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
鼓什麼掌…
好家夥,在這裡等著我呢。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山峰,像一根巨大的石柱,一直伸向天空。
山脈上立起來的高峰,這麼一眼看過去這少說得200米。
表面是一片光滑的岩石,沒有一絲植被或者泥土覆蓋的痕跡。
這幫孩子一聽我要給打個樣,一個個都來了勁頭,給我鼓掌的也有,劉氏兄弟甚至都開始歡呼了…
我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從前吧也爬山,但是山野道長從來沒有讓我爬過這麼個沒有地方著手的山。
走過去伸出手,觸碰山峰表面的石頭,感到了它難得的平整。
這東西…這麼平整是不是不太科學,好歹給我的攀爬的著力點啊。
它沒有那種暗藏雜草的山坡,沒有使人心悸的崎嶇角度,隻有這面筆直的石頭。
非常筆直平滑的角度。
我隻得儘力去尋找稍微能落腳的地方,有一些凸出來的石片還是借上力的。
大概十分鐘以後,手指和腳踝慢慢地找到了合適的角度,穩步向上攀爬。
最開始還是緩慢的找角度,常九爺這個時候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你試試動用你身體裡的力量,都說給他們打個樣了,就彆光用蠻力了。”
聽到常九爺這麼說我開始動用丹田裡的炁,這丹田裡的炁是從我第一次開始吸收山脈裡的靈氣以後,慢慢形成的。
我雖然不大會用,但是常九爺簡單給講過。
隻要深呼吸,用意念去讓丹田裡的炁運轉起來,我的身體素質就能是普通人是十倍。
比如普通人調高能跳一米,那我也不可能說跳十米。
但是跳個兩米是沒問題的。
普通人仰臥起坐一口氣做60個,我一口氣做300個沒問題。
丹田的炁慢慢在身體裡運行起來以後,我的力量比從前大了好幾倍。
我攀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後來幾乎就是往上跑,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脫離了重力似的。
風從山頂上吹下來,吹得我發梢飄起,心跳也加速了。
“九爺,我是不是在飛。”
“是什麼在吹,是牛在天上飛。”
常九爺打趣了我兩句以後就不搭理我了,此刻離山巔幾乎就是一步之遙。
我知道,在這座山峰的巔峰,等待我的,是一份無儘的寧靜,和我渴望已久的自由。
衝上山頂的那一刻,我終於大口呼吸著山頂的空氣,同時打量了一下這山頂上的小道觀,這裡應該就是山野道長的來處了。
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道觀。
小道觀內一個人都沒有,古舊庭院中的青石路面已經被風雨侵蝕得高徒不平。
許多石磚都已經露出了深褐色的裡子,陳舊的池塘中荷葉已經破敗,裡面也沒有魚,底部全部都是淤泥。
看樣子荒廢了許久。
院子四周的樹木是靠著自然活下來的,依舊生機勃勃。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圍牆上樹影斑駁,儘顯荒涼。
這地方我是沒看出什麼好來,轉身深深的感受著這裡的靈氣。
不多。
似乎已經有人把這裡吸收了一個七七八八,走了一圈沒看到什麼稀奇的東西,便準備往下走。
來的時候就靠著身體機能,下去的時候就想看看之前我的小風轉能不能派上些用場。
靜氣凝神,小風轉立刻出現在了手上。
我不斷的深呼吸,用意念控製著小風轉,直到手裡的小風轉將我包裹起來…
就這樣我雖然還是爬著下來的,但是其實我知道,是小風轉一點點送著我下來的,和身體機能無關。
當我落了地一回頭,所有人都像是看神一樣看著我,那目光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看了一眼山野道士,說白了…
今天我就是想告訴他,我已經不是那個誰想擺布一下就能擺布一下的姑娘了。
山野道長對我的變化也非常驚喜,他走到我面前,驚訝的說道:
“神了,神了。你竟然早了大家那麼多,你是怎麼做到的,是那些仙家幫你了?可怎麼能做到呢,它們就算是幫你…也不可能違背自然規律啊…”
我的臉色並不好看,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想起自己之前吃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胃裡有些不舒服。
每次回想起這事兒我都犯惡心,我曾經也問過常九爺,人家都說仙草這東西應該是入口即化的,畢竟是仙草嘛,為什麼這麼剌嗓子呢?
常九爺給我的回答是…
人家是仙草,是有靈氣的。
辣椒怕人吃,還生長出了辣椒素呢。
仙草還不讓剌嗓子麼?
這也就是被那幫狐狸曬乾了,不然更難吃。
我被它這個話懟得是無話可說,我覺得也不是仙草的錯,這東西熬個雞蛋湯或者燉個雞,一定好吃。
回過神,我也沒回答山野道長的話,回頭看了看已經看呆的眾人說道:
“你們自己想辦法往上爬吧,我剛剛腳踩的位置你們應該都已經看清楚了吧。”
李太陽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說道:
“姐,咱們講道理哈,你覺得我們能上去不,為啥都沒有一個什麼安全繩呢,我萬一掉下來怎麼辦,可就死了啊…我魂兒還沒想離開肉體永遠不回去呢…”
我搖搖頭,我覺得他們上不去,就是給他們一個禮拜,他們也上不去。
這幫人除了劉承宇和劉成輝兩兄弟可以借助仙家的力量之外,剩下的人幾乎沒什麼能夠借助的東西。
至於安全繩,我當年爬山的時候小,也不知道什麼安全繩,現在想想山野道長也是真損…
我家那邊的山脈沒有這麼陡,可那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我要是掉下來,那麼小個孩子,身體還弱…
不得摔個零碎啊?
我拿過阿嬋的單子看了一遍,這群人要用一個星期的時間爬上這裡,隻要爬上去就算成功。
這一刻我明白過來,這地方不隻是在孵化他們,這他媽是在孵化我呢。
這種時候就隻有一種辦法…
我給他們想辦法,想辦法讓他們一次通過。
不然但凡他們有一個摔下來,不死也得殘疾,還什麼一個星期。
說白了,他們隻有一次機會。
不成功就成死人,要麼就變成殘廢,一個星期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我看了一眼劉承宇和劉承輝說道:
“你們兩個往上去,我看看你們兩個行不行,如果上不去,立刻跟著仙家下來,彆逞強。”
這兩個孩子也不含糊嗯了一聲,兩個人氣定神閒的和自己的仙家溝通著,不一會兒就看見兩個人的神態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