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咱倆誰蠢?(1 / 1)

我出生時候就是個嬰兒,大了以後也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

野道士這話我也覺得存疑。

野道士看我不相信他,嗬嗬一笑說道:

“這就是你的妙處,你不知道自己是奪舍而來,那麼很有可能你的奪舍是一種意外,而你本身融入在這身體裡的也並不是所有的魂魄。我當年算出來的時候隻覺得驚訝,然後等你稍微大一點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了。”

我的腦子飛快的記住這野道士說得所有話,皺著眉說道:

“先不說我的事兒,你說的我也不信,就當有這麼個可能性吧。那你知道你有個師侄,邋裡邋遢的弄死了不少人,這事兒你不管管?”

野道士哈哈笑著,那個逍遙自在的樣子換做是從前啊,我可能還真是挺喜歡的,我喜歡看人逍遙自在的樣子,覺得特彆舒坦。

但是經曆了這麼多,我對野道士心裡實在是有隔閡。

“這個事兒還是我與您說吧。”

旁邊被叮了好幾個大包的女人,捂著臉上的包走了出來,一五一十的把這事兒說了個明白。

邋遢道士叫做吳卿。

吳卿道長是野道士的師侄,他們那個道觀本身人也不多,警方發現的那個不過是吳卿道長自己布置出來的道觀。

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大本營。

最後屍解仙沒有成功,他們接到通知以後立刻開始了調查,吳卿道長後來找到的是一個心理醫生,那個心理醫生是自己得了心理疾病,後來自殺未遂突然間就悟了。

本來最開始吳卿道長選擇的是腫瘤藝術家,結果那個藝術家自己作死非要把這個東西畫出來,要讓世人一起見證她的蛻變。

不然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可以讓屍解仙的局低調的繼續進行下去。

結果腫瘤藝術家死了,邋遢道士就選擇了這個自殺心理醫生,這個醫生倒是個聰明的,每次都用催眠暗示外加上邋遢道士借給她的能力作案。

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潘華死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野道士本來就是一個門派的,自然有辦法能很容易就能找到他那個師侄,找到以後他們這個部門就把邋遢道士直接關起來了。

最後一個男人就算是給救回來了。

本來要被拔舌的男人是個口無遮攔的家夥,平時神神鬼鬼什麼都敢說,也沒個顧及。

不過這人確實是沒乾什麼壞事兒,頂多是嘴巴賤。

調查了一溜十三招吧,吳卿道長看到自己也算是供認不諱,這就給專門關在了一個特殊的牢房裡,這樣這道士就跑不出去了。

怎麼說呢,他偷摸乾其實沒什麼,就是在水裡被淹死,再搞個差不多的小火災,這種意外自殺的其實沒人會在意。

隻是每次他找的人精神上都有點毛病,都已經舞到警察臉上了,有關部門再不管就說不過去了。

這屍解之局不是沒有期限的。

野道士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說道:

“我這個師侄是個嗅覺靈敏的晚輩,他修煉的就是嗅覺,和我部門不同。正常應該還有七八年才能下山來渡人,但是我師哥閉關了,這幾個崽子就都下山搞事兒,另外幾個崽子也渡了不少屍解仙的局,不過都是偷偷摸摸乾的,沒人知道也就完事了。大多數時候還是扶老太太過馬路積功德來著,結果我這個最叛逆的師侄找的人腦子也都有病,把事情鬨大了。”

“小白丫頭,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很大的埋怨,但是你跟在我身邊才能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不是麼?你放心,我答應你,如果威脅到這些孩子的生命安全,我一定停止。畢竟他們如果死了,我要承受的因果也很大。屍解局的期限是兩年,兩年以後這個人我交給你處置怎麼樣?”

說完以後野道士登錄一個軟件,裡面坐在打坐的正是吳卿,我知道這就是讓我驗貨呢。

我笑了笑,那這次我肯定要摻和一下了。

自己的身世之迷在那裡擺著,外加上把吳卿送我,這個買賣目前看來是隻賺不虧。

這時候我收到了常九爺的精神溝通,它已經定位到了吳卿的具體位置,這邊已經派小騰蛇盯上了,如果這邊反悔。

時間到了,我們也能殺掉吳卿。

野道士看我神情有些動搖,趕緊說道:

“丫頭,這麼多年我可有害過你?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就應該知道,隻有你們都活著,我才有修煉成功的可能。你們若是死了,我就是白忙活,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不會乾這種事兒的。”

“而且你隻有深入局中才能找到自己生命的真相,不然就憑你開這個小堂口看事兒,一輩子你都沒辦法找到真相。這你應該清楚,怎麼樣,來幫我吧。你也能來看著我,看看我會把這些孩子怎麼樣。”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我對野道士一套套的說辭感到不耐煩。

“你們都是瘋子,你們這群想成仙的都是瘋子。”

我歎了口氣,話說到這個份上,此事兒我得摻和,不然以後如何…

這時候常九爺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輕聲說道:

“走吧,我和你一起。”

既然常九爺這麼說了,我心裡也拿定了注意,我得參加這次的孵化,隻有站在頂端,我才能找到想要的真相。

我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說道:

“既然我要摻和,就約法三章。第一,如果我覺得危險要叫停。”

野道士立刻做了個發誓保證的姿勢,笑道:

“立刻就暫停。多一分鐘你都是我爹。”

還是那個老沒正經的樣子,我聳聳肩膀繼續道:

“如果有人將來對我不恭敬,或者頂撞我。”

野道士往前走了一步,繼續保持著那個發誓的姿勢說道:

“你說了算,殺了也行,刮了也行。都行。我絕對不攔著,攔著的話你是我爹。”

我看野道士往前走,我便也往前走了一步,探究的看著他說道:

“我這次總得有點兒什麼名頭,可不能打白工。”

野道士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蠢兒蠢兒,你要的這些名利之物有何用?最後真的用得到麼?誰家成了那天大的好事兒以後還在乎錢?”

我白了野道士一眼,對於這個長輩我始終是沒辦法做到不聞不問,從小就沒有父親,也沒有爺爺。

雖然野道士當時訓練我,差點沒把我送走…

但是也有很多高興快樂的時候,什麼偷鄰家胖嬸的雞,在林子裡烤了吃。

秋天爬樹給我摘果子,生病了還能給我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