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紀輕咳了一聲,頓時正在商討怎麼製作假身份的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兩人身體一僵,露出訕訕的表情看向優紀,他們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警銜達到警視級彆的警察坐著旁聽。
優紀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是知道輕重的,放心好了,工藤君的身份我不會暴露的,假身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請我的同事幫忙做一份真實身份。”
警方幫忙做的身份可不能叫做假身份了,因為無論怎麼查,都會是一個真實的身份,隻是人可能不是真人。
工藤新一高興的說道:“那真是太謝謝月宮警官了。”
優紀遲疑的問道:“那麼可以把你的身份透露給我的那位同事嗎?他的身份是絕對可信的,而且他也是專門負責調查對付那個黑暗組織的公安警察。畢竟如果不說原因,就算是我也很難請他徇私的做一個假身份給你,就算他不問理由的答應了,他很可能會私下調查你,你的身份也一樣會暴露,可能知道的公安會更多一些。”
優紀想起降穀零的那個不太靠譜的下屬風見裕也,就覺得如果降穀零派風見裕也調查工藤新一,要麼調查失敗,要麼調查成功但風見裕也很可能會對工藤新一的身份保密不到位。
畢竟那是個見到臥底中的降穀零還會大喇喇的喊‘降穀先生’的不靠譜公安啊!
工藤新一聽見優紀說她認識專門針對黑衣組織的公安警察,頓時激動的衝到優紀的面前,問道:“真的嗎?那個公安警察應該知道很多有關於那兩個黑衣人所屬的組織的消息吧?”
優紀看著渴望幾乎從眼裡溢出的小號工藤新一,遲疑的點了點頭:“知道倒是知道……”畢竟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波本威士忌,臥底組織七年,肯定是對組織知道很多的,但她可不認為降穀零會願意把這些情報消息分享給還是個未成年的工藤新一。
優紀就算現在還在跟降穀零假扮情侶迷惑組織,降穀零也沒有透露太多關於組織的情報消息給她,說是有保密原則,不能隨便透露。
按理說優紀跟降穀零假扮情侶蒙騙組織,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參與了針對組織的行動,也應該簽署一些保密協議之類的文件。
但不知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他們是怎麼操作的,或者是她爸爸月宮統在背後幫忙了,反正她是沒有被秘密帶到公安的安全屋裡簽署什麼保密協議之類的東西。
就好像公安對她與諸伏景光降穀零之間的聯係並不知情一樣。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是怎麼對公安那邊彙報的。
優紀思緒一時間有些跑偏,不過很快就被眼前的工藤新一給拉了回來,她對工藤新一說道:“你的情況很特殊也很危險,你要知道,你這種返老還童的情況要是被官方機構知道了,也很可能會被關進實驗室裡淪為實驗體。不要對那些高層大人物的人品有太多的期待,有了錢和權之後,那些大人物們追逐的就是活得更長久,如果被那些正在為自己的衰老而痛苦的大人
物們發現返老還童的你,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
優紀發現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其實都是有點天真的單純性格,防備心似乎也不夠,她不得不鄭重的提醒他們,返老還童一旦被高層知道會引起多麼大的麻煩。
阿笠博士臉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他雖然所處環境很單純,但也是見識過人心險惡的老人,他擔憂的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沉思片刻後看向優紀問道:“那麼月宮警官說,你的那位公安朋友很可信,他就不會將我的情況上報給公安嗎?”
優紀微微一笑,摸了摸面前可愛的小新一,說道:“他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跟那些為了高層的利益犧牲民眾的公安並不一樣,他當警察,真正想保護的人是整個國家,是民眾。而你,也是他想保護的民眾之一。”
對自己好友的品性,優紀還是很信得過的。
她才不相信降穀零會為了高層大人物的利益無視工藤新一可能淪為實驗體的悲劇將工藤新一的情況上報給公安呢。
工藤新一盯著優紀的雙眸看了好一會兒,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優紀姐姐,也願意相信優紀姐姐信任的朋友。”
優紀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她舉起手機搖了一下:“那我就聯係他嘍?”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
優紀當著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的面兒給降穀零打電話:“零,你來一趟米花町2丁目22番地,我在這裡等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優紀說話的語氣相當嚴肅,剛剛把毛利蘭送回家的降穀零聽出來之後,迅速開車朝阿笠博士家趕來。
毛利家離工藤家本就很近,阿笠博士家就住在工藤家隔壁,所以在優紀掛斷電話沒一會兒,降穀零的車子就停在了阿笠博士家的門外。
降穀零被阿笠博士開門請進屋之後,優紀就指著看起來就是個六七歲小學生模樣的男孩對他說道:“零,他就是工藤新一。”
降穀零就算再如何鎮定,也沒忍住瞳孔地震的看著小學生模樣的工藤新一。
高中生變成了小學生?這是什麼神奇魔法?
工藤新一其實在看見降穀零的時候也十分吃驚,畢竟他一直以為安室透就是一個普通咖啡廳店員、優紀的男朋友。
沒想到優紀口中值得信任的公安警察就是安室透!
不過聽優紀喊他為‘零’,工藤新一就猜到他的真名大概是叫‘零’,‘安室透’隻是一個假名。
優紀幫工藤新一解釋了一遍他變小的全過程,重點提及了那兩個做違法交易然後給他灌藥害得他變小的黑衣人。
降穀零:“……%¥%&*#¥@*&”
因為感想太多,一時間形成亂碼,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優紀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工藤新一在多羅碧加樂園跟蹤的那個黑衣壯漢,以及後面那個打暈他給他灌藥的黑衣人同夥,肯定就是來多羅碧加樂園坐雲霄飛車的伏特加以
及琴酒。
任務幾乎是百分百完成率的琴酒,給工藤新一這個高中生敲了悶棍,然後灌下毒藥大概是想殺人滅口,可能是因為附近有警察,琴酒為了低調所以沒開槍——但琴酒的槍肯定也是有配備□□的,不開槍的理由不夠充分。
不管是什麼原因,琴酒對工藤新一沒開槍滅口,隻是灌毒藥滅口,總歸是事實。
然後因為這個毒藥貌似出了岔子,工藤新一沒被毒死,倒是被毒小了,身體縮水成了小學生——等等,這不科學啊!
降穀零頭腦風暴,腦子裡瘋狂回憶著自己以前上學時學到的物質守恒相關的知識……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算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就不用考慮那些不科學的問題了。
降穀零開始思考組織研究出的藥物竟然有返老還童效果,琴酒難道真的不知道藥物有這種效果嗎?如果琴酒知道,那麼琴酒給工藤新一灌藥是拿他做實驗嗎?可是以琴酒的謹慎,他怎麼會拿一個名氣大的高中生偵探做實驗?組織裡有那麼多外圍成員被當成消耗品,哪個不能拿去做實驗呢?還是這種關係到返老還童的秘密實驗。
所以琴酒選擇給工藤新一灌藥,大概率是琴酒並不知道這個藥有返老還童的效果,隻是單純的將其當做滅口的毒藥。
那麼組織打算研究出一款毒藥,結果意外研究出返老還童效果的可能性有多少?
隻怕是微乎其微。
要用來殺人的毒藥,在組織裡不知有多少,何必還特意專門去研究一款呢?組織的錢也是敲詐勒索搶來的,不是大風吹來的。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組織想專門研究的是一款能夠返老還童的藥物,但因為難度太高,這款藥物致死率太高,就被組織一直當做滅口用的毒藥使用。
降穀零有些激動,自己終於探索到了組織更深層次的秘密,七年了,他臥底都七年了,卻始終沒能摸到組織的核心機密,那些核心層之外的秘密根本不足以摧毀組織。
他早就發現組織有很多研究所,對各種藥物和醫用器材非常看重,他十分在乎的曾經給過他溫暖的宮野艾蓮娜醫生,也是和她的丈夫宮野厚司一起陷入了組織的研究組,除了宮野夫婦之外,組織裡似乎還有許多其他研究員,不乏國際上很有名氣的醫學家。
降穀零早就猜測組織投入大量資金不知在研究什麼,但沒想到組織研究的竟然是返老還童的藥物,並且看工藤新一這個例子,還有了成果。
就是不知道工藤新一是特殊的個例,還是也有其他例子,隻是死亡率較高,幸存下來的例子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