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來到那大胡子的面前:誰是主使者?
大胡子嗬嗬笑了起來:小子,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聽到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劇痛讓他發出慘無人聲的哀嚎,許純良將他的四肢關節硬生生折斷。
殺死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對這幫人渣來說,死太簡單也太便宜,許純良要讓他們的餘生都在折磨和痛苦中渡過,除了肉體上的折磨,等待他們的還有法律的嚴懲!
佟廣生被就近送到了臨江區醫院,像他這樣的狀況,彆說區醫院,就算省醫院的心胸外科專家也無法保證將他救回來,醫院的第一反應就是請外院專家。
舒遠航提出親自為父親開刀,他就是專家,在東南亞最頂級的心胸外科專家之一。
院方在最短的時間內驗證了舒遠航的資料,本著救人為主的原則,給舒遠航這位專家開了綠燈。
對南江公安係統來說,這是一個不眠之夜。臨江區分局在接到報警後緊急出動,市局水警支隊也對兩艘快艇展開追捕。
劃子口罪案現場,留下了三具綁匪的屍體,這三人全都死在佟廣生的刀下。
與此同時,機場分局接到報案,炮樓山發生命案,現場死一人,傷三人,救出一人。
許純良和花逐月接受完調查已經是淩晨一點,雪一直未停,地面已經全白。
阮星梅接到通知後趕到了機場分局,看到兒子平安被解救出來,她衝上去抱住失而複得的兒子泣不成聲。
警方也需要找她錄口供。
花逐月來到黃子純的面前蹲下去,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柔聲道: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黃子純撇了撇小嘴,想哭卻忍住了眼淚:奶奶她
花逐月道:你奶奶她是好人,是她保護了弟弟。
黃子純點了點頭,花逐月的這句話對她極為重要,剛才警察問她話的時候,她感覺奶奶被警方當成了一個罪犯,她不相信奶奶是壞人,雖然可能奶奶做錯了事,但是她用生命改正了。
許純良跟花逐月說了一聲,他打算陪同阮星梅母子前往臨江區醫院,佟廣生目前還在手術,能否脫離危險還不清楚。
花逐月讓他隻管去,她會照顧黃子純,也會將黃四婆的後事料理好。
許純良等阮星梅接受完調查,和他們母子兩人一起上了車。
小念祖的情緒已經恢複了,一上車就問:叔叔,小姐姐呢?
許純良告訴他黃子純先回家了,今晚他以重手法折斷了三名歹徒的四肢關節,隻是他也沒能從三名歹徒口中問出太多的信息,這三人都是受他人雇傭,並非這起綁架計劃的策劃者。
車窗外大雪飛舞,這場蓄謀已久的大雪終於統治了南江的夜空。
許純良一行來到臨江區人民醫院手術室的時候,舒遠航剛剛為父親做完手術,弩箭射中了佟廣生的左胸,貫穿了他的胸膛,緊貼著心臟,如果再向右一點,佟廣生的心臟就會被射穿,就算舒遠航醫術再高也難以將父親救回。
因為佟廣生本身患有白血病,止血時間要比普通人長,他的身體非常虛弱。
舒遠航親自將父親送到,這才去外面向親友們說明情況。
王金武和阮星梅同時迎了上去。
如何?王金武心急火燎地問道。
舒遠航道:人目前是救回來了,不過危險期還沒渡過,他本身有基礎疾病,還在化療期,身體狀況比較差。
王金武點了點頭,阮星梅留意到丈夫臉色蒼白,知道他經曆了一天的疲於奔命,又剛做完這台大手術,肯定身心疲憊,柔聲道:我在這裡看著,你先
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念祖呢?
阮星梅道:車裡睡著,詹叔在下面陪著。
舒遠航向後面的許純良和詹天航打了聲招呼,大恩不言謝,這次的事情若非大家的幫助,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許純良,是他孤身一人將兒子從綁匪的手中營救了出來。
宋建設陪著兩名警察聊天,這兩名警察是等著了解情況的,舒遠航表示先下樓看看兒子,然後過來配合警方調查。
警方也表示理解,畢竟這起案子就是從佟念祖被綁架開始的,身為父親,不親眼看到兒子人家也不安心。
許純良陪著舒遠航去了停車場,途中低聲道:劃子口現場死了三個,佟叔還這麼猛?
舒遠航點了點頭道:那種情況下沒有選擇的,是我對不起他。想起父親為自己擋住弩箭的那一幕,舒遠航心中就內疚不已,這幾年自己對他的誤會太深。
許純良道:等佟叔好了,你親口對他說。
舒遠航有些擔心道:我爸會不會有麻煩?
許純良道:正當防衛,有什麼可麻煩的,一定要相信咱們國家的法律。
兩人來到車前,舒遠航沒上車,隔著車窗看了看熟睡的兒子,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看了好久,方才轉身回去。
詹天航也過來了,表示要帶許純良回去休息,這麼晚了建議許純良去感受一下他們家的酒店,醫院隔壁就有他們家的文苑大酒店。
許純良還有一事未了,他聯係了一下花逐月,得知花逐月已經帶著黃九城父女離開了他們暫住的停車場,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報複。
許純良讓她直接來臨江區文苑大酒店,黃九城的病想要徹底治愈還得用藥。許純良和花逐月都是言出必行的人,答應人家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王金武陪著阮星梅一起下來了,舒遠航堅持今晚陪在父親身邊,讓其他人全都去休息。
詹愛華父子在文苑大酒店給大家安排了房間,他們到的時候,剛好花逐月也將黃九城父女送來了。
佟念祖這會兒醒來看到小姐姐,衝上去牽著黃子純的手,也不困了,小嘴吧吧說個不停,黃子純仍然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傷中,有小弟弟陪她說話,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黃九城目前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花逐月特地交代黃子純不要把奶奶去世的消息說出來,這也是許純良的意思,黃九城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如果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恐怕會受不了刺激,舊疾複發。
隻是這樣一來,黃子純這個小丫頭承受得心理壓力就更大了,花逐月本來還擔心這孩子承受不住,讓她意外的是,小丫頭居然很好地控製住了情緒,
安頓好黃九城父女之後,花逐月準備離開,許純良挽留道:外面雪這麼大,你可以不走。
花逐月禁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句話有點不懷好意。
許純良也笑了起來: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花逐月瞪了他一眼:許純良,彆蹬鼻子上臉啊。
許純良道:我送你!
出了酒店的大門,一股凜冽的寒風夾著雪花撲面而來,花逐月的頭發被吹向腦後,發梢抽打在許純良的臉上,有點火辣辣的。
花逐月也意識到了,捂著嘴笑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
許純良斜眼看了看她,這個角度,看到胸脯也一顫一顫的,是不是雪光反射的緣故,動感非常強。
許純良不由得想起了尚麗君,過去覺得花逐月這方面不怎麼突出,那是因為和尚麗君對比的緣故,單獨一看,還真是不而且有些東西並非是越大越好。
花逐月留意到這廝目光的角度不太對,沒好氣道:你看什麼呢?
許純良道:雪太大了,我建議你還是明天再走。
花逐月有些猶豫,抬頭向天空望去,白茫茫一片,對面的景物都朦朧了,燒烤店的橘色燈光顯得格外溫暖醒目。
身後又有人出來了,卻是王金武,王金武直到現在都餓著肚子呢,他是個吃貨,想出門找點吃的,本來想喊許純良,但是考慮到太晚了,也沒好意思打擾他休息。
在門口遇到許純良真是意外之喜,王金武嚷嚷道:你們倆也出來找吃的,一樣,我都餓死了,對面有個燒烤店,去吃點,我請客。
花逐月看了許純良一眼,許純良道:去吧!
花逐月於是點了點頭。
南江的燒烤缺少了東州的粗獷,多了幾分精致。
王金武點了不少東西,可端上來之後傻眼了,同樣的一串要比東江小一半不止,涼菜也都是小碟子小碗,價錢卻比東州貴得多。
王金武感歎道:要說這吃燒烤,還得是我們東州。
花逐月在這一點上表示認同,忽然想起車內還有兩瓶好酒,起身去拿。
王金武望著她的背影,低聲向許純良道:兄弟,這個也漂亮,梅鎮長清秀,這個更有女人味。
許純良道:金武哥,你彆想歪了,這是我好朋友。
王金武感歎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就是個毛都沒紮齊的小夥子,現在我才知道你才是高人呐,好朋友,人家愣都不打就拿出三百多萬現金幫忙?你厲害啊!哥哥算是服了。
他知道是許純良動用關係,幫忙籌集到了八百五十萬,其中的三百五十萬是花逐月幫忙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