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咱們熙朝都亂了許多啊,更加會讓人覺得咱們熙朝好欺負,畢竟,隻有他們父女二人說了才算。臣妾是不想再提,琳兒也不想再提,可皇上不得不防備啊。”
“再說了,那蘇義晨的軍權還在手中,甚至還能讓將士們都相信他,甚至也相信蘇玄歌,那麼以後咱們不就是成為傀儡了嗎?到那個時候,陛下,您覺得臣妾還能安穩活下去嗎?”
“臣妾也真得是為皇上考慮呢,畢竟,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可是卻因為他們的無視皇權,更加無視皇上,這才讓他們越來越會膽大妄為呢。”
“作為一介朝臣就應該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那蘇玄歌,蘇義晨並沒有如此,甚至還敢撕碎了聖旨,這是明顯的在抗旨啊。陛下如若不處置,那麼會讓老百姓覺得陛下是無知,無能力之人。”
“那麼,如若蘇義晨他們父女二人聯合其他國家,反抗起來,一定能讓熙朝……”寧貴妃說到這時,因為發現高旭俊的臉色已經蒼白起來,這才不再說下去,這個火已經點了起來,她就不信這個邪,蘇玄歌他們不會有任何懲罰,更加不相信,高旭俊不會去做什麼事情。
“你不必說了,還是等小霍子身體好一些再說了,其他的……”高旭俊在聽了後,腦子稍微轉了一下,最終還是緩和了一下語氣。
寧貴妃見火沒有點起來,最終隻得點點頭,“那臣妾也隻得去轉告女兒,說陛下是一個無能的陛下,連一個大臣都害怕,到時候,女兒要是再責怪陛下,就……”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朕豈能無能啊。你是不是小看了朕啊?”高旭俊頓時惱羞成怒,隨即伸手抓起寧貴妃就往他的這邊拽。
“陛下,如若你要不無能,怎麼會向一個朝臣退讓,反而讓他逐漸高傲起來,陛下,如若你要是真正有本領,豈能會被他們父女欺負的,不敢處置他們。”
“臣妾和女兒倒是無所謂,畢竟,一個不過是妃子,一個不過是公主,而且霍公公也是不用焦急,而他不過是一個宦官。可是陛下,您就沒有想過嗎,這蘇玄歌如此抗旨,如此違背陛下你的意願,難道一切就隨他們去嗎?就任由他們無法無天嗎?那麼將來,他們要是皇袍在身,會不會把你的皇位給奪去呢?到那個時候,你會不會成為被奪走皇位的皇上,甚至還能成為上吊的皇上啊。”
寧貴妃有意說道,為的就是給高旭俊心裡再加上一把火,隻有這把火加得好,才能讓高旭俊對蘇玄歌和蘇義晨又起了異心,才能讓她抓住時機報仇,雖然她和蘇玄歌的仇不過是玉琳公主被打,但是她不服氣,在她看來,蘇玄歌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就算勝利也是皇上的勝利,與她根本沒有關係。畢竟,皇上才是國的主子,而蘇玄歌,不過就是一個臣子啊,所以,這根本不是她的勝利呢!
高旭俊本來是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聽到寧貴妃如此說,竟然火氣大發,隨即又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地上,“你胡說什麼,到底是誰與你說的?朕的皇位隻是朕的,誰也奪不走。要奪走得話,那麼一切就要看朕的!”
“陛下,臣妾也知道陛下的皇位是好的,但是不免有些人不安心啊,還有,那蘇玄歌據說現在與南宮王爺是關係比較好,而且就連二王爺似乎也與蘇玄歌有著重重……”
寧貴妃這話還未說完,立馬就被惱羞成怒的高旭俊給賞了一個耳光,“彆在朕的面前挑撥,朕可不信你。”說完,他氣得一甩袖子,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寧貴妃,氣乎乎而走。
寧貴妃看到高旭俊走遠之後,這才爬起來,隨即坐穩,然後輕聲喚道,“出來吧。”
隻見歌紹海和陸義興兩個丞相,竟然從另外一側出來,而這兩個人向寧貴妃伸出拇指,“高,貴妃娘娘實在是高,看來微臣是真得佩服娘娘的表現。”
“哼,蘇玄歌這個小賤種,本宮一定要殺了她,才能為自己的女兒報仇!!!”寧貴妃惡狠狠的說道,“隻希望你們不要出去胡說。”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歌陸二相同時告辭,寧貴妃點點頭。
高旭俊並不知道,這一切完全是歌紹海和陸義興而挑撥的,因此才讓寧貴妃如此之做。
高旭俊回到禦書房,本來是想叫霍公公的,可是考慮到霍公公的傷勢較重,因此喚了佘公公,可是因為習慣了霍公公,對於這新沏茶的水喝不習慣了,因為用慣了人,再換其他人自然就不習慣了,這就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了一樣。
高旭俊在發現茶葉不好喝,又覺得心裡不舒服,因此揮手,就讓佘公公離開,而他就開始在思考今天這個事情,他不明白那個蘇玄歌怎麼會那麼膽大妄為,竟然敢打自己寵溺的這個太監。
難道在蘇玄歌心裡,真得沒有皇權嗎?還是說,她和蘇義晨已經準備奪權了。也多虧蘇玄歌不在,要是在,她定會再次嗤之以鼻,在她看來,皇權雖然好,也不如自由,所以,這個皇權根本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對於高旭俊來說,這皇權就是示威,就是代表自己的權利,沒有了皇權,什麼也沒有了,因此不舍得交出來。
哪怕就算自己奪得的這個皇位不是正規的,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以,這一切的一切也是必須的,這個皇權是不能給外人呢。
除了蘇玄歌,他還要考慮自己的二弟,三弟,畢竟,在皇室裡,並沒有兄弟之情,如若不是高旭達並沒有與他爭執什麼,他早已下了毒手殺了他,如若三弟高平善也對他極和睦的,所以,更加不用顧慮這些。
他唯一顧慮的就是蘇義晨,先皇的重臣,也是最器重的,因此還特意給了蘇義晨許多特例特權,在先皇在世時,蘇義晨是一員大將,更加是覺得對這個熙朝很好呢。
可是現在,蘇義晨竟然讓自己的義女出現,甚至還反抗這個,真得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妥當。
“哎,真是得。自從這個蘇玄歌來了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先是什麼戰敗,隨即蘇義晨受傷,這次雖然戰勝了,可是卻因功自傲。真是的,這哪裡是把朕當作了皇帝,不過是當作了一個無可用之人罷了。”
“陛下,”佘公公在聽到這時,不由開口說道,“以奴才所見,蘇將軍和蘇小姐估計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覺得那個功勞的確是蘇小姐要遠遠大於彆人。陛下不應該把那個本來就是癡傻的人賜給蘇小姐啊。”
“佘公公,朕是念及你年齡大了,也不像多管你了,隻要你安心在朕身邊就行了,何必多嘴呢?再說了,霍公公不比你更加了解蘇玄歌嗎?當初朕派玉琳公主隻是作樣子而訓練,結果那個蘇玄歌就是不知好歹的打傷了玉琳,還振振有詞說什麼是以訓練將士為由。”
“朕的女兒豈能上戰場,這個蘇玄歌眼裡根本沒有朕,這豈能讓朕樂意?”如若佘公公不說話還好,他這麼一勸,反而得到了相反的結果,那就是變成了惹惱高旭俊的話語,讓他覺得他身邊的人也與他離心了。
“是奴才說錯話了。”佘公公急忙跪下,請罪道。
“起來吧,要是再讓一些文雅的臣子看到,又要告朕欺負你這老弱之軀呢。”高旭俊搖搖頭,“退下吧,朕自己再好好想一想。以後,說話要多與小霍子好好學習一下,可彆隨意胡謅啊。”
“奴才受教,多謝陛下教訓得事,奴才這就告退了。”佘公公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才緊張的走了出去。
在看到佘公公把禦書房的門給關上後,高旭俊這才再次思考起來,到底如何做才能讓蘇義晨察覺到對他的不利,但是又不能過於明顯啊,要不會說對他的公平,那些文史就會說自己隨意找事呢。
也不知從何時起,這朝代裡專門有文史來彈劾大臣甚至皇上的,隻要有錯,就必須改,自然皇上隻要寫一個詔己書就算是認錯了。曾經父皇在世時寫過。
在高旭俊看來,那是根本不可能,也是不應該存在的,皇上是高位在上的君王,文史不過是一介文臣,君臣有彆,又豈能有臣子告君王的?如若那樣,不就是天下大亂嗎?
“既然要亂,”想到這時,高旭俊突然想起來一個妙計,就是亂中亂,既然亂了,就讓它更加亂,反正蘇玄歌已經拒絕接聖旨了,那麼明天一早,他自然會有想法對付蘇義晨。
蘇玄歌估計現在身體也不算好吧,所以,明天可能也是無法上朝呢,就算上,依照那蘇義晨偏心他那個女兒的模樣,估計也會替女兒請假呢。
既然你的女兒讓我的女兒受傷,那麼,父債子償,而子債父償。雖然蘇玄歌是女孩子,可是已經是將軍了,也算是朝臣,因此也是一子,女子,女子裡面就含有子啊。
既然你的女兒讓我的手下人受傷,那麼,就由你來補償吧,畢竟誰讓你認了一個搗亂的女兒,甚至還如此敢不把熱鍋上的皇權放在眼裡,那麼就算是是殺雞儆猴吧,不做一個侄子,自己的皇位早晚會被人奪走了。
高旭俊想到這時,再次提起筆,開始寫東西,可是在用紙寫了半天,他發現自己的思緒並不是很好,也不穩定,最終還是放棄了,沒有想到,搞這麼一個計劃,而且還要讓蘇義晨察覺不到,那真是麻煩之事。
在將軍府裡,蘇歌怡提心吊膽的問道,“將軍,這樣會不會有事呢?”畢竟,作為古代的一個女人,比起從現代過來的蘇玄歌要膽小許多,因為蘇玄歌算是不符合古代的女人,也是極為彆致的一個人。
蘇義晨搖搖頭,“不礙事,這與你無關。”說到這時,又叮囑蘇玄歌,“歌兒,你也不用去,明兒上朝,為父就替你請假,說你被霍公公刺激得吐血了。”
“爹爹,對不起,是女兒一時衝動了。”在聽到蘇歌怡的問話聲昌,蘇玄歌這才意識到,她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由搖搖頭,隨即輨比劃道。看樣子還真是衝動啊,一時衝動也不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因此這才向蘇義晨道歉。
“不礙事,彆說是你了,就連我也恨不得打。再說了,你隻要以身子不好為由,皇上也不會說什麼呢。最多就是不理睬我而已。”蘇義晨根本沒有多想,自然也不願意多想。
“姐姐,你不用擔心呢,爹爹不會出事呢。”蘇弘才小,因為並不懂得這些。
蘇歌怡歎息了一聲,“也就這樣吧,明兒有事再說吧。”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做,也隻能如此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一早,當蘇義晨在朝堂上以霍公公刺激得自己女兒生病之時,高旭俊沉默並不語,反而把目光投向到佘公公身上,隨即假裝是無意的問,“霍公公身子可好?那傷可治療好了?”
“回陛下,太醫說了,因為……”佘公公本來是不想隱瞞說的,也不想讓蘇義晨覺得他偏向那個他看不慣的霍公公,但是看到皇上的表情,還有他那陰晴不定的眼睛,也隻有窩了良心,畢竟,能生存才行啊,否則,他就沒有自己的未來了,“因為傷勢過重,所以,不好治療啊。”
“蘇愛卿,朕不是沒有考慮過不讓霍公公向你家小女道歉呢,但是他的傷勢卻被你的小女打出血來,這樣吧,就權當算了,反正是各有各的事情啊。以後,這事,誰也不要再提了。”高旭俊聽到這時,點點頭,隨即又說了這麼一番話。
蘇義晨咳嗽了兩聲,剛剛要說話時,卻聽到歌紹海再次開口,“臣有事啟奏。”
“歌愛卿請說。”一看到是歌紹海在說話,高旭俊臉色立馬變得興奮起來,隨即說道,並不再看蘇義晨。
“陛下,微臣昨兒聽說霍公公是奉皇上的命令去傳賜婚旨意啊,那麼,霍公公這受傷是不是與什麼賜婚旨意有關啊?”歌紹海竟然再次提到霍公公受傷之事,他巴不得蘇義晨被高旭俊無視掉呢。
“歌愛卿,”高旭俊淡淡地一笑,“並無此事,隻是一時他自己粗心而已,也是沒有防備。再說了,朕也沒有寫過任何旨意,哪裡來的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