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真的厲害,多少人都不遠萬裡的找我母親算命看病,可是出馬弟子要承受的苦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我母親瞎了,就是磨三關的時候磨瞎的。我小時候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受儘折磨,上個月我母親過世了,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周父滿頭大汗,臉上滿是恐懼。
慌張得不停搓著手說道:
“前段時間突然來了一個黃皮子,說我女兒是要接這個老堂口的,這絕對不行,我不能讓我姑娘遭罪,我絕對不能…所以我拒絕了。”
拒絕了。
按道理來說即便是拒絕了,也不至於這樣,頂多就是黃皮子過來磨三關…
像周淩這種本身就不信這些的人,一般磨三關磨一半人家仙家就走了。
這事兒說來也有意思,一般心思多的人更容易出堂口,因為愛琢磨這些事兒,所以一磨就容易想的明白。
磨三關也更容易些。
但是那種脾氣硬的不愛琢磨事兒的,外加上不信鬼神的,基本上仙家磨一磨發現是個硬骨頭。
如果不是天大的緣分或者這人天賦奇高的話,直接人家仙家就走了。
就像是鬼附身都願意找那個陽氣弱膽子小的,因為那個膽子大的是真不怕啊。
弄急眼了大不了一起死!
仙家們也犯不上擔這個麻煩。
周淩這個時候拿著倒好的果汁走了進來,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我…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前幾日的時候有一隻黃皮子作勢就要咬我,給我嚇壞了,我就踹了它一腳,都踹出血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害怕才…踢了它,是不是…是不是這事兒啊?”
周淩說完這話,周父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他面如死灰的看著自己女兒,有些膽戰心驚的說道:
“你…你踢了黃家仙?”
周淩點點頭回憶了一下。
“那黃皮子不大,我一腳就把它踢翻了,好像還流了血,我當時太害怕了就趕緊關了門,那黃皮子到底傷成什麼樣,我當時沒覺得這是個大事兒…就沒和你說…爸,現在怎麼辦啊…”
事情已經發生,我都沒動用常九爺的力量,隻是用手指簡單掐算,在看見手指停在空亡處,心裡暗道不好。
空亡事不詳,陰人多乖張,求財無利益,行人有災殃。
是大凶之卦。
我找了大古的神識,讓它回去問問這個事兒,看看怎麼才能解決,如果隻要錢的話,幾十萬的供奉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老一輩的人已經去了,讓這麼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接了堂口到最後不過又是一個梁子罷了,沒必要搞成這個樣子。
當初梁子都活成什麼樣了,最後堂口也散了,人也半死不活沒了運勢。
我坐在沙發裡等著消息,不一會兒大古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
周淩踢的不是彆人,正是今天過來討債的黃皮子的小兒子,這小黃皮子毛兒還沒長齊就想去大城市見見世面,還偷偷跑過來想看看接下掌堂的弟馬到底長什麼樣。
結果看見周淩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富家千金長得好看,心裡很歡喜。
想和周淩親近親近,撲過去卻被周淩踢了一個口吐鮮血,周淩這一害怕踢得很是用力,正經是傷了小黃皮子的根本。
小黃皮子強撐著一口氣,回到洞府裡躺下就不會動了,要不是黃淑芬過去幫忙渡了氣,估計小家夥就活不成了。
治好了以後這小黃皮子基本上是不能傳宗接代了。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覺得脖頸一麻,聽著就疼啊。
那邊讓傳過來的話是說,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鬆手不追究,但是獅子大開口要了不少好東西,意思說得很明白,這些東西才能幫著小黃皮子修煉,不然傷了根本以後再想有點兒什麼大造化是要難了。
而且還與我說了,這個孩子將來要入我的堂口,跟著它舅姥爺大古乾活兒。
我能說什麼呢,隻能同意。
多多少少我也有點可憐那個小黃皮子,說白了也是啥也不懂…
現在直接成太監了。
都是自家的仙家,我能幫著安排好也是功德一件。
我把清單列給了啤酒肚男說道:
“這事兒你自己辦就行,你母親是個出馬弟子,你不可能什麼都不會,生在此門必會三分,自己供奉自己弄,這事兒就算完事兒了,以後記住一定要恭敬,你可以不供奉可以不喜歡,但是你必須恭敬。”
周父也是被自己女兒的莽撞嚇壞了,隻是我說什麼是什麼。
“哎,這個事兒也怪我,當年我出了村子以後就在城裡結了婚,我女兒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奶奶是乾這個的,我也不讓她回去看她奶奶,平時也都是把她奶奶接過來過年,所以她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但凡孩子心裡清楚一點兒,也不至於…”
我看了一眼周淩歎口氣,周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似乎還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無奈的走到周淩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以後下腳彆那麼快,不管是什麼東西,你也不能上去就給人家一腳,知道麼?你父親說要給我的10萬就算了,但是咱們說好的5000塊,你記得把剩下的4000打到我的卡裡。你說說你…你踢它乾什麼…那就是個小黃皮子,真要是咬你一口,你也掉不下去二兩肉。”
說完我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彆墅區。
回到家已經是清晨,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從人參娃娃那裡拔了一根頭發塞到嘴巴裡以後,就回到了辦公室。
我那個辦公室的沙發睡得也舒服,如果沒人來看事兒可以睡一覺。
剛回來總不能剛一開張就關門,好歹也是得撐一撐時間。
一進辦公室,我就看見那一男一女又在那裡等我了,我有些生氣的撓了撓頭,這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
“你們怎麼又來了,怎麼進來的?”
女人依舊是那副自信的樣子,她一看我進來眼睛裡泛著光笑著說道:
“啊,我們有朋友會開鎖,我看您沒開門,我們就先進來坐一坐等您,我們昨天看到了您的出手,覺得您一定可以帶領好這支隊伍。所以您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
我撓了撓頭,回頭看了一眼我的門鎖,防盜門這麼輕鬆就給打開了?
看來下次得放兩個仙家在這裡看著了,誰看我的門得付出點什麼代價。
想起剛剛女人的話,我隻覺腦子裡嗡嗡的,這兩個人看見我昨天出手了?