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問問你這兒,有多不喜歡我?”溫知宴還是逼視著黎爾,另一隻手指了指她的胸口。
“……”
黎爾喉頭堵塞,說不出任何否認。
她被男人直勾勾的看得渾身皮膚都在為他發燙,羞赧的彆轉了眼睛,開始把玩她手裡一直捏著的屬於他的皮夾。
折疊式的袖珍皮夾關著屬於她跟他的時光秘密。
在嫁給他之前,黎爾從來都不知道這些秘密。
今夜,得知隱婚許久的他們終於選擇公開婚姻關係,餘慕橙才用這種戲謔的方式讓黎爾知道,十六歲,溫知宴就喜歡了她。
黎爾現在覺得自今天溫知宴回來璃城之後,跟她發生的這一切都像不真實的夢一樣。
她的思緒是飄的,為了溫知宴,漫遊在天邊,一直落不到地上。
察覺到此刻的黎爾隻是為了他走出了一小步,還是不敢承認喜歡了他,但至少她心頭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隻是還不敢對他言愛,溫知宴放開了黎爾的下巴,再一次的選擇不給她太大壓力。
“爾爾什麼時候願意親口承認喜歡我,我們就補辦婚禮。”
黎爾聽完,心跳更加的迅速,原來溫知宴的計劃不止有官宣,他們稍後還會有婚禮。
“這次諸家瞧上我做女婿,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奶奶跟爺爺都知會我了,說以後為了不產生這樣的麻煩,我們還是要早點辦婚禮的好。”
溫知宴脫掉黎爾的細高跟,拉開黎爾禮服裙背後的拉鏈,照顧她入眠。
“爾爾要為我乖乖穿婚紗。”熱唇貼在她耳邊,輕輕對她說。
噴灑出的呼吸濕熱一片,弄得黎爾不止皮膚發癢,心裡也發癢。
躺下之後,黎爾將他的皮夾打開,把那張舊照片取出來,在床頭燈下再次的審視,確認到那個被溫知宴揣在身上超過十年的少女,的確就是她。
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溫知宴拍過她的照片。
“你到底為我去過多少次蒙特利爾?”黎爾問。
“忘了,每次去都有機票存根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讓謝旻幫你找,他從大學時就開始幫我做事了。”俯低在她身邊,哄她睡覺的溫知宴回答。
“跟我在日料店相親的時候,你說你之前每年都去MontSutton滑雪,那個時候是在給我暗示?”
因為她在那個城市上大學,他才去。
因為她回來了,離開了那座城市,他才不去。
溫知宴的人生軌跡很簡單,就是以黎爾為中心。
黎爾現在才想起來,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溫知宴一來到她身邊時,也曾給過她提示,讓她想起他。
“對,試著提了一下,結果你完全沒反應。”溫知宴很是無奈。
黎爾好像有個記憶盲區,從年少到婚前,她把溫知宴全部剔除了。
因為,這段時間,是她遭受現實打擊,選擇絕對不會為異性動心
的特殊時段。
她自然會忽略她身邊出現過的有魅力的男人。特彆是溫知宴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你應該那時候就全部說出來。”黎爾啼笑皆非,雙手交疊,環上男人的肩頭,還是忍不住的又掉了幾顆眼淚。
溫知宴如此表態,為什麼他一直沒說。“爾爾,我跟你結婚,不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不為你知的過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是為了什麼?”黎爾瞧著男人溫柔若夏夜月色的臉。
“以後你再用心感受我們結婚的事,就會知道了。”
溫知宴撫摸她的頭,用手心輕輕磋磨她的頭發,比起告訴黎爾這些年他都是怎麼喜歡她的,為她做了什麼事,溫知宴更關心現在她家裡的情況。
“我嶽父跟嶽母的事說得怎麼樣了?”
他在美國跟溫家做拉鋸戰的這段日子,每天都通過謝旻得知了自家溫太太這段日子在城中的動態。
哪天溫太太回了娘家,被告知她的父母將會分道揚鑣。
哪天溫太太被溫宜找了,當著眾人提起了她跟溫知宴結婚的事。
哪天溫太太上班遇到了難纏的客戶,一直為難她。
哪天溫太太被記者跟蹤回了西靈灣。
哪天溫太太想打電話給自己在外肆意縱情的丈夫,卻還是沒有打。
不管哪天,溫知宴都知道黎爾是如何度過的。
就像這十年來,他悄悄照顧她的那樣,溫知宴每一天最關心的是黎爾如何度過的。
“他們離婚了。”黎爾鼻酸,嗓音軟得無力的說,“讓我跟你過日子。可是在你沒回來之前,我一直擔心我們的日子會跟他們的日子一樣,就這麼過不下去了。”
溫知宴鄭重的許諾,“胡說,我們的日子會過到一生一世的老去。”
“溫知宴,為什麼是我?”黎爾缺乏自信的問。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慢慢的用心去發現,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彆人。”
溫知宴哄在今夜遭受了巨大震撼的人睡覺,“現在,先好好的睡一覺。完全的放鬆自己,隻要記住你老公回來了。溫知宴還是你的老公,永遠都是你的老公。”
“嗯。”黎爾乖乖的答應了,在男人的陪伴下閉上了眼睛,有他在身邊,她感到無比的安穩。
原來結婚可以讓一個人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結婚了的人都該睡在一起,就算不做什麼,夜裡聽見他的呼吸聲,也是一種極大的治愈。
*
溫知宴跟黎爾結婚,並且是他暗戀黎爾,運籌帷幄十年,才將她娶到手的事,很快在國內的高門圈子裡傳開了。
再也沒有人敢亂說那個出身不好的酒店女服務員是在被溫知宴當雀養。
在為諸晚棠接風的聚會上,眾人皆親眼見到溫知宴的皮夾裡存著黎爾十六歲時的照片,就已經說明了溫知宴到底喜歡了黎爾多少年,跟黎爾結婚,是他蓄謀已久的主動放低身段求娶。
在璃
城玩了幾天以後,餘幕橙感到自己讓溫知宴的暗戀秘密被揭曉得很成功。
即使好幾年前,在國外,溫知宴曾聲色俱厲的告訴餘慕橙絕對不要告訴黎爾,他安排了餘慕橙去當她的室友,他為了黎爾的一張照片翻遍整座城,還有,他定期會飛去那個下暴雪的城市探望黎爾。
現在,餘慕橙在沒有得到他準許的情況下,如此揭露他的秘密,餘幕橙現在正在擔心溫知宴稍後會如何找她麻煩。
然而,跟莊敬佑到溫知宴的公司拜訪的這個下午,溫知宴似乎並未對餘幕橙表露出任何不滿。
他跟莊敬佑暢聊他在國外投資的項目,璃城跟北城兩地的生活習慣,以及兩家長輩最近的走動。
過程裡,溫知宴完全沒有提讓莊敬佑管管餘慕橙。
她那天在一幫二代們齊聚的圈子上泄露溫知宴自貶身段,忍耐克製的暗戀一個身份平凡的平民女許久。
要是換做其他狂妄自大的公子爺,一定會覺得很丟臉,一定會事後讓擅自做主的餘慕橙付出代價。
餘慕橙這幾日在璃城遊玩,時刻擔心著這事。
“我出去找謝特助幫我看看稿,你們在這兒等我。”莊敬佑跟溫知宴聊完,要出去找謝旻,幫忙看看他手裡一個科技公司的建築設計稿。
莊敬佑名下有一個建築事務所,這次來是跟璃城的幾間科技公司談合作案。
今天莊敬佑帶餘慕橙參觀溫知宴的爾生集團辦公大樓,主要是來實地采風,想參考一下同類設計理念。
從限量款邁巴赫走下來,餘慕橙穿了件惹火性感的吊帶超短裙,化了濃妝,前凸後翹,一直風情惹火的跟在京圈知名公子哥莊敬佑身邊。
爾生集團裡很多人都在好奇她的來曆跟身份。
餘慕橙早有這點認知,暗歎人的命運真是各不相同。
她來到莊敬佑身邊,頂著的頭銜是勾引公子哥跟她一夜情的騷浪狐狸精。
黎爾來到溫知宴身邊,是溫知宴暗戀了十年之後,想方設法的放低身段求娶成功的正牌太太。
即使之前被人懷疑跟猜測,溫知宴如今擲地有聲的公開,黎爾就是他此生窮儘所有追求,才得到的甜純欲美人,如此的寵愛真是讓餘慕橙實名羨慕。
莊敬佑很快就出去了,留下餘慕橙伸著一雙玉白的長腿,坐在靠落地窗邊的黑色真皮商務沙發座上。
短裙隨著她慵懶靠坐的姿勢微微卷起,露出嬌嫩腿根,顯得特彆欲。
她這身打扮,出現在溫知宴由黑白灰主打簡約色係的辦公場地,真的不適合到了極點。
自她進來後,溫知宴從頭到尾,目光都沒有多看餘慕橙的脖子以下部位一眼。
他坐在電腦桌後,戴著無框眼鏡,敲擊自己的電腦鍵盤。
餘慕橙今日第一次來到爾生,以前她聽過溫知宴公司的名字,她這麼懷疑過,今日,設身處地的來到這裡,餘慕橙特彆想求證。
“溫少,不會連公司的名字都是用自己太太的名
字取的吧?”
這是第一次溫知宴被外人猜穿自己公司名稱的來曆。
以前,他接受采訪,記者偶爾問到,溫知宴會說,爾生,就是你生,體現了公司很尊重客戶的服務理念。
但其實,第一次決定要用這個名字時,他想的是黎爾。爾生。為爾而生。
“如果我說是呢。”溫知宴大方承認了。
“那我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溫少怎麼到現在還不找我麻煩?那個晚上,在儲運悅榕國際酒店我那樣揭你的短。”餘慕橙媚眼如絲,紅唇如滴水櫻桃,笑得很勾人的頹豔。
溫知宴想過很多次要如何開口告訴黎爾他喜歡她的事,沒想到餘慕橙如此幫忙了,效果也很好。
起碼就目前來說,溫知宴覺得那個晚上他跟黎爾的夫妻官宣以及他的暗戀掉馬很成功。
至少現在權貴圈子裡沒人再敢嚼舌根說黎爾是高攀了他的嬌雀。黎爾也不會就這些說法再胡思亂想。
他們都知道了,溫知宴跟黎爾結婚前,就已經喜歡了她十年。
“那算是我覺得你做得唯一正確的事。”溫知宴牽唇,客觀評價。
“不當面謝謝我?”餘慕橙得意的邀功,“如果不是我來了,爾爾現在還不知道你喜歡她。那麼多年,你一直不告訴她,是為什麼呢?裝?未免也裝得也太久太累了。”
“你打過台球嗎?”溫知宴問,瞧著餘慕橙的眼睛,說,“動杆的時候,想讓你想要的那顆目標球被你永遠收納入袋,你得動很多的腦子。”
溫知宴以為心思淺顯的每天隻想著唱幾首口水情歌,以及如何跟有錢有顏還活好的男人玩一夜情的餘慕橙不會懂。
可餘慕橙還是一聽就明白了。
“占,有,欲。”餘慕橙從唇邊吐出三個字。
“怎麼能扯上占有欲?”溫知宴眸光寒冷的刺了餘慕橙一眼,桃花眼藏在無框鏡片下,顯得無比的寡淡,跟那晚上他在儲運酒店把黎爾抱到他腿上極儘溫柔去吻哄的他,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他的深情繾綣,耐心縱容隻提供給黎爾。
餘慕橙開始有點羨慕這種愛情了。她篤定,這兩個人最後隻會為彼此毫無保留的雙向奔赴。
跟黎爾在國外留學時同居過的餘慕橙很了解黎爾,這些年她從未接觸過半個男人。
直到她家裡逼她結婚,她開始盲目的相親,溫知宴隱瞞暗戀她的事實,靠相親跟她結婚。
溫知宴這麼做,為的是不讓黎爾嫁給彆人。
在溫知宴眼裡,黎爾此生能嫁的男人隻能是他。
“想要萬無一失的得到,除了去民政局領證結婚,沒有比這個方式更好的占有了。”餘慕橙說。
之前,因為他跟黎爾的身份懸殊,他心裡很清醒,有萬一他們在一起,會被溫家父母反對而導致分開的覺悟。
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溫知宴真的以為黎爾暗戀江炙。
現在,他跟黎爾先結婚,再被溫家反對,已經是
無效反對了。黎爾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了。
換言之,他完全得到了黎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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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預料到如此的發展,有把握不傷害黎爾的溫知宴才決定要正式出現在黎爾身邊。
餘慕橙薅了薅自己的長發,問道:“什麼時候生孩子,我來當乾媽好了?”
這半年,她把頭發留長了,因為莊敬佑說,她留長了,他在床上弄她的時候才會為她更有感覺。
“抱歉,我孩子的乾媽,並不想要一個煙酒不斷,還總是化煙熏妝跟不斷亂交男朋友的女人來當。”溫知宴乾脆的拒絕道。
“溫知宴,你嘴真毒。”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
“沒勁,我要走了。”餘慕橙起身。
“等等。”溫知宴拿筆在支票簿,快速寫下一張支票的簽名。
隻填下了他的簽名,沒有寫數額,肆意的撕下來遞給餘慕橙。
“什麼意思?”餘慕橙有些懵。
“幫爾爾照顧她的朋友。”溫知宴說。理由很簡單。
“……”餘慕橙本來一直是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說完這樣的話以後,她面色一凝,被感動了,一時無言。
她被這個男人喜歡黎爾的方式感動了。
他做一切都是為了黎爾好,然而卻並不一定要黎爾知道他做了。
他隻是單純的希望跟黎爾有關的一切人跟事都能好。
“我聽說你媽在日本問你要錢,莊家想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繼而讓你離開莊敬佑,現在有了這張支票,你可以自由的做選擇,不用被任何人牽製。”
溫知宴慷慨的說,他從來都不缺錢,為黎爾照顧她的朋友,是他的份內之事。
“不想要?”溫知宴作勢要收回來。
“為什麼不要,這是那晚我幫你官宣的勞務費。”餘慕橙伸出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拉走矜貴男人手裡的那張支票。
其實除了太裝,他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
那年,餘慕橙偷他東西在先,他反而還資助餘慕橙讀完大學,不然餘慕橙現在肯定還淪落在加拿大的某個肮臟街頭混日子。
“要不要我再幫你告訴你老婆,你公司的名字是為她而生?”餘慕橙感謝恩主,不吝再當一次愛的郵差。
“不用了。我沒那麼矯情,我隻要她現在是我的人就行了,那個晚上,你見到了,隻是為了一張照片,她就被嚇哭成什麼樣。”溫知宴認為沒有必要。
“那是幸福得落淚的模樣。”餘慕橙笑笑的說,“溫少,早點辦婚禮,早點當爸爸,我真的要當乾媽。”
捏著那張可以被自己隨意填數額的空白支票,餘慕橙很高興。
莊敬佑再回來,完全不知道溫知宴給餘慕橙開支票了,叫他們去吃飯,溫知宴說算了,他要回家陪黎爾吃。
莊敬佑輕嘖了一聲,確認到溫知宴就是重色輕友,從十六歲開始他就這樣了,莊敬佑就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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