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兒子和兒媳婦因為生孩子喪了命,而且我還奪舍人家孫兒的一魂一魄,還因為我投胎的事兒把奶奶的一個千年的鬆樹仙家給劈死了。
換了誰誰都接受不了。
能讓我活下來,沒當時就弄死我,我已經都應該感恩戴德了。
要換成是我,我可能直接就一刀劈下去誰都彆活了。
想到這裡我拍了拍地,有一個事兒我有點兒想不通,之前我就忽略了,那就是我父母在哪裡。
正經我父母是被車撞死的,十有八九要去枉死城裡,又或者去奶奶的堂口上修行,可是奶奶的堂口上並沒有我父母的名字,當初能和黑白無常聯係上的時候我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如今倒是可以再問問,狗蛋上來以後我就把事情和它說了個大概,就是想找找自己父母在哪裡。
狗蛋調取了我腦子中的記憶,確認了我父母的長相以後嗯了一聲就下去找了,大概半個小時候它就回來了。回來以後坐在那裡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有點兒奇怪,名冊上是有這兩個人的名字的,長相雖然是老了一些也能對得上,但是他們現在還活著,你說他們是夫妻,但是我去查了,這兩個人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都不認識。女方現在是52歲,男方55歲。兩個人大概都還有個十來年能活。”
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
都不認識對方。
我坐在那裡有些淩亂,好似剛剛想通的事兒一下子又都亂套了。
那明明是我的父母,為什麼兩個人互相都不認識,還在另外的地方活的好好的?我看到的東西難不成都是夢?還是我父母的臉是假的?
可我看過照片,雖然年代久遠,但我是能認得出父親長相的。
狗蛋看我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事兒,說道:
“這事兒我最開始還以為你是折騰我呢,我跟你說這事兒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三十年前突發天雷,當時好多魂魄都亂了。這麼多年就像是一筆爛賬似的放在哪裡,這兩個人也在那筆爛賬裡,沒必要深究。”
狗蛋給我科普了一下那時候的事兒。
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大白天突然間一條街上的人都失蹤了。
這些人的壽命都還有好些年,就是突然間消失了。當時它們一群鬼差找了很久,才在一處荒山找到了這些人的屍骸…
當時它們能找了一兩年,但是這些屍骸最少已經十年了,且魂魄都已經散了,想投胎都難。
“就是那一年…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兒,所以你父母應該也是那時候發生的壞事兒,明明是被撞死了…可是突然又有了各自的人生…這已經不錯了,比那幫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人就沒了的強多了。”
狗蛋想了半天,最後拍了拍大腿說道:
“這個事兒你就交給我,我回去給你好好看看,看看他們之前的人生有沒有哪裡不對勁。指不定能從這裡找到之前的一些個線索。我要是能破了這個案子,那也是相當厲害的了。”
看到狗蛋這麼上心,我自然是感謝的,趕緊給狗蛋鬼差鞠了一躬說道:
“有勞了。”
鬼差狗蛋走了以後我有些疲憊,胡荼看了一眼角色不大好的常九爺說道:
“想那麼多乾什麼,不是說了麼,隻要丫頭不是自願的,她的魂魄就不會回去,大不了咱們舍了命去拚一拚…我反正是有後了,無所謂。”
常九爺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口…
“這個事兒不要和任何人說,女魃是流落在這裡唯一的神。應龍鬼將軍已經自戕隻能叫做鬼龍。已經脫離了神籍。小白現在對於所有修煉的人來說…都是大補的點心。她如果死前不回歸女魃,那麼吃了她的魂魄就相當於吃了女魃的一魂一魄。那可是神魄。”
“而且神是無法自戕的,所以女魃輪回這事兒還要存疑,九爺我就沒聽過神能變成人的。所有神一般都像是張鐸似的…哪怕成了人,死了也會變回去。不可能存在什麼解脫。”
“所以女魃到底用的什麼手段我們不得而知,再者說…你如果是她分出來的,那隻要你死了正常來說你的魂魄就會回去,現在看來也不是這樣,一定要你正經自願回歸才行,很奇怪。”
又聊了幾句大家就都散了,我躺在那個小房子裡打了個哈欠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了常九爺的歎息聲。
一夜無夢。
第二天睡醒以後我一出來就看見周淩在那裡收拾柴火,她一看見我就趕緊跑了過來,擔心的說道:
“你沒事兒吧!昨兒我實在是嚇壞了,你身邊這麼多人我也不好湊過去,你還好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很好,周淩一清早其實就是在等我,這丫頭這麼看還挺可愛的。
“沒事兒,你彆擔心。今天我們要跟著胡荼,去看看福子和魯銅的訓練情況。最近你跑得比之前快了不少啊,挺好!”
周淩本來是來關心我的,結果反倒是被我表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論,怎樣才能讓悲傷的人很快的走出來?
答,累死她。她就沒工夫矯情了。
等到大家都醒了以後,巫鬈給大家做了飯,吃飽喝足以後…
大家都開始了新一天的訓練。
我這次是帶著周淩跟著龍璿璣,龍璿璣也沒有那麼花招,它就是在那裡給兩個女孩兒講戰鬥時候的要領,還有作為一個女性在團隊裡的作用。
喬兒聽了一會就有些不樂意,坐在那裡有些激進的說道:
“您是不是有點兒不尊重女性啊?為什麼女人不能去衝鋒陷陣?為什麼我們就都得做什麼收集情報的事兒?我的毒蟲不比普通的攻擊差。為什麼不是他們去做這些事兒?而我衝在最前面?我也喜歡戰鬥。”
我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喬兒發脾氣,這個姑娘的脾氣說真的是不怎麼好。
龍璿璣也不惱,它短發人形的樣子還真是挺好看的,龍璿璣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問道:
“那我問你,那日你們看見我們這幫人的時候,誰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是不是我?”
李太陽這個家夥是確實沒什麼眼力見,她點點頭附和道:
“那位狐狸先生很好看,那位蛇先生也很好看,刺蝟先生雖然不好看,但是塊頭特彆大,也特彆顯眼…所以相比之下確實是您比較…您比較不顯眼,但是您單站出來的時候真的魅力無限。”
我坐在那裡憋著笑,李太陽真的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