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清純女星VS溫柔禁欲上……(1 / 1)

“卡!”

鄭導歡喜地對著攝像機鏡頭看了又看, 確定沒有任何差錯後,喊出這一句。

“我宣布,今天咱們劇組正式殺青!”

人群裡響起一片歡呼。

曆時兩個半月, 《彆想讓我喜歡你!》正式完成拍攝,從主演到場務, 所有人都很開心,收拾得也更加賣力。

此時還不到下午四點, 提前下班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對打工人來說,能早一分鐘是一分鐘。

熟稔的演員喊他:“鄭導,拍攝這麼久, 你也該請我們吃一頓了吧?”

鄭導摩挲著下頜, 正思索著去哪家飯店慶祝, 聽見這句話頓時笑了起來:“我正考慮去哪家飯店呢。”

“朝雲!”

“朝雲好啊,他家飯菜很好吃,我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呢。”

“嘶, 你們這是想讓我大出血啊!”鄭導一臉肉疼, 朝雲是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飯菜十分美味,但是,和它味道相媲美的,是它高昂的價格。

就是他自己,也很少去那裡花銷。

誰讓他今天心情好,鄭立大手一揮霸氣道:“好,就去朝雲!今天我大出血,大家不醉不歸!”

“鄭導大氣!”

喧鬨的畫面裡, 卻有一個人遠遠地站在一邊,以一種不屑的目光蔑視著周圍人。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白皎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底滿是鄙夷和輕蔑。

白皎扭頭,對上一雙飽含惡意的眼,眼睛的主人,也就是趙緒風,忽然朝她笑了下,燦爛的底色下,是強烈到扭曲的惡意。

她微微蹙眉,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

再回頭,鄭導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後他皺了皺眉,邊接電話邊離開拍攝現場。

“喂,趙總下午好啊。”

白皎隱約聽見這句話,藏在口袋裡的手指動了動,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晚上八點多,朝雲包廂裡,十分安靜。

鄭導和劇組演員坐在一起,此時,桌上的飯菜已經上齊,精致的燈光下,菜品佳肴很是誘人,奇怪的是,面對這樣精致的餐點沒有一個人動筷子,氣氛完全冷了下來,甚至可以說,死一樣的寂靜。

“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動筷,彆跟我客氣,快吃飯啊。”招呼聲的主人並非鄭立,而是主位上的男人,他大腹便便,大碼西裝套在身上,配上猥瑣油膩的笑容,很是不倫不類。

“趙總。”鄭立張了張嘴。

誰也沒料到,普通的聚餐會有這樣的變故,趙導似乎知道他的計劃,開口就是邀請,特意著重要求他,一定要帶主演來。

他在圈子裡許久,怎麼會不清楚,這樣的應酬,十有八九都是彆有意圖。

他想拒絕,對方輕飄飄的幾句話,完全不給他機會,面上說的更是冠冕堂皇: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我作為投資人,設個答謝宴,你們要是不來,是不是看不起我趙暉?”

鄭立還能怎麼說。

他隻能慶幸來的演員不少,大家圍著圓桌分散一圈,趙總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白皎作為女主演,和男主演趙緒風一開始便受到投資人趙總的格外優待,被趙總和鄭導兩人夾在中間,白皎選擇坐在鄭立身邊。

她敏銳感覺到,這場宴席背後的深意。

氣氛在趙總的大力助推下,漸漸熱絡起來,他端起一杯酒,朝白皎道:“白小姐。”

“你可得咱們劇組的大功臣,這杯酒該喝!”

白皎冷冷瞥他一眼:“抱歉,我不喝酒。”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周圍人不知何時停下動作,緊張地看著僵持的兩人,準確來說,是擔憂地看向白皎。

一個腦滿腸肥的老變態,一個清純漂亮的小姑娘,傻子都知道誰會吃虧!

半晌,趙總臉上肌肉抽搐,所有人以為他會當場翻臉,他嗬嗬一笑,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好好好,年輕人就是有個性。”

就是不知道,待會兒在床上,還是不是這麼一副貞潔烈女樣!

他最喜歡清冷美人。

在床上弄她們更帶勁兒!

“趙總,您彆跟她一般見識,小孩子不懂事,我敬您!我敬您!”鄭立站起來,反應飛快地遮掩過去。

趙總收回視線,從善如流地喝了一杯。

這件事似乎就是宴席途中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私底下,鄭立擰著眉頭看了眼白皎,心裡輕歎:麻煩了。

同為男人,他看得出趙總眼裡的垂涎,其它人乾那些醃臢事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就算再落魄,也不會禍害人家小姑娘。

待會兒就得把她送走,可不能被這老畜生禍害了!

“白皎。”低低的聲音鑽入耳朵

白皎瞥了眼一側,是趙緒風,不等她回答,他已經把一杯藍色果汁遞過來:“這是果汁,你一個女生,要是喝不了酒,可以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

他的模樣十分溫和,和白天見到的場景截然不同。

白皎微微一笑:“謝謝趙哥。”

她接過果汁,低下頭正要喝,忽然動作一頓,旁邊緊盯著的趙緒風頓時死死抓緊大腿,聲音前所未有的緊繃:“白皎,你怎麼不喝啊?”

白皎定定看他一眼,含蓄地笑道:“沒什麼。”

她輕抿一口,才放下果汁,眼底悄然漾起一抹玩味笑意。

喝了一口的果汁放在桌面上,兩道灼熱的目光同時落在其上,一道來自趙緒風,一道來自趙總。

白皎都不用想,杯子裡肯定被人下藥了。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趙緒風竟然會和趙總混在一起,不得不說,他們可真是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趙緒風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地。

成功了!

他早就料到白皎不會那麼好對付,留著這招後手,她就算再聰明,歸根結底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女人。

她哪知道娛樂圈的人心險惡。

一朵清清白白的花兒今晚就要被人摧殘,不得不說,這一刻,趙緒風是快意的,他嫉妒狠了白皎。

憑什麼要他跟一個初來乍到的女人學習怎麼拍戲?

憑什麼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憤怒積壓太過,終於讓他想到一舉兩得的主意,把她送給趙總,這頭又蠢又色的老肥豬,看她還有什麼底氣!

酒過巡。

鄭立完全沒料到,他的借口都被拒絕,自己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趙總以投資人的名義強灌他喝酒,他幾乎是喝蒙了,早就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竟暈暈乎乎地一頭磕在桌子上。

發出砰地一聲。

包廂瞬間寂靜,大家都嚇壞了。

趙總“誒呀”一聲,故作擔憂地點了幾個演員:“我看鄭老弟這是喝多了,你們幾個快去把他送回家,要是喝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鄭立這部劇除了一個老戲骨,其餘配角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要不就是小糊咖,恰好,老戲骨拍完回家,根本沒參加宴會。

他們怎麼知道他彆有意圖。

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出錯都是好的。

幾個人像是鵪鶉似的老老實實起身,其中一個女演員猶豫著出聲:“要不,讓白皎也走吧?她好像有點醉了。”

說著看向白皎,後者遲鈍了不少,滿面酡紅,秀色可餐,似乎聽到有人叫自己,她微微偏頭,茶色水眸瀲灩生輝,即便她是個女人,也不禁心神一蕩。

慵懶迷醉的神韻看得人癡癡傻傻。

趙緒風:“馮玉你說什麼呢,白皎沒喝酒,隻喝了果汁,而且有我在呢,我一定會看好她!”

馮玉咬著下唇,想到他在劇組的表現,提起的心又稍稍安定下來:“好吧,我們先走了。”

她們一走,整個包廂都空了下來。

趙總再不遮掩,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白小姐。”

白皎遲鈍抬眸:“趙、趙總?”

她揉了揉額角,仿若無知無覺,說道:“我可以去趟洗手間嗎?”

趙總半點兒不慌:“可以啊。”

“你應該不知道這裡的洗手間在哪兒,我讓緒風送你去。”

白皎嫣然一笑:“謝謝,您想的真周到。”

趙總眼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心頭滿是火熱。

他讓趙緒風跟著,就是怕人跑了,可看她這副天真的模樣,他一點兒也不擔心了,真的送進嘴裡的可口小羔羊。

同一時間,明時會議室。

高層分布在深紅色木桌兩側,員工站在台上,正對新項目企劃案侃侃而談,台下,忽地響起一陣鈴聲,在會議室裡格外突兀。

高層們頓時一怔,紛紛朝聲源處望去。

主位上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眼神淡漠,僅僅坐在那裡,就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

他面前的桌面上,手機伴隨鈴聲震動。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小意外,唯獨他身後的李特助驚愕萬分,他跟隨BOSS多年,熟知他的習慣,BOSS會在會議開始前,把手機鈴聲設置成靜音模式。

這是第一次。

更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宗正朔接通了電話。

“叔叔……你來救我好不好?”

不同以往的柔媚嗓音甫一入耳,就叫他眉頭緊鎖,站起身來:“你在哪兒?”

洗手間的隔間裡,白皎握緊手機,眼前是緊閉的薄薄的擋板:“我在朝雲酒店的層——”

她說著忽然一頓,輕緩的腳步聲伴隨著男人輕佻的詢問:“白皎?”

“白皎,你在哪兒?你沒出事吧?”明明內容那麼擔憂,語調卻不急不躁。

趙緒風在洗手間外放上臨時維修的牌子,不急不緩地踏入洗手間:“白皎,我知道,你就在裡面?”

“你是想跟我玩遊戲嗎?那我要來咯。”他臉上無聲無息地揚起一抹陰鷙笑容,“讓我猜猜看,你藏在哪裡呢?”

隔間裡的人再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有急促的呼吸聲,被聽筒放大無數倍,猶如尖刀紮進心臟。

宗正朔面無表情掃視一圈:“散會。”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心臟瘋了似得狂跳。

幾分鐘後,朝雲酒店接到臨時通知,全面封鎖酒店,所有服務生看見這陣仗全都嚇蒙了,這啥情況,他們酒店可是正規酒店!

就連幾個消息最靈通的人也猜不出緣由,大家議論紛紛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陡然響起,人模人樣的大堂經理竟然不顧形象的飛奔出去。

有人好奇地偷偷抬頭,玻璃門被人推開,身材魁梧的保鏢開道,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中間的黑衣男人走來,他生得俊美無儔,通身氣勢逼人,淩厲至極。

服務生嚇得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低下頭,對方強勢壓迫的形象卻仿佛刻進腦子裡,怎麼也抹不掉。

宗正朔跟前,經理顧不得擦汗,卑微地湊近:“宗正先生。”

對上一雙毫無情緒的黑眸,經理全身僵硬,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道:“我是酒店大堂經理。您說的沒錯,白小姐的劇組訂了層的包廂,現在房間還沒退,我馬上帶您去!”

*

“砰”的一聲。

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趙暉嚇了一跳:“他媽的誰敢——”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全身上下,二百斤肥肉在那刀子似的目光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是投資人不錯,可以在鄭立面前耀武揚威,因為他擁有一家小型投資公司,大小也能稱呼個老總。

可面前這人,是他曾經費儘心機也隻能站在台下,遠遠看一眼的明時總裁!

燕京有無數跟他一樣的公司,如果說他們在商界是排行末尾的小魚小蝦,明時就是足以掀起驚濤駭浪的深海巨鯊!

趙總看見他都嚇傻了,結結巴巴地不成樣子:“宗、宗正先生……”

他隻說了一句話:“她在哪兒?”

一刹那,猶如一道閃電劈開了他生鏽的腦子,擠在□□裡的小眼睛不禁睜大:“您、您是說白、白小姐?”

“她在哪兒?”

聽見這一句,趙總怎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他竟然得罪了大佬!

“她在東南角的洗手間。”

一群人嘩啦啦湧入,嘩啦啦退去,留下滿目狼藉,趙暉就在這種境地下,瞬間癱倒,仿佛被人抽掉了所有骨頭,變成一灘爛泥。

完了!

一個激動,他竟然硬生生嚇暈過去。

洗手間裡,貓捉老鼠的遊戲還在繼續,趙緒風頗樂此不疲地一扇一扇踢開門,毫無顧忌。

“吱呀”——

一扇門被打開,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他看著最後一排,想象她此刻有多害怕、恐懼,愉悅地說:“白皎,我離你越來越——”

“是嗎。”

他得意洋洋的神色驟然僵在,高大威猛的保鏢收回手,人已經軟倒在地上,雇主一個眼神,保鏢們便迅速又快捷地行動起來,拎死狗似的把他拖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燈光之下。

宗正朔目光環顧,大步流星朝裡邁進:“皎皎,我來了,你在哪兒?”

他看起來那麼鎮定,聲音卻嘶啞得不成樣子。

看不見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隔間裡的人抱緊雙膝,遲疑地眨了眨眼,又聽見一聲清晰堅定的詢問。

她陡然抬起頭:“叔、叔叔?”

是她的錯覺嗎?

緊閉的隔間驟然拉開,白皎仰起頭,刺眼的燈光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安穩的臂膀將她抱起來,摟入懷中。

“皎皎,彆怕。”

宗正朔低下頭,聲音一如往日般溫和,隻有一雙眼,血絲纏繞,情緒翻湧。

夜幕下,一輛黑色轎車飛速行駛,司機老於嫻熟地降下擋板,目不斜視,兢兢業業。

後座,白皎滿面酡紅,虛軟地一直往他懷裡栽:“我好熱啊……叔叔……”

宗正朔立刻意識到不對,眉心死死擰緊:“你喝酒了?”

她搖搖頭,努力回憶起來:“沒有。我很警惕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沒喝酒。”

“但是——”

她又往下滑,幸好有他及時攔截,她唔了一聲,困惑地眨了眨眼:“我隻喝了果汁,甜甜的果汁。叔叔,我好熱……”

她抓緊他的衣領,紅軟的唇吐出幽幽芬芳,鑽進胸腔,嗓音柔媚得仿佛沁出水來:“好熱啊,叔叔……”

“老於,去醫院。”他面色發冷,下達命令。

宗正朔低垂眉眼,眼前畫面直擊心臟。

五彩斑斕的華燈透過車窗,映照著她純潔的面容,雙頰泛紅,她在他懷裡不成章法的親吻,落在領口、襯衣上。

她將柔嫩的臉頰放上他掌心輕蹭,乖巧依賴的低喃:“叔叔,你身上好涼。”

“我好像有點舒服了……”

渙散的眼瞳,顛倒四的話語,一切都在昭示同一個信號,她已經醉透了,她不會記得一切,就像之前一樣。

“叔叔,叔叔……”她往他懷裡鑽,臉頰在他雙膝之上蹭來蹭去,像是尋求庇護的小貓,喉嚨發出黏黏糊糊的嘟噥聲,“叔叔……我好渴啊……”

她醉了。

她迷迷糊糊地說:“這是什麼……東西?”柔嫩指尖隔著薄薄的西裝褲,一遍一遍地畫圈。

宗正朔驟然僵硬了身體,他把人拉上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抹濡濕擦過脖頸。

柔軟的唇舌吻過他的喉結。

他失神地停下動作,白皎已經攀附而上,長睫微掀,水色瀲灩的眼睛顫顫轉動,如月桃花,春光乍泄。

幾乎是一瞬間,他沉下眼眸。

他僵硬得仿佛一座石塑,每一塊肌肉繃緊到極致,空氣裡淡淡甜香,也一絲一縷纏上心臟。

禁錮在籠子裡的野獸垂涎地看向自投羅網的獵物——

“叔叔……叔叔救我……”

她一遍遍呼救,哀求,全然不知自己正處於什麼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