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感度2%(1 / 1)

她跟著萩原研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詢問係統:“為什麼鬆田陣平的好感度又降了,我這次沒做什麼吧?”

係統很敷衍的回答:“可能就是不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女生吧。”

星野七奈:……

“女士,你手腕上的淤血有些嚴重。”萩原研二注意到星野七奈的手腕。

白皙的肌膚上那一抹深紅的勒痕格外顯眼,萩原研二彎下腰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的手抬起來:“我這裡有藥,先簡單處理一下。”

因為萩原研二彎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星野七奈仰起頭就看到那張俊逸的臉龐與自己近在咫尺,臉頰被他溫熱的氣息輕輕掃過。

萩原研二將藥水滴在星野七奈的手腕處,然後將藥瓶放在一旁,他用掌心按住纖細的手腕正準備將藥水推揉到皮膚裡時,星野七奈身子一顫,她反射性的將手抽了回來。

星野七奈:“謝謝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星野七奈揚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她用著手推揉著自己的手腕。

萩原研二露出抱歉的笑容,他輕聲細語的說:“抱歉,是我唐突了。”

星野七奈搖著頭,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明媚開朗:“不用道歉,真的很感謝你。”

鬆田陣平喝水的同時注視著星野七奈,他看著她臉上露出的那抹虛偽笑容之後輕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係統提示:“萩原研二好感度54,鬆田陣平好感度46。”

冰冷的係統聲音讓星野七奈背脊發涼,她揉著手腕的手霎時停頓。

“好感度怎麼又掉了?”星野七奈的臉頰泛白,血色逐漸褪去。

她抬頭看著萩原研二,對方仍是揚著比春風還有溫和的笑容,正用著那雙流轉著笑意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而鬆田陣平看自己時的眼神就非常冷淡。

係統:唉!你躲什麼啊?你就讓萩原研二給你塗抹藥水啊!這可是好機會!

星野七奈:“條件反射。”

係統: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玩家,開局就瘋狂掉好感度的。

星野七奈有些窘迫,她深刻意識到如果要刷滿全員好感度,她必須得迎合這個遊戲的風格。

那就是狗血且不正經。

看著星野七奈泛白的面頰,萩原研二溫聲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星野七奈想到這個遊戲的風格硬著頭皮說:“腳踝比較疼。”

萩原研二蹲下身子,指尖輕貼在星野七奈的踝骨上。

星野七奈強裝鎮定的說:“警官先生,麻煩您了。”

萩原研二的眼眸變的幽深,他將藥水塗抹在纖細的踝骨上,然後用指腹輕輕的將藥水推開。

星野七奈深吸了口氣,一時之間覺得身體的體溫比之前要高出許多。

上完藥,萩原研二起身看著星野七奈,擔憂的詢問:“之前都沒注意到腳踝上還有淤血,其它地方都沒事了嗎?”

星野七奈點頭:“沒事啦,真的很感謝你。”

萩原研二將藥品的蓋子擰緊之後就用著濕紙巾擦拭著手指。

看到濕紙巾擦試過修長的手指,星野七奈默默的移開視線。

係統提示:萩原研二好感+5,鬆田陣平好感-2。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星野七奈猛然抬起頭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雙手環胸倚靠在牆,深不見底的眼眸正以一種嚴厲的目光審視著自己。

雖然距離鬆田陣平有些距離,但是星野七奈還是從他的視線裡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

星野七奈輕眨著睫毛,她大概率是被鬆田陣平所討厭了。

沒過多久,搜查一課的刑警抵達現場。

星野七奈被一名帶著棕色帽子的中年男人叫走。

星野七奈看到這名警察頭上也有信息面板,她問:“這位也是攻略人物?”

係統:不是哦,並不是有信息面板的就是攻略人物!

星野七奈:“我差點以為攻略人物還挺豐富的。”

係統:( ̄▽ ̄)\

萩原研二朝著鬆田陣平走去:“小陣平,怎麼板著張臉?”

鬆田陣平:“難道像你一樣對著那個女生露出笑容?”

鬆田陣平輕嘖了一聲:“我覺得她表現的很奇怪,你不覺得嗎?”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確實奇怪,但是她剛剛經曆了那麼恐怖的事情,肯定要好好安慰一下的。”

鬆田陣平邁著長腿朝著警車走去:“等到了警視廳你可以繼續安慰。”

*

警視廳。

星野七奈坐在審訊室裡,她將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竭儘全力的保持著冷靜。

“係統,你快把之前經曆過的畫面一幀一幀導進我的腦子裡。”星野七奈催促。

雖然進入遊戲的時候,她了劇情,但是那些信息根本不足以支撐她面對警察的盤問。她可不想被警察懷疑。

係統始終沒有搭理她,目暮十三的聲音響起:“星野女士,可以把你經曆的事情完整的說一遍嗎?”

星野七奈微蹙著眉毛,她的腦海裡隻有在電話亭裡蘇醒之後的畫面,其它的皆是一片空白。

“目暮警官。”星野七奈微張著嘴唇,聲音顫抖:“我受到了驚嚇,可以讓我緩一緩嗎?我現在感覺記憶有些錯亂。”

說完,她低下頭,臉上難掩痛苦之色。

目暮十三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說謊的痕跡,也知道她所遇到的事情極其凶險,如果不是鬆田陣平在最後時刻解除危機,她現在已經被炸的粉碎。

“你先休息一會兒。”目暮十三起身,他帶著星野七奈去了休息室。

獨自待在休息室,星野七奈鬆了口氣。

“係統,你在乾嘛呢?”

係統:彆急呀,我正在努力的往你腦子裡導入畫面呢。

星野七奈問:“你剛剛怎麼不理我?”

係統:因為剛剛在摸魚。

星野七奈氣的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這個遊戲的劇情坑人就算了,係統也非常的不靠譜。

係統:好了好了!畫面導入完畢。

星野七奈的腦海裡瞬間湧入大段的記憶,那是她在這個遊戲裡從幼年到現在的全部經曆,海量的記憶撕扯著她的腦子,她覺得頭疼的厲害。

星野七奈抬起頭撐著自己的腦袋:“我在遊戲裡的經曆竟然這麼豐富。”

係統:我們這可是全息遊戲,主打的就是身臨其境。

整理完腦中的記憶,星野七奈從休息室離開,她去找目暮十三。恰巧目暮十三正在和其它的警官交待事情,星野七奈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耐心等待。

星野七奈抬起手腕,看著那道明顯的淤痕不僅皺了皺眉毛:“我有個疑問。”

係統:啥?

星野七奈:“遊戲裡的疼痛感和現實中應該是不一樣的吧,可以自己調節嗎?”

係統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說:原本是可以自行調節的,但是遊戲被黑客攻擊之後丟了參數,我這裡也看不到你的疼痛數值是多少,同樣的也不能調節。

星野七奈的背脊立刻挺直,通過之前湧入的記憶便可以知道,這個遊戲的風格在各個方面都很刺激,如果頂著和現實中一樣的疼痛感,恐怕……

恐怕對她刷好感度會有一定的阻礙。

星野七奈從口袋裡抽出了小刀,她用鋒利刀刃抵著自己的指腹,稍微停頓和猶豫之後,她狠下心來朝著指腹割去。

刀子劃過肌膚的同時,一道人影閃身過來。

那人拽住了星野七奈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然後緊攥著她的手腕按在了身後的牆上。

他的速度很快卻始終沒有趕上,即便將刀子拿開,他還是看到鮮豔的血順著指尖蜿蜒而下,流淌過被電線勒出淤痕的手腕,最後落在了她的裙擺上。

鬆田陣平冰冷的聲音帶著壓迫:“你在做什麼?”

星野七奈回過神就看到手腕被鬆田陣平用力壓在牆壁上,她嘗試著掙紮了一下,握刀的手已經完全使不上力道。

“精神有些低迷,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提神。”星野七奈低垂著眼眸,一開口聲音都是暗啞的。

鬆田陣平擰著眉毛:“用自殘的方式提神?”

鬆田陣平冷冽的目光在星野七奈的臉上遊離,她的身上始終帶著那種置之度外的淡漠感,但是他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說謊的痕跡,就好像她這麼做真的隻是為了提神。

星野七奈對遊戲裡的疼痛感有了大概的了解,約莫是現實中百分之六十的疼痛感。

星野七奈揚起笑容,那笑容蒼白且脆弱:“對不起,我提神的方式有些魯莽。”

鬆田陣平虎口卡住星野七奈的手腕,他稍一用力就卸了星野七奈的力道,沾染著血跡的刀落在鬆田陣平的掌心裡。

鬆田陣平鬆開她的手腕,用手彈了一下刀的側面發出一陣聲響,而後他說:“傷口處理一下吧。”

星野七奈盯著自己的傷口:“不用了,等會兒就愈合了。”

這傷口很淺,畢竟隻是為了測驗在遊戲中疼痛的強度,她並沒有下狠手。

鬆田陣平握著刀子沒說話,隻是用著深沉的目光看著星野七奈。

係統提示:鬆田陣平好感度+1

突如其來增加了好感度,星野七奈瞬間提起了精神但她仍然疑惑:“這又是為什麼呢?”

係統:你猜?

這時,目暮十三從辦公區域出來,他看到鬆田陣平手上舉著染著血的刀刃時心口一跳。

“鬆田君,你該不會是在嚴刑逼供吧?”目暮十三看著鬆田陣平那張凶神惡煞的面孔就覺得他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鬆田陣平抿了下唇角,他將小刀收好:“目暮警官,你想多了。”

話畢,鬆田陣平轉身走了,他的背影十分偉岸。

目暮十三:“星野小姐你的手……”

星野七奈:“一點小傷不用在意,我想儘快和您說一下我被綁架的全過程。”

他其實想問,到底是不是被鬆田陣平傷的。

目暮十三見她的指尖上的傷口已不在流血便鬆了口氣,兩個人重新回到審訊室。

星野七奈闡述:“下周是我朋友舉行的生日宴會,我為了這次的宴會特地去商場買合適出席的衣服,我當時進入一家名為野田之家的女裝店,我當時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後來我繞到了人更多的廣場甩掉了跟蹤我的人,再後來我就去了衛生間,等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有一名男子攻擊了我,他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間,身形微胖,他的虎口上有一道疤痕。”

目暮十三將這個人的特征全部記下。

星野七奈又說:“那個人用的招式是空手道慣用的招式。”

目暮十三:“還有嗎?”

星野七奈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暫時想不到。”

因為擔心不靠譜的係統導入的記憶並不全面,星野七奈說的話也保留餘地。

目暮十三:“星野小姐可以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之後想到任何細節都請告訴我。”

星野七奈非常配合的記下了目暮十三的電話。

審訊結束,兩人先後出了審訊室。

星野七奈剛踏出審訊室就聞到了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她的餘光瞥見了鬆田陣平的高大的身影。

鬆田陣平側目看著星野七奈,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前:“目暮警官,我有話和她說,您先忙。”

目暮十三遲疑了一下:“那你不要動手。”

鬆田陣平抬眼看著目暮十三:“我會遵守警察的紀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目暮十三對他有這方面的誤解。

星野七奈疑惑的看著鬆田陣平:“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鬆田陣平鬆開她的胳膊,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盯著她的手指:“把手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