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1 / 1)

【首先既然要談到這個問題,我們就要先談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一個可以說讓整個須彌呈現出轉折點的人,那個人就是……大慈樹王。

我想須彌的小夥伴們應該都知道大慈樹王是誰吧。

須彌的前代草神、雨林的創造者、虛空的建造者、三神共治下的須彌人眼中全知全能的智慧之神。】

此刻不少須彌的學者們:你說的都很對,但是三神共治是什麼?

畢竟是五百年前的曆史了,大部分的學者們早就已經不清楚當年的情況,更何況這部分的資料更是被列為禁忌,很多學者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三神共治這樣的概念。

大家這才有些詫異的發現,原來幾千年前,也不是隻有大慈樹王一個神明但是為什麼三神的事情這麼少被人所知道呢。

而且他們怎麼能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三神共治的曆史具體可以去查閱《浮槃歌卷》,在上面曾經記錄了花神向大慈樹王提出的三道難題,大慈樹王給出了精妙的回答,此為盟約的開始,在永恒綠洲之中也曾經有三個王座象征他們的統禦,那段時間應該算得上是須彌的黃金發展的時期。不管是蓬勃發展的須彌城,亦或者是曾經壯大的沙漠之國王都居爾城,他們無一不是在自己神明的引導下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須彌的學者們:什麼,你居然還有例證?還有這樣的故事。

【但說起三神共治,我想應該很多的須彌學者都早已就忘記了這段故事,當然也有一種解釋是,你們根本沒有去再研究過這段曆史,那麼問題來了,你們為什麼沒有去研究這段曆史了?甚至我們和沙漠之中的人,現在甚至還彼此仇視。】

問得好,很多學者也在問這個問題,他們甚至看的有些焦急。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還是讓我們繼續聊一聊大慈樹王到底都做過什麼,筆者曾經在須彌大街小巷裡都聽到人傳唱大慈樹王的威名,幾乎每個須彌人都尊敬和崇拜大慈樹王,但是具體說大慈樹王做了什麼,似乎又沒有人能說的上來,那麼當年的大慈樹王到底做了什麼,又是什麼讓大慈樹王這個神明隕落的呢?】

須彌的學者們:……好焦慮,她怎麼那麼多反問,她能不能寫快點!

【正如之前所說的,大慈樹王是一位非常偉大的神明,她的偉大得益於她的智慧和無私,大慈樹王建立了須彌,設立了教令院,讓知識得以延續,她幾乎是全知全能的,無外乎教令院現在提起她仍然充滿了崇敬之情,在這個階段大慈樹王與教令院的關係,更類似於師徒一樣的引導,大慈樹王是教令院的老師。在這位老師的帶領下,教令院的學者們開始安心的協助大慈樹王管理須彌……】

須彌的學者們:的確是這樣,不過這個關係的形容很巧妙啊,很少有人會將教令院當走大慈樹王的弟子,但是仔細一想,教令院還真是。

【可能很多人要問了,筆者為什麼要花很大的篇幅在強調三神共治呢?】

彌的學者:麻了,我們徹底麻了……

她這樣寫論文我們一定要把她打死。

【那是因為大慈樹王的離開與這件事情有至關重要的關係,昔日在約千年前,曾經的大慈樹王前往過沙漠,很多與須彌交惡的赤王信徒們至今仍然認為,是大慈樹王毀滅了沙漠的文明,霸占了屬於赤王的榮光。差不多得了,且不說赤王是個重度戀愛腦,就說他當年乾的事兒真的不太行,大慈樹王純純是去給他擦屁股的,這裡就不再說赤王為什麼是個戀愛腦了,到底肝了什麼,有感興趣的學者自己可以去研究那段他和花神的曆史。】

須彌的學者們:點點點。

【總之,據筆者所知,在千年前赤王曾經做出了將災禍帶來到沙漠的舉動,我們無法評估這件事情他是否知情會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起碼在那個時候他已經無法再收場了,而對此,大慈樹王出手來到雨林召集祭祀修建數座神廟,傾注了巨大的力量,遏製了災難的傳播,雖然代價是大慈樹王力量透支身形變得猶如孩童一樣。

但是這一次是變成了孩童,那麼下一次呢?

為了守護整個提瓦特大陸,這一次所帶來到災禍被遏製住,下一次還會那麼好運嗎?

隻是透支力量。

很顯然,不是的。

當五百年後災禍再次浮現的時候,大慈樹王已經無法再控製住災禍的力量了,在創造了虛空想要統禦知識和拯救危機後,大慈樹王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這是一位偉大的神明,她的偉大將會被永遠銘記這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偉大在於她跳出了須彌這個圈子,作為神明她不止是願意對沙漠出手相助,更甚至是對整個提瓦特大陸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職責,曆史會永遠記得她的偉大。】

【所以還是讓我們回歸到現在本身,這件事情和現在有什麼關係呢?關係很大哦,不知道大家還記得筆者曾經提到的,大慈樹王有過一次短暫的變小,那麼我們的小吉祥草王是不是大慈樹王的延續,畢竟小草神是在大慈樹王隕落的附近被發現的,可想而知找到她的教令院有多麼的欣喜若狂,然而事實上,他們發現這位新生的神明,並沒有得到大慈樹王智慧的延續,她更像是一個無知的剛剛誕生的孩童。

那麼在這個階段,教令院還是以學生的心態在面對這一切的,我們的神明沒有離開我們,找到小草神的他們是這麼宣布的。

然而事實上……小草神是一位全新的神明。

按照正常來說,縱然這位是新生的神明,但是隻要加以引導,那麼或許她會為須彌帶來新的未來。

畢竟正常人都不會要求一個新生的神明知全能,這不是耍無賴嗎?

但教令院是怎麼做的呢,也不是這麼想的。

現在還要多少人知道小草神人呢。

大家似乎都在緬懷逝去的大慈樹王,這個是很有意思的一點,新生的神明沒有得到教令院的承認,教令院比起新生的神明似乎更青睞於曾經的神明,為什麼?

花神誕日今年都不給小草神召開,有

沒有想過為什麼會這樣?

是教令院更長情嗎?

可彆鬼扯了,筆者更傾向於,教令院這麼做有三個原因,第一,最初的教令院可能真的很懷念大慈樹王,考慮到樹王曾經變小過。所以在看到新生的小草神的時候,教令院當時也許錯誤的認為小草神就是大慈樹王,為了穩定人性急匆匆的宣布了這件事情,但是當他們發現小草神並非是縮小後的大慈樹王,是無法接受的;第二,心態的轉變,在身為自己老師的大慈樹王離開後,教令院已經沒有和大慈樹王一樣的導師了,在脫離了神明的指引後,就變成自己去引領須彌了。

想想那個時候,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加強教令院的力量,教令院的野心和欲.望驅使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成為新的主宰,至於第三個等下再說……

在神明退場後,人類就走上了舞台。

就像是一個弟子畢業後,成功的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舞台一樣。

雖然大慈樹王的離開非常的突然,但是此刻教令院的位置和觀念的確發生了變化,它從一個學生,成為了須彌真正意義上需要獨立自主引導的導師。

為此大慈樹王離開後,小草神尚且年幼的時候,教令院就這樣成為了須彌真正意義上的管理者。而管理者的權利是超乎想象的誘人,或許是前者或許是後者總之他們在五百年間將三神共治的概念抹除、將小草神的存在抹殺,甚至將大慈樹王曾經做的很多事情也一並消除,留下的不過是個神明的概念罷了。

你看,人也可以管理神,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真正的權力機構是我們的教令院。

我也能管理自己的老師了,我就是自己的老師,在這個階段,教令院的心態和身份都發生了變化。

五百年來,教令院以自己的方式開始管理須彌,誠然,五百年間須彌沒有發生太大的災禍,要得益於教令院對須彌的良好管理。

但是教令院滿足了嗎,並沒有,學者滿足了嗎?也沒有。

畢竟五百年後,有的學者提出,須彌的知識並沒有得到本質上的發展。

而說到底,教令院也不是一個純粹的權利機構,他們也是一群學者,一群學生。】

須彌的讀者們:點點點,這個說法未免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但是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早就在私下討論了。

但是這個作者真的好勇啊,居然能分析到這個程度,而且他的分析真的是從老師和學生的角色上出發,真的很新穎。

【須彌的知識並沒有得到本質上的發展,成為須彌導師的教令院不知道這點嗎?

他們當然知道。

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的根源是什麼呢?又是怎麼做的呢。

說來可笑,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的根源在於他們失去了神明的指引,失去了曾經的導師。

啊,我還沒有準備好當導師啊,我還是個學生啊,其實。

他們開始瘋狂的懷念大慈樹王,認為失去了全知全能的大

慈樹王,迎來了新生的小草神是導致他們知識無法繼續發展的原因。

一個獨立了五百多年的學生,現在開始瘋狂的緬懷曾經的老師,他認為自己還不夠成熟,沒有能夠獨立再去做這些事情,他甚至認為自己需要神明的指引,全知全能的神明才能繼續帶領須彌。

所以這第三個原因就是,他們真的在懷念大慈樹王給他們標準答案的年代啊,為此,在這點上他們還是真誠的緬懷大慈樹王,廢話,我有個能給我標準答案幫我寫論文的導師我也緬懷她好嗎!

也就是為什麼,後期的他們在面臨此刻的困境的時候,想要造神就不難理解了。】

須彌學者:……啊,原來是這樣,之前很多人看作者的都覺得造神有點離譜,如果從這個角度上說,看上去又覺得很合理。。。

【但真是沒有神明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嗎?因為新生的小草神沒有全知全能,讓教令院如此的痛苦,讓須彌的學術無法發展嗎?

不如還是讓我們看看,這五百年,教令院是怎麼管理須彌的吧。

除了把年幼的神明關在淨善宮,不讓她與外界接觸,就是利用大慈樹王創造的虛空了。將知識作為資源管理起來,不能被觸碰的地方就是禁忌的知識,不願意被批準的研究和資源就沒有人會繼續深入,被驅趕的學者就是不被允許探查的禁地,教令院用虛空做到了這一點。

知識是可以被管理的,曆史也是,教令院將知識管理牢牢地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

權利機關和知識管理的混雜,造就了後續的混亂,不管是對大巴紮的驅逐,還是現在對於美學藝術的驅趕,教令院都在用自己的態度告訴大家,你們該去研究什麼,哪些知識是可以被研究的,哪些知識是不允許被觸碰的,甚至神明,都必須要崇拜他們選擇的。】

須彌的學者們:嘩,這點可是他們之前從沒有想過的啊,如果從這點上解讀教令院,似乎也是很新奇的角度,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不給小草神辦理花神誕日,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嗎?

【這可以說是一種教令院對權利的必然選擇,但還有人記得虛空真是被創造出來的意義是什麼嗎?是治理須彌和世界樹遇到的困境和問題,但是現在,好像虛空更大的意義是作為一種知識管理的工具被存在,多少人還在研究世界樹的問題。虛空本應該是知識承載的載體,但是卻成為了知識壁壘和知識的禁地。我不喜歡的即不允許,我不被允許的即不可研究,畫地為牢,當知識裹挾上私欲,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情況下,五百年來,教令院管理下的須彌學術體係越走越歪。

妙論派的部分知識不會對因論派開放,因論派的學術不能讓知論派學習,這種事情難道是大家第一天知道的嗎?

妙論派裡面的美學與建築價值應該並存的觀點,為什麼屢次受到打壓,知識的當權者看不順眼我的研究,就要打壓他嗎?

知識本不應該被禁錮,被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成為他們的工具,成為他們打壓異類的工具。

但是現在,虛空就是如此,學術就是如此。

也許並非是因為沒有神明,或許正是因為沒有神明才導致了目前這一切問題的發生,教令院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大賢者卻認為這件事情的根因在於沒有全知全能的神明。

所以這事兒和神明有半毛錢的關係,完全純粹是自己搞出來的。

教令院有取代神明的野心,卻發現自己沒成為神明的能力,五百年後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逐漸的遠離了知識本身。

他們認為人是有極限的,隻有在神明的引導下,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

這個時候的教令院,心態又變回了學生。

然而一個優秀的學者,一個已經脫離了老師五百年的學者,本應該早已經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了,哪怕這條道路滿是坎坷,一輩子都無法尋求到正確的答案,但是都應該不會後悔。

但教令院居然後悔了?

居然開始懷念自己的老師!?

都把筆者寫笑了……

但這是應該的,畢竟在這五百年裡,他們畏懼於對新的知識進行探索,更樂意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吃老本,他們越走越窄,學術間的壁壘越來越高,甚至到最後驅趕不符合他們想法的知識。

當我的眼前隻能看到我想看的時候,我會更加恐懼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以為我已全知全能,然而我所知道的不過是浩瀚的一角。

他們當然必須要懷念自己曾經的老師,畢竟大慈樹王這個老師給他們標準答案,還隻是領域很寬廣。

而那個時候的須彌,學術氛圍濃厚,知識寬廣,沒有壁壘,沒有禁止,是個人都會懷念那個時候的須彌。

那麼問題回到了最根本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是教令院。

是教令院既沒有仰望星空的夢想,也沒有為之探索的勇氣,更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才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根本原因。

人應該有探索的勇氣,學者更應該有絕不回頭的堅持!

踏上學術之路的時候,你的導師就不會再給你正確答案了,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標準答案和正確答案,正是不斷地探索和嘗試,人類的勇氣和對知識的渴望與追求,這種不懈的追求支撐了須彌學術的發展和建設,支撐了一代代學者可以被稱為學者。

而現在,我們很多人已經猶如溫室裡的花朵,失去了這本該是引以為傲的一切。

對筆者而言,回看教令院管理了五百年乃至於現在,這些學者們、大賢者們在心態上仍然沒有成熟,像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他們所有的力量和都用在了今天誰發的論文多,明天誰占大頭上,在黨同伐異,在各自為政、心有異想,在通過權利封鎖自己不喜歡的知識上。

他們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學者,他們失去了仰望星空的勇氣。

他們是心的敗者。

他們是權利和私欲的奴.隸。

他們甚至缺乏與之匹配的智慧。

教令院,貪欲與畏懼、禁錮與自我,裹足不前,不是學者的他們,早該退場了!

是的,該退場的不是被他們刻意遺忘的小草神,而是他們教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