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小狗狗所向披靡 風溪裙 14352 字 8個月前

邱嘉泊身形挺拔地站在燈光中,鉑金色的發絲被燈光照得越發璀璨,宛如鍍了一層朦朧光層,妖冶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凝著露可。

所有賓客都在望著他們。

跳第一支開場舞?

露可正要答應,一聲‘好啊’正要出口,大堂內突然出現了故障。

燈光開始胡亂閃爍,那圈投注在他們身周的光圈一下移到了其他地方,好巧不巧地投到一名在擺放香檳塔的侍者身上,那名侍者戴著手套的手一抖,香檳塔頓時在一名貴婦的驚呼聲中倒塌了下來,摔得一片狼藉。

邱嘉泊營造的浪漫氛圍被毀得一乾二淨。

此時再邀請露可跳舞就有點不合適了。

他皺著眉頭看向楊雨果。

楊雨果姿態懶散地衝他聳了聳肩,神色無辜。他又看向陸哲遠,陸哲遠被兩名影帝說說笑笑,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再看向封逸言。

封逸言神色淺淡地與人交談著,目光落在倒塌的香檳塔那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信會這麼巧,剛好他邀請露可跳舞,剛好燈光就出了問題,絕對是有人安排的。

似乎他們都沒有嫌疑,又似乎他們都有嫌疑。

大廳西面,陸詩靈和她的幾個小跟班待在一起。

小跟班之一的於夢焦笑著和陸詩靈說話:“剛剛邱嘉泊是要邀請那個露可跳舞嗎?怎麼看著他跟楊雨果一樣對她有興趣。”

她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直瞧著陸詩靈的臉。

雖然現在大堂內的燈光還是亂的,但再細微的反應也逃不掉於夢焦的眼睛。

陸詩靈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那笑容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又似乎早就知道內情。

於夢焦、陳桃、錢豪俊這三名小跟班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心頭的疑慮卻並沒壓下。

她們懷疑陸詩靈被那個小圈子排斥了。

之前她在陸哲遠那裡碰釘子時她們可都是在的。

而且從入場開始,楊雨果他們一個都沒來打過招呼,甚至半途把她們撇下。

實在是有點不對勁。

錢豪俊半開玩笑地活躍氣氛:“那麼漂亮的妞咱們邱少楊少會動心也不稀奇。”

陸詩靈依舊隻是笑了笑。

於夢焦繼續試探:“露可的那個綜藝蠻火的,我表妹挺喜歡她的,要不我們過去打個招呼,我也問她要個簽名?”

這會露可跟邱嘉泊待在一起,如果陸詩靈再在邱嘉泊那裡碰釘子的話,那就是真出現情況了。

陸詩靈淺笑道:“你想去就自己去吧,之前我和露可小姐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看樣子他們還在跟我鬨彆扭。”

她輕描淡寫地把他們的冷待歸為了鬨彆扭。

於夢焦和錢俊豪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三家都家世不俗,之所以這麼捧著陸詩靈,還指哪打哪的,絕不是因為什麼合眼緣,這個圈子的人都是逐利的,

他們也不例外(),隻是想借著陸詩靈擠進那個小圈而已。

當然他們三個利用陸詩靈¤()¤[(),陸詩靈也利用他們,借著他們的手做了不少臟事。

陳桃:“什麼矛盾啊,能跟我們說說嗎?”

“大概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陸詩靈笑盈盈地說,“我跟露可彼此不喜歡,未來怕是還要發生衝突,你們呢,你們也喜歡她嗎?”

陸詩靈沒有再糊弄,出乎預料的表明了立場然後把皮球踢給了他們,這是要他們表態了。

陳桃率先表明立場,哈哈笑道:“這都哪跟哪啊,我們都不認識那個露可,當然不喜歡她了!”

幾人瞬間有了思量。

陸詩靈跟封逸言他們是一同長大的發小,露可固然現在被他們追捧,但美人就那麼一回事,他們幾個換女友換得那麼快,能在一起多久還不好說,到時候還是和陸詩靈的友情更為堅固。

而且隻要封逸言還願意把陸詩靈當朋友他們就不虧。

陸詩靈可是封逸言在公開場合親口承認的朋友,當初陸詩靈鬨出了那麼大動靜封逸言都沒生她氣,還用那種方式把負面輿論給壓下去,讓陸詩靈擁有現在的人氣。

陳夢焦也跟著表態,一幅同仇敵愾的樣子:“你討厭露可的話我們也討厭她!”

錢俊豪:“不論怎麼樣,我們都跟你站一邊。”

陸詩靈神情些許動容:“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桃:“那個露可一進來就朝著邱少笑,倒是挺會勾引人,本來還以為她是挺正派的棒球運動員,誰知道這麼有心機,以為這裡是頒獎晚宴呢,太搞笑了。”

四下無人,她說得尖酸刻薄,毫無上流人士的風範,大力貶低露可向陸詩靈表忠心。

於夢焦:“平民就是不擇手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全俊豪也吊兒郎當地說:“人就是衝著釣金龜婿來了唄。”

陳桃又說了幾句露可壞話後看向封逸言的方向,心中焦灼。

她家是做金融的,杠杆加太大玩脫了,現在急需要巨頭出手相助,不然就隻能灰溜溜地卷款跑國外去了。

“詩靈,你幫我跟封大少搭個橋行不行?不求你幫我說通,就讓我跟封大少能說上話就行了,你放心,不會讓封家吃虧的,如果封大少願意幫我們的話我們也有優質資產可以回報給他。”

陸詩靈頓時面露難色。

陳桃焦急道:“詩靈,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姐妹有難,你跟封大少關係那麼好,幫我們牽個線應該沒問題吧?”

這話一出,另外兩人也都看著陸詩靈。

陸詩靈知道他們幾個有點懷疑她是否還在那個小圈中了,假如她現在拒絕,那麼這種懷疑會更深,對她很不利。

“好吧,我帶你去。”

她微笑著說。

封逸言正眾星捧月般被幾名名流和商界大拿擁簇著交談。

陸詩靈一襲香檳色禮裙,

() 領著三名小跟班笑意款款地向他走來(),幾位商界大拿看到她來了都停下話頭⊙()_[((),朝她露出和善的笑。

“阿言。”

陸詩靈柔聲喚他。

封逸言這才向陸詩靈看了過來,非常冷漠的一眼:“有事?”

這冷淡疏離的態度讓陸詩靈微微一怔,也讓跟著一起來的陳桃心裡一咯噔。

陸詩靈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隻是來跟你打聲招呼,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那你們先聊,等會我再來找你。”

說著輕垂下眼睫,裙擺劃過優美的弧度,轉身就要離開。

這份恰到好處的尷尬和脆弱讓幾位商界大拿都憐香惜玉起來。

陸詩靈的這份脆弱並不是假的,剛才封逸言的冷漠確實讓她喉嚨被扼住一樣的難受。

姓餘的老總忍不住開口叫住了陸詩靈,跟她解釋他們之前確實在談事情,彆誤會,還安慰了她一句,說封逸言不是故意的。

封逸言並沒有說話。

這沉默讓氣氛變得更為尷尬,其他商界大拿都是人精,見他這樣沒人再出頭說和,連之前開口的餘總也不說話了,尷尬地笑笑。

陸詩靈心情一沉,敏銳地感覺到不對。

似乎有什麼彆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作秀的意思,那麼現在她是真的想走了,她笑著跟其他人說了一句;“你們先聊。”

說罷轉身就要走。

跟過來的陳桃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見陸詩靈居然不幫她牽線了,急了,自己兩步衝上來找封逸言:“封少!”

陳桃快速說了下自己的來意,還提起了陸詩靈,賣上了陸詩靈的人情。她至今還覺得他們應該隻是鬨了點小彆扭,真遇上事的話封逸言會看在陸詩靈的面子上幫忙的。

“陳家的事我確實我聽過一耳朵。”封逸言聽完後淡淡道,“如果你不是陸詩靈的朋友,我倒是願意看在你兄長的面子上搭上一把,可惜……”

什麼意思?

陳桃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所有人都看向走得不夠快的陸詩靈。

陸詩靈回身,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強笑道:“阿言,你剛才說什麼?”

封逸言平淡道:“陸詩靈小姐品性不佳,不堪為友,我想她交的朋友也不會是什麼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

品性不佳,不堪為友。

這極重的評價讓周圍人豎起耳朵。封家太子是跟這一位決裂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陸詩靈臉色變白,神色變得楚楚可憐,強笑道:“阿言,你是生我氣了嗎,有什麼話我們說開好不好?”

她朝封逸言走近,過來時還看了眼周圍的人,示意他們先離開,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

封逸言皺了皺眉,清雋疏離的眉宇間流露出一點厭煩之色。

立即一位姓牛的老總擋住了陸詩靈,笑哈哈地說:“陸小姐,封總他現在恐怕不太想跟你聊,要不你先走吧?”

() 這些人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封逸言輕輕一個皺眉,其他人就知道他的態度了,提前幫他解決問題。

陸詩靈咬了咬唇,再楚楚可憐地望了眼封逸言後,離開了。

轉回身後她臉上的楚楚可憐收斂殆儘,心頭驚疑不定,拿捏不準到底出了什麼事。

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但是猜不出是什麼事,讓陸詩靈更加的驚疑不定,額頭都滲出冷汗,因為她做過的事確實不少。

正在她驚疑間,身後傳來道悠然的女聲:“好久不見啊,老同學。”

陸詩靈回到,愕然看到盧丹兒端著酒杯笑盈盈地走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被邀請過來的啊。”盧丹兒悠然說,她上下掃了她一眼,“壞事做太多終於被反噬了吧,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

她算是看清了。

因為她不被那群人在意,所以他們連她的辯解都不願意聽,但是這會撞到的是露可,他們的心上人,那自然是將人的皮扒得乾乾淨淨,讓她像妖魔鬼怪一樣無所遁形。

而且人性本來就是涼薄的。

很多人發達了就會跟以前的朋友斷交,上岸後的第一劍斬的就是過去的意中人,甚至很多有錢的親戚也會看不起沒錢的親戚,看到對方上門來,第一反應就是過來打秋風的。

窮人尚且如此,富人隻會更甚。

國外那些富豪名流爆出的醜聞裡,比如著名的幼女島事件裡,都根本不把平民當人了。

邱嘉泊他們沒有惡劣到那種程度,但也是高踞在頂層,高高在上,以惡意揣測俯視一切簇擁過來的男男女女,隻有同等階級的人才會被他們放進眼裡,得到尊重。

之前會這麼捧著陸詩靈也隻是因為學生時代的濾鏡,加上以為陸詩靈純潔無瑕罷了,一旦看透就迅速膩味,以前的美好也變成惡心回憶。

假如陸詩靈特彆有錢,那恐怕反噬的還沒那麼厲害,但她沒有,她還沒能借著他們的資源把陸家拔高到足夠的高度。

唯一的例外大概隻有那位露可小姐了。

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能被那群倨傲的人放在眼裡還爭相討好,簡直是奇跡。

“原來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盧丹兒輕蔑地甩下一句話後一擊即走,不給陸詩靈任何說話的機會,端著香檳杯去和去和其他人社交了。

這是難得的擴充人脈的機會,決不能放過。

她過去受的苦可不是扳倒一個陸詩靈能消滅的,她也想讓邱、楊、陸這三人遭到報應。

過去她是沒力量,隻能去泰國祈求神婆詛咒,但是現在盧家東山再起了,而且她掌控整個盧家,重新再爬上了牌桌。

是的,現在她是盧家的掌事人。

當初三人有鬆動跡象後她就跟她的父親談判,告訴他盧氏有重新再起的機會,但要讓她來掌控盧氏,她的父親同意了。

盧丹兒的雄心壯誌維持了幾

秒就萎頓下來。

算了,她害怕,害怕好不容易重回階層又被打落回去。

而且那詛咒也挺靈的,看著那三個求而不得也挺爽的,最好後面能反目成仇。

盧丹兒一邊跟人談笑,一邊看著這滿堂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心中感慨不已。

有老夫少妻的配置,也有老妻少夫的配置,有白手起家爬上來的,有出身權貴卻想往上再爬一層的,有即將下牌桌卻拚命拉著彆人的褲腿的。

所有的人都滿身欲望,不擇手段地往上爬,在頂層的也唯恐掉落下去。

陸詩靈是,她也是。

邱嘉泊楊雨果他們難道就不是嗎。

他們為什麼圍在封逸言身邊?

封逸言難道就超塵脫俗?他為什麼隻和這幾人關係最好,還默許組建出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小圈子?

她最終看向了露可。

楊雨果像隻卷毛小狗似的跟在露可身邊,跟她在說著什麼,但露可的目光卻黏在旁邊的點心上,顯然想吃又礙於什麼不能吃。

唯一的例外,大概隻有她了。

也難怪他們會被吸引。

……

這時大堂內的燈突然全部變黑了,正在言笑晏晏的名流們出現了驚慌和騷動。

露可正看著頭頂,冷不防身後一道高大的身軀迫近,有人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緊接著一聲低沉的氣聲打在她的頭頂:“想去看黃金河嗎?”

露可一怔。

對方聲音帶著些微笑意:“想去就點點頭。”

露可點了點頭。

對方依舊捂著她的嘴巴,像說悄悄話般湊近她的耳朵,氣息打在她的耳廓:“那我們悄悄的走,彆出聲,行不行?”

露可再次點了點頭。

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聲輕笑,隨後鬆開她,拉住她的左手,兩人繞過黑暗走出宴會大廳,沿著走廊來到山莊後方。

邱嘉泊挑了挑眉梢,神色愉快,聲音清朗:“就這麼跟我出來,就不怕我是壞人?”

露可說:“我認得出你的聲音和氣味,知道是你啊。”

這回答讓邱嘉泊猝不及防心頭被錘擊了一下,聲音溫柔到不可思議。

“這樣啊……”

他又笑著眨眨眼睛跟她說:“我們兩個人這麼偷偷跑出來,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被綁架了?”

露可:“保鏢也跟著我們,她會報平安的。”

邱嘉泊回頭,看到一個女人跟在她們身後,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腳步無聲,已經不知道跟了多久了。

他:“……”

邱嘉泊知道這名女保鏢絕對是封逸言找給露可的,一時覺得對方分外礙眼,於是停下跟那名保鏢交涉:“我帶露可去附近走走,你先留在這裡,半個鐘頭後我會帶她回來。”

女保鏢鐵面無情:“封先生交代過,我不能離開露可小姐五米。”

露可跟邱嘉泊說:“哥哥說

過她不能離開我的,沒事啦,你不是說有黃金河嗎,我們快去看!”

邱嘉泊無奈,隻好帶上了身後這個人形監控器。

度假山莊很大,他們迎著夜風,沿著曲折的小徑往後花園的方向走,所經過的地方都鋪著厚厚的雪毯。

草坪、灌木、喬木上無一不是白色的。

夏天積雪融化的飛快,但是造雪機造雪的速度更快,露可看到了兩台正在工作的造雪機,驚奇不已,停下來看了好一會才不舍地繼續往前走。

蓬鬆的雪被厚厚覆蓋在草坪上,底下融化掉的雪水則潺潺地流淌彙聚到了一條溪流裡。

順著潺潺的水流聲,邱嘉泊帶著露可來到一條波光粼粼的溪水旁。

這條溪水跟電影裡的特彆像,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露可怔住了,眼中頓時迸發出雀躍驚喜的光芒。

邱嘉泊脫下鞋子,赤足踏進溪水中,站在溪畔朝露可優雅紳士地朝她伸出手,眼中含著微微的笑意,邀請露可一同踏進來。

露可立刻脫掉了自己的銀色低跟鞋。

但是她沒要邱嘉泊攙扶,輕快地拍了一下邱嘉泊的手掌,然後就自己提著裙擺歡呼一身衝進了溪水中,濺起的水花濺濕了邱嘉泊的衣服。

邱嘉泊看著活潑肆意好像在發光一樣的露可,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擴大,一點也不在意衣服濕了。

溪水中全是很光滑的鵝卵石,踩著一點都不硌腳,露可玩了一會後好奇地低頭看:“這裡怎麼全部都是鵝卵石?”

她以前也跟隨家人一起去溪水裡玩耍過,知道一條野生的溪流裡石頭不全是這樣的,會有很多細碎的小石頭。

邱嘉泊說:“特地找人鋪的,這樣你踩著不會傷到腳。”

露可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這一眼靈動又有點呆愣。

邱嘉泊知道她有點察覺到他的心意了,不退反進,幫她提起禮裙的裙角:“要不要找找看裡面有沒有黃金?”

露可移開目光,在鵝卵石的夾縫中搜尋著,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金色的東西,她把手浸到沁涼的溪水中去撿,然後撿起一塊拳頭大的金子,“真的有!這麼大塊!”

她驚喜不已,把剛才的感覺甩到身後,嘗到甜頭興衝衝地繼續尋找,甚至想像電影裡一樣把臉紮在水裡找,好險被邱嘉泊攔住了。

露可開心地跟他說:“謝謝你,真的很像電影裡的黃金河!”

她高興極了,想喊封逸言過來一起玩,但想到封逸言說的在外面要裝不熟,隻好按捺下這個念頭,繼續自己玩。

她問邱嘉泊:“這裡的黃金都是你自己拋進去的啊?你就不怕被人撿走?”

“怕啊。”

邱嘉泊指了指外邊,“所以那裡拉著警戒線,不讓人過來,還請了警衛。”他含笑道:“我很小氣的,這裡的黃金隻能被你撿走。”

露可眨了眨睫毛,飛速瞟了他一眼,又感受到了曖昧的侵襲,但又不是很確定。

邱嘉泊正色

:“之前想邀請你跳舞的,但是燈光出現故障被打斷了,現在可以在這裡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見露可猶豫,他可憐兮兮地說: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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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露可答應了。

她把辛苦撿來的黃金又毫不留戀地扔回到溪水中,然後把手放到了邱嘉泊的手掌中。

邱嘉泊看著放在自己掌心的手,猶如看到一隻珍貴的野生小鳥停落掌心,眼底緩緩蕩開驚喜的碎光,他抬起頭,收攏手指,握緊那隻被溪水沁得冰涼的小手。

這時岸邊驀然響起一聲磁性微涼的嗓音——“露可,過來。”

兩人扭過頭去,看到封逸言身形挺拔地站在岸邊。

露狗子看到主人眼睛一亮,剛要出口喊他,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她記得在外面要裝不熟的。

看見她這樣,封逸言冷寂的眼眸中浮現一點燭火般的笑意:“沒有彆人,不用假裝了。”

“哥哥!”露可立刻掙脫開邱嘉泊的手,幾步邁過溪水,就像以前第一次見到封逸言時一樣,開心地朝封逸言撲去。

修勾不論跟主人相處了多久都不會膩,隻要再見到主人都會熱烈地撲過來,恍如初見。

那巨大的力道能輕鬆把人撲到雪地上。

也幸好封逸言經驗十足,穩穩地將人接住。

露可抱著封逸言,跟主人裝不熟雖然好玩,但也有點不好玩,現在總算不用裝了。

手落空的邱嘉泊緩緩垂下手,然後猛然攥緊了,手背都繃出青筋,桃花眼微彎望向封逸言,眼中毫無笑意。

“你怎麼過來了?”

站在岸上的封逸言望向他的眼中也沒有絲毫笑意,涼薄又淺淡,薄唇平靜地吐出四個字:“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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