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風雲許純良最瞧不起戈登這樣的貨色,還沒怎麼著他呢,就開始認慫了。
查有信那邊也有了結果,一群高大魁梧的壯漢被他揍得屁滾尿流,彆看一個個肌肉發達,可那玩意兒一多半都是唬人的,在真正的實戰中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雖然查有信不是許純良手下的一合之將,但是放在普通人中其武力值已經相當強悍了,在這一點上車世雄和他類似。
許純良自從集齊龍骨,得到了天養篇,已經達成了通經生髓的境界,現在正在向易經洗髓再造先天的境界努力,有朝一日達成了易經洗髓的大圓滿,即可重修《通天寶典》。
雖然距離這一天還有些遙遠,但是許純良現在的武力正在迅速恢複,至少恢複了當年一半的修為。
許純良一把揪住戈登的耳朵:“誰讓你來的?”
戈登慘叫道:“沒有誰,是我覺得你壞了我的好事所以……哎呦,我耳朵快掉了,求求您放手。”
查有信來到戈登面前,怒視戈登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後再敢找我兒子,我就拆了伱的健身房。”
許純良道:“不用等以後,現在就報警,這幫傻逼玩意兒在外面人人喊打,到了咱們這裡居然以大爺自居,橫行霸道,真不知道誰給的自信。”手下加了把力,戈登苦苦哀求。
查有信惦記自己給出去的五千塊錢,要挾戈登寫了一個賠償協議,從戈登那裡要走了一萬塊。
許純良發現這貨跟溥建在這一點上很類似。
許純良從戈登這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根據戈登所說,他昨晚和朋友喝酒回來,在酒店門口遇到了白蘭,被她的美貌驚豔到,所以才會過去搭訕,可沒想到對方不給面子,才發生了糾紛。
其實戈登昨晚一點便宜也沒占到,他認為是許純良壞了自己的好事,所以通過酒店的保安打聽到許純良登記的車輛,給了查鐵漢兩百塊錢,那小子見錢眼開,按照戈登的吩咐把溥建那輛車四條輪胎都給捅了。
離開健身房之後,查有信又點了兩千五遞給許純良,他的意思是今天是兩個人一起出的力,當然二一添作五,不過他這個分一半是建立在他先把自己成本拿回來的基礎上。
許純良笑道:“查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查有信道:“今天的事情是咱們倆聯手搞定的,這筆錢是你應得的。”
許純良擺了擺手道:“我不要,你拿回去給你兒子買吃的吧。”
查有信歎了口氣道:“那混小子不學好,我回去非狠狠教訓他不可。”說完又道:“許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許純良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查有信是想許純良彆報警,畢竟這次的事情是他兒子直接實施,如果報警免不了麻煩。
許純良其實也沒想過報警,如果警方介入,自己又得犧牲不少時間去配合調查。
兩人就此分手,查有信離去之前向許純良施了一禮,在這件事上他欠了許純良一個人情。
許純良沒有返回酒店,直接去了韓尚苑烤肉店,他答應今天會過去為金信惠複診。
烤肉店這兩天都沒有營業,對外宣稱內部裝修,許純良到的時候車世雄不在,隻有金信惠一個人在店內等著。
她的精神狀態明顯比許純良初見她的時候好了一些。
見許純良進來,金信惠起身相迎:“許先生來了。”
許純良將手中的藥物放下,先幫她診脈。
金信惠道:“自從服了先生開的藥,我的咳喘緩解了許多,隻是終日出汗不止。”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你這病最大的死結是營衛閉塞,寒邪,少陰亡陽,太陽表實同見。”
金信惠有些迷惘道:“敢問先生何謂營衛閉塞?”
許純良向她解釋了一下,中醫中的營衛是指營氣和衛氣的合稱,通常認為營氣和衛氣皆是水穀精氣所化生的。
營行脈中具有營養周身的作用;衛行脈外,具有扞衛軀體的功能。營氣生於水穀源於脾胃,出於中焦,有化生血液和營養周身的作用;衛氣具有溫養內外,護衛肌表,抗禦外邪,滋養腠理(毛孔),開闔汗孔等功能。
營衛內連臟腑,外合皮毛,是人身抵禦外邪的第一道防線。邪之入路也是邪之出路根據這一原則先解表,開門逐盜。凡沉寒痼冷諸症,外邪深陷入裡,冰伏難處者,非汗法不能解此死結,所以用藥發汗是治療的首要一步。
許純良此前給她開了麻黃附子細辛湯,助元陽,開表閉,引領冰伏之邪外透。采取多次分服。以保證汗不傷正。
金信惠昨天吃藥後,表閉開,肺氣宣發,伏寒外透,真陽輸布,過去背部冰冷以及全身如捆的症狀已經緩解。上肢厥冷也已經消褪,喉嚨痰鳴徹底消失,嘴唇顏色轉為淡紅。咳喘平定。
劇烈咳嗽兩天之內隻偶爾發了兩次,聲音沙啞也得以緩解,這是因為肺為發音的門戶,而且肺主通調水道,得汗後,聲音如久旱逢甘露,恢複正常;小便增多,腳踝水腫消褪。脈象平和,從每分鐘百次以上下降到八十左右。
每次進食都會出汗,全身舒暢,兩日來,吐痰多,胸中憋悶感大為寬鬆。證明汗法得當,有助於人體正氣來複。而且使得盤踞在肺絡的濕套死血有了外透之機。
但是每當在黎明、午後、子時,還會感到胸痛徹背,胸中憋悶感陣陣發作,說明痰的巢穴雖然破,但是死血難以一下子消除,正所謂不通則痛。
許純良聽她敘述完病情,為她診脈之後重新修改了藥方。攻補並重。培元固本散,用血肉之品,補先天腎氣,重建身體的免疫力。
許純良開藥方的時候,車世雄回來了,他特地買了上好的牛肉和海鮮,對韓人來說,這已經是最高的禮遇了。
車世雄這個人並不善於言表,但是他對許純良的感激發自內心。
許純良原來沒打算留下來吃飯,可金信惠盛情相邀。
車世雄去廚房準備食材的時候。
金信惠給許純良泡了杯茉莉。
許純良笑道:“你們也喝茉莉花茶?”
金信惠道:“我來京城也有一年多了,特彆喜歡茉莉花茶的清香。”
許純良道:“金老板家鄉在什麼地方?”
“我是北人,出生在南浦,也生長在那裡,我的病就是在礦山勞動的時候染上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從金信惠憂鬱的眼神可以推斷出她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經曆。
許純良道:“車先生跟你是同鄉嗎?”
金信惠淡淡一笑:“不是,他是鮮族人,我們在南韓都是異鄉人,我初到漢城的時候受儘欺淩,幸虧遇到了他,他這個人長得凶惡一些,可心地卻是非常善良的。”
許純良道:“明德集團的總裁黃有龍是華人。”
金信惠道:“他們的階層是我們渴望而不可及的。”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有些多了,話鋒一轉,輕聲道:“我們素昧平生,車世雄此前和許先生還有些誤會,不知您為何會幫助我?”
許純良笑了起來:“金老板放心,我幫你並不是想讓你們幫我做什麼。”
金信惠道:“我看得出您是一個好人。”
許純良哈哈大笑:“很少有人這麼說我。”金信惠的這句話讓他也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什麼時候自己從心狠手辣的五毒教主變成了濟世為懷的五好青年?
其實過去的他心狠手辣也隻是針對敵人和背叛自己的人,對朋友,對親人他從來都是以誠相待。
金信惠道:“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善的一面,同樣也有惡的一面,我總覺得人隻要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夠保持正確的態度,就不失為一個好人。”
許純良笑道:“金老板也不是個普通人,世事看得通透。”
金信惠道:“借用你們的一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以看透彆人的事情,但是往往看不清自己。”
此時車世雄推著小推車過來,上面放滿他加工後的食材。
金信惠道:“不耽誤你們喝酒了,我先去煎藥。”
車世雄拿了兩瓶汾酒青花三十過來。
許純良道:“你們也喝這個?”
車世雄道:“我是鮮族!”
許純良道:“我過去一直當你是個韓人。”
車世雄將兩個玻璃杯滿上,其中一個遞給了許純良:“我這種人現在是兩邊都沒有認同感,他們當我是異族,你們當我是棒子。”
許純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車世雄也笑了,兩人喝著酒吃著烤肉,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了敵意。
車世雄道:“信惠是個可憐人,我帶她四處求醫,就快絕望之時還好遇到了你,我這人也沒什麼本事,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全力以赴,但是我不會出賣公司的利益。”
許純良道:“你彆多想,在我看來除了烤肉你一無所長,彆的你幫不上我。”
車世雄將烤好的牛肉送到許純良的盤子裡:“那我就幫你烤肉,你什麼時候想吃隻管聯係我。”
許純良道:“金老板原來是北人,你們感情很深啊。”
統一回複下,最近情節處於轉折期,為下一階段服務,很多人物的出現都是為下一步奠定基礎的,包括查有信、金信惠這些人都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一本長篇,肯定需要眾多的角色支撐。
章魚下旬在處理兒子開學的事情,已經儘量保證更新,九月肯定會加快速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