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所有事項之後,外面的天色便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
時箜拿出幾盞台燈,照亮了房間。在不算明亮的光芒中,一行人草草吃完了晚飯,便直接上床休息。
這處臥室內的大床面積倒是不不過想並排躺下四個人,還是有些力有不逮。縱然少女們的身材頗為纖細,但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不過,感受著緊緊纏在自己身體上的三名少女,肌膚斯磨間,吳悠倒是對這種情況樂見其成。
此刻,時箜與雙欣一左一右,靠在他的身邊,葉雨則輕輕趴伏在他的身上,親昵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似乎是因為下午已經與雙欣玩了不少時間,時箜此刻倒是顯得有些困倦了起來。她打了個哈欠,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有些好奇地出聲問道:“說起來,今天是幾月幾號了啊?”
還沒等吳悠說些什麼,貼在他身體右側、將他的一隻胳膊抱在胸前的雙欣倒是做出了回應:“今天應該是7月12號,末日爆發一個月整。”
聽到少女迅捷的反應,時箜倒是有些意外:“小欣,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面對時箜的話語,雙欣輕輕咬了咬嘴唇,有些迷惘地回憶道:“6月12日那天,正好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舉辦那種規模的演唱會,按照經紀人的說法,如果那天的演唱會成功的話,我在聯邦的人氣,會上升到新的層次唔,我是不太懂啦。不過為了那次演唱會做出的準備,的確比以前的幾次麻煩了很多,經紀人也向我灌輸了很多演唱會的重要性。不過沒想到,事情最後會轉折成這樣”
“經紀人?”
從自己身側少女的話語中,吳悠倒是提取到了一處關鍵詞語。
面對吳悠的話語,雙欣輕笑了一聲,繼續解釋道:“我隻有一個經紀人,就是張姐。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經紀人,幫助了我很多。就算我的母親死了,張姐依然按照著她的遺願,繼續幫助著我。對我來說,她就像是母親的繼任者一樣。”
聽到雙欣話語中似乎存在著的親近之意,吳悠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啞然。顯然,這名被她叫做張姐的經紀人,大概也沒能在一個月前的演唱會現場活下來。
不過,雙欣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她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反應,自顧自地繼續道:“不過,就在那天晚上,我總算殺掉了她。嗬哈哈殺掉了!”
少女微微挑起嘴角,用平靜的語氣,敘述出了完全相反的事實。說到一半,似乎是由於已經無法抑製內心情緒的緣故,她甚至大笑了起來。
雙欣笑的似乎非常激烈。透過兩人緊緊貼合著的肌膚,吳悠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都顫動了起來。
一邊笑著,雙欣用力抱緊了懷中吳悠的胳膊,將自己的臉頰緊緊貼在了上面,隱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雖然她仍未停止的笑聲中似乎充滿了快意,但吳悠卻能夠感覺到,在對方雙眼貼合著的位置,大股大股的溫熱液體正不停溢出,順著他的肌膚流淌下來,打濕了床單。
見到這副景象,原本伏在吳悠身上的葉雨便輕輕從他的身上翻了下去,與旁邊的時箜貼在了一起,給吳悠與雙欣留出了獨立的空間。
在吳悠的感知中,躺在他身旁的雙欣並沒有任何變化,仍然保持著自我。因此,他用另一隻空閒的胳膊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殺掉她的不是真正的你,而是你的另一個人格。不管怎麼樣,那都與你無關。”
不知是由於吳悠的話語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彆的原因,雙欣怪異的笑聲漸漸隱沒了下去,隻剩下低低的抽泣聲。
然而,還沒等吳悠做出什麼進一步的反應,少女的動作、聲音便在驟然間停了下來。她抬起腦袋,用仍然泛著淚光的雙眼,平靜地望了過來。
雖然仍舊是同一張臉龐,但眼前少女的氣質已經與先前截然不同。不用感知確定,吳悠便能夠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哭得太厲害,對身體可不好”
黑雙欣放開吳悠的胳膊,直接在床上坐了起來。稍稍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她便輕輕搖了搖頭,毫不客氣地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了些紙,擦拭起自己的面容來。
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後,她便重新向後一倒,躺回了柔軟的床鋪上,愜意地歎了口氣。
見到黑雙欣對自己絲毫不設防的樣子,吳悠隻覺得有些頭疼。他搖了搖頭,出聲道:“喂,你”
不等他說些什麼,黑雙欣便直接擺了擺手,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出聲道:“張秀英那家夥,變成了喪屍,還想攻擊我,我自然要反抗。不過那家夥在末日前天天用練習煩我,我也早就想這麼做了。這一切根本不關這丫頭的事,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雖然黑雙欣表現出了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但從眼前的少女身上,吳悠卻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隱含的溫柔與關懷。
莫非,黑雙欣是想把責任全部自己承擔下來,不讓真正的雙欣受到壓力嗎?
望著面前的少女,吳悠稍稍思索了一番,倒是在心中給對方打上了一個“護妻狂魔”的標簽。
不過,見到吳悠若有所思的樣子,黑雙欣眨了眨眼睛,便抓住了他的要害,打斷了他的思考:“好啦好啦,該睡覺了”
雖然說是睡覺,但少女纖細的手指卻在吳悠的身體上不老實地撥弄了起來。受到挑釁的吳悠輕哼了一聲,便直接抱住身旁的少女,壓了上去。
相比起自己的原本人格,黑雙欣的動作倒是頗為大膽。縱然身體已經強化了不少,但吳悠依然戰鬥到了深夜,才總算滿足了身旁的三名少女,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