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上開著暖氣。淺卡其真皮車座發出野性的帶著膻味的皮草氣息。
溫度本來適宜,黎爾身上著了件雪紡裙,外面套著溫知宴的高定毛呢西裝外套,她應該是感到舒適才對。
問題出在到了車上,溫知宴還是抱著她,讓她打橫坐在他腿上,他高挺的鼻梁噴灑出的炙熱呼吸就在她的面頰跟鎖骨處流竄。
謝旻在前面開車,他們坐在後座,上車快要五分鐘了,黎爾悄聲咬男人的耳朵,“溫知宴,彆抱我。謝旻在。”
黎爾被彆人看著會害羞。
謝旻是溫知宴的心腹,肯定知道昨晚他們在四季雪做了什麼。
說不定那些白玫瑰雪還是溫知宴讓謝旻安排的。
“要抱。”溫知宴輕聲回應。態度決絕。
“乾嘛呀。”黎爾軟聲抱怨。
昨晚不是都吃乾抹淨了嗎,他還想怎麼樣,真的懂不懂士可殺不可辱。
現在還要將她領到他屬下面前,高調的證明他終於跟他的假老婆做了真夫妻是不是。
“還疼不疼?”溫知宴用唇吻觸黎爾再次升溫的臉蛋。
它現在好像被溫知宴安裝了開關,當溫知宴想要打開的時候,黎爾的臉就會馬上為它變紅發熱。
“彆問了。”黎爾羞於開口。
“疼告訴我。下次輕點兒。”他用北城口音告訴她,卷著舌頭,表達的意義是他很認真。
他跟馮餘喬,鄧慧蓉他們這些長輩說話的時候就用的是這種純正京腔。
但是平時他說話不這樣,沒有刻意賣弄的意味。
黎爾咬唇,終於理解男人為什麼抱完她上車後還是一直不對她放手。因為他在心疼黎爾。
昨晚是黎爾的第一次。
黎爾不知道是不是溫知宴的第一次。
她兩隻耳垂都染了粉,想起昨夜的那些耳鬢廝磨與吟哦纏綿,黎爾依然心跳加速。
黎爾切身體會,溫知宴這個人對這種事真的很強勢,能做到咄咄逼人又款款情深。
黎爾不堪負荷,卻又為他淪陷其中。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照顧了黎爾的感受。
黎爾以為這種嫻熟的周到肯定是身經百戰才可以練就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街道上,長街落雪,行人稀少。黎爾靠在溫知宴的懷中,胡思亂想著。
趁前面開車的謝旻沒留意,她小聲試了幾次,要溫知宴放她下來,溫知宴都不肯。
黎爾隻能棲息在他懷裡,羞澀又迷亂的暗自想著心事。
車快到西靈灣彆墅,像是猜到她的心思,男人卷著舌頭,用他老家的口音,字正腔圓的告訴她,“我那兒隻給爾爾看,隻為爾爾有感覺。”
他不說還好,這麼認真說出來,黎爾難堪死了,深怕謝旻聽見。
她還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雖然衣著整齊,但是她雪紡裙的幾片裙擺散落在他的褲腿上,也覺得是撩撥彼此的心弦。
嫋娜配禁欲,純欲美人配浪蕩公子。
“溫知宴,你真的……”黎爾小手攥拳,輕輕敲了敲男人的肩膀,他這麼說的意思,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
黎爾不信,他那麼會。
可是他一直將黎爾抱在懷裡,像寶貝什麼易碎物一樣,愛惜著他,黎爾又有些信了。
“真的什麼?”溫知宴把唇壓低下來,對著黎爾的唇說話。
“真的又色又壞。”黎爾訓斥他。
“爾爾喜歡我壞嗎?”他笑著問,黎爾能察覺到一大清早起來,他心情很好,像是終於得償所願了一般,揚唇笑了許多。
“……”黎爾還來不及回答,就被他上癮的吻上。
謝旻還在前面開車,他就噙住了黎爾的軟唇,昨晚的那些記憶全部襲來。
滾燙的,酥麻的,愉悅的,甚至是暈眩的。
“我讓蔣姨給你燉了補品,回去乖乖喝了。”他啞聲,無比心疼的口吻。
自從黎正勤出軌後,黎爾一直跟異性保持遙遠距離,不論是父愛還是同齡男性給的關愛,她都不曾得到過。
現在被溫知宴如此對待,黎爾的心前所未有的發酥,身體變軟,好似為他變成了一團棉花。
“溫知宴……”黎爾試探的喊他。
“嗯?”溫知宴把下巴壓低,圈住她腰的手收緊,將俊臉貼得很近的聽她說話。
“你是不是在心疼我?”黎爾鼓起勇氣問。
“對。因為昨晚我讓你疼了。”溫知宴寵得不行的說。
“其實……不是很疼。”黎爾說完之後馬上咬唇,裝作她沒說。
溫知宴瞧見她的小動作,伸手摸她發熱的臉蛋,覺得她可愛到了極點,其實從來都沒有長大,還是那個在蘇城巷弄裡蹲地逗貓的純情少女。
上次去蘇城,溫知宴深夜跟她去的那間面店後的院子,在那裡溫知宴第一次見黎爾。
當時是春天,她蹲在那顆盛開的杏花樹下,逗幾隻橘貓,用一塊桃花酥喂它們吃。
它們不吃,她就非逼它們吃。
不知道多少次橘貓不屑一顧的走了,她又把它們抱回來,使勁喂食它們。
可是黎爾不知道那些曾經,她完全不知道溫知宴曾經無數次經過她的世界。
因為她的認知裡,溫知宴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跟她這樣的人有交集,所以從年少到她跟溫知宴在江炙的醫院裡重逢,她對溫知宴的記憶全是一片空白。
也許曾跟他在哪裡見過遇過,但是黎爾毫無印象,根本想不起來。
想起那些記憶,“那下次老公再用勁兒些弄爾爾。”男人咬字色氣,在黎爾耳畔笑得清脆。
“沒有下次了。”黎爾隻能揮拳再捶他的寬背。
他不怒反笑,“還會有數不清的下次。”
謝旻在前面開車,從反光鏡裡留意到小夫妻的互動,意外的見到溫知宴將美人摟在懷裡,平日裡堅硬冷拽的眉眼全軟了下來,是
那樣的歡喜黎爾。
謝旻揣測昨夜,他們在儲運頂層套房裡一定過得很愉悅。
?想看璿樞星的《新婚宴爾》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二月十五號這天,黎爾一整天完全腳沒下過地,溫知宴把她從這兒抱到那兒,因為他說她腿被他弄軟了。
二月十五這天,他要當她一天的腳。
黎爾以為他說著玩玩,結果後來他真的一天都沒出去,一直在西靈灣彆墅裡陪黎爾跟照顧黎爾。
*
三日後,黎爾把這些告訴程餘欣的時候,程餘欣用羨慕又嫉妒的目光盯死了她,高聲感歎:“黎爾,你的福報終於來了,你肯定是在朱婧儀身上積了太多的德,才會遇上這麼好的事!”
“好事?”黎爾跟程餘欣逛內衣店,她一面挑選,一面揚聲問。
被那種身強體壯的野欲男人壓住,像煎魚一樣翻來覆去,能是好事。
“程餘欣你覺得這是好事?”黎爾不能苟同。
“當然是好事,溫知宴唉,你知道他是多少人的性幻想對象,現在親身為你主動服務,你就偷著樂吧,還做出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真是的。”
程餘欣像是憑空吃了許多個酸檸檬,說話口氣酸澀到了極點。
“他技術怎麼樣?”程餘欣問,“能不能算top?”
黎爾又沒有這種事的經驗,找不到參照物,要把他拿來跟誰作比。
“我從來沒有過男人,隻有他一個,我要拿他跟誰比。”黎爾羞羞的說。
她選了幾件內衣,在定奪要買其中哪些。
選來選去,定奪不了,程餘欣上去幫她做決定,“都要,都要,都要,溫太太,你嫁給那麼有錢的男人,買東西還要省著啊?都買,反正都是穿給溫知宴看的。”
黎爾想到這些小小的衣料買了,溫知宴也許會真的看到她穿,她心裡一下發燒,熱度從心尖傳到身體四肢,臉蛋也一並開始發燙。
以前她好像不會有這些顧慮,現在跟溫知宴有了夫妻之實,而且溫知宴對她做出的那種姿態是食髓知味,以後不知道要跟黎爾做這種事做多少次。
黎爾穿上新bra,能看到的人也隻有他了。
“溫知宴喜歡什麼款式?”程餘欣壓低聲音問。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下次采訪他的時候,問問她。”黎爾隨口搪塞。
黎爾心裡開始猜溫知宴喜歡什麼款式,也許都不喜歡,更喜歡黎爾不穿才好,省得他幫她脫。
“對了,上次你跟他約的采訪後來做了嗎?”
“做了。不過很倉促,因為他每天都很忙,能給我這種小記者半個小時的時間都算不錯了。人家溫知宴一分鐘能掙這個數。”
程餘欣把手指豎立起來,拿到黎爾面前作數,接著強調,“dolrs。”
黎爾知道,如果量化溫知宴的時間,他真的可以一分鐘就掙到數不清的錢,然而就是這麼時間寶貴的人,上次在儲運的四季雪套房裡,耐著性子教黎爾打了一晚上的麻將。
那是在無謂的浪費時間,教一個酒店女服務生打他老家的麻將。
“程餘欣。”想到這裡,黎爾認真的喚自己的密友。
“乾嘛?”程餘欣到了睡裙區,幫黎爾選睡裙。
現在黎爾跟溫知宴開葷了,男人都是饑渴的生物,程餘欣猜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及很多次。
溫知宴一直被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倒追,程餘欣現在要讓黎爾把溫知宴在床上狠狠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