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4
儘管對於轉會這種事, 早已習以為常，但在結束所有的體檢項目後，伊布也有豁然輕鬆之感。
而當他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 正打算找尋自己的經紀人時, 就發現那個曾經開披薩店的胖子, 正和曼聯小主席，以及一個眼熟的金毛小子，正盤著腿坐在地上打著撲克。
這副畫風, 出現在拉胖子身上實屬正常, 可出現在那位隨手就能豪擲四十億英鎊的男孩身上……
這和他畫風嚴重不符啊，難道這間醫院難道就沒有幾把椅子借給他們嗎？
伊布正這樣想著, 就看到拉胖子在看到他後, 就誇張地將手中的牌隨便拋向空中, 接著就高呼著“茲拉坦”，向他撲來。
這搞毛？
伊布看得直皺眉，如果是他那位女強人老婆做出這副姿態，他都覺得肉麻，這胖子是腦抽了？
可當他看到黑發和金發兩位青年的動作後, 就瞬間了然——
這胖子顯然是輸不起，想借他這個由頭耍賴。
在洞穿這點後，伊布非但沒有上前, 反而直接後退了兩步。
但他馬上發現自己的動作太多餘了, 因為胖子是盤腿坐著，剛從地上爬起來, 就被黑發青年，用一個他覺得眼熟無比的動作，用雙臂勒住了死胖子的頸部, 將他輕鬆放倒。
精通跆拳道的伊布瞬間挑眉，因為他已經認出這是巴西柔術標誌性的動作之一——
裸絞。
而青年顯然是此道高手，力道用得恰到好處，足以放倒這胖子，也沒有讓他難受，甚至還有餘力向他呼救。
“救個屁。”伊布嘲諷道，“馬上就有大筆簽字費入賬，你居然還輸不起？”
要知道身為他的經紀人，這死胖子不但能從他的薪水和商業收入中抽成10%，他每次被這死胖子攛掇轉會，他都能從中獲得不菲抽成。
當然了，伊布雖然知道這些，但依然愛著這個死胖子。
因為這死胖子事事以他優先，在他一文不值的時候，就發掘了他，之後他的成功，總有他在身後助力。
伊布從未忘記過這個死胖子對他的幫助，哪怕職業生涯中，也有過多次後悔的時刻，但他從未想過換掉這家夥。
為什麼要換掉他？
難道隻因世人的嘲諷，他就能無視死胖子為他付出的努力？
誰又能保證，當他選擇留在球隊，留在國米或者巴薩，球隊就能贏得歐冠？
這太TM扯淡了，他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苛責自己，更不會去怪罪死胖子。
但有嘲笑死胖子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他踏步走過去的時候，死胖子已經被兩名年輕人合夥拉了起來，衝他抗議：“你知道什麼，他們兩個合起來坑我一個！”
伊布瞥他：“那你不玩不就行了？是不是仗著自己厲害，想坑唐一把？”
拉伊奧拉不說話了，媽的，他哪是想坑他一把？
畢竟就連利物浦球迷，都知道這年輕人被趕出家門，寄人籬下，哪還有錢？
他隻是想和年輕人打好關係，圖謀未來——
畢竟弗格森已經71歲了，這個紅鼻子老頭，還能掌管曼聯幾年呢？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年輕人牌技絕對不俗，再加上還有一個給他當僚機的德國金毛崽，結果就變成了二打一！
拉胖子有口難言，大奉先已經笑著對金毛崽伸出了友誼之手：“初次見面，德國小子。不過你可是拖了後腿，是唯一一個沒有24小時官宣的球員吧？”
克羅斯：“……”
他後悔等他了。
既為他的傲慢，也為他的嘲笑！
唐某某哪能想到他的德國小父親和牛逼大中鋒的初見，居然是這副畫風？
他正要解釋，就聽克羅斯已經無情地發動了“寬言寬語”攻擊：“的確。我也沒想到老頭答應我買名後腰，居然會搭上你。”
拉伊奧拉：“……”
小唐主席：“……”
而被寬語回擊的大奉先，反而在聽到這番話後，有幾分玩味和好奇地看著德國人：“弗格森答應給你買後腰？”
東德中場矜持地點了點頭。
“就買了蒂亞戈·席爾瓦那個家夥？他是後腰？你確定？你居然這麼好忽悠的嗎？”
唐某某：“……”
拉伊奧拉：“……”
下一秒，兩人默契對視，接著肩並肩地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既然這兩個家夥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還鳥他們乾嘛？
克羅斯雖然好心地等了大奉先一段時間，（當然了，現在他一定後悔了。）但他的父母，早就被請到了老特拉福德，球隊也聚集了球迷，為他精心準備了儀式。
而他的官宣消息，也早在他體檢成功後沒多久，就在官網上進行了官宣。
隻是球迷對於官宣，已經表現得不屑一顧。
畢竟在“機場送彆宣”、“對家宣”、“社交媒體宣”後，他們又多了“主席宣”——
他們的小主席，在等克羅斯體檢的時候，可是發了那麼多條真情實感，焦急難耐的短信。
搞得一大堆曼聯球迷，紛紛求科普。
這個名為托尼·克羅斯的前拜仁球員，到底是何許人也？
為啥值得已經坐擁卡後貝妃，兩美在懷的小主席，如此急不可耐？
結果就是一大堆的科普。
可再多的科普，也抵不過一個事實——
初露頭角的小將，剛踢了一個完整賽季的生瓜蛋子，這賽季不幸追隨巴拉克腳步，喜獲三亞王的超級倒黴蛋。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不但又雙叒是一個中場，還是一個攻擊型前腰，和卡卡一個位置，和莫德裡奇似乎也有點撞號。
這科普一出，曼聯球迷已經一臉問號了。
我們搞這麼多10號乾嘛？難道也要學安胖胖弄4個10號同場競技？
可我們不是有伊布和魯尼嗎？
官宣後，球迷們心中有一堆疑問，唐某某反而喜獲續命——
在得到克羅斯後，一共有五名足壇人士，給了他獎勵。
第一位，赫然是斯科爾斯，而且特彆大方地給了他續命108天的選項。
這也足以讓唐某某看出“生薑頭”對這個“金毛崽”，是怎樣的真愛。
他甚至恨不能讓所有質疑克羅斯的曼聯球迷，都知道斯科爾斯是怎麼想的。
嗯，他決定了，回頭就讓mutv的工作人員，去找老斯搞個采訪，哪怕是電話采訪也行。
排在第二位的，赫然是……爵爺。
對，彆看老頭罵人家“沙灘之子”罵得那麼出格，可老頭對克羅斯，絕對是真愛。
直接幫他續命72天，充滿了老年霸總風範。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剩下兩個為克羅斯送上溫暖的老鐵，就有些出乎小唐主席的意料了——
分彆是穆勒、施魏因施泰格和……伊布。
這樣的結果，也讓小唐主席大跌眼鏡。
畢竟以二娃的人品，如果對象不是寬老師，他大概率也會送上祝福。
至於施魏因施泰格，他不但和克羅斯並肩作戰一個賽季，這家夥還是鐵杆紅魔。
所以他送來祝福，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明明是德國國家隊國腳，拜仁青訓出身，才得到兩個前隊友的祝福，這就想讓小唐主席想問候克羅斯了——
寬老師，咱的人緣，是不是稍稍欠佳了一些？
您在這方面，還有大大的改進空間啊。
至於伊布，實話實說，這位的溫暖，是在走出體檢室，看到他們之後才送上的。
估計也是被寬老師感動到了。
可這位的感動，估計也隻持續了兩秒，就和寬老師進入了互懟環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
哦，是他多慮了。
畢竟茲拉坦可是上帝茲拉坦，上帝怎麼會後悔呢？
伊布的體檢既然沒有問題，在他們前往老特拉福德的路上，官宣就已經發出。
當然了，對球迷們來說，這條官宣看似沒什麼新意，可效果非常炸裂——
因為那是伊布啊啊啊啊啊！
我們牛叉衝天的CEO，居然隻用了6000萬歐元就打包了弟媳和伊布啊，難怪米蘭球迷覺得我們搶劫了他們。
但搶得好，搶得妙，我們能不能搶更多？
比如，來個純正的腰子之類的？
是的，在得到伊布後，曼聯球迷們雖然近乎瘋狂地讚美製服組，可他們仍是貪婪的。
他們還在渴望！
他們還在奢求更多！
少數清醒的球迷，呼籲繼續清理冗員，可他們的聲浪，已經被“現場許願”大軍重重壓下。
就連唐某某也無暇去關心球迷，因為在這一刻，他正在狂收聲望。
是的，和小貝的加盟一樣，“上帝”的加盟，給他帶來了一大波的聲望。
但這個一大波，也完全曝光了伊布的交際圈——
首先就是伊布最好的基友馬克斯維爾。
如果大家對他不熟，可以把他稱為伊布的綁定掛件。
他和伊布是同一個經紀人，能力稱不上特彆出色，可拉胖子總能把他送到伊布所在的球隊，無論那支球隊是阿賈克斯，是國際米蘭，是巴薩，還是巴黎聖日耳曼……
從這個角度，也不得不感慨這胖子牛逼。
而馬克斯維爾對伊布顯然也是真愛，直接發了一個頂格198萬聲望的大禮包。
之後居然是穆裡尼奧和阿萊格裡兩位主帥。
前者就不說了，伊布自己就暴露了他在這筆轉會中扮演的角色，可後者怎麼回事兒？
你可是AC米蘭現任主帥啊。
接下來這位球員，更是炸裂，這位直接送上128萬聲望大禮包的球員，赫然是……裡奧·梅西。
唐某某在看到這條動態後，立刻看向了伊布。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和社恐羊是雙向奔赴！
在梅西出現後，接下來的名單，也稱不上炸裂了——
比如，貝克漢姆。
在看到他出現時，唐某某起初還在想，怎麼哪裡都有這貨？
可後來想想這位萬人迷和伊布在米蘭曾經當過隊友，就隻能閉嘴了。
接下來就是巴洛特利啊，馬特拉齊啊……
總之，這些也能表示人家大伊布遊走多家俱樂部，雖然在極端球迷那邊的口碑不太好，可在更衣室中，做人還是很成功的嘛。
兩次官宣，讓唐某某收獲了一堆意外之喜，等他整理了心情，也差不多到了老特拉福德。
爵爺和克羅斯的經紀人、父母，還有現場球迷已經等待多時了。
因為今天一口氣，有三名重磅球員官宣，所以無須俱樂部組織，幾大球迷會就動員來了一大堆球迷。
等到主持人介紹，今天第一位加盟的球員是托尼·克羅斯的時候，場下響起了有些稀稀拉拉的掌聲。
因為對於這個德國人的加盟，不但網上的球迷覺得震驚和“突發”，本地的球迷更覺得莫名其妙——
在這個位置上，我們不是有卡卡了嗎？
而且淩晨的時候，明明傳的是伊布和弟媳分彆從瑞典和巴西飛過來，怎麼先下飛機的變成了一個德國佬？
大家覺得一頭霧水時，就看到小主席已經拿著話筒，親自走到了場中央。
球迷現在愛死他了，立刻喊聲震天，讓面無表情的德國人感受一下何為曼徹斯特的深情。
小主席走到場中央後，就勾住了寬老師的肩膀，對大家道：“大家是不是覺得托尼的加盟，讓你們感到極為驚訝？”
小主席問得如此直接，搞得今天的主持人曼迪都下意識地看了眼克羅斯的表情。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德國人除了看上去臉很寬外，沒有任何表情。
小唐主席當然也看到了阿寬的表情，他衝阿寬老師笑了笑，接著對球迷道：“其實在我收購俱樂部後，就想將托尼帶到俱樂部來，然後呢，我就壯著膽子向爵爺說了。”
說到這裡後，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和阿寬的父母，一起站在場邊的爵爺。
這也讓所有人，看向了爵爺的方向。
爵爺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而小唐主席已經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諸位，我是不是很有膽量？我是說，我居然敢給爵爺推薦球員誒。”
這慫慫的語氣，誇張的表情，彆說場下的球迷了，就連後台的伊布和拉胖子都笑了起來。
伊布接著道：“這家夥，應該是很喜歡那個德國臭小鬼了。”
拉胖子看他一眼：“你不是也很欣賞他嗎？我是說，我看到你在飛機上看他的集錦了。”
伊布心說，他當然欣賞。
看這小子在拜仁的時候給前鋒喂餅，分明是他最喜歡的中場類型嘛。
如果他連這點眼光都沒有，還當個屁的前鋒啊？
小主席等大家笑完之後，就對大家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所以不用問了，我大方地告訴你們——
在鼓足勇氣，向爵爺推薦之後，我就被罵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保羅（斯科爾斯）也向爵爺推薦過他。”
球迷們聽到小主席被罵的時候，個個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不是他們不愛小主席，可大家想想，這小子雖然被趕出了家門，可他還是曼聯的主席，還是有爵爺和凱茜夫人疼愛，他還是可以買他任何心儀的球員，更重要的是……他依然是他人生贏家。
看在他如此愛曼聯的份上，他們已經儘量不仇富，儘量多愛他了，可他現在自曝其醜，給他們機會嘲笑，他們如果放過，還能叫曼聯球迷？
改叫聖母球迷好了。
可等聽到斯科爾斯也推薦過克羅斯，大家的表情都變了。
斯科爾斯是齊達內那樣的頂級中場大師嗎？
這個答案，顯然是充滿主觀看法的——
弗格森從不認為傑拉德是名頂級中場球員，或許絕大多數的球迷，都不認為30歲後才後撤的斯科爾斯，是齊達內那樣的頂級組織者。
但唯有曼聯球迷知道，曼聯中場離不開斯科爾斯，就像導彈離不開GPRS。
或許斯科爾斯不是最好的，但他絕對是最適合曼聯的中場球員中，最愛曼聯的那個，更是為它奉獻最多的那個。
有了這些，他們在看斯科爾斯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沒有濾鏡？
而現在，小主席說，斯科爾斯向老頭推薦了德國小將……
這讓他們看向德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爵爺顯然很愛他——”小唐主席接著道，說到這裡時，他還特意轉身看了爵爺一眼。
眾目睽睽之下，爵爺總不能罵他了吧？
可他錯了。
當他看向爵爺，就看到他做了經典的，像是已經專屬於他和寬老師的愛語口型……
小唐主席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著話筒，衝老頭抱怨道：“Sir！你就不能留到後台再罵我嗎？我保證kop（利物浦球迷）現在已經急著改歌詞了——從‘弗格森喊你回家吃飯’，變成‘弗格森嗶——嗶——嗶——’了。”
爵爺：“……”
小王八蛋！
你如果不說，誰知道老子是在罵你？如果那些該死的利物浦人罵你，就是你活該！
可球迷們已經要笑翻了，事實上就連“高冷”的德國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小主席當然沒有繼續討罵，接著對球迷們說：“為了把托尼搞到手，爵爺和大衛，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等到某一天，如果爵爺或者大衛想出本自傳的話，這或許是自傳中極佳的素材。
但在此刻，我希望你們能用更熱烈的掌聲歡迎托尼。
相信我，未來的某一天，再看到這段視頻的你們，絕不會後悔此刻送上的掌聲。”
在小主席上台的時候，克羅斯並沒有驚訝，畢竟魔笛、卡卡和貝克漢姆他們加盟時，也有這樣的待遇。
之後的維護和耍寶，他有點感動，但並沒有驚訝。
因為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小主席是他的球迷，在很早之前就是。
可在此刻，在他用“我為他擔保”的口吻，說出這些話語，哪怕是克羅斯，藍眸中也閃過了一瞬間的動容。
因為這位球迷型主席，本可以不這樣做——
他已經為球迷帶來了莫德裡奇，帶來了卡卡，即使弗格森戰術失敗，重新調整戰術，他們幾人必須面對殘酷的競爭，那也與他無關。
球迷永遠都會記得，是他的到來，才讓曼聯有了這麼多重磅引援，弗格森開起了紅色的航空母艦。
但他做了什麼呢？
他近乎是在所有曼聯球迷面前，對他打了包票……
在這一刻，托尼沒辦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但他卻突然期待起了新賽季。
他想和卡卡、莫德裡奇甚至是斯科爾斯展開競爭。
他想讓所有的曼聯球迷，都記住托尼·克羅斯這個名字。
他甚至第一次，有了出本自傳的想法。
後台的伊布也不禁搖了搖頭。
難怪那個金毛小子敢跟他嗆聲——
在那小子看來，他是蒂亞戈·席爾瓦那筆交易的“添頭”，他呢？
或許在國際足壇還是後起之秀，可他不但是紅鼻子老頭想要的，還是那個中國小子想要的。
那個中國小子，甚至舍不得讓他受一點冷落，更不用說委屈了。
這麼一想，伊布就瞥了一眼身側的經紀人。
拉伊奧拉：“……看我乾嘛？你不是特意捯飭了一個曼聯風的發型嗎？怎麼沒有讓唐拜倒在你的褲腰帶下？”
嗬，他居然還敢嘲笑他的發型？
伊布冷笑道：“等著看吧，等輪到我上場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十幾分鐘後，克羅斯的儀式結束，就輪到我們大奉先閃亮出場了。
上場前，伊布特意看了一眼意大利胖子，像是在說，給我擦亮你那雙眼睛看清楚。
拉胖子也不慣著他，立刻做了一個“望遠鏡”的手勢，像是嘲諷：
你彆讓我等太久，也彆讓我必須戴著望遠鏡才能看到。
伊布隻能承認，在氣死人不償命這項本事上，這胖子是足壇頂級。
但在走出紅色的移動通道，亮相夢劇場的那一刻，原本為他歡呼雀躍的老特拉福德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伊布耐心等待著。
三、二、一！
曼聯球迷果然沒有讓他等待太久，下一刻炸裂般的掌聲和呐喊，瞬間滿足了伊布所有的虛榮心。
我這個曼聯風的發型，果然風騷無比吧。
等到曼聯女主持人曼迪將他正式介紹給球迷後，就提了一個讓他大為滿意的問題：
“茲拉坦，我們都發現你換了一個全新的發型。這是特意為今天的亮相儀式所準備的嗎？”
伊布手持話筒，對球迷們道：“如果是以前，我會說‘’茲拉坦從不故意更換發型’——”
他說到這裡，曼聯球迷們已經笑成了一片，這也讓他露出了笑容。
因為球迷們顯然Get到他在開玩笑嘛，如果大家Get不到，不就成了無趣的德國冷笑話？
哦，就像那個小金毛的臉一樣冷。
球迷既然懂梗，伊布就接著道：“但我看到了一張你們製作的圖片，上面說，在我之前加盟球隊的，要麼是金發，要麼是中分，我應該合群——”
小唐本來在看樂子，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了。
什麼圖片，能讓伊布掛在嘴邊，還搞了個“考古”發型？
他直接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就找到了一張疑似是在曼聯球迷製造的圖片。
在那張圖片中，排在首位的，赫然是坎特。
在頭像下方的那一欄，是一個顯示為0點0分的時鐘。
唐某某懂了，這一定是從球員和球隊傳緋聞，到官宣的時間圖。
果然，接下來就是魔笛的22個小時。
而照片中的魔笛，的確是金發、中分，小卷毛特飄逸，看上去就像垂耳兔軟妹。
接下來就是凱皇和史密斯他們三個，毫無疑問，凱皇也是醒目的金毛中分微卷……
再下一張，就是卡卡。
唐某某沒看時間，而是盯向了卡卡的“考古”發型，就發現上面的巴西人果然是一頭厚厚的中分卷毛亂翹。
沒等他暗讚球迷觀察入微，他的目光是已經出現了萬人迷（染）的璀璨金毛。
事實證明萬人迷除了有成為蒲公英男孩的風險外，連頭發都是很是很優秀的——
他既擁有自然微卷的金發，又看上去柔順飄逸，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再下下個，就是天生金毛不用染的托尼老師……
哦，值得一提的是，托尼老師的確是這張圖上，唯一一位超過24小時加盟曼聯的球員……
畢竟從他和球隊傳出緋聞，到他加盟，已經過了N天啊。
在圖片的後面，就是伊布和蒂亞戈·席爾瓦的名字，隻是兩人的頭像，和下面的時鐘，都打著大大的問號。
“上帝”顯然看到了球迷製作的照片，也以這樣符合球迷期待的方式，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也讓唐某某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就差點呼痛出聲——
疼疼疼，是真的疼啊。
站在他身後的爵爺，狀似無事地收回了手，不就揪了一下頭毛嘛，哪有那麼疼？
回頭的唐某某：“……”
算了，惹不起。
但他可以回家告狀！
伊布顯然是個控場高手，憑借發型，就贏得了球迷的好感度，接下來幾個笑話說下來，也逗得球迷們樂得不行，最後更是送起了大禮包——
簽名皮球。
直接往看台上踢了一筐，讓球迷們搶得儘興，搶得滿足。
儀式結束了，爵爺的臉也黑了——
過去幾批轉來的球員，每一個都去了他家中做客，有帶家人的，有帶經紀人的，有同時帶家人和經紀人的。
這意味著什麼呢？
拉伊奧拉這個可惡的吸血鬼，萬惡的人口販子，居然要去他的家中吃飯？
他怎麼可以讓這家夥踏入他的家門？
但理智在提醒爵爺，伊布現在已經是他的球員了，他不能讓他的球員難堪，讓他在加盟球隊的當天，就感受到不快。
尤其是這名球員，周薪高達23萬英鎊，基本處於隊內第二高薪的情況下。
就在爵爺打算就這麼忍了的時候，剛剛被他揪了頭毛的小子，就主動轉身，湊近他耳邊說：“我本以為伊布也會帶著他的妻子和孩子們來的，也考慮到了蒂亞戈·席爾瓦，所以提前預訂了食材，我們在老特拉福德搞個BBQ怎麼樣？我也可以做幾道中國菜糊弄一下他們？”
他跟老頭商量著，就發現老頭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同。
這讓他不禁衝老頭眨了眨眼：“您是覺得我太敷衍了嗎？”
“不！”爵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敷衍得好，就這麼乾！對了，不許給他們吃那個甜甜的果子。”
您居然這麼愛糖葫蘆啊？
唐某某笑著哄這個老小孩：“當然不給他們做那個，畢竟我沒時間處理水果。”
爵爺想了想說：“我和你一起吧，就用食堂有的食材，給他們簡單做點。”
唐某某笑了。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運送到老特拉福德的食材和烤架格外地多。
所以在這個下午，老特拉福德格外熱鬨，所有的工作人員聚成一團，沒有離開的媒體和等待蒂亞戈·席爾瓦加盟的球迷見者有份兒。
然而這些和啤酒比起來，都是土雞瓦狗爾。
當球場的庫存啤酒送來，讓大家免費暢飲，整個氛圍立刻上來了，讚美主席和爵爺的馬屁，也是不絕於耳。
夢劇場搞起了球隊、球員、球迷大聯歡，在場的記者邊吃邊喝，現場碼字趕稿，再加上真情實感，毫無美化的現場圖片，不但全球數以億計的曼聯球迷傻眼了，其他球隊的球迷也眼紅了。
畢竟和球隊一起狂歡的體驗，有不少球迷享受過，比如在球隊奪冠後的環城慶祝中。
可在自己心愛的主場，和傳奇主帥、俱樂部主席，剛加盟的“上帝”和德國小鮮肉一起暢飲啤酒，吃著烤肉？
這畫風不要太美，他們也不要太嫉妒。
有球迷在羨慕，有球迷在嫉妒，有球迷在探討小主席口中的“嗶——嗶——嗶”是什麼級彆的[曼聯臟話]，有的在討論伊布的曼聯風發型，還有的在私人飛機上，望眼欲穿……
這個望眼欲穿的倒黴鬼，正是我們人在南美，正在半途的“弟媳”，也是曼聯球迷期待已久的“半個腰子”。
看著一張張球迷現場發的照片，看著伊布已經被球迷澆了個透心涼，看著德國中場面帶笑容地和小主席碰杯共飲，他頭一次後悔自己一到假期，就飛回了巴西……
巴西雖好，可距離英國，的確有那麼一丟丟遠啊。
搞得人家在哈皮，他連熱鬨都湊不上。
他恨不能飛機飛得快點，再快點。
等他終於結束了漫長旅途，走下舷梯，就看到了那位面帶笑容向他招手的黑發年輕人。
“嗨，蒂亞戈，我來拿裡卡多讓你為我帶來的伴手禮。”
弟媳：“……”
到人家那裡，都是接機，到我這裡，就變成了來接巴西土特產？
這下老實人也不忍了，但他決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是來接裡卡多送來的伴手禮的？沒有其他目的？”
年輕人矯揉造作地沉思狀，足足裝了幾秒後，才抬頭道：“沒錯，我是來接裡卡多送來的伴手禮的——我們的巴西腰子，在哪裡？”
蒂亞戈·席爾瓦：“……噗。”
在低笑後，弟媳的笑聲漸漸放大，也逐漸誇張。
巴西特產腰子啊……哈哈哈哈！
因為弟媳到得晚，體檢的時間更晚，唐某某就和他商量，把見面儀式改到明天。
然而“巴西特產”指著手機屏幕道：“不是還有那麼多球迷，在老特拉福德喝酒唱歌嗎？”
這位特產君剛說完，就看到這位小主席痛苦扶額：“聽說有免費的啤酒，來了太多太多球迷了。他們說忍受了老特拉福德那麼多年的貴價啤酒，終於能痛飲的同時痛宰俱樂部了。
可我想說，我是無辜的——
痛宰你們的，是我的前任，前前任，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還一場比賽沒觀賽過呢。”
明明豪放開倉大放酒，還要喜提黑鍋，曼聯小主席是如此悲痛，可“巴西特產”已經要笑死了。
有趣，太有趣了。
曼聯和想象中的氛圍完全不同嘛。
所以在極其敷衍地安慰了小主席後，弟媳還是說：“從巴西到米蘭，我還沒見過球場的燈光，為我一人點亮過，我想晚上的儀式，應該也很有趣啊。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球迷一邊在等待，一邊喝酒唱歌，多有趣啊。”
唐某某無法反駁。
那麼多球迷齊聚，是為了免費啤酒嗎？
當然。
但他們顯然也是為了蒂亞戈·席爾瓦而來，為了曼聯的後防而來。
這支崇尚進攻的球隊，永遠銘記——在進攻之前，首先要把自己的籬笆紮起來。
所以在結束體檢後，在老特拉福德的燈光下，在球迷們的閃光燈輝映中，在球迷的歌聲伴奏裡，蒂亞戈·席爾瓦，閃亮登場。
這是他經曆過最特殊的亮相儀式，也是他此生經曆過最浪漫的場景之一。
“這像是專屬於我的一場演唱會，一場獨屬於我的秀。”
在接受曼迪采訪時，弟媳這樣告訴她。
這位“巴西特產”顯然很享受這一切，無論是球迷的歌聲，還是狂飲，又或者在儀式即將結束時，他們發出的那一聲聲發自肺腑的呼聲——
“曼聯，曼聯，勇往直前。
唐，唐，為我們買下紅色戰艦。”
短短的一句話，他們反複高唱，這是他們的心聲，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期望。
唐某某在向球迷致謝後，才看向體檢後，顆米未進，卻被灌了一肚子啤酒的特產君。
“想吃點東西嗎？爵爺為你留了點食材，我為你簡單搞點吃的。”
本來已經醉眼迷離的弟媳：“……真好。”
還有他的那份兒，真好。
唐某某笑了：“你可是裡卡多為我送來的特產，當然要好好照顧好你啊。”
弟媳“忍”了那麼久，這一刻也不忍了，從自己的隨身背包裡，拿出了真正的特產。
“喏，裡卡多讓我帶來的。”
唐某某看著面前的羽毛和假面，面無表情。
“不喜歡嗎？”弟媳哈哈笑了，“我就說有幾個人喜歡這玩意兒啊，他還信誓旦旦。”
他當然信誓旦旦，小唐主席苦惱地想，我隻是在跟他閒聊的時候，問了問他在狂歡節會不會搞點什麼裝扮，比如羽毛啊，假面啊之類的，好把“取之於卡”的道具，回贈一下。
結果他還沒試探出個結果，差點讓他眼前一黑的巴西特產已經送到。
這可真是……
唐某某搖了搖頭，然後才看向弟媳：“裡卡多這家夥，有時候吧……你懂的。”
弟媳爆笑，隨即猛點頭，接著勾著唐某某的肩膀道：“一起喝杯？”
這家夥都已經快走不直道了，小唐主席能認慫？
幾分鐘後，小主席就無辜地看著弟媳的經紀人，你看到了啊，我才和他隻喝了一杯，這絕對不是我的錯。
經紀人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擁抱：“蒂亞戈的性格其實挺穩重的，但他今晚很開心。”
唐某某笑了。
他當然看出來了，他希望在賽季開始後，隊內的巴西人，都能成為世界上最快樂的巴西人。
可這時的小唐主席，並未想到，當履行完所有的責任，驅車回到爵爺家的他，也成為了這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從車庫到庭院，從庭院到客廳，再到樓梯，滿園燈光，都為他而留。
當他停好車，置身於這片暖色燈光之中，就聽到一聲壓低的冷哼，“傻愣著乾嘛？還不去休息？明天還要開會。”
可院中的青年，反而高昂著頭，仰視著他臉龐，發出不滿的叛逆之聲：“想關心我，想讓我早點休息，又何必扯什麼開會嘛。 ”
爵爺：“……快滾上來。”
青年癟嘴：“哦——對了，我明天要給夫人發短信，告訴她你今天揪我頭發了。”
爵爺：“……明天給你做早餐。沒有你討厭的茄汁焗豆。”
青年瞬間狂喜，狂拍馬屁：“爵爺萬歲！耶耶耶！”
切！
爵爺冷冷道：“快點上來。”
青年反應迅速，但上樓時的速度，壓得和他與老人的對話時那樣低。
爵爺親自做的沒有討厭的焗豆版的早餐，對青年來說是極大的期許，而且明天的會議，也很重要——
主要是吉爾實在是不堪重負了，在三德子收回辭呈，重新來上班後，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分權了。
同時因為卡靈頓和克利夫蘭基地同時動工的關係，整個商務部門都已經轉移到倫敦工作，吉爾覺得他實在是分身乏術。
更重要的是，三德子還要負責老特拉福德重建的資金問題，他呢？
他要負責擺平市政府，同時想辦法搞定特拉福德區議會，把那塊曾經賤賣的土地，再買回來。
除了這些事情，他還要清理球員，溝通轉會，所以球迷開玩笑，說他們的CEO不睡覺，某種意義上已經無比接近真相了。
吉爾可不是弗爵爺那樣的工作狂魔。
他熱愛曼聯，他是曼聯球迷，他甚至還是個本地的保守黨人，但這不代表他要為曼聯鞠躬儘瘁，化身成盒啊。
所以明天的工作，主打的就是為CEO分憂解難。
這也是小唐主席無比期待的。
呃，大家彆誤會，他不是想分權，畢竟俱樂部都是他的，他何必搞這套？
他想要的，是寶貴的實習機會。
畢竟吉爾這麼多事情要忙碌，總能分他幾件吧？也不能總讓他當吉祥物總裁，負責迎來送往吧？
帶著對明天的期許，睡前的小主席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小金庫的餘額。
之所以會看這個，是因為今天在老特拉福德搞BBQ，和球迷一起暢飲，熱度是有了，版面也有了，但他的錢包癟了……
周薪就是不夠花啊。
他這麼痛苦地想著。
可等到看清手機屏幕中的數字，他瞬間感受到了何為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的賬戶餘額，不太對啊！
這是幾個零來著？
他馬上截圖，發了一條短信給CEO，想讓他看看是不是俱樂部不小心轉錯賬了。
畢竟總有這種馬虎蛋嘛。
他短信剛發出，CEO就火速回電，且出語驚人。
“很好，我會告訴弗吉的——你說他是馬虎蛋。”
小唐震驚：“是爵爺？爵爺為什麼給我轉這麼多錢？那可是一百萬英鎊。”
“你今天不是喊他老頭嗎？還有，你不是連四十億英鎊都花了嗎？”吉爾嘲諷道：“什麼時候對你來說，一百萬英鎊也是一筆巨款了？”
青年振振有詞：“在我知道我的年薪隻有一百九十萬英鎊，還要繳稅45%之後！”
“那老頭為什麼給你轉賬，你去問他。我就知道他問財務要了你的賬號，就這樣。”
吉爾說完後，就哢嚓掛了電話，而拿著手機的小唐主席，卻覺得睡不著覺了。
就在他苦思冥想幾分鐘後，還被他攥在手心的手機，就嗡地響了一聲。
他拿起看了一眼，就看到上面赫然寫著：[凱茜給你的零花錢，她說，不能讓利物浦人覺得我們養不起你。但我不爽，記得還我。]
唐某某：“……”
他是要更愛夫人一點呢，還是要更愛這個嘴硬的老頭呢？
但這反而讓小唐主席徹底睡不著了。
幾秒鐘後，他關上了燈，然後給遙遠的巴西打了一通電話。
畢竟他和巴西人說好的，要一起賺點外快，不是嗎？
“比特幣？就那個需要所謂‘挖掘’的虛擬貨幣？”
“對。”
“夥計……我對這個一竅不通。”
“我也不通，但我知道它能賺點小錢錢。”
“……呃，那給你幾十萬？更多我可能要問問我理財顧問。”
“……混蛋，不要隨手就是幾十萬啊！幾十萬足夠和我一起投資公司了！”
“這個好！這理財顧問經常推薦我搞這些，而且我學得是體育管理學，對投資幾乎沒有概念。你如果擅長就最棒了。”
“呃，請不要高看我。我並不擅長，但我有點小道消息，你懂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部消息嗎？”
“裡卡多……你不是應該批判這種行為嗎？”
“我以為你知道，你現在是足壇中的一員。我以為你也知道，你是曼聯的主席。有消息渠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個夜晚，時差相差4個小時的他們，聊了很久。
所以第二天早晨，也就理所當然地挨罵了啊。
好在夫人幫他出了氣，可氣體顯然是循環的，在上車之後，他就成了受氣筒。
“罵你怎麼了？你難道不欠罵嗎？都說了讓你早點睡，今天的會議上如果你敢打瞌睡，我就敢讓你現在滾去美國打前站！”
唐某某眼睛瞬間亮了。
打前站？他喜歡啊，畢竟他還有一家初創公司要投資呢。
可想想這會讓他錯過多少學習機會，他就舍不得，更不想主動惹老頭生氣。
“還在駕駛位上坐著乾什麼？還不給我換個位置？還是說你想危險駕駛？”
唐某某：“……不敢。”
他已經寫過一次檢討了，實在不想因為這事兒寫第二次。
而且這是爵爺主動給他當司機誒，等到索爾斯克亞什麼時候炫耀他給爵爺當司機的時候，他一定要拿出來炫耀！
他們來到了已經有了很大變化的卡靈頓，來到了還未開始拆遷的辦公樓。
老人責令道：“看看你那沒精打采的樣子，再睡45分鐘，等到大衛和艾德他們到之前，給我精神起來。”
年輕人乖乖點頭，從老頭冰箱裡拿出一罐咖啡，可剛拿出來，又挨了罵。
青年也不敢解釋，現在喝了咖啡小睡一會兒，會比醒了之後再喝咖啡的精神狀態更好。
可既然老人用屬於自己的方式關心他，他何必用年輕人的方式忤逆他？
他乖乖窩在老人的休息室補了一覺，等被鬨鐘叫醒，重新洗漱後，就打算和爵爺一起前往會議室。
“今天就我們幾個，就在這兒開。”老人說著，又指了指茶罐，“我要紅茶。”
老人頤指氣使，也是理所當然——
誰讓這是年輕人送他的？喝個茶而已，還有一大堆比英國人還煩瑣的講究，他喜歡喝，但他不喜歡麻煩。
青年索性為每個參會者，都準備了一杯紅茶。
當會議時間到來，隻差吉爾這個主角還沒有趕來。
爵爺不置可否，轉而和三德子聊了起來。
這其實並不是小唐主席和三德子的首次見面，在前幾天，他們就在會議上有過碰面。
但這幾天，他們在曼徹斯特忙轉會，三德子他們在倫敦忙商業和金融。
現在爵爺問的，也都是在美國的比賽過於密集的問題——
雖然密集的原因，是因為貝克漢姆的回歸，導致他們要和洛杉磯銀河踢一場友誼賽。
洛杉磯銀河早在幫他們官宣的時候，就把球票賣空了，當然不可能協調他們的比賽，所以爵爺希望三德子能想想辦法。
“還有兩支球隊沒有售票，我和他們進行了溝通，他們表示如果我們可以延期到明年的話，就可以接受。”
那還說什麼？
爵爺發話：“就改到明年，反正明年也不是我為這些事兒心煩。”
小唐：“……”
您可真會說，以及，您以為明年美國行，您沒跟著去嗎？
在減少了兩場友誼賽後，原本擁擠不堪的季前賽時間表，終於有了點正常的模樣——
雖然他們還是要踢很多比賽，但友誼賽這玩意兒，誰說一定要上主力的？
唐某某把爵爺說的話，全部悉數記在心裡，就看到那位CEO匆匆推門而入。
不等爵爺發問，他就把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了小主席。
“你看看這個，認識多少？”
唐某某接過來一看，就差點“嗬！”出來——
這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國民品牌，但這上面的其他漢字是什麼玩意兒？
等他認真仔細地看完上面的每一個漢字，就不得不為中國的員工們豎起大拇指。
厲害了！
因為這張紙上，這些來自中國的眾多品牌，被按照區域合作夥伴、主要合作夥伴、官方合作夥伴和官方讚助商幾個級彆進行了劃分。
上面每一個級彆，都有一大堆的品牌。
CEO道：“按照艾德的計劃，我們應該主動拓展我們在亞洲，尤其是中國的業務。這些是在這幾天，新增的合作夥伴。
他們對於我們的中國行，也報以厚望，所以在合同中，都要求卡卡、魯尼、伊布這些球星都要登場。”
唐某某道：“這怎麼可能？今年有歐洲杯。”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他們馬上熱情銳減，態度猶豫。我想這可不是現象，考慮到這兩天你的發言和控場能力都得到了球迷的肯定，我想你和艾德可以去中國出差一趟……也就出差個一個月吧。”
唐某某：“一個月？你確定？”
CEO微微一笑：“如果你搞不定的話，的確是一個月。”
唐某某默默地看向爵爺，就看到老人衝他挑眉：“我想這是你的俱樂部。”
這簡直就是無情地暴擊，對我們小主席脆弱的內心輪番痛擊。
但在幾秒鐘後，他就揉了揉臉，整理好了情緒：“好的，我去。”
這畢竟是他的責任，不是嗎？
如果連他這個俱樂部主席，都不在乎球隊的營收，誰會比他更熱愛這家俱樂部呢？
就在這時，他聽到“哈哈”一聲笑聲，這讓小唐主席瞬間看向了吉爾。
這是在笑什麼？
但他發現，爵爺和三德子也笑了起來。
CEO這才道：“騙你的。那些是商業部門這段時間努力攻克的客戶，不過合同和具體的細節，你要全部看一遍。
而且和中國那邊的很多活動，都需要詢問你的意見，也需要你親自和那邊接洽，甚至是親自組織活動。
比如說你之前搞的抽獎，我看中國粉絲的熱情就很高，昨天還讓伊布順便簽了100件球衣，可以抽掉。”
唐某某：“……有托尼的嗎？”
我阿寬老師，沒被差彆對待吧？
“想什麼呢，”CEO瞥他一眼，“在曼聯當球員，給球衣簽名簽到手軟，那是基本義務。”
唐某某：“……”
CEO接著道：“不過你的確要去中國出差，算是給我們打個前站吧，包括酒店、安保之類的，雖然會有專業的人來處理，但你也要費心。包括各種活動的組織。”
唐某某：“好。”
這次他回答得乾脆多了，也心甘情願多了，畢竟……那是他的祖國啊。
那是能給他底氣的地方。
之後正式開始的會議上，CEO具體強調了曼聯現在的重中之重——
清理冗員。
畢竟曼聯的大鍋飯，是英超平均收入最高的大鍋飯。
而且曼聯和切爾西的冗員也最多，可現在的切爾西，是出名的“出租車”，曼聯雖然也租借，但在青訓質量上，的確被甩開了一大截。
唐某某有心惦記德布勞內，但這個場合並未發言。
等到所有冗員討論完畢後，才是一係列的任務分配，唐某某已經有活兒了，所以他聽著聽著，就發現這怎麼都像是CEO要撂攤子一樣，又或者說——
是要把自己的爛攤子，能甩的全甩在三德子那看上去也並不寬大的肩膀上。
等到會議結束，唐某某就很有眼色地和三德子一起離開了爵爺的辦公室。
等走出幾步，他們兩個才面面相覷，接著還是身為老板的小唐率先開口：“你說，他倆是不是故意的？”
把活兒全分配給他們，還要讓他們出差？
三德子平靜多了：“大衛想去度假，想死了。但很多球員壓根找不到下家，這讓他覺得自己在‘想死’之前，必須要瘋。”
唐某某：“……”
“至於爵爺，聽說他是因為這賽季大換血，而且今年夏天還有歐洲杯。他想在最短的時間，搞完轉會，專心備戰季前賽。這樣也能最大程度上，避免球員水土不服。”
唐某某心中盤算了下：“那就隻剩下馬斯切拉諾和待定的戈丁以及納瓦斯了？”
三德子補充道：“還有你想要的切爾西小將德布勞內。他改變主意了。”
唐某某：“！！！”
艾德啊，你不是最會看老板臉色嗎？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啊？
“但切爾西不想賣我們，不但不想賣我們，還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提議。”
“啊？”這下輪到小唐主席驚訝了。
他也算是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什麼叫“驚人的提議”？
“切爾西那邊說，直接賣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租給我們兩年。”
唐某某：“……”
這家出租車，可真應該借用一下熱刺的拉丁格言——
敢作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