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0

既然老板在個人情感上, 非常渴望得到卡卡, 弗格森在經濟層面，也準許了這筆引援，吉爾有什麼理由拒絕工作呢？

他向小主席確認：“他在中國的人氣，真的有那麼高？”

這其實出乎了吉爾的想象。

卡卡強嗎？

如果是在2年前, 吉爾都會給出肯定的答案。

因為在南非世界杯開始前, 卡卡的確是足壇上最出色的球員之一。

然而那屆世界杯改變了一切，也改變了他對卡卡的評價。

唐某某聞言挑眉道：“我想隻看他那張臉, 你也不應該對此有疑問啊。”

CEO：“……”

好像，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就算是隻看臉, 他也不應該懷疑這點。

“既然卡卡人氣這麼高, 你和弗吉也達成了共識，那麼我們就要討論一下轉會的細節問題了。

對於這筆談判, 細節決定成敗。”

說到這裡，CEO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銳利, “尤其是你, 我親愛的BOSS，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嘴巴, 不要發表一切和卡卡有關的言論, 也不要表現出任何對他的欣賞。你就像是不知道這件事就可以了。”

這不就是擔心自己的言論, 會讓皇馬敲他們一筆嗎？

“皇馬現在的態度……不至於吧？”他這麼問吉爾。

最少從《阿斯報》上刊登的, 和後世所知道的結果反推，卡卡和穆裡尼奧之間已經陷入了僵局, 事後卡卡還是選擇租借回到了米蘭。

那次重返米蘭，看似是重溫舊夢，可這個夢境的結局嘛……

唐某某其實也無法保證卡卡加盟曼聯後, 就能在爵爺手下“起死回生”。

畢竟這樣的好事兒都沒發生在歐文身上，也大概率不會發生在卡卡身上，但加盟曼聯，好歹是多了一個選擇。

選擇曼聯，或許不能將卡卡帶回巔峰，也未必能帶給他第二春，但比起回米蘭、回聖保羅，最後在美國退役來得好吧？

好歹是多了一種可能性嘛。

而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首先，卡卡是他初戀。

都說男人無法擺脫初戀情結，在這方面，他也隻是個凡夫俗子。

其次，他想續命。

36天雖然比36小時，多了無數種可能，可如果他隻能靠實現球員的願望，才能續命，他的選擇真的很少——

畢竟他的球隊，是曼聯。

曼聯說了算的，不是他，而是弗格森……

所以他選擇的這名球員，必然要得到弗爵爺的認可，實力要強，人緣要好，關鍵是能買來。

哪怕五大聯賽有上萬名球員，可符合這一係列條件的，多嗎？

而他隻是想看初戀在自己的球隊踢球，最好能幫自己續個命，這也不過分吧？

“我擔心的不是皇馬的態度，穆裡尼奧現在已經將卡卡視作了包袱，恨不能立刻出售他。

同時葡萄牙人現在也掌管著皇馬的引援大權，也就是說，他大概是皇馬這十幾年來，唯一一個可以決定自己能買什麼球員的人，想賣掉誰，當然也是他說了算。

如果從管理層的角度來看，早在卡卡選擇帶傷參加世界杯，並且在世界杯後，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手術，而是選擇了哄老婆後，他和弗洛倫蒂諾之間就出現了分歧。

那個西班牙人的性格，你應該有所了解。

如果卡卡重回巔峰，他或許還能忍耐一下，但卡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所以對弗洛倫蒂諾來說，出售卡卡，是最好的選擇。”

吉爾說到這裡，就看向了小主席：“所以皇馬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卡卡的爸爸。”

在聽到“卡卡的爸爸”這句話後，小唐的表情也變了。

後世球迷，應該都聽說過內馬爾的爸、蠟筆奧特的媽、伊卡爾迪的老婆，是怎樣的傳奇。

如果將卡卡的爸爸，和這幾位拿來相提並論，還是有些不合適的，畢竟戰鬥力還沒有到那個級彆。

可即使小唐對卡卡有濾鏡眼，也不得不承認——

卡卡的爸爸，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卡卡換個更專業一些的經紀人，或者把競技看得比老婆和家人更重要，他的職業生涯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可人各有誌，誰又能說把家庭看得比職業更重要，是錯的呢？

而且對於南美球員來說，有時候職業經紀人，未必有家人靠譜，被坑蒙拐騙，甚至被隨意買賣所有權的小球員，他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還少嗎？

唐某某無法說這些球員的選擇是錯誤的，他也無法對他們的選擇進行評價，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向CEO保證自己會閉嘴。

在得到保證後，CEO接著道：“現在夏窗才剛剛開始，我們想租借，皇馬應該更想直接出售，所以皇馬應該希望引來更多的潛在買家，比如米蘭之類。

所以這場交易，應該比想象中漫長許多，但我還是會儘快處理，畢竟從簽約，到官宣，再到中國行的一係列宣傳，也都是需要時間的。”

小唐聽得連連點頭，心中驚歎，什麼是專業，這就是專業啊。

CEO又道：“卡卡的個人意願，也是不得不考慮的。他是聖西羅王子，是米蘭球迷的寵兒，在遇到挫折後，一定會希望回到那個更包容他的地方，在這點上，你也要有所準備。”

結果CEO就發現小主席的表情變了。

變得怎麼說呢……

看了幾秒後，他就舉手投降了：“彆用那種黏糊糊的眼神看著我，我兒子都不會這樣跟我撒嬌了。”

既然眼神攻勢有用，小主席才不會“收了神通”呢，他繼續用黏糊糊，期期艾艾的小眼神看著他，“卡卡是我最喜歡的球星了。我想你一定懂那種感覺。”

CEO才不信什麼“最喜歡”呢。

男人的最喜歡，永遠有無數個，所以他斜睨小主席道：“你確定這是最喜歡的？以後這種詞兒不會用在其他球員身上？比如盧卡？”

小主席毫不猶豫地點頭：“這可是我的初戀！”

CEO：“……我真慶幸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您這樣響亮的出櫃宣言，不會被其他人聽到，也不會刊登在《太陽報》上。”

雖然他知道這是玩笑之言，但傳出去，有的是人會信以為真。

這句《太陽報》，把小唐逗得哈哈笑，接著問出了好奇依舊的問題。

“俱樂部有這麼多的眼線，為什麼我們不處理呢？其他俱樂部也是如此。”

事實上在小唐記憶裡，好像就皇馬搞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抓內鬼”行動。

不過不要誤會，搞那波“抓內鬼”的可不是穆裡尼奧，而是安切洛蒂。

而安胖胖這樣的老好人，也會暴怒，搞這種活動，是因為被泄密的不隻是什麼轉會動態，而是首發陣容。

這顯然觸及到了安胖胖的底線。

“這要怎麼說呢……”CEO有些苦惱地想了想，才告訴小主席，“你知道英國王室，也會被小報竊聽嗎？”

小唐主席聞言一怔，接著就悟了。

在英國這個奇葩國家，連女王、首相都可能會被竊聽，身邊的人都會被買通，更何況是一家小小的足球俱樂部呢？

他的確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時候反而是CEO拋出了問題：“你還有什麼喜歡的球員嗎？我是說，像卡卡這樣突然的，不在計劃內的，可能要讓我突然加班的？”

小唐用力思考了兩三秒，就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也想多出幾個選擇，好多上一些續命的可能，但像卡卡這樣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球員，他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哦，不對，還是有一個的——

“還有一個，但皇馬不會賣。”

皇馬不會賣？

CEO細細品了品這句話，就對小主席道：“不要跟爵爺提起他哦，倒不是說他們關係不好，是個紅鼻子老頭會鬱悶。”

小唐好奇道：“爵爺是後悔賣掉他了嗎？”

CEO道：“如果你直接問弗吉，他絕對會說他從不後悔。但如果你問得是我，我也會說他不會，因為弗吉當時沒有其他的選擇，這件事的主動權也不在他手上。但他會鬱悶——我是說，他會鬱悶你沒有早兩年成為曼聯的主席。”

小唐沉默了。

因為他不但聽懂了CEO的意思，甚至還聽出了他的未儘之意——

如果你早兩年成為曼聯的主席，我們還會兩次在歐冠決賽中輸給巴薩嗎？

小唐不願去想象那樣的可能性，也不願為從未發生過的事後悔。

他知道的是，他有35天23個小時可以活著。

他知道的是，這個夏天，曼聯有無限的可能。

這讓他看向了CEO：“爵爺說，在退休前，他希望再次奪得三冠王。”

三冠王？

CEO微愣，繼而大笑：“哈哈哈哈，這果然是那個紅鼻子會做得事，也會是他樹立的目標。”

小唐主席衝他眨了眨眼：“所以要儘快把他心儀的球員帶到卡靈頓哦。無論是卡卡，還是克羅斯，又或者是戈丁和哈維·馬丁內斯。”

“我會的。”CEO承諾，他會竭儘所能，“哪怕我知道，你暗藏私心。”

小唐：“……”

知道就知道嘛，乾嘛說出來嘛。

正事說完了，他就從兜中拿出了銀行卡，對CEO道：“發現一條漏網之魚，這個賬戶是能用的。”

CEO笑了：“放心吧，在下班之前，你會有錢花的。不過自己給自己發薪水，還要交45%的稅的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小唐：“……”

CEO：“人家都是給自己發象征性的1美元，或者1英鎊的薪水。”

小唐：“……”

CEO：“哦，身為俱樂部的老板，其實你還有權分紅，但問題是，你依然需要交稅。”

小唐：“……”

看到小主席這精彩絕倫的表情，CEO也忍不住了，再次放聲大笑。

哈哈，畢竟不是每個打工人，都有機會欺負自己的老板的。

事實證明，CEO雖然心眼壞了點兒，但工作能力和效率都是頂級的。

在凱恩的體檢報告出來之前，咱們的小主席就收到了手機短信提醒，告知他脫離了赤貧狀態。

有了小錢錢，小唐最想做得事，並不是買菜，也不是為CEO和爵爺買酒，而是為凱茜夫人買件適合的禮物。

畢竟討好了弗格森家族的女主人，他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才能安心過日子。

當然了，既然有錢，住房的問題也要安排上了，而且他已經有了想法。

“奧萊（索爾斯克亞）還在挪威嗎？”他看向CEO。

這問題過於突然，CEO加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道，“是的，奧萊現在正在挪威莫爾德執教，你怎麼突然問到了奧萊？”

當然是因為我記得他的房子，被很多球員惦記，而且離爵爺家也近，方便我給爵爺當司機啊，小主席想。

身為北歐球員，未來的“索聖”顯然是個品味不俗的房東。

同樣是房子，有些英格蘭巨星的房子，哦，或者是某些英格蘭巨星的房子，想賣都賣不掉，隻能降價割肉再降價，隻差打骨折。

索爾斯克亞的房子呢？

人家不賣，隻想收租，可大家都搶著租。

他記得的租客，就有未來的利物浦中衛範戴克，曼聯反骨仔博格巴，甚至還有對門的哈蘭德……

但小唐主席想租“索聖”的房子，並不是因為球員濾鏡，而是因為他住得和爵爺很近。

他就這樣告訴了CEO。

後者大跌眼鏡。“誰告訴你，他和爵爺住得很近的？”

小唐主席：“……”

當然是索爾斯克亞他自己啊，嚴格來說，我是在看後世新聞采訪中看到的，他自稱和老爺子是鄰居，經常送老爺子回家，最怕的就是輸球後，送老頭回家的那段路啊。

但這種話，顯然無法告訴CEO，他想了想說：“我聽說他經常送爵爺回家，他們不是住得很近嗎？”

“一點也不近。”CEO直接拆台，“弗吉住在威爾姆斯洛，距離曼徹斯特市中心約15公裡。奧萊的房子位於下奧爾德利，距離曼徹斯特市中心約25公裡。”

CEO說到這裡，也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想找房子？”

小主席點頭。

“那奧萊的房子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去過他的房子，非常不錯。

我記得大約是四英畝，他當時以為自己回不到球場了，就索性買了這塊地，大約是想投資，自己建了一棟房子。

健身房、遊泳池、小球場，一應俱全。

而且他找得設計師品味不俗，很有他們北歐人的那種感覺，如果你想去看房的話，我跟他打個電話，要個密碼就行了。”

小唐主席：=口=！！！

他知道索爾斯克亞的人緣不錯，畢竟能在曼聯更衣室呆那麼多年的非本土球員，踢得又是前鋒這個競爭最激烈的位置，情商低點，分分鐘在更衣室混不下去。

可他沒想到，索爾斯克亞居然和CEO的關係，都如此之好，好到連家裡的密碼都能隨便要。

“你是不想去嗎？”CEO問。

小唐意識到他會錯意了，馬上搖頭：“不，不是。我隻是在想，他們距離這麼遠，奧萊居然還要送老頭回家——”

他壓低聲音：“難道就沒人說他拍老頭馬屁嗎？”

對，他其實更關注這點。

像曼聯這種渣男滿地走，個個是直男的球隊，不是最看不慣那種沒事兒就拍教練馬屁，動不動打小報告的家夥了嗎？

CEO攤了攤手：“他可是索爾斯克亞啊，誰會嫉妒他？又有誰覺得他是在拍馬匹呢？”

小唐一愣，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那位“索聖”受傷的漫長幾年，先且不提，就是平時……咳，除了剛來的那個賽季外，他基本坐穩了替補席啊。

雖然有“超級替補”之名，可替補就是替補。

替補成不了主力，也都是有原因的！

“還去看房嗎？”CEO又問。

倒不是他想為索爾斯克亞推銷房子，是因為小主席那“可憐的”20075英鎊，看似不是個小數目，可也禁不起夜夜住酒店啊。

而且還是這種貴公子會選擇的酒店！

他為小主席的生活操碎了心，小主席也很上道地點了頭。

“好，有時間我們去看看。”

他對那棟球員們都喜歡的房子，也有好奇之心。

他們又聊了兩句，就等來了下班的前奏——

凱恩他們的體檢報告，終於出來了！

這意味著什麼？

當然是意味著大英帝星，落戶夢劇場！

曼聯即將成為連續擁有過三代大英帝星的球隊！

CEO本來沒太在意這三名球員的轉會。

雖然為了他們三人中的凱恩，他花了一些工夫，也許下一些承諾，才順利搞到了卡靈頓，可他們本質上，還是莫德裡奇的添頭。

可現在看來，他們的小主席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將的嘛。

而此刻的小唐主席，已經腳下生風。

他要去和凱皇合影啦！

*

十幾分鐘後，在遙遠的東方，曼聯球迷就收到最新推送：

【官宣：哈裡·凱恩、湯森、亞當·史密斯加盟曼聯俱樂部。】

又是官宣！

先是21歲的超齡法國“老”甜菜，然後就是莫德裡奇，現在又變成了熱刺的三個娃娃菜……

我們的轉會效率，居然可以這麼高嗎？

可在感慨完畢，大家已經抄起了鍵盤，發出靈魂質問——

施魏因施泰格、克羅斯，從傳出消息到現在，已經快24小時了，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歇的，快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