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小降穀 小降穀放學後被圍攻了!……(1 / 1)

因為小優紀特意染了一頭跟降穀零一樣的淺金發色,從那以後,學校裡再也沒有人歧視降穀零的發色了。

但降穀零依舊很受排擠,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被小優紀公開承認的好朋友,每天都和她一起手拉手的上學放學。

這讓那些想靠近優紀、想和優紀成為好朋友的同學們,感到非常的嫉妒。

這種因為嫉妒他是優紀好朋友而產生的排擠,與之前因為他的發色與眾不同而產生的排擠完全不同,降穀零看出了那些人的羨慕與嫉妒,他不僅不為此感到苦惱,還由衷的暗喜於心。

就算被排擠了,隻要有優紀沒有鬆開他的手,這種排擠他領受得心甘情願。

尤其是優紀在知道他依舊被排擠的現狀,總會很心疼的安慰他,溫柔的鼓勵他,那是他所無法放棄的溫暖。

喜歡交朋友的小優紀,在學校裡,堅決不肯跟那些排擠孤立過降穀零的同學們交朋友。

所以那些想跟小優紀交朋友的同學們,在屢次主動對小優紀示好都被拒絕之後,他們忍不住直接問道:“優紀,你不是說你最喜歡交朋友了,希望和大家都成為朋友嗎?為什麼你現在隻跟降穀零這個家夥當朋友?”

小優紀認真又嚴肅的說道:“我隻跟好孩子交朋友,你們欺負零,都不是好孩子,我不要跟你們交朋友。”

同學們頓時臉色都變了,他們完全沒想到,小優紀拒絕和他們當朋友的原因竟然是他們曾經排擠欺負過降穀零。

這些曾經參與過對降穀零的排擠霸淩的小孩子當然不會反省自己是因為霸淩同學的行為才被小優紀不喜,他們隻認為是降穀零在小優紀面前說了他們的壞話,才讓小優紀選擇降穀零而不選擇他們。

他們心中暗恨,降穀零這個外國怪胎,居然背著他們挑唆月宮同學不跟他們交朋友,必須要好好教訓教訓!

於是他們輪流盯梢了降穀零很長時間。

降穀家和優紀家距離很近,兩人幾乎每天都是一起上下學的,但難免也會有例外的時候。

比如當月宮統需要忙工作,沒辦法回家給小優紀做飯的時候,他就會開車把小優紀接到自己公司去。

畢竟月宮統要做一個能給女兒提供最好物質生活的好爸爸,那麼讓小優紀成為月宮集團的大小姐就是月宮統必須要做的事情。

這種時候,小優紀就沒辦法跟降穀零一起回家了,小優紀坐著自己爸爸的車走了,降穀零隻能自己一個人回家。

盯上降穀零的那些男同學們,在發現降穀零跟小優紀分開之後,就立刻糾集了一群人在放學的路上去堵降穀零。

降穀零一看這種陣仗,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

所以他學了一身不錯的搏擊技術,就算是以一敵多,也不在話下。

但這一次在放學路上堵他的男生多達十幾位,他打架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贏十幾位同年齡的男生,畢竟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國小一年級的小學生。

降穀零心裡已經在思考怎麼從包圍圈中逃走了,面上卻絲毫不落氣勢:“中田三郎,你們想乾什麼?”

中田三郎就是班級裡帶頭孤立霸淩他的那個男生,也是在小優紀剛剛轉學過來時,主動站起來叫小優紀不要和他當同桌的那個男生。

中田三郎長相稱不上可愛,體型比普通六歲小孩要大一圈,比同齡人小孩要壯實很多。

他盯著降穀零那張可愛的臉蛋,惡狠狠的說道:“外國雜.種!你居然敢挑唆月宮同學不要和我們做朋友,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你才應該從月宮同學身邊滾開!”

並沒有對小優紀說過其他人壞話的降穀零沉默的抿著唇,他才不會浪費唇舌的跟這些欺負他的人解釋什麼,反正他解釋了這些人也不會聽的,他隻是凝神的盯著這些男生的動作,當他們一股腦毫無章法的朝他撲過來的時候,降穀零衝上前去揍翻了擋住他去路的幾個男生,然後從自己打出來的缺口跑掉了。

跑步速度很快,體力又很強的降穀零,很快就把中田三郎等人給甩掉了。

他跑到自己的家門口時,腳步依舊沒停,繼續又往前跑了一百多米,停在了月宮家門口,他定定的看著月宮家上鎖的大門。

他知道月宮家現在沒人,明天早上也沒人,因為今天優紀跟他道彆時與他說過,今天晚上優紀會和她爸爸一起住在優紀爸爸公司附近的房子裡,明天早上再由優紀爸爸開車送她直接去學校。

今天下午不僅不能跟優紀一起放學,明天早上也不能跟優紀一起上學,這讓降穀零滿心的失落。

降穀零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因為剛才跟人打架落下的擦傷和淤青,半晌後才緩緩轉身走回降穀家。

因為降穀零經常跟那些歧視他發色和膚色的小孩子打架,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他對自己臉上的那點小傷習以為常,隻是隨手洗了把臉,就沒有管這些傷了,反正過幾天就會痊愈。

第二天降穀零去上學,在教室裡見到小優紀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有淤青和擦傷,肯定變得有些狼狽,就這樣出現在優紀的面前……降穀零低著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企圖用自己的金發擋一擋臉上和額頭上的傷痕。

昨天跟爸爸在公司那邊的房子裡睡了一晚的小優紀,今天早上是直接被月宮統送到學校裡來的,她沒有跟降穀零一起上學,所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空著的屬於降穀零的位置,她非常期待降穀零的到來。

小優紀趴在桌面上等著同桌的到來,她目光落到同桌那被硬板紙給蓋住桌面的課桌上,有些好奇,為什麼零要用一張硬板紙將桌面蓋住呢?難道是藏有什麼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嗎?

好奇的小優紀猶豫了半晌,悄摸摸的伸出一根食指,推了推蓋在課桌上的硬板紙。

硬板紙被推動得歪了一點,小優紀跟受了驚訝一樣收回手,她將下巴搭在手臂上,盯著歪了的硬板紙看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的又伸出小手——真的好好奇,她就看一下下,等零來學校了,她就跟零道歉。

好奇心爆棚的優紀喵喵試探的伸出小爪爪,掀開了硬板紙的一個角落,然後那些被刻在課桌上的字眼頓時就映入眼簾:‘怪胎雜.種,滾出我們的學校!’

‘金發怪物!’

‘惡心的家夥,快滾!’

還有更多的痕跡被硬板紙擋住了,小優紀看不清,但隻是看見角落裡的這部分被刻上去的字眼,小優紀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小優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坐直身體,直接掀開了降穀零課桌上蓋著的一整張硬板紙,露出了下面課桌的本來面貌,隻見整張課桌的表面都被人用顏料筆寫下或者用刀刻下了辱罵的話語,看上去觸目驚心。

小優紀也才知道,為什麼她轉學跟降穀零做同桌的第一天,就看見降穀零桌面上蓋著這張硬板紙,不然每天坐在課桌前看著桌面上寫的那些辱罵自己的話,誰能受得了?

但就算用硬板紙蓋住,這些辱罵話語難道就不存在了嗎?

小優紀早就直面過班上其他同學對降穀零的惡意,但那些同學在她面前會收斂很多,所以她見識到的惡意隻是一小部分,直到現在目睹這張觸目驚心的課桌,她才真正看到大家對降穀零的惡意有多麼的濃重。

小優紀重新將硬板紙蓋了回去,她的心情很沉重,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助自己的新朋友,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把這件事揭破,否則無異於在降穀零的傷口上撒鹽。

小優紀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從抽屜裡拿出課本翻看著,但她的目光毫無焦距,顯然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課本上。

直到她看見低著頭走進教室的降穀零,小優紀才回過神來,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正要跟降穀零打招呼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到了降穀零的臉上,頓時語氣一變,擔憂的問道:“零,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沒能遮掩住的降穀零有點狼狽的被小優紀拉著坐在座位上,他訕訕的解釋道:“沒什麼,隻是不小心摔跤磕碰了,很快就會好了。”

他沒敢對小優紀說自己昨天下午放學被中田三郎等人圍攻了,也沒敢說自己臉上的傷是打架打的,他不想讓優紀擔心他。

小優紀卻根本沒信他的話,因為磕磕碰碰怎麼會在臉上有這麼多的擦傷淤青呢?

她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降穀零課桌上的那些辱罵的話,她一邊掏出創可貼小心翼翼的幫降穀零處理傷口,一邊小聲的問道:“零是被欺負了嗎?”

降穀零看著面前湊近的小優紀那張可愛的小臉,耳尖發熱的說道:“沒,沒有被欺負。”畢竟他昨天可是大發神威的從包圍圈裡跑掉了,才不是受欺負的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