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不要這麼說小優紀嘛,她答應要給我們寫信的,就不會忘記,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才跟我們斷聯的。”萩原研二為優紀辯解道。
鬆田陣平撇了撇嘴沒反駁。
其實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樣心裡清楚,優紀是不可能忘記給他們寫信的,畢竟優紀在神奈川縣的時候,一直沒有收到以前好朋友回信,也還是堅持著給以前的朋友們寫信。
雖然優紀的這種行為讓他們倆有點吃醋,但能夠這樣看重以前好朋友的優紀,也正是他們所喜歡的優紀。
所以不管是鬆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都不相信在答應出國之後給他們寫信的優紀會忘記他們,就算會忘了他們,也應該是慢慢淡忘他們,而不是一出國就杳無音訊。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很擔心優紀是不是出事了,隻是他們當初年齡太小,沒辦法去調查優紀的去向,隻能在長大之後去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來當警察,試圖以警察的身份想辦法去調查優紀的下落。
鬆田陣平剛才會把優紀說成是小騙子,也是在口是心非,其實他心裡對優紀的擔憂絲毫不少。
萩原研二正準備向其他幾人解釋一下自己和鬆田陣平態度不同的原因時,就看見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露出了仿佛被雷劈中的震驚表情。
他下意識的問道:“小諸伏,小降穀,你們怎麼露出這種表情?”
降穀零先回過神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激動又迫不及待的看著萩原研二問道:“萩原,你剛才是說了‘優紀’這個名字對吧?”
萩原研二愣愣的點了點頭。
降穀零又連忙追問道:“全名是叫什麼?是不是叫月宮優紀?”
‘優紀’這個名字在櫻花國不算很特彆少見,畢竟再如何少見的名字也總歸還是有重名的,降穀零卻根本不願意往重名方向去想,這是他等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唯一一點線索,他仿佛看見救命稻草般的盯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跟小陣平想找的就是我們的小學同學,童年好友月宮優紀。”
他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降穀零,絲毫沒有放過降穀零臉上的表情變化。
從激動到驚喜……萩原研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記得小時候優紀經常會給以前的好朋友寫信,出於尊重優紀的隱私,他沒有看過優紀寫的信的內容,也沒有看過收信人的信息,不知道優紀寄信的對象是不是降穀零。
但是,他可是還記得優紀剛剛轉學到神奈川的時候,染了一頭淺金色的頭發,那發色跟降穀零的發色一模一樣。
優紀曾經說過,她染的那個發色就是跟她在東京的好朋友一樣的發色。
正是因為深深的記得優紀說過的每一句話,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警校裡第一次見到降穀零的時候,看見他那淺金色的發色,下意識會有不錯的好感。
有些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萩原
研二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相當優秀,他能夠推理出來的真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這方面絲毫不遜色於他的鬆田陣平自然也是可以推理出來的。
坐在一旁的鬆田陣平臉色已經沉了下去,他沉著聲音問道:“喂,降穀你小子該不會也認識優紀吧?”
降穀零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臉上露出懷念又悵然的複雜情緒,說道:“如果你們說的是月宮優紀的話,的確沒錯,我來當警察想要找的人就是她。優紀也是我的小學同學,她是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轉學到跟我一個班,我們還是同桌,她也是第一個不介意我發色和膚色願意跟我交朋友的人……”
鬆田陣平涼涼的道:“優紀該不會還為了你,特意跟你染了一樣的發色吧?”
降穀零吃驚的看向鬆田陣平:“你怎麼知道?”他本以為這是自己跟優紀的小秘密的。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沒解釋。
萩原研二幫忙解釋道:“因為優紀轉學到我們學校的時候,染出來的頭發顏色就跟你的發色一樣,我們問過優紀,她隻說是想跟以前的一個好朋友有相同發色就染了……”隻是再結合降穀零說的話,很容易就能夠推理出,優紀是為了不讓降穀零覺得自己被孤立,才特意染了同樣的發色成為他的同類。
降穀零神色怔然,喃喃道:“原來優紀離開東京之後,是去了神奈川……”
鬆田陣平生氣的伸手揪住降穀零的衣領,露出惡人顏:“所以說,讓優紀一直寫信卻始終收不到回信的家夥,就是你吧!降穀零,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既然連優紀的信都不想回,現在又說什麼來當警察是為了找她……”
鬆田陣平生氣的指責還沒說完,就被降穀零激動的打斷了:“信?什麼信?優紀給我寫信了?”
鬆田陣平愣住了,他詫異的問道:“你難道沒收到信嗎?”
降穀零皺眉道:“我從來沒有收到過優紀寄給我的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優紀搬家之後去了哪裡,就此與她斷聯,否則我也不會找她找了這麼多年。”
鬆田陣平這才鬆開揪住降穀零衣領的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冷著臉說道:“小時候我和hagi每個月都有看見優紀去寄信,她說是寄給自己在長野和東京的好朋友,她每個月都會給以前的好朋友寫一封信,但從來都收不到回信……”
萩原研二也點了點頭:“我和小陣平還以為是優紀以前交到了壞朋友呢,畢竟優紀曾經因為收不到回信難過了很久。”
在一旁因為接收信息量過大陷入震驚沉思狀態的諸伏景光,在聽見鬆田陣平提到優紀以前也每個月給長野縣的朋友寫信,頓時呆住了,忍不住說道:“優紀也給我寫信了?!”
其他幾人齊刷刷的看向忽然出聲的諸伏景光。
伊達航露出了硬漢目瞪狗呆的表情,他本以為四位好友來當警察的理由竟然都是要找一個人,已經夠巧合了,沒想到降穀零要找的童年小青梅竟然跟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要找的童年小青梅是同一個人。
這已經足夠萬分巧合了,
讓人情不自禁的感慨世界真是太小了。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諸伏景光的事。
他記得諸伏景光是最開始說自己來當警察是為了找自己小青梅的,現在又開口說出了這句話,難道是……
“難道hiro/諸伏/小諸伏你要找的人也是優紀嗎?”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諸伏景光嚇出了豆豆眼,呆呆的點了點頭:“是,是優紀沒錯。”
伊達航忍不住發出感慨:“竟然這麼巧的嗎?”他們四個人的小青梅竟然是同一個人,而且他們四人還恰好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為了尋找小青梅來當警察,又恰好在警校裡相遇,三觀相合誌趣相投的成為了好朋友。
伊達航再次感覺自己這個既沒有幼馴染也沒有小青梅當警察的理由還那麼單純的人,混入他們四個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就他一個人沒有小青梅嗎?
伊達航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哦,他有女朋友啊,那沒事了。
當諸伏景光承認他來當警察目的也是為了找優紀之後,頓時就讓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他們三人瞬間激動了起來。
因為三人可還沒忘記,諸伏景光最開始可是說過,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小青梅。
那也就是說,諸伏景光已經找到了優紀!
降穀零作為幼馴染,是最先開口詢問的那個人,他緊緊抓住諸伏景光的胳膊,問道:“hiro,你已經找到優紀了對不對?”
諸伏景光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降穀零,又看向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輕易的就從三人的眼中看出了期待與激動之色,他緩緩的說道:“我剛才在超市購物的時候遇到了優紀……”他把自己與優紀重逢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聽到諸伏景光說優紀也成為了一名警校生時,又驚又喜:“沒想到優紀竟然成為了我們的同期同學,大家都是警校生!”
隻是開學都好多天了,他們竟然也沒在警校裡遇見優紀,這可真是……
不過想到男生和女生都是分開教學訓練的,沒能遇上也很正常,他們一般見到女警校生的地點都是在萩原研二組織的聯誼會上,而優紀從未參加過聯誼會,沒見過面似乎也能理解。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他們三人看著他們之中第一個與優紀成為好朋友、現在又是第一個與優紀重逢的諸伏景光,心裡忍不住開始噗嗤噗嗤的冒著酸泡泡。
諸伏景光對三人酸溜溜的眼神視而不見,再次將話題轉回之前他詢問的話題:“鬆田,你之前說優紀寫信還往長野寄過,那麼她應該是給我寫信的。可是我也從來沒有收到過優紀的信。”
“那這就奇怪了。”萩原研二表情凝重了起來,“優紀寄信的時候我跟小陣平還跟著一起去過,她還特意叮囑郵遞員一定要把信送到。信肯定是寄出去了,你們怎麼會沒收到呢?”
降穀零也想起了曾經跟優紀發生過的事情:“我也記得,優紀還在東京上學的時候,每個月都會寫信寄出去,她還曾經為自己收不到回信而難過,那些信應該就是寄往長野的。”他目光看向諸伏景光。
如果說優紀的信真的寄出去了,那麼收信人卻都沒有收到信,在寄信的途中肯定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