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發現自己目前的偏心程度已經有點離譜了,類似的欠揍行為隻有戊寅做的時候解臨淵會覺得可愛,一旦換了個人,即便仍舊是同樣的身體,解臨淵都隻想彰顯武力值讓他知道這個地方誰是爹。
陸捌在一旁小心謹慎地觀望著,這次總是真的吵架了吧?好奇怪的一對情侶,進門的時候如膠似漆,出來的時候橫眉冷對,難道戀愛就是這麼讓人失智的一件事?
頂著眾人困惑的目光,解臨淵快步走到謝教授的身邊,對方正坐在阿橙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椅子上,戴著裂了痕的老花鏡,手裡握著筆,仔仔細細地在阿橙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靠近,他抬起頭半摘眼鏡,善意地笑笑:“你們的事情都做好了?”
“好了,讓您擔心了。”解臨淵對於帶給他名字的老先生態度一直很尊敬。
解教授點了點頭,複又戴上老花鏡,繼續埋頭寫著字。
阿橙在旁邊搖搖晃晃地抱著嬰兒,姿態十分不熟練,但滿臉都是得意的神色,見到解臨淵還炫耀似的說:“解教授說我名字取得好呢。”
“……哇哦,”解臨淵給了她一個禮貌且敷衍的笑容,“恭喜。”
“……”阿橙非常不滿他的反應,努著嘴不由分說便把繈褓塞進解臨淵懷裡,接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剛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條,“行吧,既然你這麼不信,本來打算晚上回去之後當眾宣布陸捌的正式名字,留足懸念和驚喜,搞點隆重的儀式感,就提前給你解密。”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紙條,拿掌心捧著,踮起腳送到解臨淵眼前,紙上是兩個漂亮的瘦金體——
陸迢。
還真彆說,一旦得知這是解教授起的名,即便隻是將阿橙的‘陸迢迢’減少一個字,解臨淵都覺得不知道順眼多少。
“不錯。”他由衷讚道。
“哼。”阿橙收回紙條,又高興地兩步跳向癸酉,搭上他的胳膊,“小虎,你想不想知道?”
癸酉似乎極為不擅長和女孩子相處,阿橙一靠近他就害怕地連連後退,臉也飛速紅了,支支吾吾道:“不,不。”
看著為了這點小事就羞得面紅耳赤的‘戊寅’,解臨淵:“……”
“嗯?你這反應好奇怪啊……?”阿橙沒有錯過癸酉的這點異樣,因為有著龍先生和小虎同樣長相的先例,她疑惑地看著性格突變的癸酉,第一反應就是:“你是小虎嗎?……龍先生?還是彆的什麼……你們該不會是三胞胎吧?”
“他們六十胞胎。”解臨淵用玩笑的口氣說出了實話,果不其然沒一人相信。阿橙則是抬起下巴用鼻子嗅了嗅癸酉,一本正經地說:“嗯——味道沒變,果然還是小虎。”
剛才阿橙一語道破真相的時候,解臨淵不慌不忙幾個字就化解了危機,但此刻她成功被誤導,讓癸酉蒙混過關,反倒引起了解臨淵的警惕:“味道?……一樣?”
阿橙小聲湊過來:“不是跟你們解釋
過嗎?我們分辨龍先生和小虎就靠這個,一辨一個準,不能算是完全的‘氣味’,就是……感覺,讓變異種很喜歡的那種感覺,你懂吧?”
但是你現在就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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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淵錯愕地想。
他和癸酉對視一眼,後者不太明白他眼神中的深意,卻也識相地沒有出聲,而是乖乖站到解臨淵的一側,一言不發。
戊寅目前寄生在他的體內,阿橙對他沒有反應,反而通過‘感覺’錯將癸酉認成了戊寅,如果說是任何[核]寄生在仿生體內都會得到變異種的青睞,可龍先生甲辰又是那個特例,而且阿橙目前隻對戊寅和癸酉有過強烈的‘感覺’,對甲辰和庚午都隻是非常淺淡的好感。
為什麼?解臨淵一頭霧水。
思忖間,他低頭看到繈褓裡熟睡的嬰兒,大人們在這裡頭腦風暴,他兀自睡得香甜,這麼久了也沒哭鬨過一次,不愧是能在末世之中存活下來的小家夥,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記下這處疑點,解臨淵將嬰兒還給429和1305,讓他們暫且先在這裡好好修養,他明天會再來。
“沒有我的允許,禁止聯係北營地。”解臨淵乾脆利落地向兩人下達了命令,“更禁止將我的存在告知任何人,記住了嗎?”
其他人可能還會反感他這樣命令的口吻,但429和1305作為戰神武器自小在軍營長大,又沒有解臨淵這樣特立獨行向往自由的不羈靈魂,最擅長的就是服從命令、執行命令,聞言下意識地立直喊是。
服從最高指令持有者的一切指示,已經是刻在他們基因裡的本能。
……
離開之後,解臨淵第一時間將癸酉送回了小洋房,關進戊寅的房間裡,然後喊來在後花園曬太陽的殿下,說他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讓它在這裡“陪伴”自己的主人。
本來解臨淵還以為殿下會和阿橙一樣分不出戊寅和癸酉的區彆,但沒想到殿下竟然在看到癸酉的第一時間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銜在口中的皮球都放到了地上,在不遠處垂下尾巴狐疑地觀察,連帶著還嗚嗚地警告解臨淵這不是它的主人。
特彆是邊牧,投向解臨淵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說這麼明顯的差彆你都分辨不出來。
解臨淵:“……”
他隻好向一條狗認認真真地說了實話,你們主人會暫且消失一會,這是你們主人的又一個哥哥,叫桂小雞。
桂小雞:“……”
殿下很快就接受了解臨淵的解釋,並且對這隻小雞搖起尾巴,顯然它們對他也很有好感,先前的那一點點抵抗完全是出自於對主人戊寅並不多的忠誠。
相信如果戊寅如果長時間不回來,它們很快就會對癸酉投誠,將戊寅徹底變為前主人。
出門之前,解臨淵倏然問癸酉:“你似乎隻信任戊寅,是甲辰和庚午有什麼問題嗎?”
“呃……”癸酉遲疑地說,“我在癸巳誕核成功之後很快就離開實驗島了,不認識甲辰;至於庚午,他誕核之後就始終
和一名研究員共生……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他,感覺他根本不是我們這頭的。”
“……”解臨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為了不讓可憐的戊寅一覺醒來家都被偷了,他非常效率地在天黑之前離開動物園,回到他們藏匿的房車上,翻出了儲藏室的巧克力和肉乾,掰碎了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蜂蜜也不要錢地兌著水往下咽補充能量,還翻出了那兩瓶珍藏多時的紅酒。
解臨淵許久未曾這樣暢快地進食,乘著月色翻到房車頂端,兩條長腿垂在外面,仰頭望向枝椏間碩大的幽藍色圓盤,一杯又一杯地飲著酒。
“頭疼。”他搖晃著敞口玻璃杯,“你的來曆怎麼這麼複雜?”
喃喃自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解臨淵自顧自地說下去:“要不算了,彆找你本體了,怪麻煩的……你就一直寄生在我身上也可以。”
紅酒一個人對月喝著沒意思,解臨淵又上頭返回車廂翻出狼人灰藍私藏的半瓶伏特加,暢快痛飲,趁著酒勁,他翻身躺到創上,皆開了酷子拉斂,用上技巧地碗儂起來。
一開始因為酒意過重伸替沒什麼反嚶,好不容易才緩緩起了敢絕,解臨淵閉上眼睛,一直到耳邊的傳習聲逐漸變成兩道,模糊哎昧,才真正地星粉起來。
“就知道……”他笑個不停,睜開右眼,不出所料眼前一片漆黑,“你這隻小瑟蟲,絕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到底誰瑟?”戊寅不虞被汙蔑,“我一恢複意識就見你在做這種事。”
“我不做這種事你肯恢複意識?”
“我恢不恢複意識跟這種事有什麼關係?”
“那你為什麼總是趁我做這種事的實話恢複意識?兩次都是。”
“我怎麼知道我恢複意識的時候總是能撞上你做這種事?”
眼見著晴到濃時的調情變為了繞口令,解臨淵笑容一斂,鬆開手,“非要跟我抬杠是吧?”
下一秒,他的又守就不聽使喚地纂了回去,嚇得解臨淵徹底僵硬了神色,“你……”
好在戊寅還不至於真的下守沒輕沒重,隻是借此‘恐嚇’了解臨淵一下,便交回了控製權。可解臨淵非但沒有因此聽話,反而有恃無恐地徹底罷工,“威脅我是吧?我給你提供棲息的伸替,在你最脆弱的時候保護你,你不知恩圖報,還威脅我!”
戊寅隱約感覺解臨淵的狀態不對,“解臨淵?”
“叫你爹做什麼?”
“我沒有爹哦。”戊寅說,“如果癸酉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就是人造受/精/卵三個月培育出來的‘肉雞’,專為實驗而生,就連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本體’,其實也就是個和仿生體差不了多少的東西,甚至可能還不如仿生體。”
“……”
解臨淵沉默了一會,無奈地把手放回去,繼續給戊寅服務:“煩死了,跟你玩瑟晴呢,你跟我賣慘。”
戊寅在他腦海中淺笑了一聲:“解臨淵,你現在被我拿捏得死死的,知道嗎?”
“我什麼時候沒被你拿捏了?”解臨淵現在說起這些都十分坦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從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就被你吃得死死的,玩不過你。”
“……你就這麼承認了?沒點不甘心嗎?”
“不甘什麼?”解臨淵疑惑,“你不也被我搞到手了?你不甘心嗎?”
“我不甘心。”
“……”
解臨淵直接恰住了即將結束的自己,狠得額頭上都是青筋和冷汗,嚇得戊寅連忙搶回伸替控製權,蜷起雙忒精心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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