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9
精致的萬人迷, 又哪知道卡卡的內心？
等到卡卡敷衍地擦完了香水，萬人迷已經微笑著將小鏡子舉到了他的面前。
“看看吧，是不是容光煥發, 一點也沒有長途飛行的疲倦？”
卡卡下意識地看向鏡子, 然後目光就定格了足足幾秒鐘。
當他再次抬頭看向鏡子的主人，滿眼都是敬畏，口中驚歎：“大衛，你會魔法！”
身為一個美而自知的懶蛋，在結婚之前, 他對自己的外表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可當他被球迷當眾求婚，並急急忙忙和妻子結婚後, 他就躺平了。
他已經結婚了, 他的妻子也不嫌棄他啊，他為什麼要捯飭自己呢？
而且那頭毛實在是太厚實了, 搗鼓起來好煩的，他又不喜歡發膠。
結果這頭不聽話的頭發，到了萬人迷手中，就變得格外乖順了起來。
看到卡卡的讚歎, 貝克漢姆矜持微笑了下，就壓低聲音道：“覺得很帥吧？等會兒你第一個下機。”
這樣的安排，讓卡卡大感驚訝。
如果按照人氣, 在曼聯球迷的心中，他顯然不敵眼前的萬人迷。
如果是按照隊內資曆, 有隊長維迪奇, 也輪不到他。
貝克漢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就眨了眨眼道：“打扮得這麼帥，當然要驚豔球迷一下啊。放心吧, 老頭那邊肯定沒問題的，他才不會在乎這些小事兒。”
卡卡心說，幾分鐘之前，你不是還怪這個老頭對你管頭管腳嗎？
不過萬人迷都這樣說了，他也沒有在意。畢竟隻是頭一個下機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事後回想起來，卡卡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天真了……
而在此刻，曼聯的隨隊攝影師已經先行下機，接著就是工作人員，再接著才是教練組和球員們。
隨隊攝影師按照傳統，在教練組下機時，隻是順手抓拍了幾張爵爺的照片，接著就將鏡頭對準了艙門。
在這一刻，攝影師們也很想知道，球員中誰會第一個下機呢？
就在這樣的期盼中，他們在艙門前，看到了巴西人高大高冷的身影。
其實在這個瞬間，這些攝影師們雖然本能地按下了快門，可心中卻在想著——
這個戴墨鏡的球員，是誰來著？
等大家再從取景框中認真瞅，仔細瞅，專注瞅，才發現那竟然是隊內唯一的金球先生，巴西第一純甜……
這竟然是卡卡？
這怎麼會是卡卡？難道短短幾分鐘內，機艙內就多了一位專業造型師嗎？
攝影師們的內心在激動，可掌鏡的手，卻穩穩地將巴西人難得展現高冷之姿悉數記錄。
沒等他們在巴西人為他們帶來的震驚中回神，就已經看到萬人迷帶著完美微笑，步履輕鬆地走下舷梯。
這副瀟灑的姿態，再加上那隨著走下舷梯的動作不斷飄飛的金發，甚至讓一位跟隊十幾年的攝影師，有幾分時空倒置之感。
曼聯的主帥弗格森，曼聯的7號貝克漢姆……
好像什麼也沒有變。
可即使是敬業愛崗的萬人迷，在走下飛機後，踏上接駁車後，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已經摘下墨鏡的卡卡大笑：“哈哈，你也受不了了吧？”
萬人迷痛苦地點了點頭：“每一口呼吸，都是亞洲的味道。”
這種形容，不但逗笑了卡卡，也逗笑了全車的工作人員，甚至是老爵爺。
等到維迪奇上來，甚至主動問爵爺：“BOSS，我們真的要在中國度過整個體能儲備期嗎？”
這也讓卡卡和萬人迷期盼地看向了老爵爺。
爵爺兩手一攤：“我也是個打工的，這事兒你們要罵就去罵老板。”
唐？
卡卡曬然，貝克漢姆也笑了出來，唯有維迪奇肅容道：“我會的。”
哇？
卡卡震驚了，這位塞維利亞人不會說乾就乾吧？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膝蓋被隔壁的萬人迷頂了一下，等他側頭看去，就看到他做了一個“玩笑”的口型。
卡卡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位鐵血硬漢居然是在開玩笑……
咳，隻看他的表情和語氣，他可真沒看出來。
但隊長的“笑話”，也讓大家有了話題。
“裡卡多他們都吃過了唐和BOSS做的菜，我這麼多年居然隻吃過夫人在聖誕節做的薑餅人。”
“沒錯，我們要求公平對待，我們也要吃一桌！”
“我們要求一視同仁！”
爵爺任由他們扯著嗓子喊了會兒，才看向那位第一個帶頭起義的吉格斯——
“你對我老婆做的薑餅人有什麼意見嗎？”
吉格斯：“……沒有。”
準確地說，是不敢有。
爵爺又瞪了一眼跟著起哄的拉斐爾和埃爾南德斯。
“你們兩個臭小子，是以為現在體能過關了，就能胡吃海喝嗎？我告訴你們，做夢。你們美好的假期已經結束了。”
這也讓接駁車內，滿是遺憾之聲。
不過這時候就能看得出誰是勇士了，那位在離開球隊之前，曾經戴上過曼聯隊長袖標的7號，竟然挺身而出，為大家說話了。
“BOSS，雖然假期已經結束了，但我想大家之所以有這樣的提議，也是因為唐天天在社交網絡上曬各種美食……現在大家來到了他所在的城市，總會對中國的美食有所好奇啊。”
卡卡在萬人迷開口時，就看向了他。
其實他對貝克漢姆的發言，是感到意外的——
在米蘭時期，貝克漢姆雖然是隊內知名度最高的球員，但他反而是最低調的那個。
他一直表現出的，是他的敬業和努力，是他的職業素養，也是他的個人能力。
至於更衣室內的種種，或許是因為他的意大利語沒有那麼好，又或許他明白自己隻是臨時租借來這邊維持狀態，他鮮少發言。
而在剛剛下機時，這位萬人迷也將他推到了C位，讓他第一位下機。
這當然也是一種謙遜的表現。
可在這一刻，他又做起了隊長應該做的事，不懼爵爺的權威，為大家發言，而且話說得也很漂亮得體——
他甚至都沒有提什麼公平不公平，他隻是將一口黑鍋，直白無比地扣在了他的同居人的背上。
大家想吃美食，就是因為我們的小主席天天在網上秀秀秀，所以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就在卡卡為好友的扣鍋本領而驚歎時，爵爺也發話了：“那個臭小子，的確是過得太瀟灑了！你們要公平是吧？這樣吧，但凡沒吃過唐做的菜的，等會兒寫一封請願書給我。噢，讓大衛來寫。至於吃過的，這就算了，但你們可以商量點其他的，比如跟那小子要高溫補助，讓他給大家發點獎金。”
卡卡：“……”
親愛的唐，你到底做了什麼蠢事，才得罪了爵爺？
現在你不但要當廚子，還要大撒幣……
可在感慨的同時，笑容也暴露了卡卡的真實想法——
爽！
真的太爽了！
畢竟大家隻是在打開社交平台的時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某人帶來的痛苦。
他呢？
那家夥不但會主動給他發照片、發視頻，甚至還會在享受美食時，跟他視頻通話……
他忍耐了那麼多天，現在終於見到他的下場了！
巴西人現在恨不能在心中高呼爵爺萬歲，而此刻中國球迷，也在高呼攝像師萬歲，並且在這個酷熱的夏日，瘋狂拜倒在了他高冷之下。
[卡！這居然是卡！我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這麼高冷的卡？]
[走出艙門的那張拍得最有感覺，那光影，那神顏，那乖順的頭毛，那雙開門冰箱的肩寬……我大聲宣布，我卡顏值回來了！]
[誰能告訴我，卡紙登機的時候還是那個巴西傻白甜，聖保羅好鄰居，為什麼到了下機時就變身冷酷超模，把下機走成了走秀？]
[就沒人誇一誇這身西裝嗎？就沒人舔一舔卡紙的腰嗎？那是多麼曼妙的曲線，我曾經以為這種美麗的線條，再也不會出現在卡紙身上了！]
[曼聯這身西裝真的好評啊，穿上這身西裝，卡紙的腰居然是史無前例地細！而且還是和萬人迷對比！]
[不許黑我卡的腰！我卡現在用實際行動表示，他當然是有腰的！]
[感謝貝殼，感謝卷王，感謝他在提前歸隊這些天，身體力行地用生命來卷卡紙，把卡紙的腰都卷了出來，還一夜回春，重返21歲！]
[要說一夜回春，難道就不應該誇貝殼嗎？貝殼官宣那天，我簡直淚都飆出來了，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雖然已經爛大街了，可那就是我當時最直白的感受啊QAQ！]
[這說明曼聯是個好地方啊，在曼聯你不但要在球場上被卷，在形象管理上還是要被卷！]
[咳，雖然這裡很卷沒錯，但能不能卷出顏值，這也要看品味啊。你們看卡紙，來到曼聯後整個人的品味都往英倫紳士那邊跑了，可有些葡萄牙小可愛，隻懂泡面頭啊。]
[不許黑我羅羅！我要用生命捍衛羅羅的泡面頭~]
網上的球迷在感天動地，而機場的球迷，此刻雖然已經刷到了曼聯帥哥天團的登記照，可在他們出現在大家視野中後，還是發出了陣陣尖叫！
“啊啊啊啊啊！卡卡！卡卡！”
“大衛！大衛！”
球迷們的尖叫聲和呐喊聲，也震驚到了曼聯的球員們。
這時候表現最得體的，當然是已經年紀一把，日常來中國營業的萬人迷，接著就是人氣超級無敵高的金球先生。
他們在向球迷致意後，就自然而然地走向了球迷，為他們簽名。
除了他們，吉格斯和斯科爾斯這兩位“老人”，也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也是接過筆，就開始簽簽簽，好像兩個無情的簽名工具人。
身為隊長的維迪奇，最為冷靜。
可坎特、凱恩、亞當·史密斯、湯森，甚至是在巴薩贏得過六冠王的馬斯切拉諾，都被到場的球迷數量，和他們發出的聲浪震驚到了。
曼聯……不愧是曼聯……
身為前前利物浦球員的小馬哥想。
可下一秒，小馬哥就感動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面超大的阿根廷國旗，他本以為是阿根廷球迷，可當他定睛看去，就發現人群中雖然有的身穿藍白球衣，可更多的居然是身穿曼聯球衣。
這也讓馬斯切拉諾不由向他們走去。
這個動作，也讓那邊的球迷立刻尖叫出聲，論聲量，也隻是略遜色於萬人迷和卡卡。
這也大大地滿足了小馬哥的自尊心——
或許在中國球迷的眼中，我也是一枚帥哥？
一直跟在他身邊，幫他融入的小豌豆（埃爾南德斯），看到阿根廷後腰收到這麼多的歡迎，也不由羨慕道：“看，哈維爾，你的確作出了正確的選擇。在曼聯球迷眼中，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後腰！”
小馬哥：“……”
雖然這句話很動聽，而且也是隊友對他的褒獎，可他高興不起來啊。
畢竟他也想成為被球迷認可顏值的男人啊。
但球迷們的熱情和上海的鬼天氣，很快“溫暖”了小馬哥。
而他發現，曼聯球迷對他身邊的小豌豆，也極其喜愛，甚至還有多個女性球迷，主動想要和他擁抱合影，卻因為人數太多，實在太擠而作罷。
等到他們一路苦簽，同時在安保的幫助下，終於離開了機場，小馬哥先是如釋重負地鬆口氣，接著就看向了身邊的小豌豆。
這小子長得分明不帥啊，還是一張娃娃臉，也不夠有男人味兒，難道亞洲球迷喜歡這個畫風的？
可他們也很喜歡貝克漢姆那種型男，和卡卡那種風格啊。
就在小馬哥感慨著世界很大，中國球迷的審美也很多元時，他們終於成功地在人潮中登上了大巴。
看著那些圍繞著大巴，被安保不斷示意靠後的球迷，小馬哥不想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那樣感慨，可他沒忍住，用西語對小豌豆道：“隻是一座城市，就有那麼多喜歡曼聯的球迷，這可真偉大。可他們的足球，為什麼沒有得到發展呢？”
這也是他心中的疑問。
擁有這麼多的球迷，有這樣深厚的球迷基礎，為什麼中國人的足球，沒有像他們的綜合國力那樣發展起來呢？
埃爾南德斯看了一會兒窗外的球迷，才小聲道：“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的足球，沒能滿足他們的期待，所以他們才會深愛著來自大洋彼岸的球隊吧。當然了，身為曼聯的一員，我為曼聯有著這麼多的球迷而感到驕傲。”
馬斯切拉諾：→_→
彆以為我沒聽出來，你是在調侃我是個前利物浦球迷！
小豌豆衝他眨了眨眼：“在中國，利物浦的球迷，遠沒有曼聯的多哦。但你現在也是曼聯的一員了，還有那麼多的支持者，感覺是不是很棒？”
小馬哥不得不點頭：“的確是很棒的體驗——我是說，如果那個紅鼻子老頭如果不是讓我們穿成這樣給球迷們簽名，那將是完美的體驗。”
小豌豆哈哈大笑，很懂地對他道：“這才隻是結束了一場戰役，後面還有很多還多場在等著我們。”
他顯然說對了。
因為當他們來到酒店，已經被漫長的旅程、見鬼的天氣，以及無數的球迷折騰得快要筋疲力儘的曼聯巨星就發現，酒店前的球迷，居然更多，更多！
“等著簽名吧。”埃爾南德斯道，“BOSS不會讓我們就這樣上樓的。”
他顯然說對了。
弗爵爺怎麼會讓這些不知道在酒店前等待了多少個小時的球迷，連球員都看不到？
等下車之前，爵爺就對他們道：“我知道你們很累了，但唐告訴我，這裡的球迷已經等了很長很長時間，如果他們能乖乖排好隊，你們就跟他們握個手再休息吧。”
握個手？
卡卡和貝克漢姆頓時雙雙疑惑臉——
這怎麼聽上去，像是到了日本？
他們的直覺沒錯，這的確是小唐主席從日本那邊學來的。
畢竟球迷等待這麼長時間，最想要的隻是和心愛的球員見一面。
因為歐洲杯的原因，這次來的球員也不是很多，如果簽名肯定會耽誤很長時間，如果直接讓球員上樓，又顯得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那就列隊吧。
球員直接從隊伍中穿梭過去，順勢可以和每一名球迷握手。
這樣球迷們也可以100%摸到所有的曼聯球員，包括貝克漢姆和卡卡，也應該滿足了吧？
球迷們何止是滿足？
他們簡直不要太滿足！
所以從球員下機，安保開始組織時，他們就自覺排隊，搞了兩條長龍陣，隻待心愛的球員們，走進陣中。
這樣彆出心裁，也蔚為壯觀的隊伍，也理所當然地登上了熱搜。
在基撲和某綠色軟件上，在球員們下機後給球迷們簽名時，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
現在看到酒店大排場龍，前去的球迷可以握遍所有曼聯球員的小手……這還有誰忍得住啊？
更有球迷感慨：“曼聯不愧是最會搞商業的俱樂部，這營業態度，真是絕了。”
還有一堆球迷在怒誇小唐。
果然是球迷最懂球迷，小唐這次絕對是走心了。
當然了，喊小唐的馬上被怒噴了。
小唐那是爵爺才能喊的，請尊稱這位曼聯主席為明皇！
在感慨中、羨慕中，阿森納和曼城球迷，都在拚命艾特自家俱樂部。
看到模板了嗎？
好好學！
而當大巴抵達酒店後，就連早就接到短信，有所準備的爵爺，也在看到那條長龍後感到了震驚。
居然這麼多人？這是排了多遠？
難怪要提前跟警方報備……
想到這裡，爵爺也在心中誇了一下小主席。
本以為這小子隻記得吃吃喝喝，沒想到工作做得這麼出色，很好，非常好！
等到大巴在門口停下，還是按照之前的流程，教練組先行下車。
所以當車門打開後，最先下車的，應該是佩蘭。
可大家奇怪地發現，站在門口的佩蘭，並沒有下車，而是站在了門前。
這是怎麼了？
本來在圍觀那條長龍，甚至用手機拍攝的球員們紛紛看去，鄰窗的球員就喊道：“是唐！他親自來迎接我們了。”
靠窗而坐的爵爺，比球員們更早看到了那個正在衝自己拚命揮手的年輕人。
看到他還穿著妻子買的西裝，老人心中哼了聲，可嘴角已經不自禁地浮現了笑容。
等到工作人員陸續下車，爵爺也已經來到了車門前。
已經擁抱了所有工作人員的小主席，在看到老人的身影後，忍不住地上前了兩步，主動向老人伸出了手。
他本以為自己的動作，會換來那位不服老的老人的怒視，可那隻縱容有力，可依然被時光打下了歲月痕跡的大手，已經搭在了他的手心上。
小主席下意識地收緊手心，後退一步，給老人讓出了身位。
而爵爺在走下車後，也已經看到了年輕人被汗水打濕的額間卷發。
這讓他在年輕人的錯愕中抽回了手，接著從兜中拿出手帕遞給了他。
“Son，對於一位紳士來說，隨身攜帶手帕，不但是你展現禮儀、品味和風度的方式，也是一種生活中的智慧，懂了嗎？”
唐某某攥緊那方手帕，用力點了點頭，“我會謹記您的教誨——但您知道的，我有時候可能會忘，您下次還會將您的手帕，跟我分享嗎？”
爵爺：“……”
這臭小子，是怎麼做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無視所有的鏡頭，直接撒嬌的？
但他才不慣這小子的壞毛病：“不，沒有下次。畢竟丟臉的又不是我。”
被他冷拒的年輕人頓時垮下了臉，卻試圖“掙紮”，“可我丟臉，不是您最心愛的俱樂部丟臉嗎？”
爵爺怒視他，誰讓你和曼聯劃上等號的？
可年輕人還在眼巴巴地看著他，想到這小子急迫地上前迎接，爵爺終於心軟了。
“雖然我並不認同‘你即曼聯’，但你說得對，我不允許你丟臉，快擦！”
年輕人開心地綻放微笑，接著一邊用手帕擦了擦額角，一邊吐露自己的小小心機：“我是擔心你有了大衛，有了裡卡多，還有了哈維爾，已經把我拋在了腦後嘛。”
爵爺挑眉：“你還想跟球員比？你確定？你怎麼比得過他們？”
唐某某：“……”
“咳。”貝克漢姆用力咳了一聲。
佩蘭之前安排了他第一個走下大巴，他本來還為此開心，但現在他的牙都吃被他們酸倒了，也忍不住想說點什麼了。
看到那對黏糊的爺孫齊齊看向他，萬人迷對年輕人露出了一個完美笑容道：“唐，你才21歲吧？還是有機會的。”
唐某某：“……”
我要想成為球員，還需要你告訴我“還有機會”？
萬人迷繼續道：“我們目前隻有1個守門員，很需要21歲的，有186公分的，非常渴望得到爵爺寵愛的你來加入我們啊。”
“對！”卡卡從萬人迷身後探出腦袋。“你可以給我們當兩天陪練，這樣你就可以超越大衛和克裡斯，成為爵爺最喜歡的球員了。”
而還站在車門前，本應該下車，卻因為前方“堵路”，而不得不停下的維迪奇也道：“唐，記得一視同仁。我是說，身為隊長，我有責任和義務，為隊內的老人，爭取和新援同樣的待遇。”
唐某某：“……首先，這事兒爵爺說了算。”
畢竟隻是當幾天陪練，或者隻是陪他們樂嗬一個上午，也無所謂嘛，而且他也可以當樂子。
“至於一視同仁，隻要爵爺允許，這完全沒問題。”
在回應了隊長後，小主席的目光，已經移到了卡卡的臉上。
儘管已經在渣浪上看到了高清大圖，可圖片是圖片，哪有真人站在眼前來得震撼？
在上上下下把巴西人看了幾遍，看到巴西人都彆扭後，唐某某才問出心聲：“裡卡多，誰幫你做的發型？我是說，這不是你能有的手藝吧？”
男人有幾個不想被誇帥的？
哪怕是帥而自知的巴西人，也不例外吧。
如果他有這手藝，日常能把自己捯飭成雞窩？
這句話，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卡卡的身上。
被大家的目光包圍的卡卡，毫不猶豫地把手手指向了萬人迷，與此同時，也露出了一口白牙。
“是大衛，大衛的手指有魔法。”
貝克漢姆：“……”
大家彆誤會，他會無語，不是因為卡卡的“出賣”，而是因為對面的老頭翻了個白眼。
如果是在10年前，看到老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他隻會暗暗放在心裡。
可在此刻，在小主席的不要臉撒嬌法啟發下，萬人迷淡淡道：“畢竟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也是紳士應該具備的品格，而我們的金球先生，所欠缺的隻是一瓶定型水。”
聽到萬人迷的回答，小唐主席心中已經“哇喔”連連。
這家夥可真敢說啊，而且怎麼聽上去，都像是為當年的自己鳴不平？
更重要的是，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是照搬了爵爺剛剛教育他的邏輯。
這種“用你的邏輯，來回應你”的方式，居然【當眾】用在了爵爺身上，他也隻能對貝克漢姆說一聲——
牛逼！
真的是大寫地牛逼！
可驚歎完後，小唐主席就緊張了起來，爵爺……該不會生氣吧？
在他的擔憂中，爵爺上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貝克漢姆的面前。
這一幕也讓唐某某緊張到了極點，這老頭該不會是受不了——
呃……
在他的無語中，爵爺的手，已經越過了貝克漢姆，摸上了卡卡的頭毛。
在輕輕揉了兩把後，爵爺又搓了搓手，像是在感受上面有沒有殘留，接著才看向萬人迷，“定型水？”
貝克漢姆在老人主動走到他面前時，心裡已經慌得不行，也悔得不要不要的——
當年挨了那麼多的罵，不都忍下來了嗎？
這次又沒罵你，你怎麼就忍不住了？
可老頭接下來的舉動，就讓他看呆了，聽到老人的話，他緩了緩才反應過來，露出了絢麗的笑容：“ 對，定型水。”
老人點了點頭道：“這個好，這個比什麼發泥啊，發膠啊都好。至少不會讓我在摸你們的腦袋之前，首先要思考手上會粘上什麼玩意兒。”
說到這裡，老人的手已經摸上了萬人迷的金發，在使勁兒揉搓了幾下後，才讚歎道：“瞧，這樣什麼都不抹，乾乾爽爽不好嗎？”
在這短短幾句對話中，小唐已經無數次為老頭送上了膝蓋。
爵爺，佩服，佩服！
我總算見識到您是怎麼管理更衣室的了。
為爵爺讚歎的同時，他也對爵爺道：“可您看看裡卡多的頭發，那麼多！那麼厚！那麼令人嫉妒——他還是需要一點額外的修飾的，球迷們也覺得這樣的他很帥——從他下機開始，球迷們都在等他閃亮登場呢。”
這也讓爵爺看向了卡卡，讚許地點了點頭：“是很帥，畢竟裡卡多本來就很帥。”
本來還在回味那幾個摸毛動作的貝克漢姆：“我呢？我不帥嗎？”
他後悔了……
因為爵爺嫌棄地看向他道：“大衛，你老了。”
貝克漢姆：“……”
幾秒鐘後，他默默地看向了隨隊攝影師，幾個攝影師馬上很懂地移開了目光，無一人敢和他對視。
年齡最大的那個歸隊記者，還對他笑道：“大衛，彆想了，我們是不會把這樣的精彩鏡頭刪掉的。你也可以這樣想——它們既可以出現在曼聯新賽季的紀錄片中，也可以出現在你退役後的自傳電影裡。”
去你的紀錄片！
去你的退役後！
貝克漢姆怒視他：“史蒂文！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最少在中國期間，你不再是了！”
可誰鳥他呢？
就連此刻濕熱黏膩的空氣，也變得快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