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早上定好的路線,吳悠帶著兩名少女趕了一天的路,途中又清理了幾處喪屍密集的地方。
眼看著時間已經臨近傍晚,一行人便停住了腳步,打算今晚在附近的酒店落腳。
從外觀上看,眼前的酒店還算過得去。吳悠稍稍打量了一番,便打算將這裡作為三人今晚的住處。
時箜瞥了一眼酒店招牌上的名字,便忍不住出聲吐槽道:“怎麼還有酒店叫自己‘五星大酒店’的……”
吳悠心中也有些無語,他透過酒店的玻璃大門打量了一番裡面的大堂裝潢,搖了搖頭,道:“這家酒店看起來最多也就四星吧……”
不過,雖然嘴上在吐槽著,他倒是也發覺出了些許異常。面前的酒店大堂裡雖然有幾處血跡,但卻並沒有喪屍遊蕩。
難不成,這處酒店內已經有其他幸存者存在了?
旁邊的葉雨看起來也和吳悠想到了一起,少女微微眯著眼睛,抬頭打量了一番酒店的上面幾層。
不過,還沒等幾人進一步看出些什麼,就有一名男性幸存者從樓梯間內走了出來。
此刻,見到門外陌生的一行人,這名幸存者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什麼意外的表現,而是掛著一副和善的笑容,向大門處走了過來。
看起來,對方似乎是在樓上發覺了一行人的靠近,便直接下樓來迎接。
從外表上來看,這名幸存者大概四十來歲,赤手空拳,面相頗為忠厚老實,身體有些肥胖臃腫。
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他的右眼。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對方右面的眼球已經不翼而飛,隻留下了空蕩蕩的眼眶。
這似乎應該是幾年前的舊傷了,現在早已愈合,但看起來仍舊有些怪異。
吳悠先通過自己的精神力探測了一番,便發現眼前的中年男人同樣是一名異能者。不過,從他感知到的情況來看,對方的異能顯然比不上經曆過多次強化的己方三人。
通過精神連接,吳悠將自己探查到的情報與身旁的兩名少女分享了一番。得知面前這名幸存者擁有著異能,一行人便提起了幾分戒備。
眼見這名中年男人推開了酒店大門,走了出來,吳悠倒也不急著說話,而是打算先等對方開口,再問問情況。
這名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三人,眼神在吳悠腰間的九一式手槍微微一停,便轉到了其他地方。
稍稍觀察了一番吳悠三人的情況,這名中年男人便直接開口道:“我叫劉建國,原本是這家酒店的廚師。不知道各位帥哥美女怎麼稱呼?”
兩名少女並沒有搭話,不過,吳悠見對方似乎沒什麼惡意,便直接應道:“我們一行人隻是剛好路過,叫我吳悠就行了。”
頓了頓,他又反問道:“這處酒店裡,還有其他的幸存者嗎?”
眼前這名叫做劉建國的男人搖了搖頭,出聲道:“那天晚上,我本來在休息室裡休息,結果外面的人突然就變成了喪屍,開始撕咬活人,我也差點被咬到。”
似乎是想起了末日發生時的場景,他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後怕的表情,頓了頓,才繼續道:“附近的人好像都死了,你們還是我這半個多月來第一次見到的活人。還好酒店裡面不缺吃喝,我殺光了酒店裡的喪屍,就在裡面待到了現在。”
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見過其他幸存者的緣故,眼前的中年男人也像當初的付明傑一樣,接了話題便滔滔不絕起來,吳悠甚至沒有找到插嘴的機會。
這名叫做劉建國的男人講完了自己的情況,又向三人熱情邀請道:“天色不早了,難得碰到其他活人,要不要在這酒店裡住一晚上?”
眼前的幸存者一直沒有透露出自己擁有異能的事情,不過這倒也算不得什麼過分的疑點。像昨天的付明傑那樣,剛一見面,就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異能的,才是少數派。
吳悠帶著兩名少女靠近這間酒店,原本就是為了在這裡住下。此刻,聽到劉建國的邀請,他也便順勢答應了下來。
眼見吳悠應下了自己的邀請,劉建國便直接轉身去前台摸出了一摞房卡,遞給吳悠,笑道:“吳兄弟,這酒店裡的房間你隨便挑,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吳悠倒也沒怎麼挑選,便隨意抽了張房卡。見狀,劉建國又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便道:“得先失陪一下了,趁著天還沒黑,我得先把晚飯做上,我們等下再聊!”
說罷,也不等吳悠做出什麼反應,對方便又直接匆匆轉身進了樓梯間。
眼見劉建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時箜皺了皺眉,出聲道:“這家夥的表現,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吳悠搖了搖頭,向少女回應道:“二十多天沒見過其他的幸存者,產生一些社交障礙也不奇怪。總之,我們在這裡住一天就走,這家夥怎麼樣,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聽到吳悠的話語,時箜應了一聲,看起來倒也沒把這名瞎了眼的中年男人放在心上。
就算對方有什麼異能,也不會是葉雨姐的對手。
少女心中這樣想著,便重新鬆懈下來,懶洋洋地向吳悠道:“好啦好啦,我們快點去房間裡休息吧……”
看到時箜這副樣子,吳悠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便沿著房卡上的號碼,向著對應的房間走了過去。
戰鬥了一天之後,吳悠三人都有些疲憊,進入房間之後,便直接各自休息起來。
不過,一行人剛剛坐下,還沒休息多長時間,房門便被敲響了。
在這間酒店裡,會來敲門的幸存者,自然隻能是剛剛去做晚飯的劉建國了。
由於剛剛沒從劉建國的身上感覺到什麼威脅,吳悠倒也沒怎麼在意,便直接站起來開了門。
果不其然,外面站著的,正是那名酒店廚師。見吳悠開了門,他和善地笑了笑,便出聲道:“吳兄弟,難得碰到你們過來,我剛剛特意多做了些東西,要不要賞個光,一起吃點?我也不是吹牛,我在這家酒店的廚房裡裡乾了十幾年,還沒有一個客人不滿意的。就算現在沒有什麼材料,做不出太多的花樣,也總比啃冷餅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