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南兄妹明顯和甄純更熟悉一些,他們兩家平時相互走動不少,彆看甄純叛逆,學業上並未耽誤,目前也是大學一年級在讀。
三兄妹聊起了大學的事情,時不時地飆出幾句英文,許純良明顯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他也沒打算融進去,大家都是來看爺爺的,過了節就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一年也難得見上一面,做點表面功夫就行了。
許純良主動去廚房幫忙,鄭培安表示不用他,剛才其他人想過來幫忙都被他請出去了。
這時候梅如雪打來了電話,問許純良在不在家,她放假回東州,剛好路過了回春堂,受人的委托給他帶了點東西。
許純良趕緊出門,看到一輛蔚來es6停在門口,梅如雪從車上下來,向他招了招手。
許純良笑道:“梅鎮長不用上班嗎?”
梅如雪道:“你以為我連節假日都不能休息?王總知道我回東州,讓我給你捎點東西。”她打開後備箱,裡面東西可不少,一共三份,一份是許純良的,一份高新華的,還有一份是趙飛揚的。
許純良道:“他也真是,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不讓我帶,非得麻煩梅鎮長的大駕。”心中卻非常高興,認為王金武是在主動幫他創造機會。
梅如雪道:“我也搞不清楚,抓緊搬啊!”
這時候梁立南兄妹兩人出來幫忙,梁立南頓時被梅如雪驚人的美貌所吸引。許純良讓他倆幫忙將東西拿進去,邀請梅如雪去家裡坐坐,梅如雪道:“不了,我剛從巍山島過來,想回去休息了。”
許長善也聞聲出來看到梅如雪馬上認出是前陣子視頻上的女孩子,老爺子認為她就是孫子的對象,熱情極了,非得請梅如雪去家裡坐坐。
梅如雪叫了聲許爺爺,不好拒絕老爺子的善意,答應進去喝杯茶。
隻是梅如雪也沒想到回春堂今天是這個場面,許純良這麼多親戚她雖然在官場上曆練有一段時間,但是見到這種場合也難免尷尬。
許長善對她的介紹就是許純良的朋友,雖然沒說是女朋友,可老爺子肯定會這麼認為,許純良的其他親戚也是一樣。
許純良並沒有介紹梅如雪的身份,隻是說了一下她的名字。
梅如雪表現得體,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向許純良道:“你們家庭聚會我就不耽誤了,我先回去了。”
許長善道:“彆走啊,這都要吃飯了,你回去也得吃飯,吃過飯再走。”
“不了!”
許純良道:“就聽爺爺的,吃過飯再走,我先把螃蟹送進去蒸上。”
梅如雪道:“我去吧!”她寧願陪著許純良過去,也不願意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的注目,都是許純良家裡的親戚,太尷尬了。
甄純看到梅如雪放在一旁的手袋,兩隻眼睛頓時一亮,這款包是愛馬仕奶昔白birkin25,她特彆喜歡這款包包,隻是以她目前的狀況還不能買。
女人對包都有天生的敏感,梁立欣也留意到了梅如雪的手袋,她知道這手袋的價格完全可以買一輛中檔汽車。
甄純等梅如雪離去,有些好奇道:“你們內地現在仿品都做得這麼好了?”
許家文瞪了她一眼女兒又亂說話。
梁立欣走近看了一眼:“好像是正品呢。”她沒有上手,畢竟隨便拿彆人東西不禮貌。
甄純不信,走過去伸手拿起梅如雪的手袋。
這時候梅如雪過來拿手機,剛好看到了,甄純有些尷尬,笑道:“姐姐,我挺喜歡你這包包的。”
梅如雪溫婉笑道:“家裡人送得禮物。”
甄純把手袋放下,許家文道:“這孩子就是沒規矩。”
梅如雪笑道:“沒關係的,我也喜歡手袋。”她掏出手機,把手袋遞給甄純:你接著看。”
甄純太喜歡這配色了,拉絲
金扣,馬蹄印手感柔軟,絕對是正品。梁立欣道:“這款是愛馬仕奶昔白birkin25吧?”
梅如雪點了點頭。
甄純道:“你們內地也有愛馬仕專賣店?”
梅如雪道:“現在有很多了,基本上一二線城市都有,甄純,你可不要小看內地的購買力哦。”
梁立欣道:“這款包不好買吧?”
梅如雪道:“也不是很難,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聯係的,我嫂子認識申城專賣店的負責人,喜歡其他熱門款也可以。”???..
許家安和許家文對望了一眼,通過三煙女孩的對話,她們已經意識到這個梅如雪很不簡單,雖然許純良沒有介紹她的身份,可是一個手袋已經讓來自梁立欣和甄純如此羨慕,要知道她倆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梁立欣雖然喜歡這個手袋,可是讓她花二十多萬去買,她還是不舍得的。
甄純道:“香江那邊便宜一點。”
許家文道:“你還在上學,彆考慮這些,最配你的就是雙肩包。”
眾人都笑了起來,梁立南湊了上來,主動搭訕道:“梅小姐在何處高就啊?”
梅如雪道:“我在基層鄉鎮工作。”
梁立南哪裡肯信,看梅如雪的氣質絕對是大家閨秀,他取出自己的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梅如雪接過看都沒看就收到包裡,直覺上梁立南這樣的行為並不禮貌,畢竟自己是許純良的朋友,他主動套近乎的意圖太明顯了。
梅如雪希望梁立南解讀出自己不看他名片的意思,知難而退,可梁立南並不知趣,建議道:“咱們幾個相互加個微信吧,大家都是年輕人,以後可以經常聯係。”
許家安都有些尷尬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兒子這麼乾有點失禮了,梅如雪再出色也是許純良的朋友。
梅如雪道:“我平時公務比較繁忙,想聯係我的話,通過許純良就行了。”她轉身向後院走去,並沒有給梁立南面子。
甄純來了一句:“吃相不要太難看。”
許家文狠狠瞪了女兒一眼,梁立南臊得滿臉通紅,梁立欣也不同情大哥,剛才想加梅如雪微信的行為實在是太掉價了。
許純良蹲在院子裡刷螃蟹,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梅如雪道:“小院收拾得挺漂亮啊。”
許純良道:“我爺爺閒著沒事,就喜歡擺弄這院子。”
梅如雪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樣很尷尬。”
許純良道:“隻要你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彆人。”他把刷好的螃蟹給放蒸鍋裡,端起來準備送去廚房。大姑許家安過來,主動接過,讓他陪梅如雪聊天。
許純良帶著梅如雪參觀了一下二樓,梅如雪看到這麼多的書架,感歎道:“你們家可以啊,書香門第,中醫世家。”
許純良道:“湊合吧。”
靠窗的書桌上,放著文房四寶,上面還有許純良尚未抄完的醫經,梅如雪拿起來看了看:“你寫的?”
許純良笑道:“原著是李時珍。”
梅如雪道:“我是說毛筆字。”
“歡迎領導指正。”
梅如雪稱讚道:“寫得真好,隻是眼見為實,你再寫幾個給我看看。”
許純良道:“你來都來了,還送我這麼多東西,***脆送你一幅字吧。”他找來一張三尺宣,在上面寫下一首《清平樂。
——彆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梅如雪看到他鸞漂鳳泊的書法,美眸生光,這廝表面的玩世不恭隻是他的偽裝,相處的時間越久越發現他深藏不露的內涵,單從他的這一手書法來說,水準絕不次於山湖廢人何守仁。
梅如雪將許純良送給自己的這幅字收好,輕聲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東州市政府已經
對長興當年簽署的協議表示關切,縣領導非常重視,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產權轉讓不會出現變故。”
“謝謝啊!”
梅如雪道:“你不用謝我,應該是你們趙院通過市裡施加了壓力,原來他父親是軍分區的老首長。”
許純良雖然知道趙飛揚是出身軍人家庭,但是對他父親具體的職務並不了解,也沒想過去了解。
梅如雪望著牆上掛著的拓片有些好奇,她畢竟不是曆史專業,認出了幾個字,向許純良求教道:“這是甲骨文吧?”
許純良點了點頭,把爺爺當年從龍骨上發現甲骨文的事情說了。
梅如雪聽說那批龍骨最後被毀的遭遇,也深感遺憾。
此時梁立欣過來喊他們吃飯。
許家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鬨了,許長善非常高興,給每個年輕人都發了一個紅包,實打實的紅包,梅如雪也有一份。
梅如雪覺得不合適,許純良示意她收下,如果不想要回頭偷偷還給自己就是,沒必要當著爺爺的面拒絕,就當幫自己多賺份收入,梅如雪悄悄用目光鄙視了他一下。
梁立南因為剛才碰了個軟釘子,現在明顯收斂了許多,隻是吃飯的時候仍然偷偷看梅如雪,沒想到東州這座三線城市會有如此優秀的女孩子,就算在申城這座國際都市也未遇到過這樣出類拔萃的美女,從種種表現判斷,表弟許純良和梅如雪應當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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