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專家們掏出各種各樣的工具,從眾多細節方面,仔細端詳了許久。
起初薑嘉雅還有點不以為然。
納悶於一幅破破爛爛的垃圾老畫而已,為什麼要看那麼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終於回過味來,逐漸發現了不對勁,忍不住詢問道:
“你們覺得怎麼樣,它是達芬奇的作品麼?”
一位哈佛大學終身教授、藝術史學者弗蘭克·費倫巴赫教授,點了點頭回答說:
“很像達芬奇的作品,至少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如果說它出自於達芬奇之手,我是服氣的。比如右手多出來的手指,屬於經典的舊畫翻新現象,也就是創作者臨時改變了主意,重新修改創作,假如它是一幅贗品,那麼完全沒有修改的必要,在動手之前就會先創作好草稿。”
旁邊一位來自於牛津大學的馬丁教授,也說道:
“具體的鑒定工作,可能需要送到法國盧浮宮,畢竟盧浮宮擁有六七十次修複《蒙娜麗莎》的經驗,也有最先進的設備和專家,我暫時沒辦法給出答複,但同樣認為它有可能是達芬奇的作品。”
這種車軲轆話,聽完簡直跟沒聽一樣。
眾人下意識看向來自於盧浮宮的專家,這位名叫夏伯諾德的老頭,擦了擦眼鏡,開口說道:
“曾經有幅《救世主》,在英國19世紀收藏家弗朗西斯·庫克爵士的財物中被發現,似乎當時已經損毀嚴重。我們很早就知道,達芬奇曾畫過至少一幅重要的耶穌畫像,還有確鑿證據表明,它是屬於英皇查理一世的收藏,被掛在格林威治宮殿的寢室之內。”
“我的同事曾尋找過它的下落,可惜他現在去世了,如果當初這幅畫被人帶到紐約,倒是解釋了為什麼一直在英國,找不到任何關於它的下落。”
“雖然它現在被樹脂覆蓋,可隱隱約約能看出漸隱法和暈染法的痕跡,這些都是達芬奇所擅長的,而且這幅畫也采用了黃金分割結構,最好儘快送到我們盧浮宮,相信很快就能給出準確答案”
鑒定達芬奇的作品,這麼大一件事,沒有專家敢在得出更多結論之前,就把話給說死。
蘇瑞繼續躲在書房裡,通過監控畫面和手機,清楚看完、聽完了全過程。
隻覺得這位夏伯諾德先生有點真本事,沒有一口斷定這幅《救世主》就是假貨,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投機成功。
之前它隻值4999美金,可憑借“疑似達芬奇作品”,說不定已經有人肯花499萬美金賭一把,碰碰運氣,如果真買到達芬奇的作品,價值將會原地暴漲十倍、二十倍。
如此高的收益率,足以吸引不少飛蛾,毅然決然地撲向火焰。
從小到大。
蘇瑞的投資無一例外,從沒有失敗過。
上回他老爸在內地被二級市場“搶劫”,隨著a股回暖上漲,他和他老爸早就把虧損,連本帶利一起賺回來。
之前的投資失利,隻能算是“短期波動”,從結果來看不僅沒虧,還已經大賺一筆。
此次的金額雖然非常小,但蘇瑞也不希望在陰溝裡翻船。
當即就給薑嘉雅發了條短信,讓她答應把畫送去盧浮宮,嘗試進行鑒定和修複。
模糊記得前世那幅《救世主》,因為大刀闊斧的修複而飽受質疑,蘇瑞繼續發了條短信,讓薑嘉雅提醒對方,儘量不要破壞原版油畫的味道。
薑嘉雅在接到短信時候,就預感到一絲不妙。
果然。
雜活終究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
前兩天她大老遠跑去紐約幫忙買畫,如今又要負責在安保的陪同下,一起將這幅畫帶去法國巴黎盧浮宮,充當蘇瑞的傳聲筒。
之前陪蘇瑞去過巴黎,關於“浪漫”、“美妙”的濾鏡,早就被滿大街一不留神就會踩中的狗糞,還有躺在埃菲爾鐵塔下的流浪漢,以及隨處可見的小偷無情擊碎。
假如有得選,薑嘉雅寧願留在洛杉磯,而不是飽受時差煎熬,待在無聊到隻適合當作拍照背景板的巴黎。
當她來到盧浮宮。
還從修複中心裡,看見蘇瑞試圖購買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跟賣方已經簽過備忘錄合同,隻等盧浮宮方面出具完鑒定報告,就能正式花錢買下它。
跟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一樣。
實際上蘇瑞也已經準備圍繞《救世主》,創作些影視作品,例如將它當做某種具有特殊效果的“封印物”,通過《聖杯》網劇進行宣傳。
憑借《聖杯》如今的熱度,拍些衍生電影貌似也不是沒機會。
鑒定《救世主》真偽還需要一段時間。
蘇瑞沒把心思花在它上面。
隨後幾天,每天處理些公司事務,晚上則到處參加派對,以至於老管家悄悄提醒,說最好彆染上酒癮。
對此,蘇瑞哭笑不得,他其實不太喜歡喝酒,尤其是宿醉時候的感覺。
無非是因為最近的生活有點乏味,甚至無聊到讓他重新開始考慮策劃幾場演唱會,這才經常去派對上消磨多餘的時間。
3月25號的夜晚。
在艾什頓·庫徹家裡參加小型派對時候,有位名叫安娜·奇波夫斯卡婭的俄國女星,成功引起了蘇瑞的關注。
這姑娘是個會擅長抓住機會的,也樂於為藝術獻身。
借著讓蘇瑞帶她去找洗手間作為理由,在艾什頓·庫徹家的臥室裡,直接就想反推蘇瑞。
換成其他意誌力堅定些的男人,說不定就拒絕了。
好在蘇瑞並不是。
以至於當天晚上,其他客人都散場後,當艾什頓發現蘇瑞和安娜小姐一起下樓,表情變得特彆精彩。
先讓人送安娜小姐回酒店。
蘇瑞剛坐在艾什頓對面,率先說道:
“閉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無非就是那麼回事。”
到嘴邊的話,又被艾什頓咽了回去,隻笑道:
“幸好你沒選我的臥室,要不然以為家裡進賊,我說不定會給你幾拳。安娜小姐確實是今晚最美的客人,你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為什麼要有代價?現在屬於你情我願,一旦摻雜了其他東西,豈不是變了味。”
實際上蘇瑞有點小尷尬。
畢竟在朋友家裡乾那檔子事,特彆刺激沒錯,但多少有點不合適。
為了不被艾什頓恥笑,隻好打腫臉充胖子,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這種事情很好萊塢,以前並不是沒發生過。
艾什頓搖頭道:
“我有位朋友家的女兒,是你的鐵杆粉絲,一直希望讓我介紹你們認識,她母親也希望女兒能夠成為演員。不過伱有時候太不靠譜了,我哪敢讓她見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