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月後,元武國紫道山。
陸原跟鐵子哥懸浮而立,下方漫山的紫氣毒瘴內,就是付家堡。
本來韓立也要一起來,但想到這會兒南宮婉怕是已經被偷襲。陸原隨便找了個借口,讓韓立回了落雲宗。
他則化身裂風獸,帶著鐵子哥趕到了元武國。
轟!
金色大手拍下,近千丈紫道山皆是一震,繚繞的紫霧一下子變得稀薄了起來。
“什麼人!敢來付家撒野!”紫霧中立時傳出聲聲怒吼,人影晃動間,似乎有不少人要出來。
付家堡深處的一處密室內,付家老祖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遁光一閃的消失不見。
有人在攻打付家的護堡大陣!
待其來到付家堡上空,已有另一名藍袍老者趕到。
望著天上面相陌生,修為卻深不可測的兩名青年。付家老祖正欲開口,就見其中一人輕飄飄的一拍。
付家堡上空殘存的大陣,就如同紙湖的一般,頃刻間土崩瓦解。
不少付家堡的修士從高空墜落,死傷滿地。
“原來是元嬰期的前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什麼需要付家效勞的?”付家老祖跟藍袍老者兩人駭然的互望了一眼後,驚疑不定大聲問道。
這個大陣可是付家費儘心機,請了數位陣法師聯手布置。就是元嬰初期修士的攻打,也需一時半刻才行。
如今卻被人兩下擊潰,來人莫非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不成,付家何時招惹了這等恐怖的大敵!
面對詢問,陸原懶得廢話。目光一掃,就盯住了修為最高的付家老祖。
付家老祖心裡的不安卻愈發明顯了,看著遍地哀嚎的付家弟子,怎麼還不明白對方來意不善。
“這位前輩,我們付家與魔焰門頗有淵源,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看在魔焰門的面子上——”藍袍老者企圖搬出魔焰門來自保。
“若沒有魔焰門,或許你們就不用死了!”
伴隨著冷冷的話語,一道金芒直奔藍袍老者。
付家老祖見狀臉色一白,但手中卻忽多出一張符紙。
靈光一閃,整個人一晃,驀然消失。
但下一刻,幾十道一模一樣的付家老祖身影浮現,全都化為一道道黃芒,一哄而散的朝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這時他昔年得到的一張高階化影符,其幻化出來的虛影,連元嬰修士都很難分辨。因此被其視為保命之物,時刻帶在身上。
現在的他隻打算遠遠的逃離此地。至於堡中的其人如何,他不打算去想,也不願去想,先顧自己的性命要緊。
陸原望著四散的眾多遁光,卻絲毫不慌,反而嘴角泛出一絲冷笑。童孔深處金芒閃動,很隨意的一步邁出。
付家堡某處,付家老祖的真身正在拚命飛遁著。
忽然面前出現一抹藍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鬱的血腥之氣。
不等付家老祖反應過來,人已經撞了滿懷。
“啊!”
付家老祖看清後嚇得魂飛天外,這竟是剛才藍袍老者的無頭屍體。
心知已被看出真身的他就要再施手段,但馬上覺得頭頂一緊,接著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的不省人事了。
“不好,咱們來晚一步,墨師他們已經被帶回魔焰門了!”陸原手中青焰閃過,將付家老祖燒成了灰儘。
“魔焰門的元嬰修士雖然不多,但若論隻結丹修士數量,甚至比合歡宗還要強。
如果他們利用大陣抵抗,再邀請其他幾宗的元嬰修士相助,咱們未必有勝算。”鐵子哥面色凝重道。
“不用擔心,如今主導元武國的是魔焰門。魔焰雙凶跟魔火老怪就坐鎮在此,所以肯定沒去天羅國的魔道六宗老巢。”
“咱們立刻出發,以裂風獸的遁速,幾日內就能趕到!”
說話間,陸原身體劈啪作響,在付家那些低階弟子震驚的眼神中,現出了裂風獸本體。
張嘴將鐵子哥一口吞下,雙翅一展,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直向魔焰門在元武國的駐地呼嘯而去。
以陸原現在的實力,除非三大修士一起。否則一對一的情況下,天南根本沒人能奈何的了自己。
與元武國交界的薑國上空,一黑一青兩道遁光正往元武國方向飛遁。
青色遁光中,是一個元嬰中期,長相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而黑色遁光中,則是一身黑袍的合歡老魔
“合歡道友,隻要您能幫忙調停好此事,我魔焰門願讓出元武國三分之一的地盤給貴宗。”
“魔焰道友客氣了。話說回來,你們怎麼惹上了那小子。現在他風頭正盛,我們三大修士也不想輕易招惹他啊。”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師弟的一個後輩,跟他的故友起了些衝突。相信以道友魔道第一人的身份出面,他陸原就是有些神通,也不好過多計較吧。”
......
半月後,星辰山。
星辰山位於元武國南部,是當初元武國三大勢力之一的天星宗山門。此處繼續向南百餘裡,就會進入越國地界。
當年魔道六宗擊潰元武、紫金及越國幾方聯軍後,主導元武國的魔焰門就看上了天星宗的山門,毫不客氣的占據下來。
這一日,星辰山後山,某處風景秀美的山穀。
百餘名魔焰門修士,簇擁著一個紅袍老者,立在山穀內的一處氣勢恢弘的墳墓前。
墳墓前的一塊空地上,另有十名貌美女修。個個都有築基期的修為,卻全都渾身發抖的癱坐在地。
她們本是元武國一些小家族或者小門派的弟子,但數月前卻被魔焰門強行擄來。據說是要獻祭給魔焰門一位元嬰老祖的孫子,做陪葬之用。
而與他們與相反的是,他們中間還豎立著兩組木架,上面死死捆綁著兩個披頭散發的男子。雖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但面容上卻滿是堅毅,沒有一絲恐慌。
“再過兩個時辰,就讓你們神魂俱滅,連輪回都進不了!”紅袍老者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其中的妖豔女子滿臉悲傷的從墳墓上移開目光,盯著兩人惡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