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含霸王票加更)(1 / 1)

賴在芥川龍之介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的伊川澄在他還沒有醒之前先離開,愉快地去洗漱了。

留下黑暗中的芥川龍之介撐著床面緘默坐起身,感覺整張臉都發燙。

“伊川先生……”

為了十天之後迎戰白蘭,沢田綱吉眾人在儘一切可能性提高自己的實力,即使在恢複死氣之火的前兩天時間內,也在想方設法的提高自己在戰場中的機動性,比如……

“哦,練習騎機車啊。”伊川澄抱臂站在旁邊圍觀,“我以前也玩過來著,挺有意思的。”

連自行車都隻敢騎帶有輔助輪,眼下卻被迫上手機車的沢田綱吉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揉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咦,伊川先生也會騎機車嗎?”

“日本不是有[暴走族]這樣的團體嗎?以前在電影和番劇裡看到後很感興趣,就騎過一段時間。”

伊川澄捏著下巴回憶,“知道南蒂羅爾這個地方嗎?那裡有一條彎曲盤繞的泰爾維奧山路,號稱世界十大死亡之路之一,也被稱為十五英裡長的意大利面條,可以算是機車騎手的聖地了……我去那裡騎過一個來回。”

沢田綱吉張大嘴:……聽起來就超危險的!

“提到機車…”芥川龍之介也慢慢開口,“在下有位友人,同樣十分熱衷於以機車作為駕駛工具。”

“那他的技術也一定很好吧?”沢田綱吉好奇道。

“非也。”芥川龍之介答道,“他完全無視道路分級,在機車無法通過的地方行駛時,會選擇操控它飛過去。”

沢田綱吉:……這位更加不得了!!

伊川澄恍然,“哦,那隻飛天小橘。我還以為那輛機車是它的掛飾呢。”它自己不是就能飛嘛。

飛天小橘?芥川龍之介眨了下黑瞳,是指中也嗎。

很快,沢田綱吉眾人的機車修行順利結束,開始進行下一階段的彭格列匣子訓練。

由於伊川澄沒有戒指也沒有匣兵器,死氣之炎的屬性也極其特殊,連指導修行也做不了的他基本上都是每天在基地的圖書室裡泡著,靠看看書打發時間。

可惡,等回到十年前後,一定要讓阿綱以後建彭格列基地的時候,彆忘記給他造一間遊戲娛樂室。

幸好還有芥川龍之介陪著他,才讓這段時間不會顯得過於無聊。

與周身鋒利的氣場相反,端著書的芥川龍之介顯得格外專注而沉浸,嘴唇無意識輕抿著,連眼神也柔和許多。

說起來……為什麼龍之介穿的衣服是這種舊世紀的風格?嗯,似乎還是偏歐洲那邊的,純白的花邊襯衣加領巾……伊川澄的視線落點,逐漸從書上轉移到對方的身上。

該不會是他挑選的吧?

伊川澄下意識從自己身上找起原因。畢竟和祖籍意大利的他不同,龍之介是純粹的日本人,理論上來說就算是偏向西式的裝扮,也應該是更為現代化才對……

原來他其實是這種審美嗎?倒也不得不

承認,確實很合他的心意,微妙地戳中了隱藏口味……包括劉海也是,因為過短反而有些不成章法的亂翹著,讓他總感覺觸感也應該是柔軟的毛絨絨。

摸起來或許也和摸兔團沒什麼區彆?

看書的坐姿也很端正,讓伊川澄想起之前在遊戲裡見到的畫面——芥兔挨著坐在Q版伊川澄身邊,兩隻爪爪平穩放在桌面,一筆一劃寫下他講述的課程內容。

他時不時還會抽查,如果芥兔回答準確,就會得到一些獎勵:親昵的撫摸,各種精致的糖果,美味的小零食,新的文學書籍。

也不知道十年前的芥兔怎麼樣了……他回去後的時間點應該不會偏差太多……遊戲機肯定會被深知它重要性的理查妥善保管起來,暫時不用太擔心。

大概是被盯著久了,本就對他人視線敏感的芥川龍之介開始有些坐立難安起來。他從書後抬起略顯局促的黑瞳,神色依舊是認真的,帶著些許試探,“伊川先生可有什麼吩咐。”

“過來這邊。”

伊川澄沒有客氣,自然而然向他張開雙手。

“是。”與他相對而坐的芥川龍之介放下書籍,順從起身來到伊川澄跟前——被他環著腰拉進懷裡。

重心不穩,芥川龍之介一個趔趄,半栽半倒進伊川澄懷裡,喉間無意識溢出一聲短促的“嗚”。

即使是十年後的芥川龍之介,伊川澄依舊要比他高上小半個頭,而相對瘦削的體型更使伊川澄可以很順手的將人整個攬在懷裡,就像一隻量身定做的人形抱枕,更溫暖,更安心。

被伊川先生抱了滿懷,剛還在試圖穩住重心、撐起身體的芥川龍之介立刻不敢再動了,隻有愈發急促的心跳聲變得清晰可聞。

“龍之介……”他聽見伊川先生的聲音在頭頂發出,悶悶的,帶著一點細微的啞,“我現在想……”

想?芥川龍之介的睫羽低垂,安靜等著接下來的話語。

無論伊川先生想做什麼,他都不可能會拒絕的。就像曾經發生過的無數次那般。

“想……”

伊川澄的話沒有說完,尾音淹沒在劇烈的爆炸動靜中。

隔壁是正在修行中的笹川了平、獄寺隼人和藍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整面牆壁都被轟塌了,書頁散得漫天,木板與碎石四處散濺,一部分筆直朝他們方向迸射而來——

“[羅生門]!”

自純黑外套悄然浮現,延展膨脹的黑獸張開交錯的尖銳齒牙,在如蛟龍騰空的同時,一口將行徑路上的所有障礙皆吞噬殆儘,露出一覽無餘的良好視野。

芥川龍之介維持著依舊被伊川澄圈在懷裡的姿勢,隻有視線隨著扭頭的動作轉向聲響來源處,透出氣氛被打斷後顯而易見的不爽情緒。

揚起的煙塵緩慢散儘,過了片刻,對面才傳來聲音,因為防護壁的缺失而清晰可聞,“咳咳咳……你這笨牛,亂開什麼匣子!”

是獄寺隼人的聲音,“結果放頭電牛出來,害得自己也被雷劈!”

“嗚哇

哇啊,

都是獄寺大笨蛋的錯!”看來是被劈得不輕,

藍波連哭鬨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這也怪我嗎,要不是你先照著我的臉來一拳,我怎麼會反擊!”

伊川澄:………

好熱鬨,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被這麼一鬨騰,獨處空間內的氣氛全無,他不無遺憾地鬆開芥川龍之介,“獄寺,你們那邊還好嗎?”

“啊,是伊川先生!”獄寺隼人大概是被劈得有點站不起來,依舊是趴在地面的姿勢,隻向伊川澄的方向抬起一隻手揮了揮,“我沒事,都是笨牛自己放出了彭格列匣子裡的牛,結果又無法控製,害得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記雷電攻擊……”

“這還真是慘…”伊川澄嘖嘖稱奇,“人體的安全電壓隻有二十六伏,電流最大不過五十毫安,你們這樣隔二差五被電居然都沒什麼事情,真的算是天賦異稟。”

“您就彆取笑我們了……”獄寺隼人沉重吐出口氣,“大概是被電習慣了吧……”

“藍波大人想吃糖果!”穿著奶牛裝的藍波腦袋暈乎乎的,但仍然堅持朝伊川澄伸出手,“藍波能夠放出厲害的牛哦,藍波很厲害吧?”

為了在適當的時候能及時給予芥川龍之介獎勵,伊川澄總會隨身帶著許多糖果,其中也不缺藍波最喜歡的葡萄味。

而自從他有次為了哄住哭到眼淚鼻涕一起流的藍波,給了藍波一顆葡萄味糖果後,藍波從此就惦記上了伊川澄這位有好吃糖果的大哥哥。

更加繃起臉的芥川龍之介:“………”

那明明都是伊川先生特地給他準備的糖果。

芥川龍之介隻能眼睜睜看著伊川澄摸了摸藍波腦袋,又給了糖,二言兩語把那個奶牛裝小孩哄得開開心心;又因為被炸毀的圖書室需要重新修建,他們隻能帶著幾本書回去,並在路上遇到了另一個意外狀況。

“我們要罷工!”京子與小春舉起【反對保密】、【情報公開】的木牌,“直到阿綱你們願意告訴我關於Mafia、白蘭還有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情況為止,我們不再負責你們的家政事務!”

“我們想要與你們一起並肩作戰!”

她們被稀裡糊塗的傳送來十年後的世界,大約猜到沢田綱吉眾人大概在進行某種艱苦的作戰,卻由於被保護得太好,對實際的具體狀況一無所知,隻負責洗衣做飯之類的後勤工作——這種情況一兩天尚可忍耐,但誰也不願意任由自己被長期瞞在鼓裡。

“欸!?”

沢田綱吉眾人大驚失色,但女孩子們的態度很堅決,轉身就離開了。

伊川澄沒有參與男性小團體接下來的商議,但聽說阿綱他們為了不讓女孩子們卷入戰鬥,依舊選擇了隱瞞,並打算自己的家政自己做,自力更生。

“哇啊,洗衣機開始吐泡泡了!”

“洗衣粉會不會放太多了!”

“區區料理,看我的。”

“獄寺獄寺,火燒起來了啊!”

……

“這下真的完蛋了。”沢田綱吉對著仿佛災難過後的現場,“好餓啊……”

殘酷的修行過後正是需要補充能量的時候,結果現在大概隻能吃泡面了……

“等下,”沢田綱吉眨巴眼,想起兩個格外特殊的人來,“伊川先生他們好像不在。”

之前每次過來的伊川先生都帶著那位名叫理查的管家,應該也很不擅長家務事吧……這次京子她們罷工,他不感到困惱嗎?

還有那位眼神總是很凶,戰鬥也超級厲害的芥川君也是……看起來也不像做過家務事的……欸。

欸?

沢田綱吉眾人的視線,聚焦到[眼神總是很凶]的芥川龍之介身上。

看著他端了盆換洗衣服站在門口,先對房間裡的眾人微微欠身,再泰然自若地走進來,挑了台沒有在使用的洗衣機,打開門,投入衣物,關上,拉開頂部的小盒,倒入洗衣服與柔順劑,推回去,最後選擇洗衣模式,按下執行開關,洗衣機便開始嗡嗡地運作起來。

一整動作行雲流水,信手拈來,比他們這些菜鳥熟稔了不知道多少倍。

沢田綱吉眾人:……!!!

“那個,芥川君,”沢田綱吉硬著頭皮出聲,“你很擅長…家政嗎?”

芥川龍之介站直身體,黑瞳盯著面前這位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半晌,才微微壓低下巴,頷首道。

“自然。”

伊川先生這段時間的家務,可都是他負責的。

“這麼說,每次餐點你都是和京子她們一同過來,不是因為時間卡得正好,而是……”沢田綱吉瞪大眼睛,“你也在做飯嗎?”

“嗯。”芥川龍之介再度小幅度點了下頭,“昨晚的玉米濃湯便是出自在下的手筆。”

因為伊川先生想吃點意大利的食物。

!!!

“啊那個,很好吃來著!”山本武眼前一亮,“你真厲害!”

“過獎。”芥川龍之介簡明扼要回道。

“可以也教給我們嗎?”沢田綱吉無比期待,“老實說,我們已經快要餓死了……”

“……並非不可以教,而是不能。”芥川龍之介的黑瞳微微移開,聲線平淡,“在下理解她們的想法,也答應給予支持。”

[並肩作戰],這個詞無論在何時說出口,都是足以撼動人心的。京子她們想要獲得這個權利,他也沒有拒絕幫忙的理由。

於是,房間內的眾人隻能眼巴巴望著芥川龍之介做好了一頓簡單的雙人份晚餐,在近乎饞出口水的視線裡端著離開了。

“或許……我們也得重新再審視一下自己了,”沢田綱吉給泡面倒開水的時候,認真出聲道,“無論是家政的事情,還是隱瞞京子她們的事情。”

吃著芥川龍之介親手做的飯,完全沒有受到罷工影響的伊川澄在第二天,就得到沢田綱吉將情況坦誠告訴給京子的消息。

“果然是我支持的十代目,”伊川澄的心情很好,“很有魄力。”

不過,打算去主作戰室誇一下阿綱的伊川澄,不僅看到了老熟人迪諾,還意外碰見了通過入侵彭格列基地的網絡,在作戰室熒幕上閃亮登場的角色——白蘭·傑索。

“鏘鏘~”

熒幕上的基地投影被切換成白蘭的即時通訊,“是白蘭唷!”

——面對如臨大敵的沢田綱吉眾人,他得意洋洋的宣布了六天後的決戰地點,並盛神社。

並要求所有從過去來到十年後的人全部帶來,否則就算輸掉比賽。

“哦?”伊川澄感興趣地抬了抬眉梢。

連XANXUS都不敢讓他到場,這位白蘭倒是很勇嘛。

“啊說起來,你們有一位特殊的朋友對吧?”白蘭的視線對準伊川澄,“是不在預定計劃之內的客人呢。”

“害怕了嗎?”伊川澄微笑道。

“嘿,隻是感覺很有趣,”白蘭笑吟吟開口,“你知道嗎?在我窺視過的其他所有平行世界裡,都沒有[伊川澄]這個人存在哦。”

“你是萬千世界裡獨一無二的存在,實在令我感到好奇,便讓小正把你也帶過來了。”——他的臉在熒幕上放大了些,似乎在更湊近的打量伊川澄,“還有你的火焰屬性,似乎很特殊呢。”

“是啊,你要來試試嗎?”伊川澄面色不變,“安心,不會把你燒得連灰也剩不下來的。”

“哈哈哈,我喜歡你說話的方式。”白蘭結束了通話,“期待六天後的到來哦。”

室內頓時死寂片刻。

得知京子她們終究也要被拖入危險的決戰,眾人氣得咬牙。

“卑鄙!”獄寺隼人跳腳,“太卑鄙了,現在就讓我去收拾掉他!”

“沒關係的,”伊川澄開口安撫,“彆擔心,我會保護她們。”

沢田綱吉頓時兩眼汪汪:“伊川先生…!”

還沒感動幾秒,作為山本武的修行指導老師,千裡迢迢從意大利騎著鯊魚在海中趕路,中途又打劫了船隻才順利過來的斯庫瓦羅,拎著條至少一米二長的鮪魚伴手禮登場了。

伊川澄微微眯起眼,“斯庫瓦羅,你終於決定不跟著我的那位好大哥了?”

“……”斯庫瓦羅嘖了一聲,將鮪魚遞給迪諾,帶著淩冽的氣勢就往山本武德方向走去,“我是來指導廢物修行的!”

“你跟著XANXUS學壞了,”

——在他就要出手狠狠教訓山本武的瞬間,伊川澄的語氣低沉下去,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需要我再重新教你什麼是禮儀嗎。”

斯庫瓦羅揮拳的動作僵硬在半途:“…………”

半晌,暴躁不已的他發出一聲不甘心的擬聲詞,勉強克製著收回了手,“跟上我!”

“真的抱歉啦……之前戰鬥輸掉什麼的。”山本武倒是根本沒在意對方剛才想要揍自己的動作,哈哈笑著跟上去離開了。

由於斯庫瓦羅到來而緊張不已的沢田綱吉,此刻終於鎮定下來,“山本會沒事吧……”

“既然十年後的斯庫瓦羅還是這個炸|藥|桶性格,”

伊川澄開口,“我是完全不想見XANXUS了,他們簡直半斤八兩。”

還是他的龍之介好,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標準的敬語,連動手前的放狠話都措辭講究、文采斐然。

——看著臉上滿懷憂色的沢田綱吉,他抬手拍了拍對方肩膀,“會贏的,相信自己。”

“要怎麼相信,白蘭的力量真的很強大……”沢田綱吉深吸口氣。

“不贏的話就回不去十年前啊。”伊川澄的口吻理所當然,“如果我們回不去十年前,我就沒辦法養大龍之介。那麼,他要如何出現在十年後?”

沢田綱吉:!!!

以為隻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安慰,沒想到伊川先生給出了這麼強有力的證明!

沢田綱吉高興得眼睛發亮,“我這次是真的有信心了!感謝你,伊川先生!”

“那就好。”伊川澄欣然應下,“期待你六天後的表現喔。”

“我會的!”

看著沢田綱吉他們備受鼓舞的也離開繼續去訓練後,除了伊川澄外,訓練室僅剩的裡包恩突然出聲。

“聽白蘭剛才的話,他並不是導致你後來蹤跡全無的罪魁禍首。”

“哦,你說這個啊。”伊川澄恍然,“我都快忘記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不見了。”

“不感到害怕嗎?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裡包恩轉過頭,“比全然未知更可怕的,是一知半解。”

或許,會就此陷入提心吊膽的迷障裡也說不定。

“還好,”伊川澄朝他眨了下眼,“說不定,我隻是去完成了一場冒險?”

“——既然你對此早已有所準備,”停頓片刻,裡包恩開口,“我也就放下心了。”

“彆小看我啦。”

伊川澄彎起眼,笑眯眯的回道。

——如此,在沢田綱吉完成修行的六天後,決戰時刻到來。

已經習慣從芥川龍之介床上醒來的伊川澄,先捂嘴打了個嗬欠,摸索著要去開床頭燈。

“伊川先生。”

他的小臂被另一隻手捉住,動作被製止。微涼的體溫自肢體的相接處傳來。

尚未開燈的黑暗中,伊川澄能感覺到芥川龍之介有點緊張,指尖帶著輕微的顫抖。

“怎麼了,龍之介?”伊川澄溫聲開口。

“僅剩最後一日了,”芥川龍之介的聲音被壓得低而輕,宛如夜風吹過竹林,“您可還記得…此前……有對在下未說完的期望……”

“期望?”伊川澄有點沒想起來。

“就是…在圖書室那日,”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更低,已然接近於野獸喉間的嗚咽,“被打斷的……”

“……啊,”終於被提醒的伊川澄啞然失笑,“原來你一直記在心上。”

“是。在下無論如何都希望知曉,您當時的後半句話。”芥川龍之介道。

“可以哦。”

伊川澄收回打算去開燈的手,在被窩裡翻過身,將臉面朝芥川龍之介,“眼下時機也正好。”

芥川龍之介似乎有些緊張起來了,本就淺淡的呼吸聲變得幾不可聞。

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伊川澄也能準確地勾勒出他的每一寸輪廓,能夠想象對方正抿起唇忐忑著期待,眉心也無意識蹙起的可愛模樣。

如果說之前還打算詢問的話,伊川澄心想。這次就不能怪他先斬後奏了。

“我當時是想說……”

伊川澄慢慢開口,吐出的音節逐漸帶上笑意。

——而在這熱息逐漸交融的私密空間內,伊川澄伸出手,給予了他一個以吻為鑰匙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