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鐘,從斯坦福大學趕來的考察團隊到了。
蘇瑞接到酒店前台打來的電話,親自下樓接待他們,熱情表示歡迎。
酒店經理科納,見蘇瑞和達達裡奧,頭發都還濕漉漉的,當即想到什麼,頓時打心底裡表示羨慕。
對於達達裡奧這樣的性感尤物。
科納經理覺得,蘇瑞隻是犯了絕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倘若換位思考,很難抵擋住她的魅力。
哪怕管理酒店,平日裡見多識廣,依然很少遇見比她還迷人的姑娘。
年輕、身材火辣,且自帶一種危險的氣質,像是帶刺的玫瑰,深深吸引男人們的視線。
負責帶隊的環境生物學家名叫羅納德。
戴著厚厚的眼鏡,下巴上留著棕色的絡腮胡,人顯得格外臃腫,看起來就像是平時在社交場合,不太受歡迎的那一類書呆子。
簡單互相介紹完,羅納德告訴說:
“我們帶了些儀器和設備,有些樣本可以發回斯坦福,很快就能得出結果,我會讓幾位博士生幫忙。大概總共需要耗費三......四到五天時間,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看上去像是趁機摸魚,借著出差的機會,享受海島假日。
到處采集樣本而已,蘇瑞覺得假如忙快點,最多一天就能搞定,此刻並沒有揭穿他們,隻笑著說:
“那太好了,需要注意的是,我在酒店附近養了幾隻小白兔,一直在吃周圍的植物,最好能從它們身上抽點血、剪些毛發之類。因為計劃飼養黑毛和牛的緣故,對品質的把控非常嚴格,假如發現任何問題,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
羅納德教授笑得高興,回答道:
“當然,在我們過來之前,校長和副校長都專門叮囑過我們,一定會認真幫你完成這次的調查,他們托我向你問好。”
“也請代我向他們表達謝意......”
快要天黑了,先讓這幫人去房間安頓。
科納經理挨個分發完餐券,緊接著記起件事,提醒蘇瑞說:
“老板,你之前想增加泰式按摩,還有越南洗頭潔面的新業務,場地已經收拾好了,按摩師們隨時可以開始工作。”
“這麼快?從哪找的人?”
蘇瑞確實對阿曼達秘書提到過,增加些新業務的設想。
酒店賬面上現在不缺錢,還有現成的場地,無非采購些按摩椅和洗發椅,重新布置一下而已,幾天就能搞定。
“歐胡島的東南亞移民數量很多,她們開了許多按摩店,得知來我們酒店工作能賺更多錢,還提供免費的宿舍,很快就收到一大批簡曆。我從中挑了些樣貌和工作經驗,都比較出色的技師們,也要求會說英語,實習期定為三個月,待會兒如果有空,老板你可以親自面試,先一一體驗她們的服務,之前我已經打過招呼,告訴她們說要先看老板你是否滿意,所以暫時還沒簽約。”
聽見科納經理的這番話,蘇瑞總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什麼叫一一體驗她們的服務?
聽起來就像是負責拉皮條的勾欄老板,仔細想想......好像還挺讓人上頭。
這些行業裡的水比較深,蘇瑞擔心科納經理把握不住。
假如不是達達裡奧小姐就在身邊,他很想問問,除了個人簡曆之外,到底有沒有找獵頭做過背景調查。
萬一混進來些願意賺快錢的姑娘們,私底下接些客人的活,如果消息傳了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臭了。
蘇瑞不用猜都知道。
剛剛因為奈飛娛樂公司的事,得罪不少傳媒影視巨頭,它們現在巴不得找個機會,狠狠踩自己一腳。
站在風頭浪尖上,凡事小心為妙。
酒店旺季時候,即使正常開門做生意,一天都有好幾萬美元的利潤進賬,犯不著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就去冒著風險,放任皮肉生意在拉奈島上發展壯大。
與其事後再彌補,最好還是從剛開始就選擇零容忍。
至於有誰跟客人看對了眼,不牽扯到金錢的關係,那屬於私生活,蘇瑞管不著......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
先開上敞篷幻影,帶達達裡奧小姐出門兜風。
這姑娘跟蘇瑞把話說開之後,心裡的石頭落地,變得輕鬆許多,相比起去糾結所謂非正式女友的身份,她覺得不妨先加油提升自己。
倘若真能成為大明星,又或者做出些成就,最起碼能夠拉近彼此的距離,不至於到頭來一無所獲。
比起患得患失,像個小姑娘一樣天真,達達裡奧小姐算是比較理智。
清楚意識到戀愛是一回事,假如想徹底拴住蘇瑞這樣的超級富豪,那又會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離開洛杉磯,去當了維密天使超模的米蘭達·可兒。
兩年狂賺數千萬美元,成為世界最火爆的超模之一,代言合同拿到手軟。
沒人會再笑話她錯過蘇瑞,對方輕易就能找個名列福布斯富豪榜的男人,各種黃金單身漢任由她挑選。
一幫男人以能夠娶到她為榮,而非什麼華麗的裝飾,那才叫做不被人看輕的底氣。
雙拚色的敞篷車拐個彎。
蘇瑞意外發現有群人,正聚集在遠處草場上,附近還有不少西門塔爾牛。
他立馬靠邊停車,嘴裡說著:“好像是我的員工,貌似發生什麼事情了,一起過去看看?”
“那就走吧,幸好穿了雙平底鞋,如果是高跟鞋,走草地會陷進去。”
達達裡奧開門下車,跟隨蘇瑞,兩人彎腰穿過鐵絲網的縫隙,踩著略微有點耷拉的牧草,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她和蘇瑞手牽手,邊聊天邊走,偶爾還要避開新鮮的牛糞。
從小在紐約長大,後來又搬到洛杉磯,這姑娘作為標準的城裡人,此刻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等湊近才發現。
老安迪、見習牛仔小羅克和班奈特等人都在,兩頭牛犢盤臥在草地上,身體看起來有點消瘦。
蘇瑞心知不妙,開口問道:“我剛剛回來,正準備去牛圈,這兩頭小牛怎麼了?”
老牛仔安迪嘴邊叼了根煙,解釋說:
“暫時不清楚,應該是氣溫太高,它們胃口不太好,還有點腹瀉,所以身體虛弱。一頭牛出毛病很正常,但兩頭牛同時站不起來,可能隻是巧合,或者吃了不乾淨的草料,我想請個獸醫過來,化驗一下牛糞和血液,找出準確的原因。”
除了老安迪經驗豐富之外,包括蘇瑞在內都屬於門外漢。
想象當中,每天讓牛吃吃草料,它們自然而然就健康長大,實際上這種牲畜也挺難伺候。
那麼多牛混養在一起,經常遭遇各種突發狀況,特彆是某些會傳染的牛類疾病,輕易就能讓牧場主血本無歸,損失慘痛。
蘇瑞瞬間想到斯坦福的那幫人,邊掏手機邊說道:
“稍等,我記得剛見過一位生物學教授,應該能做個檢查,誰開車過來了?去酒店幫忙接人,記得帶些采集樣品的工具,其他牛犢有沒有問題?”
“暫時還沒有,我突然發現這兩頭小牛犢不對勁,也可能之前打架,同時受了傷?”說話的是一位原住民小夥。
老安迪接著說道:
“等查完就清楚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先彆動這兩頭牛,把其他牛趕到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