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焦掉的培根雞蛋最終被丟進了垃圾桶,幸好第一份培根雞蛋做得很完美,熟度和鹹度都剛剛好,難為封大少爺第一次放鹽竟憑感覺放對量了。
這是屬於今天清晨的第一份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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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一份奇跡是,露可這次居然沒吃獨食!
她從碗碟消毒櫃中另外拿了隻空餐盤,回到餐桌後,用餐刀把自己的那隻太陽蛋給切成兩半,又忍痛把培根切了三分之一,然後將半塊煎蛋和三分之一塊培根一同放到那隻餐盤裡,輕輕挪到封逸言面前。
餐桌對面,封逸言輕詫抬眸望向對面的露可,不可思議確認:“給我的?”
露可鄭重地點點頭。
“……”封逸言低頭看向那可憐的半顆簡單和一小片培根,明明這煎蛋和培根都是出自他自己的手,但他卻詭異地感受到了一絲受寵若驚。
要知道露小狗平時護食得要死,以前連一塊叉燒酥都不肯給他,今天居然主動把一半……目光落到那三分之一塊可憐的培根片上,默默糾正,好吧,是把接近一半的食物分給了他。
太難得了。
簡直世界奇跡。
封逸言執起餐叉,但當叉尖對準那半顆煎蛋時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放下餐叉拿出手機,調整了下光影和手機相機的參數,鏡頭對準這份早餐拍了幾張照片。
露可神情疑惑地看他。
封逸言唇角猶帶笑意地放下手機:“紀念一下。”
旁觀的係統默默啃狗糧悲傷,為什麼,為什麼紅魂粉魂跑得那麼快,不然現在就不單它一個被強塞狗糧了啊!
冬日溫暖的光斜斜地照進餐廳區,為相對而坐的兩人鍍上一層金色輪廓。
露可兩口吃完了自己的食物,真的隻用了兩口,一口吃煎蛋,一口吃培根,吃完後就眼巴巴地望著對面封逸言的那份,眼裡是藏不住的渴望。
封逸言:“給你?”
露可艱難地搖搖頭:“你吃吧。”
“嗯。”封逸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低眸繼續用餐。
這點可憐的分量本來直接用餐叉就完事的,根本用不著餐刀切,但他卻拿起了餐刀。
然後姿態閒適,左手執刀右手執叉,用叉子固定住食物,優雅緩慢地切割,唇畔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時不時看一眼對面眼巴巴盯著他餐盤的露小狗,跟她閒聊兩句。
分量是真的少,但封逸言吃的也是真的慢,居然為了逗露可硬生生吃了十分鐘,最後把露可都要惹毛了。
幸好在真正炸毛前,兩人的早餐也送到了。
包括露可點的兩份蔬菜碗在內,一共有八份餐點,每一份都精致又豐盛。出乎露可預料的是,居然還有一份分量不小的烤肉飯,這讓她驚喜的要命,臉龐都被點亮了。
封逸言臉上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被金色冬日陽光充盈的東邊餐區內,露可大口大口享用著食物,神情滿足,封逸言不急不緩地用著餐,陽
光在兩人的發絲間跳躍。
早餐時封逸言共接到了三通電話,都是工作上的。
他發燒罷工了一天,現在有一些積壓的工作急需他去處理,電話一通比一通來得急。
接完第三通電話後,封逸言臉上的笑意徹底收斂。
露可:“怎麼了?”
封逸言:“一會我要去公司。”
露可隻是哦了一聲,並沒什麼意見或者不高興。
就算封逸言要跟她回魔都,這裡的工作也要先交代好,她也不急於一時。
封逸言沉默了好一會,在紙上寫了個助理的電話號碼留給露可,讓她如果想要出門或者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打這個電話,不要一個人出門。
頓了幾秒他補充了一句,家裡大門的指紋鎖要等晚上的時候才有空錄,所以今天還是不要出門在家休息的好。
兩人一同用完早餐後,封逸言單獨去衣帽間換衣服。
這裡公寓的衣帽間位於客廳的隔壁,是霧化玻璃牆,平常就是完全透明的狀態,封逸言在換衣服時把霧化開了,等換完後,隨手把霧化給關了。
露可原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在霧化關了後,就托著腮看著封逸言的背影。
他換了身正裝,岩灰色的西裝剪裁得體,一米九的高大骨架子完全撐得住西裝,各處比例比超模還完美,寬肩長腿,此刻正背對著她,低頭整理袖口。
封逸言身上總有一種矜貴冷漠的氣場,顯得生人勿近,極難相處,那是自小浸在頂層富貴階級中所帶來的,不經意間就會顯露出來。
穿正裝時這種感覺尤甚。
前天露可在超話裡看到過一個粉絲路拍的封逸言視頻。
紐約街頭,身著西裝的封逸言從一棟建築中出來,在保鏢的護送下鑽進後車座,全程面無表情的,視頻隻有五秒長,中間有行人擋路,但播放量卻高得嚇人,評論裡全都在瘋狂花癡尖叫。
有人說這才是貴公子,又冷又貴。
當時露可不覺得冷是什麼好形容詞,還用小號反駁對方他不冷,但現在突然get到了冷的魅力。
好像確實很帥,不行,她現在覺得封逸言哪哪都迷人,無論是氣質、嗓音、香氣……她也好想爬回那條微博底下,也尖叫個兩嗓子!
還有他的臀部好翹啊……
露可多盯了他的屁股兩秒鐘,拿著手機有點想偷拍兩張。
仿佛感受到她的視線,封逸言忽然回轉過身來。
露可猛然低頭裝作看手機,做完這個動作脊背僵了僵,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看。
看他背影怎麼了,以前他穿著浴袍的樣子她都見過!
她斥責完了自己理直氣壯地抬起頭,卻見衣帽間裡的封逸言已經重新轉過去了。
原先的那條領帶似乎配色不合他心意,他把那條領帶解了從脖頸間抽下,重新挑了一條出來,低頭係著領帶。
然後係了好一會兒了,似乎是對於係
領帶這項手藝不熟練,有點係不好。
“我來幫你吧!”
露可眼睛一亮,自告奮勇來到衣帽間。
“行啊,你來。”封逸言懶洋洋地說著,把那條難係的領帶交給她。
露可站在他面前,抬著胳膊握著繞過他脖子的兩邊領帶端,然後停住了。
呃,她空有一腔熱情,但完全不知道怎麼係領帶。
封逸言瞅了她的臉一眼,壓下眼中不明顯的笑意,面色板正地教她:“這端從後往前繞一圈,再從後面橫著繞到那裡……”
“這條邊再繞一圈……”
“繞到前面……”
“再從後繞到前面……”
係領帶比想象中要複雜,繞來繞去的,露可急得臉蛋紅了,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一點粉意。
這個係領帶的姿勢讓兩人面對面站得極近,純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露可越急,被荷爾蒙覆蓋侵略標記的感覺就愈發深。
體溫在上升,露可藍汪汪的眼睛盯著那條超難係的領帶,唇瓣微抿,眸色認真,跟領帶較上了勁。
係統看得明白:蠢狗本來就笨,封逸言還要教她最複雜的溫莎結式領帶係法。
詭計多端的狗男人,在故意延長時間。
“最後一步。”封逸言聲音不疾不徐的:“把這條從寬邊這裡穿過去,嗯,好了。”
終於勉強係完了,露可鬆了口氣,但發現這條領帶係得歪歪扭扭的,一條長一條短,非常不羈。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重新幫你係!”
封逸言不置可否,站在原地任由她動手。
露可卻傻了,重新來的步驟她忘記了,而且拆都不知道怎麼拆……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笨死了。”
“不許說我笨!”
露可立刻不樂意了,大聲說著,扶住領結往上一推,領帶登時用力卡緊了脖子,封逸言要被她卡得翻白眼了,投降地舉起了雙手,連連討饒。
鬨了一陣後兩人再重新好好來。
封逸言指引,露可低頭重新係,纖白的手指捏著質地光滑的領帶端,在他領口繞來繞去。
兩人距離極近,彼此氣息交錯。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一次係得很完美,結束後,露可捏著係好的領帶端抬起臉,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交彙在一塊。
封逸言眼眸狹長,瞳色漆黑如墨,露可的眼眸碧空般澄澈無瑕。
露可突然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卻又舍不得移開,隻是忍著微微戰栗的感覺繼續跟他對視。
而封逸言在露可的眼神裡找到了一絲從前從來沒見過的羞怯。
那絲羞怯讓碧空變成了春日裡的湖水,波光粼粼,扣人心弦,要把人心也跟著化掉。
封逸言垂在身側的手指都蜷了下,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屏住了,疑心自己在做夢,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一時誰都沒有挪開目光。
空氣逐漸升
溫。
露可抿了抿唇瓣,想把自己也喜歡上他的事情告訴他。
但話到唇畔不知道怎麼的膽怯起來了,她睫毛飛速撲扇幾下,最終隻說了一句:“你,晚上早點回來。”
想用正常音量說的,但開口時聲音竟不覺變輕,於是一句蠻正常的話也染上了莫名的旖旎。
封逸言喉結狠狠滾動了兩下,脖頸上那顆性感的小痣也隨之動了動,聲音磁性低啞:“嗯。”
他腳步異常遲緩地出門了。
等家裡隻剩一個人後露可捂住發燙的臉,眼睛懵懵地睜大,胸口好像有雞腿花在一朵朵綻開,讓她想一直傻笑。
……
公司那頭,封逸言在忙完工作後,立即讓自己在紐約的秘書去找一位擅長調理的婦科醫生。
秘書眼神奇怪地領了這個命令,在聯係好後,默默地把醫生的電話交給他。
封逸言親自打了過去。
秘書找的是米國非常有名的婦科調理聖手,是華國人,雙方用母語交流,封逸言告訴對方露可的年齡以及痛經的症狀:“先發冷汗,然後昏睡,肚子持續疼,醒來就不痛了。”
醫生:“明白,我想請問一下,患者這個症狀有多久了?”
“據我所知就這次。”
“以前來時都沒痛過嗎?”
封逸言沒有說話。
他跟露可已經認識有半年了,這半年裡要麼是同住在風棲園,要麼露可在他的注視中,確實從來沒有見她痛經過。
“封先生?”見封逸言不說話,對面小心翼翼地發出一聲詢問。
“應該就隻這次。”
“明白了,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應該是有什麼誘因,最好來醫院詳細檢查一下。”
“好,我會再跟你預約。”
電話掛斷後,封逸言發了一會的呆。
沒來找他之前,留在魔都的露可每天都進行那麼高強度的訓練還生龍活虎的,結果跟他見面的第一天又奄奄一息了,痛得蜷縮在床上。
他是不是……克她?
不知不覺間,封逸言已經拿起鼠標,在辦公室的電腦上輸入‘克女朋友’,‘克妻’等關鍵詞,屏幕的亮光明明滅滅地映照著他時而緊繃時而難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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