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大媽才回過神來,雖然心中依舊恐懼,但是卻還是對著鐘念瑤就開口嗆聲,“小丫頭,這裡的人都說你是小神仙,我才來找你算命的。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神棍,現在還在這裡汙蔑我兒子,攛掇我兒媳婦離婚。”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讓你在這裡再也混不下去。”
和大媽的激動相比,鐘念瑤就顯得冷靜多了,她淡淡地開口,“你兒子去醫院檢查過嗎?”
此言一出,大媽和秋燕頓時愣住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大媽回過神,馬上開口,“這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啊?我兒子一點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她。”
大媽再一次把苗頭直指秋燕。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的秋燕並沒有選擇繼續忍氣吞聲,她馬上開口,“我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我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我丈夫沒有去做過檢查。”
曾經很多次,她都嘗試過勸說丈夫和她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可是丈夫卻沒有理會,每次都以單位每年都體檢為由,表明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
最後說的次數多了,丈夫不耐煩了,每次都諷刺她生不出孩子就想要推卸責任。之後她就沒敢再提了。
“我兒子絕對沒有問題。”大媽堅持。
鐘念瑤看了那大媽一眼,然後開口,“你兒子額頭低窄,人中平滿,子女宮凹陷,耳朵薄如紙,腎虛血虧,精氣不足,根本就沒有子女緣。而且——”
“你和你的丈夫身上應該背負著血債,這也禍害到了你們的子孫後代,你們將會斷子絕孫。”
一番話下來,秋燕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婆婆,眼底充滿了不敢置信。血債是什麼,她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猜得到的,就是背負著人命。眼前這位小師傅的意思是說,公婆曾經直接或者是間接害死過人。
“胡說八道,”大媽的臉都漲紅了,可是仔細看,卻可以看得出她隱藏在犀利之下的心虛,“你根本就是個沽名釣譽的神棍,你說得一點都不準。”
說完,她拉起自己的兒媳婦,就打算離開。
那慌亂的模樣,在其他人看起來就是心虛。
“等一下。”
和以往的順從不同,秋燕直接就甩開了大媽的手,“媽,一開始的時候,是你要我來算命的。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就要問個清清楚楚的。”
“你這是要造反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不跟我走,那我就讓我兒子跟你——”
“跟我離婚,是嗎?”秋燕直接打斷了婆婆的話,“好啊!那你現在就讓你兒子和我離婚吧!反正我也不想要繼續過下去了。”
以往的時候,她一直都以為沒有孩子是自己的錯,所以才這樣百般順從的。可是,現在按照小師傅的話,問題是出現在丈夫身上的。她過去所有的退讓,在這一刻看來都顯得無比的諷刺。
現在聽到婆婆又用離婚來要挾自己,她是真的已經厭煩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她就真的是要離婚了。
而且,她對於這位小師傅說的第二條路,真的是充滿了憧憬。
大媽沒有想到,平日裡那麼窩囊的兒媳婦現在居然敢頂撞她,難道是因為聽了這個丫頭的話,認為是她兒子的問題,所以現在膽肥了。
她直接就把矛頭對準了鐘念瑤,“你個神棍,居然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要去公安局那邊告你,告你在這裡搞封建迷信。”
“那你去吧!”鐘念瑤雙手一攤,臉上全是不在乎。
周圍的人卻都已經控製不住了,紛紛開口討伐那大媽。
“大媽,咱講講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讓這位小神仙幫你算的,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說要告人家,你還要臉嗎?”
“是不是人家小神仙說準了,所以你現在惱羞成怒了啊?”
“不要臉的人我見多了,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臉皮比砧板還厚的。”
不管是周圍擺攤的人,還是慕名而來的人,對鐘念瑤都有著一種天然的崇敬感。甚至很多都是親眼見過鐘念瑤的本事的,所以現在聽到這大媽惱羞成怒,在這裡鬨的樣子,都覺得格外反感。
大媽的臉皮也是夠厚的,即使是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她臉色依舊是沒變,看向鐘念瑤的時候,眼神依舊是惡狠狠的,“哼,依我看來,什麼小神仙啊!根本就是一個憑著臉蛋來騙人的神棍而已。”
“媽!”那秋燕的臉色很是不善,“你現在這麼激動,是不是心虛了啊!”
“我沒有,”大媽下意識開口反駁,隨後看向鐘念瑤,“你現在滿意了吧!你這是非要鬨得我們家破人亡才高興,是不是?小小年紀,長得不差,怎麼心腸就這麼黑啊!”
“我的心腸再黑,也比不是你們夫妻啊!”鐘念瑤冷冷地看了大媽一眼,“你們為了訛詐人家錢財,弄死了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壞心腸,我還真的是自愧不如。”
說話間,鐘念瑤的目光落在那大媽的肩膀上,“拿著自己女兒的賣命錢,你們花得還安心嗎?你的女兒可是一直都在看著你們的哦!”
看著鐘念瑤的眼神,那大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頓時覺得自己的肩膀似乎有些重,不過她卻依舊嘴硬,“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確是有一個女兒,可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你不要想著拿我過世的女兒來說事,我告訴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好怕的。還有,你不要在這裡試圖轉移話題,你現在汙蔑我兒子,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是不是汙蔑,你讓你兒子去醫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鐘念瑤漫不經心地開口,“不過就算查了也沒用,那是治不了的。這是你們種下的禍,你兒子就要承受相應的果。更何況,那賣命錢,你兒子應該也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