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話音剛落,頓時幾人都愣住了,震驚的用看變態的眼神看向鬆田陣平。
這家夥居然能從萩原研二身上嗅到屬於優紀的香氣,那豈不是說這家夥悄悄特意聞過優紀身上的味道?這也太癡漢了吧?
萩原研二在愣神之後回過神來,忍笑道:“小陣平鼻子堪比警犬了,我隻是跟優紀站在一塊兒聊了會兒天,就被小陣平聞出來了嗎?那麼小諸伏身上應該也有吧,畢竟小諸伏可是陪著優紀訓練了一下午……”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坐在伊達航另一邊的諸伏景光。
鬆田陣平也看向諸伏景光,他當然沒有聞到諸伏景光身上有沒有優紀的體香,畢竟諸伏景光坐在伊達航的身邊、降穀零的對面,距離他是較遠的斜對角位置,不像萩原研二就在他對面離他很近。
不過在被萩原研二點破諸伏景光一下午都陪在優紀身邊之後,坐在諸伏景光對面的降穀零下意識的身體前傾對著他嗅了嗅,淡淡的幽香摻雜在食堂的食物香氣中確實比較明顯。
降穀零迅速坐直了身體,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幼馴染,目光中帶著幾分控訴。
難怪hiro之前在電話裡拒絕了他的邀請,原來當時在陪優紀加訓。
諸伏景光心虛的目光漂移了一下。
他撓了撓臉,小聲說道:“我給優紀送下午茶,她邀請我當陪練……”
剩下的話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大家都明白,被優紀開口邀請當她的陪練,誰舍得拒絕呢?
在食堂裡警校五人組之中的四人陷入微妙修羅場的時候,作為不在場卻被他們一直提及的優紀,此時被宮崎教官叫去了辦公室。
優紀在宮崎教官辦公室裡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就是社會精英的中年男人,他有一張方正的臉,濃眉大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十分嚴肅冷漠。
不過優紀認識他,她有時候會在自己爸爸月宮統的身邊看見這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有時候去爸爸公司的時候也會看見他的身影。
優紀曾經聽見自己爸爸稱呼他為皆川,也聽公司員工稱呼他為皆川秘書。
所以這個姓皆川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爸爸月宮統的秘書。
皆川秘書在看見優紀進入辦公室之後,對她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優紀大小姐,日安!”
優紀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皆川先生,日安!請問你來找我,是爸爸有什麼事嗎?”
皆川秘書恭敬的說道:“大小姐,先生想見您,所以請您今晚就回家一趟。”
優紀猶豫的看向一言不發的宮崎教官:“可是我還要上課。”明天並不是休息日,今晚回去,明天想趕在上課之前回到警校是有些困難的。
皆川秘書看向宮崎教官。
宮崎教官微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月宮同學,我可以給你批半天假期,明天下午上課之前回到學校就可以了。”
畢竟月宮集團可是每年都會貢獻全國稅
收前三的頂尖財團,絲毫不遜色於鈴木財團,警界撥款可少不了依仗這些頂尖財團納稅人,在櫻花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警校的規矩也得為資本讓路。
更何況警校也沒那麼不通人情,就算優紀沒有月宮集團這個大背景,一個父親想見見自己女兒,對學校請半天假,學校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的拒絕。
優紀高興的說道:“謝謝教官,我會補上明天上午的課程的。”
優紀與宮崎教官辭彆之後,就跟著皆川秘書一起走了。
在離開警校之前,優紀還特意跟九條紗玲打了個招呼,以免明天早上九條紗玲找不到她誤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優紀坐著皆川秘書開的車,來到了月宮家在東京建造的大莊園。
這些年來,優紀即使沒有接手家裡的產業,也隱約察覺到自己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因為她在外交際,發現自己身邊聚攏過來的圈子層次越來越高了。
而且月宮統也並沒有刻意瞞著她,在英國和美國的時候,她就察覺到自己爸爸經常與一些財經雜誌上的大人物見面吃飯談生意,有時候她爸爸還會帶上她一起去參加某些大人物舉辦的宴會,在宴會上他們父女都是很受主辦人看重的重量級賓客。
這就證明了他爸爸的生意擴展得有多大了。
所以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月宮家有一座堪比皇宮的大莊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隻是優紀並不是喜歡來這裡居住,這裡太大太豪華了,哪怕有很多傭人,她還是感覺空蕩蕩的。
她更喜歡小時候住的那棟在降穀家附近的小彆墅。
那裡隻有她和爸爸兩個人居住,沒有第三個人,雖然有時候也很空曠寂寞,可是那裡留下她和爸爸生活的痕跡,有許許多多年幼時珍貴的回憶。
所以優紀在東京,離開警校在外留宿的話,她多半都會選擇回到故居住下。
隻是她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警校內的宿舍裡,不在外面過夜。
這一次她被皆川秘書帶回來見爸爸,卻沒想到是在這座她不怎麼喜歡住的大莊園裡。
皆川秘書將車開進莊園內,攝像頭、安保人員的視線,在看見車牌號和坐在駕駛座上的皆川秘書之後,紛紛放行。
車輛順利的開到了莊園裡主人家居住的房子門口前,裡面很大很奢華,就像一座宮殿。
門口已經有兩排傭人正整齊排列在兩邊,當車子停下之後,皆川秘書幫優紀打開車門,優紀剛從車上走下來,就看見這些傭人們齊刷刷的鞠躬,異口同聲的道:“歡迎優紀大小姐回家!”
優紀:“……”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喜歡回來這裡居住。
啊,已經尷尬到腳趾摳出一座莊園的地步了。
她的目光落到站在正前方的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俊美男人身上,她輕輕的跺了跺腳,走向男人,撒嬌抱怨道:“爸爸~你怎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月宮統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優紀很久沒回家了,所以爸爸特意給你準備的歡迎回家儀式,難道優紀不喜歡嗎?”
優紀小聲說道:“喜歡,但喜歡的隻是爸爸歡迎我回家的心意,不喜歡這種陣仗,真的好尷尬啊爸爸,下次不要這樣了。”
月宮統有些遺憾的說道:“好吧,爸爸下次換一種方式歡迎你,玫瑰花雨加直升機橫幅怎麼樣?據說這可是跡部財閥繼承人最喜歡的歡迎儀式。”
優紀嘴角抽了抽:“爸爸,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學習那個自戀小鬼吧?”
月宮集團近幾年跟跡部集團在生意上的合作更進一步了,所以優紀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沒少跟著月宮統去英國和跡部集團的掌權人見面。
因為月宮統帶著她這個獨女,跡部集團的掌權人就把自家獨子跡部景吾帶來招待她。
雖然雙方年齡差距有些大,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大少爺還隻是一個上小學的小鬼。
但跡部景吾接受了優秀的繼承人教育,在正常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優紀就算比他大了很多歲,也能感受到這位跡部少爺的紳士風度,並不像普通的幼稚小鬼。
就是在稍微熟悉了一些之後,優紀發現跡部景吾就是個自戀狂,尤其喜歡玫瑰花和各種誇張大場面,相當中二。
據說這位還是一個喜歡坐直升機跳傘上學的主兒。
據說他曾經為了在沒下雪的天氣去滑雪,直接進行了一場人工降雪。
還有各種據說……優紀後來回國,跟跡部景吾就沒什麼接觸了,但這位跡部家大少爺的華麗作風還是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她對此表示震撼不理解但尊重。
可尊重歸尊重,不代表她會喜歡自己爸爸被傳染上這種誇張中二病啊!
月宮統笑眯眯的對優紀說道:“可是看優紀的樣子,似乎也不討厭啊。而且我的優紀值得最好的一切!”
優紀露出了半月眼:“爸爸,最好的不代表要最誇張尷尬的。”
優紀發現這些年裡自己爸爸的性格真是越來越活潑了。
她的記性很好,哪怕是很小時候的事情她都記憶猶新,不然她也不會直到大學畢業了都還在惦記著幼年時交的幾個好朋友。
所以她記得自己小時候,爸爸月宮統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的爸爸冷淡得近乎冷酷,雖然很照顧她,對她細心且有求必應,但如非必要很少跟她說話聊天,非常的冷淡。
優紀小時候曾一度懷疑爸爸是不是不愛她。
就算後來優紀發現爸爸對她很在乎很愛她,隻是不擅長表達。她也覺得自己爸爸是性格冷淡漠然的那種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優紀發現爸爸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生動,面對她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對外人也不再是那麼冷淡漠然的模樣了。
她冥冥之中有種感覺——爸爸變得越來越像人了。
她倒不是認為自己爸爸不是人,隻是用這種比喻來表示自己爸爸的情緒越來越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