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笑了起來:“行了,彆梅書記長梅書記短的,最近市裡進行機構改革,成立高新區管委會,耿文俊同誌擔任高新區管委會黨工高官,新增一位管委會主任,我的職位也會發生變動。”
許純良道:“新增的管委會主任是你?”
梅如雪搖了搖頭道:“我資曆不夠,應該是管委會副主任,耿書記肯定是要往走的,估計很快就東州黨組成員了。”
許純良在湖山鎮這段時間也不是白混的,估計耿文俊很快就會成為副市,他升職之後,高新區的領導層還會發生變動,十有這個管委會主任就會落在梅如雪的頭了。
許純良暗歎梅如雪進步之快,自己也得加把勁了,不然這輩子都得被梅如雪壓在
梅如雪告訴許純良,這次變動最大的是成立文旅局,因為漢源溫泉給東州帶來的負面影響,讓領導層痛定思痛,他們決定改變東州文旅係統機構過於分散冗雜的現狀,將旅遊局、文物局、文化局三局合並,這樣一來首先精簡的就是各局領導。
被周書記從京城召來的傅國民,可謂是受命於危難之時,已經確定為東州文旅局局長兼黨組書記,原文化局局長李玉山任黨組副書記,原文物局局長陳定軍去了老科協,其實就是從領導崗位退下來了,文物局副局長肖東擔任文旅局副局長,並負責文物保護相關工作。
許純良暗忖,這樣一來傅國民的權力又大了,三局合一,管轄範圍比過去大了三倍。
梅如雪則認為東州的文旅工作不好乾,東州雖然曆史悠久但是因為這個地方從古到今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戰亂不停,地面保留下來的古跡不多。本身也沒有名山大川之類的自然景觀,進入二十世紀以來,當地大量開采煤炭,對生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成為資源枯竭城市。
現在所謂的一半青山一半湖,青山都是海拔一百多米的小丘陵,湖基本都是人工湖和塌陷區,可以說東州最大的自然湖泊就是巍山湖了,還和濟州共享。
東州將國家級度假區的中心定在巍山島,就是想依靠這裡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
許純良打聽了一下範理達,梅如雪沒有特彆留意,印象中這個人並沒有出現在文旅局的領導班子裡。
範理達成為國家級度假區指揮部主任,許純良本以為他受到了重用,十有要繼任旅遊局長呢,可誰能想到計劃不如變化,現在又成立了文旅局,這個國家級度假區指揮部就變得有些不不下了,估計連範理達自己都搞不清他的定位了。
梅如雪告訴許純良,並不是所有領導都擁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能力,也有不少跟狗熊掰棒子似的,掰一個丟一個,看目前的狀況,範理達很不幸成為了被丟掉的那個。
送許純良回到隱湖觀邸,雨又下了起來。
許純良聽到這嘩嘩的雨聲,看了梅如雪一眼,剛好梅如雪也在看他。
許純良道:“雨這麼大,要不你就彆走了。”
梅如雪俏臉一熱,小聲道:“雨又不大,我可不想彆人說閒話。”
許純良道:“你對我還信不過啊?又不是讓伱跟我睡甄純在家。”
梅如雪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開車也沒多遠。”她主動湊過去在許純良臉吻了一記,卻被許純良勾住了脖子,擁入懷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
許純良發現自己有必要安排一個單獨住的地方了,雖然彆墅夠大,但是平時爺爺都在,缺乏。梅如雪又特彆看重面子,如果自己單獨住,或許她今晚就不會堅持回去了。
許大教主意識到自己已經道心如猿,意誌奔馬,在誘人的梅書記面前越來越缺乏定力,不過他也沒有勉強梅如雪,在懷中廝磨了好一會兒方才放她離開。
梅如雪嬌羞滿面,被這廝揉捏得手足都軟了。
梅如雪離去之後,許純良從後門進入彆墅,爺爺已經去睡了,甄純坐在客廳裡看劇。
許純良道:“夠自在啊。”
甄純道:“享受假期的最後幾天,我後天就回香江了。”
許純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笑道:“這麼快就走啦,東州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地方?”
甄純道:“有啊,你和外公。”
“還有呢?”
甄純眨了眨眼睛道:“羊肉串。”
許純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妮子是真傻還是裝傻。
甄純幫他泡了杯茶。
許純良道:“我看你和周德明玩得挺好的。”
“明仔啊!他是個好人!”
許純良一聽她直接給周德明派發了好人卡,估計這事兒可能希望不大,不過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就算甄純是他表妹,也不能乾涉她的感情。甄純道:“表哥,鄭叔叔是不是喜歡我媽咪?”
許純良道:“廢話,這還是秘密嗎?”
甄純歎了口氣道:“他也是個好人。”
許純良心說這小妮子今晚是怎麼了,接連派發好人卡。
許純良道:“對了,我一直沒顧得問你你這次突然回來是什麼原因?”
甄純兩隻眼睛看著電視,心不在焉道:“想你們就回來嘍,哪有什麼原因。”
許純良道:“感覺你有心事的樣子。”
甄純兩隻眼睛瞪得滾圓:“我?有心事?嗬嗬,真是服了你,把心思用在你女朋友身吧。”
第二天下午,欒玉川登門拜訪許長善,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白慕山。
許純良也沒想到白慕山會來,心說這貨當初從許家哄走了那麼多的龍骨,怎麼有臉過來的,不過遠來是客,許純良也不至於將這貨給趕出去。
許長善倒是表現得非常熱情,認出白慕山之後,和他親切握手,感慨道:“和白教授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
白慕山道:“許老先生,我早就想來看您,可是我有負所托,始終愧疚於心啊。”
許長善道:“當年的事情也是天災,並非你心中所願,你又何必記在心,當初如果不是你認出那些龍骨是甲骨文,我也早已將龍骨入藥了。”
許長善看得很開,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必要總是記在心,當然他並不知道這些龍骨記載的是早已失傳的黃帝內經天養篇。
許長善又對欒玉川表達謝意,要知道這棟彆墅就是欒玉川幫忙打了折扣。
許長善總覺得欠了人家一個很大的人情,其實他根本不清楚內情,欒玉川的命就是許純良救的,不過許純良提前跟他打過招呼,讓他在爺爺面前千萬彆提這件事。
欒玉川此次前來特地帶了新茶,趁著白慕山和許長善許久的功夫,欒玉川提出想參觀一下。
許純良明白他是想跟自己單獨談談。
雨後的院落綠肥紅瘦,空氣清新,欒玉川提議他們出去在小區裡面走走。
許純良道:“欒總是第一次過來嗎?”
欒玉川點了點頭道:“可能你對赤道資本並不了解,一般來說,我們赤道資本是不做實體的,選擇有潛力的項目進行投資,但是我們並不乾涉具體的運營,給合作者以最大限度的自由。”
許純良道:“有錢真好啊。”
欒玉川笑道:“什麼都比不生命重要,如果次不是你幫我,我有再多錢也沒機會花。”
許純良笑道:“欒總通透啊。”
“人必須要經曆一次生死才能變得通透,我現在煙酒都戒了,一有時間就鍛煉身體。”
許純良故意道:“欒總的氣色越來越好了,平時都怎麼健身?說出來我學習學習。”
欒玉川道:“許先生家學淵源,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事相求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無事不登三寶殿,欒玉川若是無所求怎麼會有興趣來這裡拜訪他們爺倆。
欒玉川道:“白教授是我的好朋友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在甲骨文的收藏和研究有所成就,我也答應幫他,龍古博物館就是我出資創辦,如果許家還有龍骨,我可以高價買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成為問題。
許純良道:“這件事之前我們就探討過,當年我們家的確有不少的龍骨,但是後來都捐給了東州博物館,還是白教授引薦的,我們家碩果僅存的幾塊,全都是當初夾在書裡面的。欒總,這市面的龍骨多得是,為何你們偏偏看中了回春堂的?”
許純良當然清楚欒玉川的目的,他故意這樣問,倒要看看他如何回答。
欒玉川道:“實不相瞞,根據白教授所說,回春堂當初捐獻的那批龍骨,面記載的文字非常特彆,據他判斷,那段文字裡面包含著極其重要的史料,根據那些史料或許可以將我中華之文明史大大提前,甚至可以超過國際承認的埃及七千年曆史。”
許純良暗笑,欒玉川啊欒玉川,你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我這麼好忽悠?白重山在甲骨文的研究方面的確可以稱得是專家,也就是專家而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