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危機!最後的漏洞如果補……(1 / 1)

目送著明田信離開,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十分理智地沒有開口告彆。他們甚至特地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明田信差不多已經走遠了之後,並且也並沒有什麼危險人物突然從暗處衝出來對付自己兩人, 他們才終於在心裡重重鬆了口氣。

太好了,看起來阿信剛才並沒有因為意外遇到自己兩人而導致暴露身份, 看起來暫時還是很安全的。果然如同阿信的養父說的那樣,哪怕見面了也要裝作不認識才行啊。

所以說,阿信會面臨如今這麼危險的局面,一定全都是他那個養父搞的鬼吧?

雖然他們兩人也並不清楚明田信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又為什麼一定要舍棄曾經的安全又安逸的學生生活, 跟著他的養父去做那麼危險重重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說,作為對幼馴染此時的境況一無所知的旁觀者來說,他們兩人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剩下為幼馴染好好隱藏好過去的身份這個秘密了。

這一切,都是阿信那個神秘兮兮的養父的錯!

那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勸明田信不要被他那個養父給騙了。可惜明田信一直都對他們的勸告很是不以為然。

如今讓兩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阿信到底還是被他的養父給拉進危險之中了。而且看今天的架勢, 危險程度甚至比兩人之前以為的還要更危險幾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同時歎了口氣, 再次暗下決心, 一定要成功通過公務員考試, 順利當上警察,然後再堂堂正正地將阿信那個養父給抓起來。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阿信徹底認識到他的養父真的不是好人,從而把阿信從他養父的陰謀中完全解救出來!

兩人步履堅定地朝著公開課教室的方向走。那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教授難得的一次公開授課, 兩人也正是為了來聽這次課,才申請來東工大學這一趟的。他們一路上遇到很多一同去聽課的學生,所有人全都鬥誌滿滿, 充滿了獨屬於高等學府優秀學生的自信與朝氣。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原本……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一路上所有見到他們兩人的學生,全都一副震驚模樣地睜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遠離兩人所在的位置,然後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回過頭多看兩人一眼。

那反應就好像是突然在一群正常人中間,意外看到了兩隻穿著衣服會跳舞的大猩猩一樣,因為看到異類而不敢靠近,卻又因為從沒有看到過這麼誇張的異類,而總是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

真的好誇張啊!能順利通過這所學校的門禁來到這裡,應該也是著名大學的高材生吧。明明應該是非常有才學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讓人難以直視的奇怪癖好?

這麼恐怖的發型,真的是腦子正常的人類能做得出來的嗎?

一路上無論走到哪裡都被人震驚地盯著看,哪怕是溫柔如諸伏景光也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禮貌微笑了。他臉色僵硬地衝著每一個眼神怪異的同學點頭致意,然後不出意外地,被打招呼的同學全都身體往後一縮,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眼神。同時加快腳步,然後像是躲避麻煩一樣地匆匆逃走了。

諸伏景光嘴角抽動了一下,無語地轉過頭,看向遭遇了同樣對待的降穀零,一臉迷茫道:

“難道我們今天的樣子看起來有什麼問題嗎?怎麼這些人突然之間都是這種反應了?就好像把我們兩個當成了,嗯,異裝癖?”

降穀零也露出同款的迷茫表情,一張娃娃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到的委屈。他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的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後用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疑惑地說道:

“難道是因為我們穿著的是東都大學的校服的關係?他們針對的隻是我們外校學生的身份?不過也沒聽說東工大學排外到這種程度啊……”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兩個雖然穿著打扮像是正常學生,然而發型卻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像是剛剛被爆炸炸過的誇張卷毛頭,另一個像是靠搞怪的外表嘩眾取寵的三流地下歌手。這樣的一對組合突然出現在大學校園裡,真的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看不見的染發噴劑”的效果消失之後,才終於緩和下來。然而直到離開東工大學,兩人也沒有弄明白,那一次的公開課,為什麼會同時被那麼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個不停。

然而作為罪魁禍首的明田信,此時卻已經順利地離開東工大學,來到了琴酒所在的那條偏僻小路。

伏特加在停車的時候,特地選擇了距離明田信的撤退路線更近的位置,所以當明田信上車的時候,負責從遠距離進行監視和狙擊的基安蒂和科恩還沒有回來。

剛一上車,明田信就敏銳地感覺到,車裡的氣氛比之前嚴肅了很多。琴酒坐在副駕駛位置,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面正播放著一段錄像,正是自己之前在東工大學中,前往任務地點的過程中的畫面。

錄像應該是從校園監控中臨時截取的,圖像並不清晰,隻是勉強可以看清明田信在人群中間不時閃避,偶爾還要跳出來問路的場景。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多動症被拘束太久了以後,總算找到機會可以發個瘋,於是就可勁兒地找事做一般。

看著明田信在錄像中略顯誇張的滑稽舉動,琴酒冷笑一聲,似乎對明田信那猶如發泄一般的滑稽表現很是不以為然。伏特加則是一直老老實實地目視前方,眼神連往琴酒的電腦屏幕上瞟一眼都不敢。這幅乖巧的樣子讓明田信暗自懷疑,他說不定是被琴酒暗中警告過什麼。

見明田信一進來就動作乖巧地坐在車後座不出聲,琴酒屈起手指敲了敲筆記本屏幕,用嘲諷的語氣問道:“你就是這麼做任務的?”

明田信屈起手指鬨鬨臉頰,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訕訕一笑。然而心裡卻迅速思考琴酒說這句話的用意。

自己的這段錄像雖然不算中規中矩,但是嚴格來說也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隻不過會顯得自己在乖巧的外表下,內裡的性格要比看上去更加瘋狂不羈而已。而這也正是自己想要在組織中塑造的新人設。

而琴酒的語氣看上去也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份“瘋狂”而生氣,反而更像是一種隱晦的提醒或者警告。以琴酒這種厭惡麻煩的性格,既然肯花費心思警告自己,難道說,自己的這次任務表現已經被琴酒認可了?

明田信心中一喜,冰藍色的眼睛頓時亮晶晶地看向琴酒。而琴酒此時也已經回過頭,仔細觀察著明田信的反應。

果然,連這種臨場試探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假裝聽不懂是肯定不行的,琴酒不會想要一個隻知道發瘋卻不會看眼色的愚蠢手下。而作為琴酒忠實的小迷弟,被偶像嘲諷一樣地提醒,當然要表現得更加謙虛一些才行。

明田信剛想說話,然而餘光掃過琴酒背後的電腦屏幕,卻猛地心臟一緊。

隻見屏幕上正顯示自己從辦公室出來的畫面,在屏幕的邊緣位置,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竟然被攝像頭拍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給他們使用染發噴劑之前,屬於他們原本相貌的那副形象。

琴酒的眼神冰冷銳利,此時正緊盯著明田信的一舉一動。然而也幸好如此,琴酒為了觀察明田信的表現而錯過了屏幕中的畫面。

所以,現在的情況到底是琴酒在看過一遍錄像的前提下故意試探,還是他真的沒有看過這段錄像,恰好就錯過了?

必須賭一把了!

明田信立刻做出不好意思開口,同時又有些惶恐的樣子低下頭,用以掩飾自己剛從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表現。然而意識中卻立刻把係統揪了出來。

“快把你的萬能聽診器借我用用!必須弄清楚琴酒到底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播放這段視頻的。要快!”

係統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見係統面板一陣光芒閃爍,一個聽診器的圖表出現在眼前。

明田信已經使用過很多次萬能聽診器了,此時熟練地將目標對準琴酒,同時迅速問出自己的問題。琴酒的意識空間立刻給出反饋:

他的確沒有看過後面的錄像內容。甚至此時調出錄像,也是為了給明田信一個警告,而並不是對他有所懷疑。

聽診器每次隻能問一個問題,得到答案之後,自然從係統面板上消失了。而明田信也終於放下了心,隻要琴酒不是真的注意到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兩個人的存在,自己就可以找機會引開琴酒的注意力,然後將他們兩個的存在徹底遮掩過去。

係統憂慮道:“可是被監控提前拍到是一個意外,宿主沒有在做任務之前檢查監控攝像頭位置的習慣,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還有另外的攝像頭拍到了你那兩位幼馴染的身影。現在拍都拍了,宿主要怎麼補救?”

時間緊迫,琴酒冰冷的視線就在自己的頭頂上如利劍一般刺過來。明田信來不及多解釋,隻是迅速打開直播,並對係統吩咐道:

“今天的打卡任務還沒有發布,你幫我在直播間裡播放剛才錄下來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視頻,然後再和觀眾們說一聲,就說讓觀眾們集體發布一條獎勵:‘讓走廊裡所有攝像頭拍到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身影都顯示他們的新造型’。隻要係統認定成功,我就給他們現場表演一個給琴酒換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