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森鷗外睡覺的體驗是相當好的,至少摸上去不會是一塊塊硬邦邦的肌肉,佑果說實話對那種手感有些膩了,對森鷗外這樣的還正是興趣正濃的時候,隻可惜目前的身體狀況佑果隻能含恨放棄做些不健康的東西,乖乖巧巧在被窩裡躺著養身體。
係統吐槽:“承認你自己喜新厭舊不就行了?”
佑果哼了一聲:“你管得著麼!”
佑果充滿遺憾地閉眼入睡,第二天就被鳥鳴聲喚醒,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窗外霧蒙蒙一片昏暗,佑果醒的很早,想起身邊的人是森鷗外抬頭看了一眼。
他以為森鷗外應該還在睡著,畢竟自他醒來時森鷗外一副八百年沒睡過覺的慘樣,可佑果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森鷗外靜靜凝視著他的一雙紫紅色眼睛。
佑果那一瞬間大腦確實空白了一下,雖然森鷗外那雙眼睛確實好看,但再好看他也經不住森鷗外始終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著瞧啊。
佑果很快冷靜下來,他慢慢地問:“森乾部,你看著我做什麼?”
森鷗外終於不再一直盯著佑果看了,他移開眼微微笑了一下,“沒什麼,或許是首領的睡臉很好看吧。”
這種爛俗的情話放在幾年前也很炸裂,佑果面無表情地盯著森鷗外略有些心虛的表情,伸手捏住森鷗外的臉:“森乾部,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森鷗外被佑果捏著臉,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卻很無辜地朝佑果眨了眨,捏著森鷗外的臉就覺得手感不對,另一隻手抬起來雙管齊下,一頓揉搓後佑果震驚地發現:“森鷗外,你瘦了好多?!”
一時間佑果都忘記稱呼森鷗外為乾部了,昨晚燈光昏暗使佑果看的不是很清晰,直到現在捏住森鷗外的臉頰,佑果才察覺森鷗外身形清瘦許多,就是枕在森鷗外手臂上都有些硌人。
被佑果捏著臉湊上去左看右看的森鷗外輕咳兩聲,用看似謙虛的語氣張口道:“沒什麼,不過是在等首領你醒來的這段時間……”
佑果長歎了一口氣,用十分遺憾的神色說:“森鷗外,你太瘦了就沒以前那麼好看了。”
森鷗外:“……”
伸手拍了拍森鷗外也不如以前好的胸脯,佑果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還說:“這地方也沒有以前手感好。”
森鷗外深呼吸了一口氣,佑果以為森鷗外會生氣,不過森鷗外卻隻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朝佑果揚起一個笑臉湊過去將他抱在懷中擺出一種親密無比的姿勢。
森鷗外貼在佑果耳邊親密地抱怨:“是麼?所以首領是不喜歡了麼?”
森鷗外雖然清減了不少,不過和佑果比起來仍是要大一圈,所以他很輕鬆的就將佑果抱在了懷裡,手放在佑果的小腹溫柔地摩挲著,佑果很享受被森鷗外這樣溫柔的對待,所以舒服地哼了兩聲。
佑果一舒服,對森鷗外的態度也格外的和顏悅色了,“不是不喜歡,隻是覺得森乾部有些太瘦了,看著可憐。”
佑果的可憐不是隨口一說,森
鷗外本就是文質彬彬的長相,穿著正裝時便清瘦儒雅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現在瘦了便更讓人覺得他單薄,好像是個給人一欺負就會被嚇昏過去的弱質青年。
“森乾部現在看起來太好欺負了。”佑果輕笑著:“而港口黑手黨有些人是很愛欺負人的。”
森鷗外聽著,卻想起曾經看過的被人放在懷裡揉搓的貓咪,在主人面前既溫柔又驕縱,但在外人面前卻是毫不留情亮爪子的性格,佑果和那隻貓有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森鷗外在心裡有些驚詫地感慨著。
於是森鷗外微微笑了一下,低頭在佑果細白的脖頸邊輕吻了吻。
“那就拜托首領幫我做主吧。”
……
知道森鷗外又取走那些需要首領翻閱簽字後才能通過的文件後,終是有人按捺不住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去找森鷗外的麻煩去了。
他們尋找的由頭也不是憑空捏造,而是切切實實存在的、擺在明面上的問題。
“森鷗外隻是個乾部,有什麼理由代替首領處理問題?”最先打頭的高層是這樣說的,很快便有一些高層紛紛響應,一幫人聚集起來形成一小股人流朝著森鷗外的辦公室湧去了。
隻是高層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擔憂顧慮,在動身後還是去暗地裡找人去找其他的乾部幫忙,隻除了看起來和森鷗外關係很好的尾崎紅葉。
或許是覺得有彆的乾部撐腰,聚集起來的高層便也覺得自己腰板挺直了一般聲勢浩蕩地去找森鷗外的麻煩。直到走到森鷗外的區域,那些高層沐浴著森鷗外屬下警惕的目光,頗有些自傲地說:“森乾部呢?”
下屬冷淡道:“森乾部在辦公。”
“我有事來找森乾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高層又問。
下屬說:“森乾部說,今天不見任何人。”
昨天高層便對森鷗外心生懷疑,今天一看森鷗外這閉門不出的樣子心裡的懷疑便越發篤定,如果不心虛,森鷗外乾什麼不見人?
高層心裡便冷笑,辦什麼公?乾部哪裡有那麼多公要辦,看來是背地裡不知在商量些什麼大事!
“我隻是有事需要問問森乾部。”高層壓下心裡的喜意,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說:“森乾部如果知道是我不會不見我,你進去和森乾部說一聲。”
那屬下是被森鷗外練出來的,當然不會停高層的話,所以他依舊一動不動,隻重複:“森乾部今天不見任何人。”
說話沒用還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高層不免有些惱羞成怒,重重地怒斥一聲說:“你是什麼身份,還敢攔著我不見森乾部?”
眼見著這層裡將要充滿了火藥味,森鷗外好像才聽到外面的動靜似的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出來,出來前還不忘仔細地關上自己的門,不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一絲一毫的內容。
這種小心謹慎的模樣瞬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狐疑地打量著森鷗外緊閉的辦公室。
森鷗外走到那高層面前站定,和氣勢洶洶的高層不同,森鷗外看上去相當從
容悠閒,他先是朝高層笑了一下,接著說:“在辦公室裡就已經聽到你在喊我,是有什麼事麼?”
在森鷗外小小的下屬面前高層還能昂首挺胸,到森鷗外面前他就心虛氣短了,隻是想到森鷗外極有可能私底下有著篡位的舉動高層又理直氣壯起來,在森鷗外面前說:“森乾部,我來隻是想和其他高層找你確定一件事。”
森鷗外微笑道:“什麼事?”
高層深吸了一口氣,他壓著嗓子做足了嚴肅又痛恨的模樣,“森乾部,你是不是讓人將所有要首領進行最終簽字處理的文件都放到你的這裡了?”
高層本來已經做好了森鷗外否認他再厲聲嗬斥並列出一條條森鷗外代替首領處理港口黑手黨重要文件的證據,然後揭發森鷗外暗害首領還試圖“篡位”的過程,卻沒想到森鷗外根本不按該走的流程走,在聽他說完第一句話後就直接承認了:“是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高層話已經流利地說了出來,等反應過來森鷗外回答了什麼時他的後半句話又卡在喉嚨裡,變成一道怪異刺耳的“噶”。
高層愣住了:“什麼?”
森鷗外很體貼地替他說了一遍:“我的確每天帶走了需要首領處理的文件。”
高層已經感覺到不對,森鷗外這樣利落乾脆地點頭承認背後一定有什麼緣由,隻是他身後的人卻沒長腦子,興奮地開口說:“可是森乾部,你怎麼能處理首領才能處理的文件?你這是越俎代庖!”
“先生,你也是這麼覺得吧?”那人又對身邊的高層說。
森鷗外笑而不語,靜靜看了高層身後的人一眼,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裡包含的情緒已經足夠人分辨出他想說什麼,接著,森鷗外又很同情的看著高層,大概是在說:你怎麼有這麼個蠢貨下屬。
高層臉都有些發青,他側臉斥責身邊出聲的下屬,面對森鷗外氣定神閒的模樣又很將信將疑。
森鷗外是篤定他拿他沒辦法,還是森鷗外在使詐將他嚇退?
高層很想搞清楚森鷗外似笑非笑的臉上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可是森鷗外那種笑仿佛長在了他臉上,叫人看不出其中一點情緒的變化。
高層冷靜下來,換了個委婉的語氣問:“森乾部,你怎麼能拿走首領要處理文件呢?”
森鷗外微笑道:“難道不可以麼?是首領準許我拿走文件的。”
高層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心裡鼓勁:好,順風局,看森鷗外怎麼打!
“這怎麼可以?”高層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首領的文件要首領簽字才有效果,森乾部你代替首領處理文件,那首領做什麼?還是說首領不能處理文件,隻能你自己來?”
森鷗外被高層這一連串的問話問的像是問住了,垂下眼說:“首領當然可以自己處理文件。”
這在高層眼裡便是森鷗外心虛了,他趁熱打鐵:“是麼?可是最近我都沒有見首領來港口黑手黨,森乾部知道為什麼麼?”
“這是首領的決定,
我怎麼知道呢?”森鷗外雖然微笑回答了,隻是緊接著他就理了理衣領,好像十分緊張。
不過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大概就會發現森鷗外的腳尖正輕輕點著地面,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好像被高層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高層隻看到森鷗外給他展露出的表象,驚喜地手腳冒汗,接著問:“森乾部和首領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森乾部怎麼會不知道?”
森鷗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
高層冷笑出聲,“森乾部是隱瞞了什麼吧!”
森鷗外驚詫地說:“哦?我隱瞞什麼了?”
高層道:“我已經知道了,佑果首領在兩個星期前便因為在橫濱作亂的殺手受了重傷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森乾部將這件事瞞下來,是不是想代替首領當港口黑手黨新的首領!”
森鷗外演戲已經上頭,隻說:“怎麼會?為什麼會認為我做這種事?”
高層便逼問:“那既然不是,森乾部可以聯係一下佑果首領麼?”
森鷗外很為難的樣子,側臉看了眼自己的辦公室,於是又被高層抓到。
“森乾部一直看你的辦公室做什麼?”高層懷疑地問:“裡面難道有什麼秘密?”
森鷗外矢口否認:“我能有什麼秘密?”
高層持懷疑態度,森鷗外越否認他便越懷疑,對森鷗外說:“既然沒問題,那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吧,森乾部。”
森鷗外腳步一邁擋在門口,依然微笑著說:“裡面什麼也沒有,不用看了。”
森鷗外這樣的舉動越發肯定高層心裡的猜測,於是他和森鷗外爭執片刻,一副森鷗外不讓他確認一下就不離開的樣子,森鷗外這才裝作被逼無奈地讓開讓高層打開了門。
高層飽含期待地看著,可隨著打開的辦公室露出來的除了其中的擺設,還有他們想不到的,正坐在辦公椅上的佑果
佑果他正拿著筆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他依然很耀眼,隻是唇色有些蒼白,聽到聲音後佑果抬眼朝門口看來,視線落在為首的高層身上冷得像寒冰。
“都來森乾部這裡做什麼?開宴會麼?”佑果輕笑著問,“怎麼沒人和我說?”
門口的高層都凍成雕塑,他們慌死了,說好的佑果昏迷不醒森鷗外圖謀不軌呢?
高層立刻看向森鷗外,卻看到森鷗外朝他揚眉彎了彎嘴角。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啊。”森鷗外雙手一攤,好像很為高層歎息似的,“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高層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