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啊,哪有當著新的導師面問其實你還是最喜歡之前那個的吧……
小杏掃了眼不遠處神色不渝的艾爾海森，當然要對夢裡面前的這位說，“不是哦。”
“我最喜歡的導師是艾爾海森老師。”
雖然他讓我開題報告都不知道重寫了多少遍,但是人家夢裡都想著幫我開題成功,已經很不錯了，感覺博士的夢裡可能都是火燒世界樹。）
人就怕對比，這麼一對比就覺得艾爾海森還挺好的。
艾爾海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輕輕地哼了一下，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小杏：……
這麼高興嗎？
但其實我覺得你倆半斤八兩。）
很快夢裡的劇情就進入到了主線答辯上，看得出來,艾爾海森的學術功底還是很紮實的,因為這些夢裡的老師們問的問題都很刁鑽，刁鑽到小杏要想一想才能回答,而就在她撓頭的時候，不遠處的艾爾海森先出動了。
“你所問的問題,我認為很沒有水平，這篇論文的主旨並不是你提到的內容。”
“你以為自己在問什麼，你根本沒有讀過前言吧，但凡你認真的讀過一句話，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哦,你想解釋自己的觀點，說說吧，我聽著。”
小杏：……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啊！
不遠處暗中觀察的空和派蒙外加小草神都沉默了,然後小草神說,“看起來，艾爾海森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呢。”
“甚至連應對的方法都想好了。”
“是啊。”派蒙都忍不住點頭，“是怎麼做到小杏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他就直接在那邊回答老師們的問題呢。”
空：……感覺他先殺瘋了。
“嗯，我聽說在開題報告上的確也有些老師，會因為對方為難自己的學生而出手，看來艾爾海森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吧，這不是為難吧，這不就是正常的開題問問問題嗎？
空雖然很想吐槽但是他忍住了，他繼續和大家一起將目光投向場內，在看到自己的妹妹也麻了的表情後，他真的覺得這場答辯與其說是對妹妹的挑戰，不如說是對艾爾海森的挑戰。
畢竟對方已經從論文跳出來，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哼，說我指導的有問題，可笑。”
“是你們的水平有限，和我的學生有什麼關係。”
“她的回答沒有問題，是你們的能力不足，如果我是你們就好好反省，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和他之前的導師不一樣，看不懂我指導的內容就回去好好反省下自己，身為學者卻沒有思考，看上去應該是罐裝知識用多了，愚蠢而不自知。”
小杏：……
“真的完全不需要小杏出手呢。”派蒙看著那邊吊打所有開題講師的人，小聲繼續和空咬耳朵。
“嗯，他果
然很在意之前導師的課題。”納西妲思考了下，“這就是身為導師最在意的事情嗎？”
不遠處的開題上沒說一句話的小杏麻了。
真麻了。
“但是這樣下去，感覺如果開題成功的話，其實對方也不能發現這是一個夢吧。”
派蒙小聲拉著納西妲說道，“怎麼辦。”
“嗯，很顯然小杏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要通過一些彆的刺激的方式讓對方知道這是一個夢。”
“那要怎麼做呢。”
納西妲也陷入沉思，“這個……”
感覺對方簡直是無敵了，在某種意義上，他也是一個很自信而且實力超絕的人。
就在他們三個人犯難的時候，劇情再一次進展到了舌戰群老師的艾爾海森帶著開題成功的小杏離開教令院了，小杏最後看大家那一眼，真的是充滿了意味深長又寫滿了楚楚可憐。
而雖然開題成功了，但是後續寫論文的事情還在繼續畢竟還有……
“終審答辯和中期答辯嗎？”
派蒙按著胸口，“怎麼辦，我竟然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夢好可怕，小杏好可憐。”
“嗯，而且以艾爾海森的性格應該還會要求小杏需要滿足發表論文的要求，所以又會涉及到反複的修改，我想如果是這樣，這個夢會拉得太長了。”
空：妹妹，這樣真的太慘了。
感覺彆人做夢可能都是一些快樂的事情，比如跳舞什麼的，彆人做夢，妹妹夢裡寫論文，這都什麼日子啊。
小杏也覺得這都什麼日子啊，他怎麼開題答辯結束都不放過我，還要求我要去寫新的論文，妮露在哪裡，快把妮露還給我，我現在就要去花神誕日看她跳舞，看她跳舞解密都好過寫論文。
簡直是心態都要炸了。
尤其是看到艾爾海森拿出來一摞書放到她的面前，“你應該要繼續提升自己，我想這些書籍可以初步滿足你的要求。”
初步。。。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小杏一話不說直接跑到了空和納西妲的面前，抱著納西妲瘋狂貼貼，“嗚嗚嗚，一想到這還是個輪回，我都覺得太慘了。”
“要納西妲抱抱親親才能恢複。”
納西妲伸出手拍了拍小杏的後背。
派蒙和空站在不遠處，派蒙好奇的說道，“小杏和納西妲很熟悉嗎？”
“納西妲剛才是說過好像上學的時候，就和小杏已經認識了，隻不過小杏那時候不知道她。”
所以那個時候的小杏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一個被關起來的神明都記住她了啊。
還是言歸正題吧，“關於如何能讓艾爾海森認識到這是一個夢，妹妹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嗯，其實這個我已經想好了。”
“難道你要打算不繼續寫什麼的嗎？”
“也不是這樣，我需要借助一個人的力量，哥哥就靠你了。”
“啊？”
“妹妹，你確定要裝扮成這樣嗎？”
“是的，我確定。”
“可……一定要穿這個皮環嗎？還在這樣的地方……”
“這才是博士的靈魂。”
……
艾爾海森手裡翻閱著面前的書籍，雖然紙質書籍在須彌已經被嚴令禁止了，但是對於他而言，能通過而不是直接灌輸的方式獲取知識，更會讓自己有新的思考，而不是一味地盲從，這樣的方式不由得也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經的弟子，那個學生也提到了這部分的內容。
能夠提出這麼超越認知的觀念的人，不該被一個水貨所限製自己的水平，現在的她應該也在看自己推薦的書補充知識。
就在他想著晚上再去看看對方寫的怎麼樣的時候，忽然間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艾爾海森，大事不好了，你的弟子她，她去教令院申請換導師了！”
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根本不在意，但是實際上直接來到教令院的他很快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而對方身側還站著一個矮個子的家夥，對方有著水藍色的卷發和一身奇怪的打扮，那是一個渾身上下籠罩著厚重大衣的人，深黑色的毛領讓對方的皮膚襯得越發白皙，臉上則帶著一個古怪的鳥嘴面具。
艾爾海森站在少女的面前，隨即打量起眼前的人，“這位就是你新找的導師嗎？”
“額，其實不是新找的導師。”
“我之前的導師就是他，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原先的導師，愚人眾的第一席，博士多托雷。”
“哦，我怎麼記得，這位似乎已經被教令院驅除了。”
小杏咳嗽了下，“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在他提出新的課題後，現在教令院的人已經重新邀請他回到這裡來工作，而我將會加入他的課題組，感謝艾爾海森你這段時間的幫助。”
小杏我啊，要投奔原導師的懷抱了呢。
“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被驅除後重新回來。”艾爾海森給了沒敢看他的少女一個後續再找你聊聊的眼神，然後就直接將目光對準了面前這個“博士”，“有意思，是什麼樣的課題，可否與我分享一下。”
“博士”：……
“我聽聞愚人眾的博士應該很厲害吧，不知道關於知論派這塊知道多少內容，恰好我的確有個問題想要討教下。”
“博士”：……
“咳……關於課題這塊。”
小杏立刻接過去，“我們這次的課題是……造神。”
艾爾海森稍微停頓了下，“哦，這個的課題。”
“…這就是學術儘頭的癡愚和狂妄嗎？”
“你居然會選擇加入這樣的課題。”
“博士”按照小杏的話開始發揮了，“哦，怎麼，這樣的課題難道不好嗎？我倒是覺得可比起艾爾海森你選的課題有意思多了。這樣的課題明顯更能點燃整個須彌，不，該說甚至可以改變整個提瓦特大陸，人可以造神嗎，神明與人到底有
什麼樣的區彆，比起寫一些似是而非的無聊論斷，倒不如通過實驗課題去成就自我，得到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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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汗
不遠處的派蒙和納西妲，派蒙小聲的說，“怎麼了。”怎麼覺得這段話好像很戳到了艾爾海森一樣。
“大概因為這段話其實很博士吧。”納西妲解釋了下，“或許這就是艾爾海森知論派最大的問題，沒有實驗的支撐，所有的想法都是空中樓閣，但是真沒想到小杏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課題和觀點。”
論文科和理科的不同。
簡直像是博士真的在思考這樣的課題一樣，很像是博士在和艾爾海森真的戰鬥一樣。
小杏她很懂博士也很懂艾爾海森啊。
“所以你最終選擇加入這樣的課題組？而放棄了你原本的開題。”
小杏假裝為難的說道，“畢竟這樣的課題對學者的吸引是致命的，更何況還是我前導師開的。”
“是啊。”博士也繼續補充道，“這個孩子有著驚人的天賦，如果我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會放手讓她去做，而不是以前導師的身份為難她，你就放她轉導師吧。”
“前導師？遇到這樣的事情放手讓她去做？”
艾爾海森重複了下。
“博士”：？
“我確定下，在她換導師的時候，身為前導師的你也是這樣想的對吧？”
“博士”：……
小杏眼看著哥哥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趕忙補充道，“艾爾海森老師，你不要為難博士，他也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錯，是我對前導師博士念念不忘才會這樣，要怪就都怪我吧。”
派蒙和納西妲：……
怎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艾爾海森眯起眼來看著小杏，小杏彆開眼去小心翼翼的躲到哥哥背後去，哥哥瀑布汗，我快扛不住了妹妹，你不要躲開啊。
“天羽杏，你過來。”
小杏：我不要。
“你應該不期望我明天找你。”
“艾爾海森老師，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很痛苦。我敬你是個老師，你和博士對我都一樣的重要，我真的分不出來彼此。”
“你之前不是說更喜歡我作為導師。”
“哎，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很好，我很難選擇的。”
哎嘿，小杏玩的超開心。
“哦？哪怕是他進行的是如此瘋狂的實驗。”
小杏繼續胡說八道，“是的，要怪就怪他穿吊帶小皮環，我根本把持不住，除非老師你脫掉那身衣服，讓我看你的腹肌。”
艾爾海森：……
空：嗯？
妹妹你開始說什麼？
“你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對我的誘惑太大，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兩個老師穿成這樣怎麼好意思，博士他答應給我看衣服下面的內容，艾爾海森老師你可以嗎？”
卷起來，老師們
卷起來。
“他還答應願意幫我直接寫論文，直接答辯直接開題，一路綠燈閉著眼睛讓我過。”
“誘惑太大，我無以承受。”
眼看著艾爾海森已經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切，小杏繼續加碼，“老師，你可以讓小杏看看衣服下面的內容嗎？”
深吸一口氣的小杏握拳，能不能讓對方發現這是一個夢就在這一刻了，她抬起頭來，用那雙翡翠色的眼眸認真的看著艾爾海森，然後滿是期待的說道，“小杏想看下面的東西。”
看著寸寸碎裂的夢境，小杏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錯啊，艾爾海森這麼快就發現這個夢的違和點了，看上去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憨逼的形象還是非常的深入人心的。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是這麼瑟瑟的人，實際上小杏也不是！
隻不過看了下不遠處哥哥那震驚的，額，哥哥好像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來，不管了，反正等到艾爾海森的夢境快速的結束後，派蒙衝上來抱著小杏，“小杏，他醒了。”
“是的哦，看上去最後換導師的事情對他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納西妲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或許比起換導師，自己的弟子想要看下面的內容，對他的刺激更大。”
“額……我也就是隨便發揮了下。”
小杏撓了撓頭。
應該不是真的害羞吧，也可能是刺激太大，估計就是覺得太違和了，艾爾海森可是個很聰明的人。
其實她還真的挺想看艾爾海森腹肌的，最好可以摸一摸，太瑟瑟了，還是算了吧。
“所以小杏你隻是開玩笑而已，嚇死我了。”
空都忍不住開口了。
“我真的以為你對博士和艾爾海森了解到這個程度。”
小杏：……其實我是。）
派蒙叉腰，“尤其是博士，那麼變態，真的我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居然還穿吊帶小皮環。”
小杏：他真的是這樣的。。。
“不過，雖然解決了這個事情，但是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空還想繼續問納西妲，卻看到納西妲搖了搖頭，“那麼接下來後續的事情，就要拜托你們來找我了，當然……”
“小杏應該知道我在哪裡哦，去那個你經常去的地方，我會去那裡找你。”
“所以，小杏到底當年乾了什麼？”
看著笑眯眯的納西妲，派蒙撓頭。
等到哥哥和派蒙已經著手要從白色的世界脫離的時候，小杏還是沒有忍住跑到了納西妲的身邊，然後對這位年輕的神祇小聲說道，“哪個，納西妲謝謝你來找我們。”
“還有……”
今天沒有記錯應該快要花神誕日啦，雖然沒有了妮露跳舞慶祝有點遺憾，但是小杏還是要說一句。
“生日快樂，納西妲。”
“嘿嘿。”
納西妲瞬間笑彎了眼，“我就知道，在每年的花神誕日你都會跑來送我禮物，還會說祝我生日快樂，謝謝你哦，小杏。”
“你知道啊。”
“嗯，身為須彌的神祇，我很感謝每一年生日你送我的祝福和禮物。”
這麼說小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是我真的不管保佑你不掛科。”
小杏：……這樣的生日許願就不要提了嘛！這就是個附帶的條件，附帶的條件啦！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解決掉了哥哥在夢裡的麻煩，而現在要去做的就是下一步了。
……
與此同時，醒來的艾爾海森神色並不愉快，雖然他已經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隻覺得心情很不愉快。
準備入睡的他越想越氣。
躺著半天都睡不著後的他，猛然間坐了起來，去教令院裡翻了相關資料後，冷笑著說道，“愚人眾的第一席，博士。”
“她的前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