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後患無窮(1 / 1)

大醫無疆 石章魚 6154 字 7個月前

兩人遠離現場之後,隔著馬路看到三輛警車方才趕到現場,剛才那幾百名圍觀群眾已經散了個精光,溥建歎了口氣道:這出警效率有點太低了。

許純良淡然笑道:你就這麼想進派出所?

溥建道:兄弟,你今兒可捅了個馬蜂窩,王則強什麼人?你以為他能咽下這口氣?

許純良道:我管他什麼人。

溥建道:高書記他們怎麼走了?

許純良道:咱們不要臉,人家姑娘得要臉,萬一誰拍了傳到網,讓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彆人?我讓陳哥先送他們離開了。

溥建由衷佩服,還是許純良考慮得周到,這件事做得進退有度,有勇有謀。不過溥建認為他還是低估了王則強的能力,像王則強這種人絕不會咽下這口惡氣,事後肯定圖謀報複。

許純良和溥建在前方路口分手,他聯係了陳千帆,陳千帆已經將高新華幾人送回了家裡,正準備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

許純良告訴陳千帆自己沒事,讓他儘快回去休息。

掛電話,打車去了高新悅家的小區,途中把自己痛揍王則強的視頻傳給了他,高新華打電話問他在什麼地方,聽說他到了樓下,馬下樓來見他。

高新華看完許純良當眾抽王則強耳光的視頻,心情舒坦了不少,但是想起許純良為他惹下了這麼大的事端,又難免為許純良感到擔心。

許純良道:曉白怎麼樣?

高新華道:沒事,給她們喝了不少的冰水,這會兒已經恢複意識了,我跟方田統一口徑,就說她們喝多了,沒敢提剛才的事兒。

許純良道:人沒事就好。

高新華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許純良,他現在大腦還處於混亂之中,居然忘了許純良不抽煙。

許純良掏出火機幫他點,高新華這才意識到自己都糊塗了,抽了口煙道:警察有沒有去?

許純良道:去了,他們出警的時候,大家都散了,那小子也逃了。

高新華咬牙切齒道:人渣!直到現在,他都處於後怕中,如果不是女兒在意識尚存的時候發了位置,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用力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一口煙霧,嘗試著吐出胸中積壓的怨氣:純良,今晚的事情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

許純良笑道:放心吧,對付這種卑鄙小人,我有的是手段,高叔,以後給曉白提個醒,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高新華點了點頭,如果這小子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那根本就是女兒的福分啊。水木又如何?成績再優秀又能怎樣?社會才是真正的試金石,在多數人的眼中女兒比許純良要優秀,可高新華不怎麼想,今晚這件事之後,他越發覺得,許純良才是真正有能力有擔當的年輕人,這樣的孩子不可多得。

此時溥建打來了電話,告訴許純良,到目前為止,網沒有任何關於今晚酒吧事件的消息,當時現場可不止他一個人拍了視頻,證明有人提前出手控製住了消息擴散,王則強家族的能量可見一斑。

溥建讓許純良多幾分小心,最好還是提前離開京城避避風頭。

許純良知道溥建是為自己著想,但是他並沒什麼好怕的,應該感到害怕的是王則強。

許純良回到東州飯店,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花逐月。

自從許純良返回東州,他們有段時間沒聯係了,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應該有急事。

許純良接通電話道花姐,有何吩咐

花逐月道你在什麼地方

許純良笑道

怎麼想我了

花逐月啐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許純良道京城。

花逐月道你今晚是不是去過酒吧

許純良心中一怔,這件事居然傳到花逐月那裡了,難道酒吧也屬於藍星集團許純良道這酒吧也是你們集團的

花逐月道荷東集團的,你打得那個人叫王則強,他父親是華投的老總,你這次可惹了一個煩。

許純良道花姐,你並不了解這件事的真相。

沒人關心真相,我隻知道你還是儘快離開京城,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滿世界找你,他們為了討好王則強,會毫不猶豫地對你出手。

許純良微笑道:你會對我出手嗎?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荷東的老總潘天化一直都在討好王家,這件事發生在他的地盤,他肯定要給個說法的。

許純良道:該來的始終要來,他們要是真有那麼厲害,我走不走都沒有分彆。

花逐月道:京城的水太深,王則強可不是唐天一。

許純良道:沒什麼分彆,都是人渣!對付人渣,我有的是辦法。

花逐月歎了口氣道:總之你小心一些。

第二天清晨,墨晗準時來接許純良和鄭培安。

鄭培安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墨晗,打了個招呼就去後座打盹,這是他識趣,不打擾人家年輕人聊天。

墨晗道:挺威風啊!

許純良一聽她的話音,就明白昨晚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許純良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墨晗道:你乾過好事嗎?

許純良向後看了一眼,鄭培安閉著一雙眼好像是睡著了,從他的呼吸節奏,許純良就能聽出他是裝睡。

許純良道:是不是感到壓力了?

墨晗實話實說道:你這次惹得事情太大,欒總可幫你兜不住。

許純良眨了眨眼睛,本來以為這一夜風平浪靜,或許王則強愛惜臉面,不敢找自己麻煩了,該來得還是來了,墨晗的意思非常明白,對方已經查清了他的底細,也將壓力給到了欒玉川。

許純良道你彆怕,我大不了退學,絕不連累你們。

墨晗道你可不是不理智的人,沒想好後路應該不會出手吧。

許純良哈哈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我一點都不理智,遇事還很衝動。

墨晗道你知不知道王則強的背景

許純良不緊不慢道再牛逼的人也逃不過一死。

墨晗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以她對許純良的了解,這廝不可能不留後手,輕聲道這麼大的京城,你偏偏挑選王家的人打,這下有人要左右為難了。

許純良聽出她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

墨晗居然笑了起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王家和喬家是親家,王則強是喬如龍親舅舅王敬軒的寶貝兒子。

許純良這下愣住了,他對梅如雪的家庭情況了解不多,隻知道喬如龍和梅如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也就是說,喬如龍的親舅舅未必是梅如雪的親舅舅,這世竟有這麼寸的事情

墨晗口中左右為難的那個人是梅如雪無疑,事發之後梅如雪還沒有跟自己聯係過,希望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墨晗道蒙圈了吧梅如雪沒問你

許純良道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煮熟的鴨子嘴硬!

晗將車駛入了高速,鄭培安打了個哈欠睜開雙目道:這是到了哪裡?

墨晗道:鄭主任,您安心坐著就成。她非常清楚,鄭培安就是許純良用來糊弄彆人的幌子,許純良做事心思縝密,這次也一定有後手。

喬老在晨光中漫步,他喜歡朝陽初升的時刻,前方的小湖已經封凍,在陽光的映射下平整如鏡,喬老想起自己在兵團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年輕。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老了,人越老越喜歡回憶過去。

大兒子喬遠江昨天打電話過來,請他去平海過年。雖然大兒子一家都很誠息,但是喬老還是拒絕了,但是他也不想留在京城,此時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有可能,真想回當年生活過的地方去看看。

每年到這個時候,他心中最牽掛得還是老二喬遠山。二十三年了,自從將梅如雪送回喬家,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喬老記得當年他悄悄跟了出來,望著漸漸走遠的兒子,他很想叫一聲兒子,但是始終沒有叫出口,直到現在他都在後悔,如果當時叫了他一聲,他也許會選擇留下。

遠山啊遠山,你究竟在什麼地方?是生是死?你就算恨我,可這裡還有你的女兒,難道你一點都不牽掛她

爺爺!

喬老吸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去,望著向他走來的孫女,臉浮現出慈祥的笑容:小雪,這麼早啊?

梅如雪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出來鍛煉,剛好看到您了,怎麼一個人啊?

喬老道:我還沒老到要坐輪椅的地步吧?

梅如雪笑著挽住他的手臂:爺爺,您一點都不老,身體好的很呢。

喬老道:陪我走走!

梅如雪點了點頭。

爺倆沿著湖邊,迎著朝陽,喬老從孫女的表情看出她應該有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