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內——
閻王本來正在殿內處理著地府的各種事務,就看到黑白無常和判官一起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幾人臉上皆是急切的表情。
看到這樣的情形,閻王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看向幾人,神情變得也有些凝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
“王上,大事不妙了。”黑無常也顧不得行禮,直接就開口彙報了,“有兩百多個人的命數被改變了,本來那些人應該是在今天就全部喪命的。可是,我們的使者去勾魂的時候,卻發現這些人的命數全部都被改變了,那些人現在全部都還活著。”
“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就連閻王都震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詳細說來。”
這可真的是一件大事了。
要知道,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那命數都是注定的。大概什麼時候出生,什麼時候死亡,一生中會有什麼樣的劫數,都是在生死簿上就寫好的。這些都是和前世有關的,大體上是很難改變的。
當然,雖然命數是注定的,但是有些劫數卻還是有可能改變的,但是這樣的機會很少。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改變,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的命數同時改變的。這幾乎可以算得上逆天而行的事情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是——”一旁的白無常臉上帶著一絲的為難,“是姑娘做的。”
接下來,黑白無常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事情的經過給全部說了出來。一旁的判官時不時補充個幾句。
很快,閻王就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他的臉色也變得越發凝重了,而且,他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麼多人的命數改變了會出什麼大事,而是——
“那姑娘呢?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姑娘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判官開口,他的臉上全是擔憂,“姑娘一下子改變了這麼多人的命數,這根本就是在和天道作對。天道那裡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放過姑娘的。”
“那主上呢?”閻王連忙接著開口詢問,“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黑白無常相視對看了一眼,最後白無常開口了,“回王上的話,我們不敢靠近。可是遠遠看著,主上的臉色很平靜。可是——”
“看著那平靜的臉色,我們的心裡卻是毛毛的,總覺得很可怕。”
“姑娘絕對不能出事。”閻王神色一凜,“要不然,這人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
回想起曾經發生過的那件事情,直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是心有餘悸的。
“天道那邊——”判官臉上帶著一絲的遲疑,“姑娘這樣明顯和他作對的行為,他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哼,不夠是一個小小的天道。”閻王冷哼一聲,“想必現在的他根本還不知道姑娘和主上的身份吧!要不然,我就不信他敢做什麼。”
“王上,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黑無常直接請示,“是不是要派人去天道那邊說一聲呢?”
閻王看向判官,“判官,你現在馬上出發,儘快把主上和姑娘的身份告訴天道那邊。隻要他清楚了,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想來,他也不會想要這人間變成煉獄的。”
“是!”
判官馬上退了下去。
閻王揮了揮手,讓黑白無常也先下去了。
現在這麼多人的命數發生了改變,牽扯實在是太大的。接下來,他們地府這邊是有得忙了。
病房內——
看著鐘念瑤一天比一天蒼白的臉色,還有那不斷衰竭的各種器官,陸翊琛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身上的低氣壓卻越發讓人感到壓抑。
那些每天來查房和檢查的醫護人員,每一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都感到無比的壓抑。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小心檢查,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在這樣的低氣壓中,時間一天天過去。
外面關於飛機上面的各種猜測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誰都猜不透,這機翼都已經損壞的飛機,到底是什麼樣安全降落在帝都機場的,還有就是在飛機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官方的調查部門,在飛機落地以後,除了陸翊琛和鐘念瑤以外,其他飛機上面的所有的乘客和機組人員都已經被暫時安排拘留,或者說是軟禁更加合適。
他們每一個人都經曆了一番的審問,可是讓官方的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這飛機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有些人就算是想要說,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大部分的人是願意開口的,他們選擇沉默以對。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個人,心理素質是不怎麼好的,在逼問一番以後,態度已經有所鬆動的了。可是就在這幾個人要開口的時候,喉嚨卻像是堵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根本就說不出任何的話。就連他們想要拿筆寫出來,也做不到。
本來處理這一起事件的人裡面,就有特殊部門的人。在看到這樣的情形以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不過,他們也試過很多辦法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們就知道,下了禁咒的絕對是一位實力深厚的天師。
他們所有人都隱隱約約猜得出來,這飛機上面的事情,應該是和陸翊琛還有鐘念瑤有關的。隻是,他們卻無法見到這兩人,更彆提是詢問什麼了。
重要的是,在面對陸翊琛和鐘念瑤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敢采取任何強硬的措施。這還是上面的人親自下的命令。
所以,對於飛機上面的情況,官方的人根本就什麼都問不出來。
飛機上面的這些人,嚴格說起來,根本就不是犯人,甚至可以說是受害者。所以,在軟禁了兩天都無法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以後,官方的人也隻能把人給放了。
那些人在被放出來以後,很多人第一時間並不是回家,而是馬上開始打聽鐘念瑤的下落。即使是知道無法見到人,也還是來到了醫院,遠遠看一眼,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