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對優紀的碰瓷是在他的設計之下,他當然不會真的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畢竟他又不是真的想碰瓷優紀,隻是做給組織成員看的,讓組織以為他是用這種方式接近優紀的。
實際上赤井秀一跟優紀早就相識,一見面他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赤井秀一把自己準備好的劇本告訴了優紀:他意外被她開車撞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叫諸星大,不記得自己住在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優紀隻好負責到底,把他留在身邊,幫助他尋找曾經的記憶。
一個善良的女警當然會這麼做。
諸星大就能順理成章的留在優紀身邊了。
有點狗血的劇情,但不得不說針對優紀的善良本性是很容易成功的,她是不可能丟下自己撞失憶的傷者不管的。
優紀聽完赤井秀一的劇本之後,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是要背個把人撞失憶的鍋,但是這也沒什麼關係,她會對受害者負責到底的。
於是優紀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赤井秀一就開始裝失憶了,醫生也很懵逼,畢竟檢查結果出來,這個傷者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腦子裡也沒有淤血堆積,為什麼會失憶呢?
不過人的大腦是非常精密且神秘的,如今的醫學還沒有達到可以弄清楚人類大腦詳細情況的地步,所以赤井秀一非要說自己失憶了,醫生也隻能慎重的提出猜測:“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倒是出現了失憶的情況,不過應該是暫時性失憶,以後還是有很大可能會想起來的……”
醫生看了看戴著口罩都能看出極為精致美麗的優紀,再看看躺在床上那個留著黑色長發的綠眸帥哥,他心中其實是有點懷疑這個帥哥是不是想賴上這個美女,故意裝失憶的。
於是在離開病房之後,醫生悄悄的對優紀提醒道:“他可能並沒有失憶,隻是為了賴上你,你最好報警。”
優紀眉眼彎彎的掏出了警官證:“不用擔心,我就是警察。”
醫生震驚了一下,然後看著警官證放心了下來,既然優紀本人就是警察,那麼肯定不會輕易被賴上的,那個極有可能是碰瓷的男人,或許在知道自己賴上的美女是個警察之後,也會選擇主動放棄的。
優紀抿唇笑了笑,向醫生道謝之後,就回到了病房裡,還把這件事當做玩笑話說給赤井秀一聽:“醫生都看出你的碰瓷本意了。”
赤井秀一看著優紀那即使戴著口罩遮住半張臉依舊顯得美到不可思議的樣子,心想,不管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他是故意裝失憶接近她吧,畢竟天使小姐的美麗實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範圍。
為了做戲逼真,優紀就一直留在病房裡照顧赤井秀一,雖然赤井秀一不需要她照顧,她隻是在病房裡待著裝裝樣子而已。
好不容易熬個通宵結束加班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抽空到搜查一課看看優紀,卻從佐藤美和子的口中得知優紀因為開車撞了人現在正在醫院裡照顧傷者。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關心電
話接連打到優紀的手機上,他們因為工作還沒有完成,沒辦法請假從警視廳跑到醫院來看望她,隻能給她打電話。
優紀耐心的一一安撫:“我真的沒事,我隻是開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行人,他現在正在住院,我放心不下就留下來看看,我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我開的車速不快的……”
因為自己沒法前來,又實在擔心優紀第一次遭遇這種車禍事故心慌害怕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就在結束與優紀的通話之後,打電話給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拜托正在假裝開店的兩人去醫院陪伴優紀。
於是優紀很快又接到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電話。
優紀就在病房內接的電話,她站在病房的窗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聊著天,因為有赤井秀一在場,所以優紀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稱呼都是安室先生和宮川先生。
不過除了稱呼的改變,她對兩人的態度卻是十分熟稔的。
赤井秀一看了微微眯眸,心中很是擔憂,天使小姐還是那麼容易跟人熟悉起來,就算知道那兩個人是組織派來接近她的成員,也還是會下意識的對他們偽裝出來的善良形象付出信任。
他為優紀的善良好騙感到擔憂,又知道優紀本性善良,從來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她就像是懸掛於高空之中的太陽或明月,照亮黑暗,給人們帶來光明與希望。
她所注視之處,黑暗退卻,她自然就對黑暗中的歹徒沒有足夠的警惕心。
這並不是天使小姐的錯,錯的是那些黑暗之中的歹徒。
而他會是在黑暗中守護天使小姐的騎士,絕對會保護好她的。
等優紀結束與降穀零諸伏景光的通話後,赤井秀一才開口道:“那個叫安室透的咖啡廳服務生和貓咖店老板宮川景,都是我之前說過的組織成員。優紀,你應該對他們有足夠的警惕心。”
優紀有些為難的蹙了蹙眉,她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身份再清楚不過了,她知道這兩人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她對兩個好友的信任是難以隱藏的。
但是她也知道赤井秀一不清楚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們兩人都是真正的組織成員,會提醒她警惕兩人很正常,也是對她的關心。
優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也做不到現在對赤井秀一滿口答應會警惕安室透和宮川景,等到見到兩人之後又下意識的表現出對兩人的信任,這不是對赤井秀一的欺騙嗎?
所以最後優紀猶豫著說道:“可是我感覺他們兩個對我沒有惡意,他們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的,或許他們身在組織卻本性不壞呢……”
赤井秀一:“……”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
雖然他沒跟蘇格蘭和波本接觸過,但想來也知道,能夠在組織裡獲得代號的成員,哪有善良之輩?就連他這個FBI的臥底,不也為了獲取組織的信任,做了不少狙殺任務,手上染了鮮血嗎?他現在還沒獲得代號就做了這麼多任務,那麼獲得代號的蘇格蘭和波本做的類似任務隻會更多。
不過赤井秀一並未因此對優紀有過多的苛責,她心地善良總是更願意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她沒見識過組織的黑暗,自然不明白組織成員有多麼凶殘可怕。
他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感覺他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那是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跟你成為朋友,你們成為朋友之後,他們就會借著你的關係去找你父親索要好處給組織,甚至利用你威脅你的父親……”赤井秀一故意把後果說得嚴重一些,特彆是組織針對月宮統的打算。
如果他隻說組織針對優紀,那麼以優紀的性格可能不是會太在意,她本來就是一個善良到重視朋友更甚於自己的人。但如果說組織是針對月宮統,那麼同樣非常愛自己爸爸的優紀,絕對會重視起來的。
隻是這一次赤井秀一有些失算了,他就算這麼說了,也沒從優紀臉上看到對安室透和宮川景的警惕。
這讓赤井秀一心中有些迷惑,為什麼優紀會認定危險的蘇格蘭和波本沒有危險呢?
這個答案很快就揭露在了赤井秀一的面前。
因為蘇格蘭和波本在打完給優紀的電話之後沒多久,就一起趕來了醫院,進入了病房,出現在了赤井秀一的面前。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進入病房第一眼就注意到病房裡最光彩奪目的女人的身影,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躺在病床上的赤井秀一。
“優紀,你沒事吧?彆害怕,我來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番話。
優紀忍不住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這兩人不愧是多年的幼馴染,果真有默契啊。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不服輸的神色,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什麼挑釁的話,這樣太落下風了。
這時,兩人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傷者,齊齊轉頭朝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看過去。
當看見赤井秀一的時候,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同時瞳孔一縮,穩住了臉上的表情,沒有流露出異色。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他們本以為是優紀沒注意出了車禍意外,現在看見組織的諸星大在這裡,他們怎麼可能猜不出來,這場車禍就是諸星大精心策劃的碰瓷,是他接近優紀的手段。
可惡啊!該死的諸星大!該死的組織成員!竟然用碰瓷這種惡劣的方法來接近優紀!
此時優紀適時的為兩人解釋道:“他就是諸星大先生,我不小心開車撞到他了,他可能是傷到頭部,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麼都不記得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諸星大真不要臉啊,竟然用碰瓷失憶的方式來接近優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