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盛三爺不好惹(上)(1 / 1)

(親親們,作者君趕時間先放上來,還要修改的,請半小時之後再看啊,,修改的挺多的。)

盛向潯看著安國公夫人一副勢在必得之態,腦袋不由隱隱作痛。

他要是再不明白讓太子算計了,那這書是真白讀了!

此刻的他欲哭無淚啊。

他不過是帶著不愛學習的小閨女出來溜達溜達,想著讓她提前認識認識幼學而已,誰能想得到,出府沒多久就巧遇了太子。

更加巧合的是,太子也帶著個小胖墩兒往官學走。

本以為是偶遇搭個伴兒,哪成想太子臨時有事,把他這安家內侄交給了他帶,還囑咐他要親自把小胖墩兒送回太子府。

他當時沒多想,隻覺都是巧合,可此時再琢磨,嗬嗬,分明是太子挖坑在這兒等他呢!

氣人哦!太子不想跟自己的泰水對上,就把他坑進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良心不會痛麼?!

心裡已經把太子又揍又罵了一頓的盛向潯,低頭看看一手一個的胖圓子,看著他們烏溜溜大眼睛裡閃著的期冀,他縱有千般鬱悶也隻能暫時忍耐。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

要是真讓人把安嶼帶走了,就那個小心眼兒的太子,肯定要悄悄記他一筆的!

如此想著,盛向潯對著安國公夫人寧氏行了一禮,客氣卻疏離的說:“夫人,您這麼大陣勢把朝廷命官賭在茶樓包廂,這……不合適吧!”

景和樓外面,太子薑懷謙坐在馬車上遠遠看著,交代心腹手下布置安排:“隻要沒鬨大就不要出來,專門看著點孩子們,莫要讓人傷到他們……嗯,裡面情形都記清楚了,回去給孤學學。”

待馬車裡隻剩下近侍何問,薑懷謙搖晃著扇子,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何問心裡嘀咕,小聲跟自家主子說:“爺,這要是鬨大了,恐怕皇後娘娘那兒不好交代。”

聽他這樣說,薑懷謙搖著扇子的手頓了頓,撇嘴:“母後向來疼他,就衝這個也不會輕易對孤責問。”

這話聽起來有些酸,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太子殿下吃了一籮筐山楂呢。

何問有些同情安國公夫人了,隻盼這位誥命夫人有些理智,要不然,皇後的怒氣恐怕就要她承受了。

薑懷謙自斟自飲數杯水,這才搖晃著扇子很大方的表示:“若是表兄這次幫孤解決了難題,孤就將以前的嫌隙翻篇兒了!”

何問嘴上誇他主子大度,心裡卻不免腹誹:還嫌隙呢,不就是單方面吃味兒皇後娘娘疼外甥麼!

“這次之後,就看安氏的了,要是這樣都留不下嶼哥兒,孤也隻能親自將孩子送回去了。”薑懷謙歎口氣,自覺已經仁至義儘,大不了待他繼位再多看顧看顧就是了。

茶樓包廂裡,盛向潯體會到啥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他這邊說男女授受不清,不好關門敘話;人家國公夫人那邊兒就表示她已將近耳順,又有如此多的仆婦在前,光明正大的很。

他這邊拿自己官身說話,讓她不要逼迫朝廷命官;人家國公夫人那邊就表示他一身常服,既不是奉命辦公又不是立在官署,以安盛兩家世交來說,她也算的他的長輩,此刻該論私而不論公。

“盛家三哥兒,論情論理,你是要叫我一聲伯母的,就算是伯母倚老賣老一回,我們家的嶼哥兒,你是要還給我的!”安國公夫人五十多歲,面容可親、言語和藹,一身奢華錦裙襯得她富麗清貴,言笑間有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不容拒絕的態度,讓盛向潯有些煩惱,他將兩孩子推到身後,兩手一攤,頗有些無賴的說:“伯母,既然說到交情,那我也就腆著臉自稱一聲侄兒了!

伯母啊,就像您說的,咱們盛安兩府交情匪淺,那作為小輩兒的就請您疼疼咱,莫要讓咱為難啊!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是您能把孩子接走,何苦在這兒等著呢?有本事您把人從太子府接走,也顯得陣勢不凡啊!

我直接跟您說吧,太子把孩子擱我這兒時說了,讓我把孩子安然送回,我要是做不到,那是我的不是!

我不能因為您就平白落得個不是啊!那顯得我多無能?您給兒子鋪路,不能把我填坑裡不是?

要不這麼著,咱現在一塊兒去太子府,我把孩子送到太子受傷,您再直接從太子那兒把孩子接走,好不好?”

安國公夫人顯然沒想到,翰林院的文官竟然不要臉面的好像個紈絝!他不該迂腐的掩面避嫌麼?不該趕緊把嶼哥兒當成燙手的山芋脫手麼!

怎麼這樣混不吝呢!

有那麼瞬間,安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秉持不住。

“苑、苑姐兒,我能回到姑姑身邊吧?”安嶼圓眼含淚的在盛苑耳畔小聲詢問,惶惶不安溢於言表。

盛苑卻對很自信的朝他使勁兒點頭,一手拎著她爹剛買沒多久的玩具大刀,一手拍著胸脯表示:“你彆怕,我爹肯定能把咱都帶走的!”

如此說著,還提醒安嶼:“嶼哥兒,你把手裡的木頭槍拿好,像我這樣!”

她現學現賣的給安嶼耍了幾個刀花,小臉兒認真的教他:“我們打退她們!”

“嗯!”安嶼吸吸鼻子,雙手緊緊的握緊玩具槍,好像這樣就不怕被人帶走了。

盛苑注意到安嶼顫巍巍的,好像在發抖,心裡猶豫一下,還是選擇講義氣,她湊過去小聲表示:“她們要是硬搶,你不要怕,我也跟過去,他們不放你走我就不走,咱、咱們吃垮他們!”

安嶼聞言眼前頓時一亮,好像有了小夥伴陪著,前景再茫然也充滿了希望,他使勁兒點頭:“好!吃垮他們!我知道好多又貴又好吃的東西!”

“嗯嗯嗯!”聽到好吃的,盛苑舔舔小嘴,忙不迭說好,“我知道好多方子呢,材料未必珍稀,可是做出來就要花費很多!”

提起吃,安嶼想說的就更多了,登時,倆娃娃就忘記自己安排的禦敵重任,反而湊在一起熱絡的聊起了美食。

離他們特近的盛向潯聽得都無語了,不過轉念一想,他閨女這主意未必不好使,隻是把自家閨女暫時借出去,就為了幫個小胖墩兒,他心裡不是很得勁兒。

“盛家三哥兒,嶼哥兒是我安家長孫,我這作祖母的竟是接不得?”安國公夫人已經唇槍舌劍的跟盛向潯對付了半晌,此刻也沒了耐心,沉著臉質問起來。

盛向潯也不是普通文人,他行事風格向來很靈活,聽安國公夫人如此質問,立刻嗤笑:“安夫人,這些話您跟我說不著,您們家的事兒我也管不了,還是那句話,您有事兒跟太子府說去!”

“便是平常人家,祖母偶遇孫子,帶回府去也是常事兒,怎麼?到你這裡還要阻攔不成!”安國公夫人唰的站了起來。

盛向潯臉色一沉,心說這是要硬搶了:“您們家可不是平常人家,平常人家也不會鬨出當姑姑的為保兄長遺孤愣把孩子接走的事兒啊!說真的,要是嶼哥兒跟您回府出了問題,我也難辭其咎!咱們還是各留些餘地吧!”

他這話講的不客氣,竟是將安國公府的臉面扔到了地上。

頓時,安國公夫人惱怒的將茶碗掃落,怒喝一聲:“豎子,焉敢胡言!”

她這一怒,身邊兒跟著的兒媳、丫鬟、仆婦十數人也邁步站了出來,登時,將盛向潯這邊兒的五六個人襯得有些單薄可憐。

盛苑和安嶼聞聲,不由攜手站起,小臉兒嚴肅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