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膽囊炎(1 / 1)

大醫無疆 石章魚 6513 字 7個月前

王方田苦笑道:那不是陳冠雲說得。

你那個老同學?他自己心理都有毛病,怎麼給彆人看病?

看得出高新悅在這個家裡很強勢,高宏堂道:小悅,你彆在這兒耽誤我們喝酒,陪輝騰去,這小子能折騰著呢。

高曉白把燉好的母雞煲端了來,幫著許純良盛了一碗母雞湯。

高宏堂讓她也坐下來吃飯,不用忙活了。

王方田跟許純良喝了杯酒,問他這次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許純良告訴他自己這次要呆到明年十號。

高宏堂道:得半個月呢,那以後你有時間就過來吃飯,提前給高爺爺打個電話就行。

許純良笑著答應了下來。

王方田喝了幾杯酒,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捂著肚子道:失陪一下,我這膽囊炎又犯了。

高曉白解釋道:我姑父他膽囊結石,慢性膽囊炎,早就讓他開刀了,可他就是不去。

王方田吃了兩片止疼藥,還是不見緩解,疼得臉色發黃,坐在沙發,讓他們先喝著,自己休息一會兒,沒多久感到尿頻尿急,又去洗手間了,偏偏小胖子這會兒在裡面,王方田急得敲門,好不容易等兒子出來,一頭就紮了進去。

高宏堂道:方田,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吧。

王方田捂著肚子從裡面出來,擺了擺手道:沒事兒,老毛病了,我歇會兒就好。

許純良道:王叔,要不幫您看看?

王方田道:你?

高宏堂道:咋地,你彆看不起純良,他可是回春堂正宗傳人。

王方田賠著笑道:爸,我可沒那個意思,我就是不好意思麻煩……哎呦……今天不知怎麼了疼得特彆厲害。

許純良來到王方田面前,看了看他的臉色,幫他切了下脈,然後從腰間取出針囊。

高曉白和姑姑對望了一眼,這小子怎麼隨身帶著針灸工具啊。

慢性膽囊炎,膽囊結石,屬於中醫脅痛的範疇,病位在膽,與肝膽經相關,陽陵泉是治療脅痛的關鍵要穴,通玄指要賦中寫道:脅下肋邊者,刺陽陵而即止。

許純良選擇的方案是針刺清瀉膽經鬱火,予陽陵泉透陰陵泉,行瀉法。

陽陵泉又名筋會,陽指陰陽,陵的意思是山嶺,泉是泉水,陽陵泉因穴道位於膝下外廉凹陷處,猶如山嶺下的泉水,又居於陽側,故而得名。

筋:肝膽所主之風,會,交會,筋會指得是膽經的天部風雲在此彙合。

解剖位置,在小腿前外面的部,腓骨小頭前下方的凹陷處,屬足少陽膽經。

本穴性質屬土,五輸合穴,能夠舒筋活絡,疏肝利膽。

許純良讓王方田仰臥在沙發,垂直進針刺向脛骨前,毫針穿過皮膚穿透脂肪層,然後遇到了筋膜層。…

針尖抵達筋膜層之後,王方田產生了刺痛感,針尖穿過筋膜的過程中產生了強烈的酸脹感,這種感覺沿著經絡向下擴展到了踝關節,向擴展到下肢各關節,經過一係列的激發和誘發,擴展到髂前棘。

許純良鎮定自若,以瀉法行針三分鐘,然後毫針繼續向下突破,此時針尖進入肌間組織,激發第二針感。

王方田感到持續的酸脹感,比剛才強烈了數倍,他咬緊牙關,酸脹的感覺向下擴展至整個踝關節,向至膝關節,今兒擴展到肩前和肩後,此時右腹往肩背部放射的劇烈疼痛已經完全消失。

許純良一針見效,王方田宛如做了一場夢一般,看到許純良收針,這才意識到疼痛已經離自己遠去,他長舒了

一口氣:神了啊,好了,我一點都不疼了,真得一點都不疼了。

高宏堂欣慰笑道:我就說吧,回春堂的正宗傳人,錯不了!

許純良謙虛道:我隻學到了爺爺的一點皮毛。

高宏堂道:你爺爺的一根毛也夠一般人受用一生了。他對老友的醫術極為推崇,卻不知許純良的醫術要超許長善許多。

許純良向王方田道:王叔,您有病曆嗎?他現在也學會與時俱進了,看了王方田以往的病曆和超聲報告,王方田是多發性膽囊結石,最大一枚達到了15,按照醫院的建議,王方田早就應該去開刀了。

王方田這個人對開刀存在著莫名恐懼,不過聽醫生說,他如果長期不開刀,容易引起癌變,現在也琢磨著是不是抽時間去把膽囊給切了。

許純良問了一下王方田的情況,得知他生性好酒,喜食油膩,脈滑數搏指,舌苔黃厚,證屬濕熱積久化火,膽石阻滯膽道,應該予以清熱利膽排石。

許純良讓高曉白拿來紙筆,現場給王方田開了一張方子。

柴胡25,白芍45,赤芍30,枳實30,鬱金30,滑石30,海金沙30,大黃30,黃連、梔子、木香各10,桃仁泥、甘草各50,川牛膝30,3,雞內金10,醋元胡5研末衝服,芒硝15分衝,大葉金錢草120。

煎取600毫升,早晚分服,3劑後根據狀況進行調整。

高新悅看到許純良煞有其事地診病開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小子隻是個高中畢業,連醫學院都沒過,就算是醫學世家,可許純良什麼樣子,過去她也聽高曉白說起過,真要是讓丈夫按照他的方子抓藥,她還有些不放心。

可剛才許純良針灸的過程她也看到了,要說這小子也不是一點本領都沒有。

高宏堂看到女婿已經恢複了,讓許純良洗洗手回來吃飯。

王方田不敢喝酒了,主動提出去燒個湯,高新悅跟著他進了廚房,低聲道:你明兒還是去醫院看看,千萬彆耽誤了?

王方田點了點頭,知道她對許純良還缺乏信任,但是剛才針灸是自己親身感受過的,許純良一針下去就解決了他的問題,這小夥子厲害,他決定先吃許純良的藥看看情況,如果沒有效果,再考慮去醫院,他對開刀還是忌憚,能保守儘量還是選擇保守治療。…

許純良並未耽擱太久,八點半的時候就起身告辭,高宏堂想送他,高曉白說外面冷,還是自己去送。

兩個年輕人離去之後,高新悅道:爸,小許就是我哥看中的女婿吧?

高宏堂道:年輕人的事情咱們不管。

王方田道:我覺得這個小許挺不錯的。

你知道什麼?他就是個高中畢業,曉白可是水木的研究生。高新悅覺得不合適,兩人差距太大。

小胖子邁騰跑了過來:哥哥呢?

高新悅瞪了他一眼:看書去,整天儘知道玩。

你可真討厭!

說誰的你?小子,你欠揍是不?

高曉白送到樓下,許純良道:回去吧,大晚的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高曉白笑道:京城治安好的很,我還是送你去地鐵站吧,門口有電動車。

不用,這裡距離我住的地方還不到六公裡,我跑過去,平時晚都鍛煉。

高曉白點了點頭:那你路小心點兒。

許純良擺了擺手。

跟著度娘往東州駐京辦一路奔跑,跑道中途的時候接到了墨晗的電話。

哪兒呢?

陪我爺爺看電視呢。許純良謊話張口就來。

編,你接著編!我剛從回春堂出來。

許純良笑道:你去回春堂乾什麼?

陪許老爺子下棋!

許純良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墨晗,你是不是看我了?嘴調侃著,可心中卻覺得墨晗往回春堂去可沒那麼簡單,這妮子心眼夠多,天生乾諜報工作的好材料,不能不讓人懷疑她接近爺爺的動機。

墨晗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兒。

許純良哈哈大笑起來。

墨晗道:見到梅如雪了?

屁事啊?許純良這會兒有些氣不順。

墨晗笑道:急了,要不我還是幫幫你吧。

行了,我的事情你彆瞎摻和。

怕我害你?

許純良道:你害我一下試試?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墨晗罵了一句掛了電話。許純良笑眯眯道:好人心?要不是另有目的,我跟你姓。

許純良回到東州飯店,正看到嚴勁鬆在外面送人,等那輛紅旗車走遠,嚴勁鬆舉起的手才放下,看到許純良,他樂嗬嗬道:兄弟,哪兒瀟灑回來這是?

許純良道:去朋友家吃飯。

嚴勁鬆熱情地幫他拉開大門,駐京辦就那麼大點地方,許純良今晨幫助周書記按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他對許純良開始有些佩服了,都到了一個地方,一樣的平台,人家馬就跟大領導搭線了,自己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嚴勁鬆看似漫不經心道:周書記這次來黨校學習是不是要住在這裡了?

許純良看了他一眼,嚴勁鬆滿臉堆笑:隨口一問,隨口一問啊。

許純良道:我跟他不熟。

嚴勁鬆心說你騙誰呢?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剛好周書記和幾個人迎面走了出來,許純良本想低頭走過去,沒想到周書記叫住他:小許!

許純良隻好笑著迎了去:周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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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