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依的冰係異能下,這團霧氣似乎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被直接凍成了冰塊。
不過,雖然對方已經沒了動靜,但少女依然沒有掉以輕心。她微微蹙起眉頭,仔細打量起眼前掉在地上的冰塊。
末日爆發之後,沒了人類的乾擾,籠罩在周圍的霧氣,自然不會是工業汙染產生的煙霾,而是純粹由細微水滴構成的自然霧氣。
剛剛那團奇怪的霧氣怪物,雖然看起來要凝實很多,但在本質上,似乎和周圍的普通霧氣沒什麼區彆。
步依稍稍觀察了一番,便發現,地上的冰塊一片通透,其中幾乎沒有任何雜質,看起來並不存在什麼核心要害。
沒等少女進一步思考,從遠處的大霧中,便傳來了更多雜亂的腳步聲。
雖然還看不到人影,但他們焦急的聲音倒是已經傳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望著奔湧過來的幸存者們,步依搖了搖頭,直接出聲解釋道:“暫時已經沒事了。”
見到步依的存在,這些趕過來的幸存者們似乎紛紛鬆了口氣,放鬆了不少。
少女微微掃了一眼,便發現,防衛小區的幸存者們,大多已經到齊了,隻少了些保護重要地點的家夥。
見到目前的情況,少女微微思索了一番,便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哨子,按照某種節奏,有規律地吹了兩下。
尖利的哨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回蕩在整個小區之中。沒過多久,從大霧深處,便先後響起了幾聲同樣的哨聲,似乎是在進行回應。
仔細分辨了一番哨聲傳來的位置,步依總算稍稍放鬆了一些。從這些聲音上判斷,除了剛剛這隻巡邏小隊之外,小區內的其他位置,暫時還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自從末日爆發之後,無線電通訊便受到了嚴重的乾擾。為此,步依特意找了些哨子發了下去,又約定了些信號,充做通訊工具。
面前這隻受到攻擊的巡邏小隊中,倒是也有一個哨子。不過此刻,它正掛在那名已經昏迷過去的幸存者脖子上。
步依剛剛吹響的兩下哨聲,便是命令那些普通幸存者待在屋內,不要外出。
除此之外,也是通告那些仍然把守在大門之類重要地點的戰鬥人員回來集合,收縮防線。
眼前的這場大霧實在有些詭異,尤其是還出現了剛剛那種怪物。
按照兩名目擊過對方的幸存者所言,普通的物理攻擊,似乎對那種霧氣怪物並不奏效。
這樣一來,步依實在不放心讓手下的幸存者們繼續分散在小區周圍。
除此之外,充斥在空氣中的普通霧氣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威脅,但少女仍然不敢確定。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先縮回室內觀察為好。
步依一邊在心中轉著念頭,一邊將目光從地上的冰塊移開,望向了那名已經昏迷過去的幸存者。
此刻,他在外面的皮膚上,不知為何,已經呈現出了些微的紫黑色。
見到這副景象,步依稍稍想了想,便直接點了一隊剛剛趕來的幸存者,出聲道:“你們去把王醫生叫過來,快去快回。”
聽到少女的命令,那隊幸存者倒也沒有耽誤,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向大霧中跑了過去。
眼見三名幸存者的身影被大霧吞沒,少女便再次轉過腦袋,向身旁剩餘的幾名幸存者問道:“這場大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聞言,一名帶著眼鏡的女性幸存者稍稍回憶了一番,便出聲應道:“我們也隻是剛剛換班,不過我問了一句昨晚夜班的家夥,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場大霧應該是從黎明那會兒開始出現的。”
黎明?
聞言,步依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然而,在濃重的霧氣遮掩下,她完全找不到太陽的蹤跡。
按照常理來說,隨著太陽的照射,霧氣也應該逐漸消散才對。然而,看起來,直到目前為止,這場大霧似乎完全沒有停歇的趨勢。
稍稍思索了一番之後,步依不由得在內心暗暗歎了口氣。自從末日爆發之後,天氣狀況就越來越詭異了。缺乏信息情報的支持,自己完全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在步依發號施令的時間內,地上的冰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完全沒了威脅。見狀,少女微微思索一番,便再次驅動自己的異能,融化了眼前的冰塊。
融解之後,冰塊便化成了一攤平平無奇的水窪,剛剛的那團霧氣,已經徹底消散無蹤。
見到這幅景象,少女的心中也總算安定了下來。看起來,這種霧氣怪物雖然能夠免疫物理攻擊,但並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樣的話,應該並不會對自己的營地造成什麼威脅。
步依剛剛派出去的那隊幸存者,動作倒是不慢。沒有耽誤多久,他們便帶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性幸存者跑了過來。
此刻,對方穿著的白大褂上,還沾著些新鮮的血跡,看起來仿佛剛剛做過什麼手術一般。
見到對方這副狼狽的樣子,步依不由得關切地出聲問道:“王醫生,你沒事吧?”
聽到少女的話語,這名幸存者擺了擺手,有些疲憊地出聲道:“昨天晚上的孕婦折騰了一夜,我剛按著書上的介紹給她剖了腹,又把肚子縫上,就被叫過來了。怎麼,這裡又出啥事了?”
見狀,步依直接指了指那名仍然倒在地上的幸存者,搖頭道:“我也不了解具體情況,他應該是受到了變異獸的攻擊。”
隨著少女的指引,這名醫生倒也見到了這名受到攻擊的幸存者。他從隨身帶著的箱子中拿出面具與手套,穿戴整齊後,這才微微俯下身子,打量起來。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在地上幸存者的脖子上,探了探對方的頸動脈,又碰了碰對方已經呈現出黑紫色的皮膚。
簡單地檢查了一番之後,他便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起來。
見到醫生的這副表現,旁邊的一名幸存者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王醫生,你能看出什麼東西嗎?”
聞言,這名醫生又思索了半天,這才有些不確定地出聲道:“這好像是凍傷?”
稍稍頓了頓之後,他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出聲道:“我隻是個牙醫而已,看病不是我擅長的領域”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