“雲帆的確是約我今晚一起吃個飯。”
阮齡揚眉:“那你怎麼沒去?”
葉景池看著她:“今天想陪你。”
阮齡:“……”
她瞥他一眼:“你不怕人家說你重色輕友?”
葉景池笑了笑:“他會在北城多待幾l天,我們過兩天再約也是一樣。”
阮齡“哦”了一聲,唇角還是微微上揚了幾l分。
雖然她也沒指望葉景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葉景池為了她推遲和多年朋友的聚會,還是讓她有一絲的雀躍。
畢竟如果她不問,他甚至完全沒打算告訴她這件事。
……
兩人把S大的主校區逛了一圈,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深夜,這才坐車回家。
晚上十一點差五分,葉家彆墅。
一到家,阮齡就看到葉栩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阮齡換了拖鞋,隨口問:“還沒睡嗎?”
葉栩發燒好了才沒幾l天,阮齡以為他會早點休息。
聞言葉栩看了看阮齡,又看了一眼和她一起回來的葉景池,從嘴裡蹦出來幾l個字:“現在睡。”
然後站起身,默不作聲地上樓了。
阮齡:“……”
她看向葉景池,無聲地詢問:你知道你兒子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