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和陳家開始合作、性格不同的……(1 / 1)

“找個人幫我分擔,不知那人是誰?”沈蘭芝挑眉道。

“是阮姨娘。”薑辰威頭皮微麻道。

他本性涼薄,對於後宅妻妾的明爭暗鬥向來袖手旁觀,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薑辰威樂的看女人們為他鬥起來。

可是現在,薑辰威為阮姨娘破例了。

“阮姨娘她很有才華,還是一個孤女,絕對能幫到夫人你。”薑辰威點明阮姨娘能力的同時,又向沈蘭芝強調阮姨娘的出身,阮姨娘是孤女,這樣的人,縱使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動搖沈蘭芝將軍夫人的地位。

果然,沈蘭芝微皺的眉頭舒展,“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就讓阮姨娘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吧,一段時間後阮姨娘要是做的不好,那也彆怪我不給將軍面子。”

“這是自然,你可是本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阮姨娘不過妾室,怎麼可能越過你去。”明明前腳才幫阮姨娘,後腳就無比自然的拉踩起來。

要不是當著薑辰威的面,沈蘭芝簡直要翻白眼。

前夫人同樣是他明媒正娶,甚至還是結發之妻和原配,可現在呢?

尋常人在聽到薑辰威這番話的時候,可能隻會得意自己的身份,而想不起之前的失敗者。

原主就是這樣的存在,明明有前夫人這個前車之鑒,卻一頭紮進薑辰威的花言巧語裡,怎麼也不清醒。

沈蘭芝不是原主,不會因為薑辰威上心彆的女人而心裡酸澀。

卻不知她如此平淡的反應,反而讓薑辰威對她上心。

因為薑辰威一直都知道原主心裡有她,所以更加忍受不了沈蘭芝現在對他的冷淡。

可能是因為阮姨娘,也可能是占有欲,談完事後,薑辰威說要和沈蘭芝一起用餐。

“真是不巧,今天中午我已經約了柳姨娘,將軍您還是和阮姨娘一塊吃吧。”說到最後,沈蘭芝語氣微嗔道。

因為她要是不這樣,薑辰威會想靠她更近。

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想到薑辰威可能會對自己做的事,沈蘭芝身上就直起雞皮疙瘩。

薑辰威最好彆挑戰她的底線,要不然就算拚上未來的宏圖大業,她也得把薑辰威弄死。

“她還是吃醋了,我就說沈蘭芝心裡不可能沒我。”沈蘭芝走後,薑辰威喃喃自語道。

“將軍,把印信交給夫人,能行嗎?”劉安在一旁皺眉道,心底不是很舒服,因為要是沒有沈蘭芝截胡,陳家的事,薑辰威很有可能讓他做。

陳家可是將軍府的錢袋子,過手的油水自然不用說,可以說沈蘭芝的舉動,直接斷掉劉安一條財路。

除了錢,還有劉安對薑辰威的忠心,站在薑辰威的角度考慮。

“劉安,你不僅負責前院,還負責其他事,身上實在不宜再壓重擔。”薑辰威對劉安道。

要是劉安還有餘力,他肯定會為劉安爭取,因為劉安比沈蘭芝更得他信任。

可問題是劉安沒有多餘的精力,起碼陳家的分量,還不夠劉安特地分出一份精力去打理。

“是將軍,是奴才想差了。”劉安心頭凜然,差一點,他就因小失大。

後院,沈蘭芝叫來柳姨娘一塊吃飯,詢問柳姨娘針線房的狀況。

柳姨娘一一作答,事無巨細,突然,柳姨娘不知想到什麼,有些忐忑的看向沈蘭芝,“夫人,馬上就要給府中做換季的衣服,老院那邊可需要做?”

老院裡的人身份很特殊,她們分彆是薑辰威的原配和將軍府的嫡長女。

隨著原配的失勢,老院那邊也漸漸荒蕪,將軍府本該有的份額,如月例、衣食等,全都被克扣。

之前陳金珠接手廚房的時候,也在這件事上猶豫過,不知該不該對老院那邊一視同仁。

最後在薑語如的建議下,對老院恢複了原本份額的飯菜。

柳姨娘把這些看在眼裡,這次才猶豫著開口,可以說要是沒有廚房打底,她是絕不可能開口,犯沈蘭芝忌諱。

“老院那邊……她們身份畢竟不同,布料不需要用太好。”沈蘭芝轉眸道。

廚房的事還好說,陳金珠之前和她關係不近,可是柳姨娘實打實她的人,柳姨娘的所作所為,就是她的態度。

沈蘭芝不可能表現的對薑辰威原配和嫡長女太關照,可也不能讓她們繼續過缺衣少食的苦日子。

柳姨娘心裡有了數,知道沈蘭芝同意給老院那邊做衣服。

“我記得我名下的鋪子有幾個是布莊吧。”沈蘭芝道。

“是,如今府中做衣服的布料,大都是由布莊們送來,隻用給個成本價。”柳姨娘神情微鬆道。

沈蘭芝驀然失笑,“我總算明白那些鋪子為什麼掙不到錢了。”

那些鋪子的店面位置都很好,按理來說生意也不該差才對,卻沒想到,人家賺錢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還是方便給將軍府供貨。

而那些鋪子,有將軍府名下的,也有沈蘭芝名下的。

“從今往後,那些布料都從將軍府的鋪子裡拿吧,不需要再從我鋪子裡出。”沈蘭芝對柳姨娘道。

柳姨娘瞳孔微縮,手中驀然攥緊帕子,“是,夫人。”

這樣一來,將軍府名下店鋪們的利潤將再次下降。

不過沈蘭芝管薑辰威吃不吃虧,隻要她的鋪子不繼續虧本就行。

在這方面原主做的還不錯,以前也大都薅將軍府名下商鋪的羊毛,自己名下的鋪子積攢著,給女兒以後做嫁妝。

隻是以前原主好歹還遮掩一二,現在沈蘭芝連遮掩都不遮掩。

吃完飯,柳姨娘告辭回去處理事務。

又小半天,前院有人來稟告沈蘭芝,“夫人,陳家人要走了。”

沈蘭芝看了一下還沒開始落下的天色,陳家人從來到走,居然連半天的時間都不到。

等沈蘭芝到的時候,陳家人已經收拾妥當,陳金珠迅速起身,“夫人。”

沈蘭芝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沒有戳破,而是笑著說道:“不必傷懷,今後你見親人的機會還多呢。”

“將軍已經允許我跟兩位長輩學做生意,好給女兒們攢更多的嫁妝。”

說著沈蘭芝拿出薑辰威給自己的方印,陳金珠父親直瞳孔驟縮,激動不已,“夫人,這是?”

“這是將軍的印信,二品以下的官員都會給面子,陳叔覺得這份誠意如何?”沈蘭芝問陳金珠父親。

陳金珠父親激動的不行,“好,真是太好了,不知夫人想讓我陳家做什麼?我陳家一定肝腦塗地。”

“陳叔說笑,就當這是我跟你們學怎麼做生意的酬勞吧。”

“還有就是小五這孩子特彆聰慧,還請陳叔不要吝嗇教導一下小五。”

陳金珠和陳家人愣住,陳金珠父親,“夫人說笑了,這哪算條件啊。”

彆忘了薑語如可是他們陳家的外孫女,就是沒有沈蘭芝,他們難道還會對外孫女吝嗇?

“語如,還不快謝謝嫡母。”陳金珠回神,趕緊讓薑語如給沈蘭芝道謝。

“相信小五的聰慧,一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沈蘭芝毫不吝嗇對薑語如的喜愛。

陳家人不了解沈蘭芝之前的樣子,看到沈蘭芝的態度不由滿意點頭,心裡慶幸自家閨女和外孫女遇上這麼好的當家主母。

陳金珠卻是知道沈蘭芝從前的樣子,看到沈蘭芝對自己女兒好似發自內心的喜愛,陳金珠隻覺得心中思緒古怪。

也不知道夫人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大的轉變,以前夫人這種神情,隻對親生女兒薑永綺露出來過,在語如面前,一向端莊冷漠,從不把庶女們放在眼裡。

不過這對自己女兒是一件好事,陳金珠也沒多想。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蘭芝的態度,可以讓陳家人更快的正視薑語如的能力,畢竟時間對於她們而言,很是短缺,因為她們想做的事實在太多。

等把陳家人送走,將軍府的大門合攏,陳金珠眼中又感到一股澀意。

這時,薑語如拉了拉她的手,提醒陳金珠,“娘,後廚還有事沒有處理呢。”

說起正事,陳金珠迅速收起傷感,“對,後廚還有一堆事呢,夫人,我和小五就先告辭了。”

被沈蘭芝潛移默化,陳金珠也下意識喊出薑語如在府中小姐的排名。

沈蘭芝目送她們母女兩人離開,回去的路上,不出意外,阮姨娘正等著她。

“妾見過夫人。”阮姨娘著一襲素衣,眸光柔弱,神情無害的衝沈蘭芝盈盈行禮。

“將軍已經跟我說了,說阮姨娘能協助我,既如此,就讓我看看阮姨娘你的本事吧。”

“畢竟將軍過段時間就要前往軍營,留給阮姨娘你的時間已經不多。”沈蘭芝語氣不情不願道,似提醒,又似敲打。

阮姨娘臉色卻未變,依舊清純無辜的模樣,“妾醒的了,多謝夫人指點。”

沈蘭芝從她身側略過,直到沈蘭芝離開,看不見沈蘭芝等人的背影以後,阮姨娘微彎的腰才站直。

李嬤嬤不忿道:“夫人,將軍做的未免太過,他居然讓阮姨娘來分您的權柄!”

之前沈蘭芝把後廚和針線房的管事權給了陳姨娘和柳姨娘,可實際上廚房和針線房還在沈蘭芝的掌控之內。

可是阮姨娘不一樣,她不像柳姨娘是沈蘭芝當初的陪嫁丫鬟,也不像陳金珠女兒薑語如跟沈蘭芝生的薑永綺關係匪淺。

阮姨娘走將軍門路,這是明晃晃的奪.權來了。

“我已經跟將軍說好,要是阮姨娘不行,絕不會容忍對方,現在嬤嬤要做好心理準備,阮姨娘既然能自信朝將軍自薦,想必有兩把刷子,嬤嬤,開始暗中調查阮姨娘的把柄吧。”沈蘭芝眼眸微垂道。

“是,夫人!”有了正事,李嬤嬤當即乾勁十足。

當然阮姨娘的把柄自然不是那麼好抓的,李嬤嬤現在想找對方的證據,就跟無頭蒼蠅差不多。

第二天一大早,阮姨娘就過來沈蘭芝院中報道,她來的時候沈蘭芝正在吃早餐,“阮姨娘怎麼一個人,沒把小六帶過來?”

阮姨娘面色僵了一瞬,迅速垂眸,“小六還小,帶過來會打擾到夫人的。”

“誰說的,我挺喜歡孩子的,還是讓小六過來吧,這樣你乾活時也能安心。”沈蘭芝對阮姨娘道。

這語氣,讓阮姨娘不想懷疑沈蘭芝彆有用心都難。

最終阮姨娘的女兒薑盈月還是被人抱過來。

不同於薑永綺和薑惠嫣大一點,薑湘桐重生、薑語如穿越,都不是小孩子能比,薑盈月是真正意識懵懂的五歲小不點。

“嫡母。”五歲的薑盈月奶聲奶氣的給沈蘭芝行禮。

沈蘭芝臉上笑容漾開,“盈月真乖,過來讓嫡母好好看看。”

因為阮姨娘不給沈蘭芝請安,連帶著女兒薑盈月見到沈蘭芝的次數也少的可憐,沒有信任基礎。

所以聽完沈蘭芝的話,五歲的薑盈月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己母親阮姨娘。

“盈月,去你嫡母身邊,放心,沒事的。”天知道阮姨娘用了多大意誌力才壓製住心裡的焦急。

她想過自己跟沈蘭芝有可能的爭鋒,可無論是哪種爭鋒,都不應該把孩子們牽扯進來。

沈蘭芝最好什麼什麼都彆做,要不然她同樣有寶貝女兒。

“阿嚏!”被人在背後念叨的薑永綺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呀……”就在奶團子薑盈月即將走到沈蘭芝面前,腳下突然踩到裙角,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

瞬間,阮姨娘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停頓。

就在她即將衝上去,視野中突然多出兩條胳膊,那兩條胳膊穩穩當當的接住了薑盈月。

“小心,看來盈月的衣服不是很合身,得給盈月做幾套新衣服了。”沈蘭芝一邊把奶團子攬到懷裡,一邊跟奶團子的親娘說道。

阮姨娘心裡頓時複雜起來,她本以為沈蘭芝會對自己孩子做些什麼,卻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做,難道真是她多想了?

“小孩子長得快,夫人沒必要破費。”阮姨娘婉拒道。

“又不是你的衣服,你說了可不算,小盈月想不想要新衣服?”沈蘭芝逗薑盈月道。

薑盈月才五歲,哪裡懂大人之間的暗鬥,“想,盈月想要新衣服,謝謝嫡母,嫡母能不能也給妹妹做幾件衣服?”

“看在你們姐妹情深的份上,你做幾套,妹妹就做幾套好不好?”沈蘭芝問薑盈月。

薑盈月猛點頭,“好!我們要有新衣服嘍!”

“阮姨娘把女兒教導的很好,乍一看你們挺不像親母女的。”沈蘭芝衝阮姨娘笑道。

阮姨娘明顯走清純柔弱的白蓮花路線,可是她生的女兒薑盈月卻不是一朵小白蓮花,反而充滿赤子之心。

“……夫人說笑了。”阮姨娘知道沈蘭芝說的是她們母女的性格,外表上,母女兩人怎麼可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