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爺子深深地看了鐘鳴浩一眼,“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管鳴信將來還會不會回來,他名下的所有的東西,都隻會是瑤瑤的。你們最好不要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否則就不要管老頭子我無情了。”
他心裡很清楚,老三留下來的東西太顯眼了。不管是老大還是老二,心裡都有著自己的主意。可是,那些東西並不是他或是老婆子給的,而是老三自己打拚來的。所以,那些東西,隻能是瑤瑤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自己被冤枉,還是因為被說中了心事,鐘鳴浩的臉色漲紅,“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就是再不濟,也不可能覬覦自己弟弟的東西吧!”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到底是怎麼樣想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鐘老爺子搖了搖頭,然後揮了揮手,“你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我自己解釋。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我也不在意。我現在隻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還有我的想法而已。”
鄭思菱上前一步,想要開口為自己的丈夫解釋些什麼。可是在鐘老爺子那銳利的目光下,卻怎麼樣也張不開嘴。
廚房那邊很快就把飯菜給熱好了,鐘老爺子和鐘老夫人帶著鐘念瑤便離開了客廳。
很快,客廳裡面就隻剩下大房一家三口了。三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語,最後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鄭思菱就忍不住開口抱怨了。
“鳴浩,你說爸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剛剛是不是在警告我們啊?這是不是說明,他發現什麼了啊?”
“彆亂說話。”鐘鳴浩眼神裡面帶著警告,直接開口嗬斥,“我們可什麼都沒有乾過。這些年以來,我們看都是把念瑤當成是親生女兒看待的。”
“沒錯,”鄭思菱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彆人,“我們對念瑤已經夠好的了,是她自己不爭氣而已。”
“以後讓夢凡不要亂說話。”
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事情,鐘鳴信語氣裡面帶著一絲的責怪,“都已經老大不小的了,還搞不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連句話都不會說,還真的不知道以後還能指望她什麼。”
“你也是的,這女孩子是要慢慢教的。”鄭思菱有著一絲的埋怨,“你今天這樣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打了她一巴掌,你讓她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還面子,她還需要什麼面子啊?”鐘鳴浩的語氣更加不好了,“她難道不知道,三弟的事情,是這個家裡的禁忌嗎?她今天還這樣大大咧咧的在老爺子面前提起來,她這是恨不得讓爸他們對我公開處刑嗎?還有,如果不是因為她,今天爸怎麼會說出那些話呢?”
他現在都覺得,如果不是鐘夢凡說出來的那些話,說不定父母那邊根本就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懷疑的。
一想到這個腦子裡面缺根筋的女兒,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好了,彆氣了。”
眼看著丈夫越來越生氣,鄭思菱連忙開口安撫道,“我以後會好好教導她的了。不過,你對她也不要太嚴厲了,免得到時候適得其反。”
鐘鳴浩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鄭思菱知道丈夫這是已經聽進去了,所以也沒有再繼續嘮叨了。
鐘念瑤在吃完了晚飯以後,和鐘老爺子,鐘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天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再次拿出之前淘到的那幾枚銅錢,然後便集中精神,開始算起了卦。
片刻以後,她把桌面上的幾枚銅錢給收了起來,然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她這一次算卦,是想要算一下這具身體的父親鐘鳴信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就算是死了,也總有埋骨之處的。
可是讓她感到有些沮喪的是,她根本就算不出對方的方位,就好像對方被什麼東西給屏蔽了一樣。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鐘鳴信是這具身體的父親,所以算不出來。還是真的有人屏蔽了鐘鳴信身上的天機。
不過,有一點算是還好的。那就是通過這一次的算卦,她知道這具身體的父母,是還在人事的。
也就是說,不管是鐘鳴信,還是她這一具身體的親生父母,都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另一邊,醫院內——
趙宣朗坐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臉上一片慘白,還帶著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